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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伊利丹的礼物》

随着永恒之井的爆炸,一股飓风卷起了我的身躯,一波又一波来自与永恒之井的能量如电磁波一般向外扩张,大地被这些能量切割得四分五裂,而我也渐渐的模糊了视野,昏了过去。

……

滴水坠落,叮咚作响,在一片静谧映衬下变得空灵,也将我从迷蒙中唤醒。

“这……是哪里?”我张开了干枯的嘴唇喃喃的说道,一丝金色的光芒也随着双眼的张开而散出。

我用双臂将我的身体撑起,透过手掌,可以感受到地面传来的岩石般的坚硬和冰凉。重新站起后我才真正的开始打量起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个由黑色岩石组成的山洞,周围环绕着浓浓的雾气,透露着一股难以说明的诡异,一道道细长扭曲的水痕不规律的从头上的岩壁上滑下,坠落地上,溅起一些细碎的水滴。

一阵阵阴风从我身旁划过,最终涌进了身前数个黑黝的洞口——仿佛要将我的灵魂吸去——直觉告诉我其中的蕴含着我难以预料的凶险。

同时我又产生一种深深的战栗,在我超过两千年的岁月里,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怕是一丝关于这个山洞的事情,整件事情透漏这难以揣摩的诡异。要知道仅凭一股飓风绝不会对肉体强大的半神造成什么伤害,更不论我昏迷其中这样一个事实了,而且苏醒的地点似乎也是谋划好了一般,我就像一颗棋子一般被一双手随意的摆弄,我不敢想象又有哪个人可以将一个半神肆意的玩弄,说实话这种糟糕的感觉使人战栗!

看着身前的数个被黑色所笼罩的洞口,我知道如果我还想见到那个美丽的面庞,如果我还想活下去的话我必须作出选择!

多次生死之间的挣扎使我明白活到最后的一定是那个头脑清醒的家伙!

我阖上眼睛,要知道在这种时刻双眼往往是最容易受到欺骗的对象,相对与双眼,此时我更相信让我躲避过无数次死亡威胁的直觉。

在阖上双眼后,一种就像那次塞纳留斯引导我走进翡翠梦境感觉相似,却存在着很大的不同,在翡翠梦境中萦绕在我身旁的声音就似情人的耳语,而此刻却似一个阴冷沙哑又略带嘲讽的声音,我感觉一个微弱的能量波动正在不断吸引着我前进,而我的直觉也告诉我那股能量便是我被困于此的症结,而它就在我的正前方!

我的脚步跟着我的直觉慢慢的向着那个方向前进着……

我感觉到了……黑暗,无尽的黑暗包裹着那股能量,却始终奈何不得它半分。

我睁开双眼,入目却是无尽的黑色,然而就在我用自己的神识试着与那股能量联系的时候,黑暗中突然凝出一点光亮,就似黑夜里的一点星光。

我向着星光走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会比前一步沉重了许多,周围的温度也会骤降许多,就在我踏出一万步以后,星的真实面目便出现在我面前。

破碎的轮廓诉说着它的残缺,它就像一颗破碎的水晶,不夹杂一丝颜色,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撑起一片光亮。

我伸出双手,想要触摸,尽管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样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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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赞美艾露恩,玛尔你终于醒了。”我刚刚睁开眼便看到了泰兰德那精致的脸庞。

“泰兰德?谢天谢地,我终于回来了。我昏迷了多久?”

刚刚还为我的苏醒而欢欣的泰兰德听到我的话却皱起了眉头。

“玛尔,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你知道吗?没有人知道你昏迷的真相,塞纳留斯说你不可能被飓风所击倒!可事实是你整整三天未醒!三天里我只有一边又一边的向艾露恩祈祷。”泰兰德语气充满了担忧,语气也激动起来。

“不过感谢艾露恩,感谢她让我的爱人回到我的身边。”泰兰德虔诚的说道,她依旧是那么美丽,神情间却多了许多憔悴,燃烧军团的入侵使睡觉都变成了奢望,而且我的突然昏迷相信也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担忧。

我的右手抚在她的脸颊,我们都没有再多说什么,感受着来自对方眼中那抹不去的情意。

……

我的昏迷使得身为艾露恩姐妹会首领的泰兰德在担忧我的同时还有一人肩负整个精灵族恢复工作的重担,好在无论是加洛德(元帅)还是玛维都有着极为出色的工作能力,而且以达斯雷玛为首的上层精灵的配合也使得泰兰德的工作进展的颇为顺利。

三天里分散的暗夜精灵们重新团聚在一起,大家正齐心协力的制造木筏,准备离开这些破碎的小岛。

很快泰兰德便带来了起航的消息。

“玛尔,木筏已经都准备好了,或许我们该起航了。”而她的话也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点了点头道“还没有伊利丹的消息吗?”

自从我醒来后便肩负起重整工作来减轻泰兰德的压力使得她难得的有了一个质量不错的休息,然而伊利丹却自从永恒之井爆炸后便失去了消息,一丝担忧浮上了我的心头。

泰兰德轻摇了一下头,“放心吧,玛尔,伊利丹是一名强大的战士,他的实力在这场战争中已经有了很好的体现了。”

或许泰兰德认为我在为伊利丹的安危担心,其实不尽然。正如泰兰德说的那样,伊利丹的实力使他活下去的几率大大提高,尽管有些许担忧,但我却始终坚信他能够活下来,我真正担心的是他会做出鲁莽的事情。

“玛维呢?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要知道玛维是伊利丹的爱人,对于伊利丹的失踪最担忧的或许非她莫属了。

“尽管她工作完成还是那样出色,可是看得出来她的情况不算太好。”泰兰德摇了摇头,略带无奈的说道。

“算了,顺其自然吧,咱们出发吧。”我望着无尽的海水淡淡的说道。

……

数百张木筏在海水中稳稳的前行,海浪将木筏冲的摇摇晃晃,我,泰兰德,加洛德等几个幸存的精灵领袖分做在不同的木筏上以确保不会有那张木筏面临脱队的危险,幸存下来的法斯琪坐在我的身旁,她现在已经成为我最为忠诚的手下,避免了成为娜迦的诅咒,她现在还以一名长相俊美的暗夜精灵。

在我心中始终存在着一张艾泽拉斯的世界地图,所以最起码我不会担心方向上会出现什么错误,事实上历史中精灵们也是向着最近的陆地在前进的。不多时便望见了陆地的影子,木筏上的我也不禁上翘了嘴角。

“玛尔,看来这片大陆没有遭到太大的破坏。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一块适合我们的地方生存。”精灵们陆续的踏上了陆地,在奔波了许久后泰兰德也有一种疲惫。

“是的,不过我们或许可以向北进发。”我的手指在地图(大陆还是完整的)点了两下海加尔山。

“玛尔,那里的确是一个好地方,可是圣山海加尔还存在吗?”泰兰德表现的有些疑虑,事实上永恒之井的爆炸将整个卡利姆多大陆炸得四分五裂,没有哪个精灵能确保海加尔山能够幸免于难,当然我是一个例外。

“吾爱,要知道海加尔圣山是最适合我们精灵隐居的地方,不去看看未免太可惜了。”

“好吧,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那么正确,我应该相信你。”尽管泰兰德有些疲惫,却依旧点头应了下来。

于是在做好其他精灵的动员后,在我和泰兰德的带领下幸存下来的暗夜精灵踏上了前往海加尔山路。一路颇为辛苦,我们穿过了一片广袤的干枯的大地,不过这些苦对于刚刚经历了战争的精灵而言也不算什么了。......

“或许我应该再次赞许你的明智,玛尔。”在经历一个月的跋涉后,雄伟的海加尔山出现在精灵们的面前,无论是泰兰德这样的领袖,又或是普通的精灵士兵,在找到未来的栖息地后都松懈了紧绷的精神,欢呼起来,这样欢愉的气氛是灾难后的第一次。

站在海加尔山的山顶,我和泰兰德以及几个一同上山精灵无不情不自禁展开了双臂贪婪的呼吸着自然的芬芳。

山下一片静静的湖水充充满着浓郁的魔法的气息。

等等!不禁是我,其他几个精灵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和我不同的是其他的精灵脸上布满了恐惧的神情。

“瞧!伊利丹大人!”一个陪同的精灵发现了湖泊旁边的伊利丹,此刻他正向着湖泊倾倒一种液体,从其中蕴含的魔法能量来看一定是永恒之井的井水!

“这个鲁莽的家伙!”我的心提的老高,要知道经历了这场灾难,无论是精灵还是隐居的半神们,甚至连高傲的龙族们都达成了一个共识——永恒之井的魔法能量是祸乱的源泉!伊利丹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挑战那些经历了此次灾难的所有生物那脆弱的神经,不仅仅是精灵。

“你必须停手,伊利丹!”随着一道绿光击碎了伊利丹手中的容器,残余的井水溅落到地上,伊利丹终于意识到了我的到来。

“哥哥,你在做什么!这是我为整个精灵族准备的礼物!”看着手中的容器残片,伊利丹一脸错愕,对我发出质问。

“你这个鲁莽的家伙,是什么使你做出这样鲁莽的决定,为什么不跟我商量?!”我的声音提高将近八度,我心中的担忧就在他将永恒之井的井水倒入湖中的时候就被证实了。

伊利丹真的这样做了!历史的车轮难道真的这样难以阻挡?尽管我知道伊利丹绝对不再是为了一己私欲,因为我知道我眼前的伊利丹并不是那个被力量所扭曲的伊利丹,他是真正的想为族人的未来贡献出自己的一点力量。可是时机不对!他的举动已经使然沦为众矢之的!

“可……可这难道还有什么错吗?”伊利丹被我咆哮惊住了,不自信的反驳了一句。

“伊利丹,你这个恶魔,现在你已经被困住了!”还没等我回答,四周围上来数十名精灵战士,领头的是加洛德手下的一名队长。

“你们在做什么!”伊利丹错愕的愈加厉害,背后的埃辛诺斯战刃也重新握在了手中。

“伊利丹!放弃你无谓的抵抗吧,或许还能因为你曾经是战斗英雄的原因免去你的死刑!”队长见伊利丹抽出手中的战刃,忍不住紧握了一下手中的武器,伊利丹的威名已经深入每一名精灵的心中了。

我横起手臂,阻止了队长无谓的动作,身后的队长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缩了缩身子。

“队长!记住你的身份,你没权利审判一名战斗英雄!”我的语气已经是难得的冰冷了,那名队长的身子僵直住了,相信他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我。

“你们都在做什么?你们面前的是一个战斗英雄!守卫们,收起你们的武器!”我环视了一圈周围困住伊利丹的守卫,他们相互看了看,似乎是无奈的样子纷纷收起了武器。

“伊利丹,收起你的武器吧。你的行为将会受到公正的对待!不过在之前你的自由会被守卫们限制。”我将“将”这个词语念得很重,说完这句话后我便转身离开。

……

“龙族的意见呢?”我问了问作为使者出现的巨龙。

“龙族建议处死伊利丹,不过同样赞同大德鲁伊玛法里奥拥有最终判决的权利。”

我点了点头,眉头皱的很深。不仅仅是龙族,就连很多精灵都赞同对伊利丹这个曾经的战斗英雄处以死刑。泰兰德握住我的手,让我还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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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判日……

伊利丹周身缠绕着禁魔锁链,在两个精灵护卫的看压下被押到审判处。在这一天,不仅出现了守护巨龙的身影,同样以塞纳留斯为首的幸存的几名半神同样出现于此。

玛维在听到伊利丹的消息后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一口气,而随后又皱紧了眉头,她也知道伊利丹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平时古井无波的玛维此时脸上挂满了担忧,淡紫色的面庞此时也多出一丝惨白色,紧攥的拳头骨节处也已经泛白,可见她此时的心情。

站在我身后的是以泰兰德,加洛德,达斯雷玛为首的一众精灵领袖,我站在高台出,判决的时间到了,而我却发现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然这样难以说出口。

我抿了抿嘴唇,最后做出了决定。

“曾一等战斗英雄伊利丹,因重造祸乱之源永恒之井,特处以终身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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