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期而至;一轮皎洁的弯月替下白日骄阳,无穷的光华依旧普射着,无数星星也散发着自己那点点微弱的光芒,想要与那明月争夺这天空的权力。
月色动人,星光闪烁,正值豆蔻年华,又是一个勾人心魄的动人夜晚;可惜,今夜却异常宁静,少了那份该有的喧哗,那份该有的浮华;也许,平静的外表下,才是风雨欲来的前奏。
“RedCalifornia”那夜夜明闪的霓虹灯,那该灯火通明的场子,在今夜终于破例,只余下一片漆黑。
夜已深,九点三十,王龙早已离开两人店铺,不知道又会去哪潇洒,子华在志仓的再三叮嘱下,才离开店铺,至于志仓,在子华离开后,忽然觉得一个人呆着这离诡异事件最中心的地方,脑中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当下也决定回家。
锁上店门,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在走出商厦的大门后,志仓看了一眼对面一片漆黑的“RedCalifornia”,使劲晃了晃脑袋,驱逐掉一些不快。
路灯,稀稀松松,显得有些昏暗;其实志仓的家距离店铺并不远,大约十几分钟的脚程便可以到达,所以很多时候志仓不愿回家,其根本原因不过是因为他懒。
已经接近十点,再加上今夜“RedCalifornia”停业,所以路人几近无人,这使得志仓的步伐更加迅速;还好,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让志仓意外的事,很是顺利的便到了家里。
虽然和父母同住一所房子,但事实上,由于各有所忙,志仓与家人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就像现在一样,硕大的一栋房子内,除了志仓外空无一人。
这样的情况若是在平时,志仓到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早已习惯;可今夜不一样,一想到昨天晚上镜子里的影像,结合起白日王龙所说的一切,志仓一颗心始终静不下来。
“MD,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会看见那道红光,难道是一种预兆,我将是下一个受害者?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王龙和那些警察也看见了,那代表着他们也会出事?不对,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难道是巧合?”洗簌完毕的志仓,躺在床上不停的胡思乱想;志仓有一点,这点对他来说既是优点也是缺点,对于未知事物,他总会究根结底的追寻答案,说是优点是因为这是一种执着,这种执着能真的帮他坚持他所想做的事;说是缺点是因为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那么就会陷入死胡同之中;而此刻,显然就是这样的情况。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科学,迷信,到底该不该对立,宗教到底又是怎样的存在,如果神怪真的有,那么我们这些普通人该怎么生存;面对那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物,我们可以与其对抗吗?如果我是昨天晚上警察,遇见那种情况我会怎么做?我是不是该从现在就信教,拜拜神信信道?或许,这也是一种方法吧。”志仓的胡思乱想还在继续,不过还好的是,似乎是真的找到了答案,他还是迷迷糊糊的踏入梦乡之中。
午夜,四下无人,就在志仓那所商厦的最顶端,一个黑影静静立在那顶楼铁栅栏的顶端之上;不知是想不开想自杀还是对自己的平衡感太过自信,这么危险的位置,他似乎是没什么感觉,只静立着不动,仿佛木偶一般;不知什么原因,之前还月色明媚,星光动人的夜晚,在此际也暗了下来,再加上对面的“RedCalifornia”没有营业,所以光线不足的情况下,黑影的面容有些无法辨认,唯一有一点,从他头部有些下倾的角度可以确认的是,他所面对的正是“RedCalifornia”。
“鱼肠,勿须焦躁,你即受到召唤,那冥冥中你所等待的,必然也等待着你。”那黑影四周并无一人,但他却在喃喃自语。
鱼肠?不是那七柄神兵之一吗?难不成这黑影,就是当日那神秘岛上的姬晨?又或者,这所谓的鱼肠,只是同名的巧合?
在那男子说完后,一柄细小的古剑,时隐时现的悬浮在黑影身体左侧,正是那神秘岛上所现的神兵之一。时隐时现的鱼肠,,剑长一尺,剑身凹凸不平,并刻画得有一道道有如鱼肠的的花纹;剑如其名,不负所称。
剑既已确认,那人自然不消多说,正是姬晨无误。
“好重的妖气,那隐藏着黑暗,在此之际,也敢公然现世了吗?风云之际,果然令人无法揣摩;这百数年,尘世变化,更是出人意料,如此危楼,还有那奇形怪状还喷着怪雾诸多的“怪物”,实在有些令人捉摸不透。师傅呐,您老人家交给我的任务,还真一点都不难呐。”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喃喃的说个不停。
忽然,一团红光自商厦五楼飞出,缓缓升空;而姬晨身体一动,朝着那飞升的红光飞去。
姬晨速度极快,只一瞬间便挡在红光之前大约一米处,而那红光似是感受到什么,随即也停了下来。
“妖孽,遇着小爷算你运气不好,显形吧。”挡在红光前方的姬晨,语气之中蕴涵着些许不恭。这红光对普通人来说,无疑是不可面对的存在,但对姬晨来说,也不过是小菜一碟,所以语气中才如此不以为然。
其实不用姬晨多说,在他刚出现挡住去路的那一刻,红光就已经开始产生变化;毕竟能够如此迅速并且飞行而来,不用想也知道,今日碰到了“同道中人”。
红光不停扭曲,不消一会,红光隐去,一个狗头人身,浑身赤“果”的怪物出现在姬晨面前。
“原来是只连化形都不全,不成气候的狗妖,算了,想来小爷刚入尘世不久,所以给你个机会,给我做个打杂的,小爷便给你活命的机会?如何?”姬晨双手负在身后,淡淡的对对方说道。
事实上,姬晨并不好杀生,就算对方是妖怪,就算对方杀生,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弱肉强食,活了上千年的他,如果连这点都看不透,那修行千载,岂不是喂了对面这茬的同胞?要说姬晨为什么会双手负后?这得怪他师傅,每次出现都是那样,久而久之,对师傅极其崇拜的他,就觉得这动作似乎是特别骚包,但凡高手,似乎都有自己的看家动作,而身为师傅最杰出,当然也是唯一的弟子,那继承这高手才有的动作,当然是不应余力。
狗妖没有回答,只是双爪之上的利甲,忽地伸出一尺有余,跟着狗脸狰狞,出其不意的便一挥爪就朝着姬晨面门抓去。
就从刚才拦住自己的速度来说,狗妖深知自己想逃根本没有机会,从对方言中分辨,想来对面这家伙是个初入世俗的公子哥;突下杀手,不求可以杀掉对方,但只要能令其受伤,那么也许会是个逃走的机会。
狗妖的如意算盘可算是打得够精,只可惜,今天他遇错了对手,他那有些自信并且突发的一击,却在姬晨脸部前方大概十厘米地方就停了下来,不得前行。若你看得够仔细,那利爪尖端正散发着一圈圈波纹,那是能量互击所产生的震荡。
紧接着发生的事更是让狗妖心惊胆寒,那人身体并没有作出什么动作,只朝着对面那座大厦的顶上飞去,而自己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保持着攻击的动作紧跟那人朝上方飞去,就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囚笼束缚着自己;而这种感觉,让狗妖想起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那是他还没成妖之时,被人用绳子拴起来牵着前行的回忆;没想到,那时自己为人所掌控,而今日可以掌控人类生死的自己,竟还是逃不脱这令人屈辱感觉。
很快便飞到屋顶,两两落地,反正狗妖是不得动弹,姬晨便仿佛是有些恶作剧的把狗妖的身体摆成了一个蹲坐的样子。
“哎呀,我说你怎么不领情呐,我是真的不想杀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凭什么师傅就能有那么多仙兽在身边,而我,连个小小的妖怪都收不到呢?我说你,就从了我吧,让我过过瘾都不行吗?”语气中,似乎是有些不甘,有些怨恨,又有些疑惑。
事实上,跟随师傅修行千年,姬晨每隔数百年便会得到一次出岛的机会,当然,没有师傅的束缚,姬晨自然会去做一些可以找乐子的事,而这其中当属有自己的仙兽为首要,只可惜,往往天不随人愿,这事他从来都只有去做,却从来没有成功过,所以这蕴涵千年的怨气当然有些难以消弭。当然机会多的是,只不过往往那些妖怪最终都成了妖魂,噢~不对,是连妖魂都消失的存在。
狗妖没有回答,而本来就有些狰狞的狗脸,此刻更是令人恐惧,只狠狠的盯着对方,血红的眼睛中所透露出的,绝对不包含得有哪怕一点点善意。
“我说,你该不会是道行太浅,还不能口出人言吧?唔,肯定是这样没错,你肯定是愿意的;这样吧,如果是,你就眨一下眼睛,小爷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如果不是,你就眨两下眼睛,可好?”姬晨似乎是没有感受到对方眼睛中的不善,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今天我载在你手上,是我太弱,少说废话,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你狗爷爷绝对不眨一下眼睛。”其实,狗妖半个字都不想说,只是对方这样羞辱自己,实在是令狗难以忍受。眼神中的恨意,更是令人不敢正视。
(收藏一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