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身上已经多处受伤,擂台的地面上已经是斑斑血迹,眼看五名竞技者已经将武者逼到死角,他却用一个诡异的身法从角落里突围出来,王潇顿时心中一动,这身法和尊师传给自己的灵狐幻身步有些神似,但这武者步法要简陋许多,在突围时他的后背被划了一刀,伤他的人嘴里还骂道:
“妈的!又想用这招开溜?”
王潇眉头一皱,一定要救下这名武者,说不定与尊师有什么渊源!但自己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自己武技未成,也不能贸然行事,四下环顾,只见擂台旁边坐着一名疤脸大汉,身后还站着几名大汉,似是保镖,只见他看着擂台上的战况一脸冷笑。
擂台上的武者突出包围圈,几步跑到疤脸大汉面前,隔着铁笼似是在向那疤脸大汉求饶,但疤脸大汉一言未发,始终一脸冷笑。
看来要救这武者,必要找这疤脸大汉。王潇拉住一名正在人群中收注的伙计,塞给他五个银币。
“伙计,你们这里谁是主事?”
伙计赶紧把银币塞进口袋,斗魂竞技场五个银币只能算小费,但在这里就算是一笔小钱了。
“这场子是虎爷的。”
“恩,带我去找他,本公子有事要和他商量。”
伙计带着王潇挤过人群,向着那疤脸大汉走去,这疤脸大汉正是虎爷。
给王潇带路的伙计明显地位很低,离着虎爷还有很远,就被两名大汉拦了下来,王潇又拿出五个银币,两人的态度马上就好了起来,其中一名大汉过去传话,不多时回来,客客气气说道:
“公子,虎爷有请。”
大汉带着王潇来到疤脸大汉跟前,王潇时不时看一眼擂台上的战况,他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却心急如焚,在五人的围攻下那武者险象环生,全是依靠步法和拳法在勉力支撑,王潇看了一会,武者使用的拳法和尊师自创的拳法也有几分类似,这武者与尊师定有渊源!
王潇流里流气的一抱拳:
“虎爷。”
活脱一个纨绔子弟样,只有这样才好和虎爷这种人谈事情。
虎爷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他上下打量着王潇:
“公子脸生的很啊。”
“初来乍到。”
虎爷摸了一下纵贯整个右脸的刀疤。
“公子找我什么事?我这可没什么正经生意,只有打擂和赌博。”
“哈哈哈,本公子就喜欢这两件事,也只会这两件事。”
“奥?那今天你是要打擂还是要赌博?”
王潇脸色一沉:
“虎爷你在说笑吧?本公子说的打擂是手下人打擂,本公子的命可是很重要的!”
“哈哈哈,公子息怒,虎爷我失言了,看公子今天就一个人,那就是赌博了?”
王潇自己从一旁拿了张椅子坐下。
“本来是要来赌两把,可看这场武斗突然来了兴趣,所以找你谈件生意。”
“奥?什么生意?”
“实不相瞒,本公子刚到乌坦,带来的都不是能上擂台的,现在台上这名武者不错!本公子喜欢,所以本公子要把他买下来,以后送到斗魂去比两场。”
“奥?公子想从我这买人?”
王潇眉头一挑,一脸不快:
“怎么?不卖?”
“哈哈哈,有钱怎么能不赚呢?公子,我这有的是,这就叫几个好的上来让公子挑挑,台上这个马上要死了,你就别买了。”
王潇脸一耷拉:
“你******说什么?本少爷要从你这买人是看的起你,你敢和本少爷说不?”
虎爷脸色一变,王潇身后一名大汉抽出一把匕首,抵在王潇脖子上,王潇根本没有抵抗。
这几****对乌坦有了一些了解,乌坦城有严格的律法和强力的治安队,四大王国互相制衡,所以公平法治的乌坦城对四国是利益最大的,就算是赌场和风月场所,也都严守律法,除非有人不想在乌坦城混了,否则没人敢明目张胆坏了规矩。
王潇佯作大怒,对着虎爷大声说道:
“敢威胁本公子!知道我是谁吗?本公子少了一根毫毛,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哼,想吓唬虎爷?你还嫩多了!哪家大少是一个人出门?再说了,不管你是谁,在乌坦城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谁在乌坦都要守规矩!”
“哼!刀子架在本公子脖子上,这也是乌坦的规矩?”
“哈哈哈,虎爷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就是吓唬吓唬,肯定不会伤着你的,你告到治安官那我都有理。”
“哼!如果本公子能带着手下来这地方,现在就掀了你的狗窝!别在我面前爷、爷的,你他妈算个屁!告诉你,这人公子我买定了!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否则你就等着关门吧!”
虎爷做了个手势,让手下把匕首收起来,王潇声势闹的这么大,他也有些拿不准王潇的来头,他也算见多识广,王潇绝对是富家公子出身,那份公子哥的气质是装不出来的,可这乌坦城不是别的地方,这里是四国共治,没有任何一方势力独大,自己的竞技场是经过商会批准的,手续齐全,只要不违背律法,就算是一国国王想让自己关门都不行。
看王潇这一脸嚣张,做事又不计后果,活脱一个二百五,准是哪个贵族家的公子初到乌坦,还以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可以胡作非为,对于这样的公子哥,虎爷虽然不怕但也不想得罪,谁知道这二百五的爹是谁?万一和四大家族有什么关系就麻烦了,虽然明面上四大家族拿自己没办法,但暗地里人家要收拾自己,还是很容易的。
琢磨透了,虎爷“呵呵”一笑:
“行,人可以卖给你,但就怕你出不起价。”
“我出不起价?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我会出不起价?”
王潇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比刚刚匕首抵在脖子上还生气,虎爷心里顿时乐了,他也和不少贵族公子打过交道,受过不少人家鸟气,在那些贵族公子眼里,他虎爷和下人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更坏更混蛋,可以用来做些坏事。
虎爷对公子哥的感觉很是矛盾,一方面他恨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公子哥,另一方面他又很想和公子哥们多亲近,期望有一天自己的后代也可以跻身贵族。
今天遇到一个傻帽一样的公子哥,他心里别提多舒坦了,能从一位公子哥身上狠狠宰上一笔,这是他想做但从来没做过的事,低声向手下吩咐了一句,手下走到擂台边做了个暗号,擂台上五人的攻势顿时一减。
看到这王潇终于放下心来,他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擂台上的战况,血已经染红了整个擂台,武者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是在靠着本能躲避攻击,如果虎爷再晚一会下令,那武者必会性命不保。
虎爷根本不知道自己所想到的一切,正是王潇想要的结果,他换上客气的语气对王潇说道:
“公子,你不知道,擂台上这位武者可是我的头牌,连续四个月成为胜者,否则我也不会让他赤手空拳以一敌五,我可是花了很多钱,才把他买来的。”
其实他只花了五个金币。
王潇当然不信他的鬼话,一脸鄙夷说道:
“开个价吧。”
虎爷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王潇顿时惊叫起来:
“十金?你太贪了吧!像这样的奴隶最多三个金币。”
王家的矿上也有很多奴隶,王潇对于奴隶价格还是很清楚的,这次换到虎爷鄙夷一笑:
“这位公子,你在开玩笑吗?我说的是一百金!”
王潇“腾”的站了起来。
“一百金?一百金我可以买十个十四岁的美艳奴婢了!”
“公子,这里是乌坦,一个不算美艳的奴婢也要二十金,美艳的奴婢就会送到塔斯特,那就没价了。”
“他只是一个老年武者,又不是十四岁的奴婢!”
“他是我的头牌,会家传步法,能一以敌五,只要能在斗魂竞技场胜一场,就有几千金了。”
“一百金我是不会要的,你给我个卖价!”
虎爷嘿嘿一笑:
“九十金!”
王潇站起来就要走,虎爷急忙喊道:
“你出多少?”
“十金!”
“八十五金!”
“十金不会再多!”
虎爷“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们都记住这位公子的长相,一会出去给那些车夫们都说说,咱们血色竞技场来了一位什么都买的起的公子,结果却连八十五金都拿不出来!”
后面那群大汉顿时一阵哈哈大笑,王潇等的就是现在,他故意做出气急败坏的样子:
“虎爷,你不要瞎说!别说八十五金,八百五十金本公子也拿得出!不过本公子不是冤大头!”
虎爷一看王潇那气急败坏的样,心中笑道:你不是冤大头谁是冤大头?嘴上说道:
“虎爷我是个公平的生意人,我也不要你八百五十金,就要八十五金。”
“二十金!”
“八十五金不会再少!”
王潇站在那一阵咬牙切齿,从纳戒里取出八十五枚金币扔了过去。
“本公子有的是钱!”
虎爷脸笑的就像一朵雏菊:
“是,公子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