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妍的合同和李师兄的合同在第三天的早上十点几乎同时送到了遗忘吧。
拿到合同的时候,既没有跳左眼皮,也没有跳右眼皮。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在两式四份合同上都签上了大名。签完后不禁长叹了口气。
“疯子,你的签名好难看哦!象鸡爪爬一样!”
“难看归难看,每个字可都是价值千金啊!别罗嗦了,跟我去邮局把合同都寄出去吧!”
……
回到了酒吧,我将自己扔到了床上。
“苦啤,苦啤,苦……啤!”我盯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疯子,你没事吧?”安雨进了我的房间,关切地问到。
“我没事,只是在想这弗莱堡啤酒怎么这么苦,为什么不是可口可乐!”
“要不然你先睡会吧,别想太多了。要想就多想你已经成为暴发户了吧。”安雨说完就下楼去了。
正好感觉到眼皮有些发重,安雨真是善解人意啊!于是和衣躺在床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迷胡中,在仙游大桥上遇到的那个老头好象在对我说些什么,可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快醒醒,快醒醒……”
我睁开了眼睛,只见安雨站在床边使劲地推着我,神情象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
“你怎么了,中了五百万了是吗?”
“我阿公回来了!”
“在哪里?”我马上睡意全无了,翻身坐了起来。
“就在楼下!”我一听,穿上拖鞋乒乒乓乓直奔楼下。
靠近楼梯口的桌子上,阿莫正坐在老人家身边,桌子上满满地放着一大堆东西。
“阿公好!”
“好,好,快过来坐下。“
阿莫抬了抬手,示意让我坐在老人家身边。
老人家为我把了把脉,然后含笑看着我。
“呣,现在你感觉会比以前好些吧,练拳没有停止吧。“
“是,每天早上都有练习,最近手痛发作的次数也比以前少了。“
老人家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在酒吧的四周转了一圈,满意地说到:“一个月不见,没想到店这么快就开起来了。小峰,听说你的功劳不小啊!”
“不敢当,不敢当,”我连忙摆手,“我就是出了点主意,具体的事情都是他们做的。”
“疯子,谦虚使人发胖哦。”安雨打趣到。
“阿公,你怎么回来的啊。”
“小杰开车把我从福州接回来的。他刚走。”
“那你这次出国还顺利吧?”
“唔,非常顺利。这次几十个多年没见到的老战友终于得偿所愿,一起重游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大家不知道有多高兴了。大家在自己建造的铁路上,从新卡皮里姆博希出发坐火车到达累斯萨拉姆,好好地重温了一下当初流血流汗建设的每一寸铁路。看,这是这次旅游的照片。”
我翻了翻相册,被其中一张老人家站在一块碑前的照片吸引住了。
大理石的碑上刻着:异国青山理忠骨,往昔峥嵘今犹酣;巍巍德业馨赤土,未竟成真报九州。为援坦赞铁路建设及技术合作而牺牲的烈士英灵永垂不朽!为中坦经济往来做出贡献的英灵永垂不朽!中坦友谊万古长存!
“阿公,这是哪里呀?”
“哦,这是中国专家公墓,是为因修建坦赞铁路而牺牲的中国人修建的。小雨的叔公就埋葬在这里。”老人家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火车坐得舒服吗?”
老人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到:“不行了,铁路的运行实在太差了!铁路总长度1800多公里,相当于从厦门到济南的距离,我们从礼拜五出发,本应在礼拜天中午到达。一天半的时间,不算快了吧?可是火车却一直晚点到下礼拜二下午才到达。想当年,我们中国自己也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帮助他们修建了这条铁路,还有60多个战友牺牲在那里。就是这样用血和汗堆积起来的铁路,被他们这帮败家子快折腾死了。如果在咱们中国,这样的铁道部长应该被枪毙!”说着说着,老人家有些激动起来。安雨赶紧走到身后,轻轻地拍打着老人家的后背。
“阿公……”安雨撒娇地问到,“你好不容易去了趟非洲,怎么带回来的北京的东西啊,也不带点非洲的土特产给我尝尝?”
“别提了,我在达累斯萨拉姆看了看,想带一些东西回来当手信的。结果看上的东西,经过导游一翻译,结果全部都是咱们中国产的。所以我干脆就回北京买了,比较放心,还图个新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