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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尘世云烟

“嘭”老者的话语仿若一枚重弹炸响在耳旁,在寒云耳中回荡“后代.........后代......后......代”过了许久寒云才回过神来。众所周知,整个大陆上都流传着一个不灭的传说。这今变异大陆是一个名为寒天的神灵创造的。

自己是他的后人,寒云就是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往那方面想啊!在变异大陆上,寒天既是一个不灭的传说又是一个可怕的禁忌。面对这样一个无上而又可怕的存在,只能心存“敬”字,若是心存邪念,必神魂俱灭。

“前辈玩笑了,小子何德何能,那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如何能与我这个身世平平,修为低下的小人物扯在一起呢?”说话时寒云额头间都是冷汗直冒,开玩笑,那可是无上存在呀!要是自己胡乱说话,指不定就是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呵呵.....”老者发出爽朗笑声,“小娃子,怕个啥嘛,那老家伙早已死去无数年了,拿到现在来说算个鸟呀!”“我靠”寒云惊得满头大汗,背里早已把老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这可是无上存在呀!这老头居然敢不敬,尊重的寒天神灵呀!是他对你不敬不是我,待会天打雷劈的时候可别对我也来一遭,我这小身子骨可挨不住。

“前辈,你还是别说了吧!待会遭天谴可别拉我下水!”不知怎的,寒云竟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这回老人可不再慈善了,气的吹胡子瞪眼,可又不敢发作,怕寒云小身子骨挨不住,只得大大地甩给寒云几个白眼,接着又犹如感慨叹息似地气道“你小子居然诅咒我一个老头遭天谴!真是太朽木不可雕也”寒云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干笑着解释道;“那个,寒天神灵神通莫测,万一来个五雷轰顶咋办?我可上有老,下还没娶媳妇呢!”

闻言,老人又气又好笑“别怕,他可是你祖宗,咋会劈你呢!疼你还来不及呢!”又听到老人提自己是寒天的后代,寒云顿时急了“前辈,我不是他后代,你快别说了。”老人看着寒云急得那样,一时间竟笑得前仰后合。

这回轮到寒云吹胡子瞪眼了,寒天那等存在对于整个大陆的人类来说都是可怕而又可敬的存在,这老头竟三番两次的嫁祸自己,要不是看不透老者的实力,寒云都想上去封嘴了。

“好好好”老人终于停止了笑声。这一番小小的调侃终于找回了先前的面子。要是寒云知道老者此时的想法定然会在心中惊叹“变态啊!”

其实老者并非是一个如此开放的人,只不过被封印了近500年,500年啊!每天面对可怕的黑暗,没有一点人气,没有一丝异样。任谁也耐不住这样的寂寞啊!

如今终于得到解放,老人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如若不是提及寒天,以寒云的心志也会领悟,毕竟那是整个大陆唯一一个肯被人认为是神的存在!

今变异大陆,任你修为如何高深,别人都只会认为你修为高深,是个强者,但要别人认为你是一位神灵,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在这无奇不有的变异大陆上都没有人敢相信,由此可见,寒天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

也只有老人才敢不敬了!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老者神色变得严肃,不再如先前一般嬉笑,恢复了属于他自己的本来面目。这才是一代强者应有的气度,即使不外放气息,在寒云眼中,此刻的老人都散发着一股傲视苍生、俯视天下的强者气息。四周死一般的寂静,那不知是以何种金属铸成的墙壁上刻画着的奇异的符号发出点点毫芒,使得暗阁并非没有半分色彩,只是仅此而已。

老人陷入沉思,苍老的脸颊在奇异符号所散发的光芒的照映中透出天性的慈祥。寒云没有打破老人的沉思,静静地站立在一旁打量着这个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地方。

良久,老人发出一声幽幽叹息,情绪有些失落,声音近乎沙哑,喃喃自语道:“想当初拔剑指苍天,踏地震九幽,可有谁想到到头来竟落的个如此下场,当年的老朋友,有谁还记得我这个半死的人了,天亡我也!”

老人情绪越发激动,竟发出一声狂吼,顿时,暗阁剧烈的摇晃而起,一股气浪自老人向四周汹涌而去,寒云头晕眼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此刻动荡不已,一个不稳,竟摔倒在地。

来时匆匆,去时匆匆,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老人就止住了那近乎魔兽般的嘶吼。但情绪仍然有些低落,寒云有些同情老人,曾经的辉煌一去不复返,如今却落得个身亡独魂在的凄凉下场,抬起右手,又放了下来,寒云又不想打断老人。

“前辈,别太过伤心,只要命还在,一切都会回来的。”寒云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是吗?”老人自嘲一笑,摆了摆那双枯木似的手。不再说话,暗阁再次陷入了寂静。

一个时辰过去了,老人从先前到此时都没有动过一下,跟一个雕像一般。没有一点恢复的迹象,在神秘符号发出的毫芒的映照中,寒云清秀的面庞渐渐皱起眉头,如此等下去不知要有多久。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寒云终于下定决心,轻声呼唤:“前辈,您没事吧?”老人仍不动丝毫,寒云不再呼唤。在墙角静立着。

又过去了很长时间,寒云再次轻声呼唤“前辈,您没事吧?”老人仍没有回答,良久,当寒云再次轻声呼唤之后,老人终于有了回应“我没事,孩子,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寒云点了点头:“前辈请讲,小子必尽全力。

老人凝视着寒云的双眼,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庞透着莫名的坚定“孩子,答应我,做我的徒弟,我不会亏待你。”寒云眼中有着犹豫,但一想到老人的遭遇,便下定决心,坚定的点了点头,双膝跪于地,连磕三个响头,朗声道:“徒儿拜见师傅。”

老人苍老而满是皱纹的脸庞此刻激动不已,一双明亮净澈的眼睛流淌着浑浊的泪水,但才一脱离脸庞便消失无形,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孩子,快起来!”老人急忙伸出双手把寒云扶起。“是,师傅。”寒云笑呵呵的站了起来,看到老人不再那般失魂,寒云也跟着开心。寒云本没如此好心去管一个老头,但老人却有着和他一样的经历,曾经的辉煌一去不复返,从高天跌入低谷,这样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或许恢复对自己来说是一种奢望,但正因为奢望而更加希望,即使自己没有希望,看到别人有希望自己也很开心。

老人浑身都在轻轻颤抖着,显然此刻已是开心不已。可惜寒云不知道,老人并非是看到希望而激动,而是被寒云的所作所为而感动,到了他这个年龄,一切荣华富贵尽如浮云尘烟,早已不在乎了。在强者之路上孤独了一辈子的他只想有一个家而已,显然此刻寒云的话语令老人感到了由衷的爱,这是老人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哈哈......”老人足足笑了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神情大变,仿佛年轻了几十岁,“孩子,叫我老师吧,师傅我不喜欢。”“是,老师”寒云笑嘿嘿的答道。

老人抬头看向四周的墙壁,目光变得冷冽“曾经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一切都已化作尘埃,现在我有希望了,我相信,曾经的我能站在修炼的巅峰上,如今的我依然能,纵然不能又如何!我还可以将弟子培养成最强者,等着我的回归吧!”

目光转向寒云,老人眼神变得柔和,在四周不知名金属墙壁上的奇异符号发出的毫芒中透出老人天性的慈善“孩子,我已经想通了,过去的一切尽如往事云烟已在我心中溃散,如今的我是一个重生,我们将一起再度踏上强者之路。”“恭喜老师想明白了。”寒云为老人能够恢复感到由衷的欣喜。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虽然我一直被封印在此,但是有时还是会释放出灵识去探查一下外面的世界,你的经历我都知道,你和我有一样的经历,但是我却是成熟了,而你正处在血气方刚的时期。你能够坚持下来,的确非常不易。记住,要学会隐忍,你在这个世界中才能走得更远,活得更好。”老人看着寒云,很是严肃。

寒云紧握双拳,听着老人对自己说的话,想起了往日的嘲讽与侮辱,指骨都握得一阵发白。“好,我会记住的。”寒云声音近乎嘶哑地答道。虽然他早已不在乎别人的嘲讽与侮辱,可是他不能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一切都是真的,都是不争的事实,他无力反驳。

老人仿佛能够看懂寒云的心,眼中透着悲意,注视着寒云的双眼“我能够帮你恢复。”

寒云脑中一阵轰鸣,老人的话语直在脑中回荡,“你说什么?”寒云低吼着问道,同时眼中泪水哗哗的流出,双手死死地抓着老人。老人神色无比严肃,郑重道:“我能够帮你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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