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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快乐中的哀伤

哀默大于心死,煜哥哥似乎把她当做了空气,看来他真是对自己太失望了,而且是失望透顶。看着程煜对自己的不搭理,寺顺真的想哭,但她不能哭,想想生日前一天的美好,这才过去一天,什么都变了,空气变了,不在那样的快活了,二天空还是那样蓝蓝的,但寺顺的心里时而是阴雨绵绵,时而乌云密布,她知道她必须高兴起来,这样才有的力气,有的精神去煜哥哥那领罪,她要通过各种努力让煜哥哥原谅自己,原谅这次最大的过失,最大的错误,她冲着镜子努力的挤挤嘴,露出了让她都觉得难看的笑容,但她必须高兴起来。只有自己高兴快乐起来,才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快乐。

寺顺坐在长廊的的石凳上坐着等程煜一起去吃早饭,望着花园里的那个小小的门,终于出来了,寺顺欢快的跳下石凳,跑向程煜,没话找好说,“煜哥哥,今天你穿的好帅啊”程煜穿着灰色休闲裤,一件格纹衬衫,与每天穿的差不多,但是他真的很会搭配衣服,实实在在的型男。跟上了程煜的步伐,笑着,跳着,可是程煜一眼都没看她,径直的顺着长廊走向爷爷的公寓。

“等等我”寺顺一路小跑,因为昨天不小心崴了脚,脚脖有点隐隐作痛,但寺顺没有在意,心思全在程煜的身上。“昨天睡的好不,你那间房间里有床不,你回来睡吧,我睡在地上”寺顺搂着程煜的胳膊,商量的语气。

“爷爷,我不吃早餐了,去公司了”两个人一起走进了程子亨的别墅,寺顺只好放下程煜的胳膊,还没等寺顺反应过来,程煜过来问下安,就走出了爷爷的别墅,其他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程煜就开车驶出了程家的大门。

“煜哥哥,晚上下班早点回来”寺顺跟着追出去,黯然伤神的回来迟早餐。大厅,已恢复了以往的不知,不是华丽的吊灯,西班牙地毯已换成了法国真丝地毯,沙发,桌椅已恢复了原位,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只有他和程煜的关系在变化,恢复不到前一天的状态了。

“妈妈,爷爷,爸爸,我吃完了”寺顺放下筷子,他没有胃口吃饭,想着昨天的事情,她真的一点也吃不下。

“多吃点,你看你一碗米粥还没吃完,把那碗米粥吃完再走”婆婆关心的劝道,“身子重要”拿起寺顺桌子上放的筷子,塞进寺顺的手中。寺顺真的吃不下,寺顺真的吃不下,但是全桌子的人都在看着她,她只好吃吃。

“是啊,寺顺,多吃点”程子亨笑着看着寺顺一口一口的喝粥。

“嗯”寺顺咀嚼着难以下咽的粥,米粒在她的喉咙周围贪玩的不远下去,害的寺顺跑到卫生间干呕起来。

“怎么了”婆婆赶紧跟着跑进了卫生间,此时坐在桌子周围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全都放下了餐具。

“没事,妈妈,估计昨晚没睡好,着凉了”我回去休息一会就好了,寺顺打开水龙头,用手接着水,簌簌口。

“真的没事,用不用请医生过来”婆婆有点紧张,有点害怕的,关心的问。

“不用,妈妈,我最怕打针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说着寺顺走出卫生间,和长辈们打个招呼,就会自己的公寓了。他感觉没有他的生活,浑天黑地的,似乎天真的要塌下来,压的他喘不过起来,坐在客厅,盯着墙上挂着的程煜的那张画像,不知从哪里来的感觉,越看越压抑,越看越伤心。拖着沉重的身体,躺在了床上,整个人都是朦朦胧胧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感觉,还在一直的做着噩梦。

“不要,爸爸,妈妈,不要和我断绝关系,求你们了,不要让我走,不要赶我走,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寺顺站在院子里痛苦着,哭的伤心裂肺,“妈妈,求求你们,不要和我签断绝血缘的合同书,我不要签”寺顺哭着求着爸爸,求着妈妈。“不要,求你们了”看着爸爸妈妈的的大笔一挥,在断绝血缘合同书上写下了他们的名字。“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要签”寺顺撕挒着合同书,但是怎么用力的撕都撕不碎,真的好恐怖,为什么会这样,寺顺哀嚎着,哭的昏天黑地,爸爸妈妈经过他的身边,一句话不说,一句话都不安慰,任他在那哭着,亲戚朋友没人理她,程煜也不理她,相反站在那里在嘲笑着她,讽刺着她,他们是比陌生人还要恐怖的人,这里不属于她,爸爸妈妈都不要她了,还有谁能要她呢?寺顺从白天苦到了晚上,不知从哪来的那么多眼泪。“不要走,不要走,爸爸,妈妈”寺顺高喊着,竟然喊醒了哭醒了自己,原来这些都是在做梦,寺顺摸摸自己的枕巾,湿湿的,原来她在梦里真的哭了。从床上起来,看着窗外,好大的太阳挂在正空,来到客厅,看看墙上的挂壁钟,还不到12点,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可是他感觉这个梦好长啊,做的她好累,但是又好真实,想想,结婚这么久,还从没联系过爸爸妈妈呢。电话铃声把她唤醒,没有让她想的太多。

“寺顺,起来了,刚刚去你房间看着你睡得正想,没叫醒你呢,午饭做好了,过来吃吧,爷爷也在等着你呢”电话那头传来婆婆和蔼可亲的声音。

“不好意思,妈妈,我这就过去”寺顺用手梳梳混乱的头发,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

“感觉好点没”一进屋,婆婆就关心的问

“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谢谢妈妈关心”寺顺有点不好意思腼腆的笑了一下,大白天的睡了一上午,估计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的原因,所以才睡这么久,这个是寺顺从没有过的。

“那就好,来吃饭吧,这个是我叫他们特意给你煲的鸡汤,多喝点”婆婆特意给寺顺递过一碗鸡汤。

“谢谢妈妈”寺顺慌忙的站了起来,去接。

“多吃点”爷爷也用公用筷子亲自给寺顺夹了一道菜。

“谢谢爷爷”寺顺端着饭碗,像是受了责罚一样低着头吃着,大口大口的吃着。糟糕,难道是真是像柳元浩怀疑的那样,他们不会真的认为自己怀孕了吧,但是怎样才能证明自己没怀孕呢,寺顺有点害怕,不知怎么说好,要是妈妈和爷爷挑明也好,她可以当面就和他们说清楚自己没怀孕,他们又不说,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寺顺吃的是满头是汗,焦躁的迅速吃完了午餐,看的婆婆和爷爷在那偷着乐。

“爷爷,妈妈,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寺顺站起来,慌慌张张的走出了餐厅。

“到底怎么办啊,怎样才可以让煜哥哥原谅自己,怎样才可以消除婆婆对自己的误解”练成窜的问题在寺顺的脑子里飘着,怎么挥都挥不去。坐在秋千椅上,无聊的看着天空,就这样傻呆呆的坐在那做了一下午,总算等到程煜回来。她真的不敢在一个人和妈妈爷爷相处了。

“煜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寺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了从秋千椅上下来,跑到了程煜的身边。“今天中午”还没等寺顺把话说完,程煜就走进了他的那个神秘的房间。寺顺站在门口自言自语道“和爷爷妈妈吃饭,他们好像怀疑我怀孕了”寺顺接着说完她刚刚要和程煜说的话,声音由强变弱,估计最好的几个字她自己都听不见。

“煜哥哥,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啊”看见程煜从里面出来,寺顺一脸笑容的跟着他。

“妈妈,我下班之前在外面和朋友吃过晚餐了,不用等我了”程煜走进客厅,用家里复古式的座机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那让寺顺过来吃晚餐我就不派人过去叫了”寺顺站在

程煜旁边听的清清楚楚。

“真是不想去吃”寺顺撅着嘴,“要不,煜哥哥,你陪我一起去吃晚餐吧”寺顺可爱的笑着,却看到程煜不紧不慢的朝着卧室走去,卧室的双上门在哪有着节奏的摇晃着。

“一个人去就一个人去”想着中午的情形,爷爷的别墅越走越近,她的心里就越紧张,月不自信,真心不想进去,但还是进去了,不过还好,没有像中午那样礼待她。但寺顺还是怕长辈们问,草草吃完,迅速回去了。

“煜哥哥,你睡卧室,我睡在地上,如果不想让我和你睡一个房间,我就去睡客房”寺顺回来,程煜洗完澡正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没有吹干。路过寺顺,就那样旁若无人的过去了。“煜哥哥,求求你了,不要不理我,不要不和我说话”寺顺双手揽住程煜的胳膊,诚恳的祈求着。程煜停了下来,恨恨的瞪了寺顺一眼,看着寺顺的手,寺顺知道程煜的意思,让她放手,她不放,放了,程煜就真的走了。寺顺哀求的,悲伤的,渴望的眼神看着程煜,“求求你了,不要走”。程煜用力一挥,寺顺被程煜猝不及防的力气,再加上地毯的磕绊,没有站稳,狠狠的摔倒地上,程煜头也没回,走出了卧室,寺顺看着双扇门的晃动,寺顺在嘲笑着她,寺顺坐在那里默默的流泪,到底要怎么做,煜哥哥才能原谅她呢?寺顺坐在那里哭了很久,累了,乏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煜哥哥,你起来了”醒来,寺顺看见程煜已洗涑穿戴好衣服了。扶着床,慢慢的站起来,一阵酸痛袭遍了寺顺的全身。看见程煜要走,寺顺站起来跑过去,从身后抱着程煜“求求你了,煜哥哥,原谅我吧,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寺顺静静的哭着。“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程煜掰开寺顺的手,走了出去,寺顺透过卧室的窗户看着程煜,没有去爷爷的别墅,径直朝着他的车走去。

“寺顺,你和煜最近吵架了吗?”早饭过后,婆婆与她坐在客厅。

“没有,只是最近煜哥哥因为工作的事情心情不好”寺顺怎么好意思说她不知道煜哥哥的生日呢,怎么能说的出口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无知惹出的祸呢,她怎么能说的出那天的生日礼物只是给柳元浩准备的,而程煜却什么都没有呢,这些,她不能说。

在家人面前,程煜表现的和往常一样,甚至比往常还要好,毕恭毕敬,也不在家人面前发脾气,是那样的和谐,他们吃饭的时候手挽手的一起进来,有时程煜甚至还亲手牵着寺顺的手,一度让寺顺产生了希望,以为程煜原谅了她,可是离开爷爷的别墅,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即使是在爷爷那里,他也从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寺顺知道了,一切都是程煜做给家里人看的。

这些天,寺顺也躲着家人,他怕家人问关于她和程煜的事情,关心怀孕的事情,一切,都让她她难以承受。寺顺每天数着时间过日子,程煜与她形同陌路,每晚都会在那个神秘的小屋子度过,寺顺有时会坐在秋千椅上就那样傻傻的,呆呆的盯着花园里那个神秘的小门看着,等着里面的人出来,但是每次都没有等到,失望,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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