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自武雄接任ZQ市公安局长以来,ZQ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打黑风暴,一个接一个扎根ZQ多年的黑势力被铲除,每天的报纸头条都会报道“某某某黑社会头目,伏法。”
武雄也被ZQ市民亲切的称为“打黑英雄”,尤其是在一次行动中,武雄身先士卒,亲手抓住一名黑帮老大,那张武雄右手持枪,把黑帮老大踩在脚下的照片更是家喻户晓。于是,在ZQ提起武雄,谁都翘起大拇指,说一声“打黑英雄”。
此时,武雄一家正其乐融融的吃晚饭。“霜霜啊,上ZQ也有段时间了,在学校里一切还习惯吗?”武雄笑着问女儿。
武霜霜虽然不愿承认,但还是禁不住的笑道:“嘻嘻,这个,不错。”王若华抿嘴笑道:“霜霜,现在不生气了?当初也不知是谁死活不肯来ZQ。”武霜霜不依的撒娇:“妈妈!”
武雄连忙打圆场:“女儿满意就好,过去的事不要提了。”
武霜霜找了个台阶,就势附和说:“就是,就是,还是爸爸疼我,妈妈就会揭人家短!”
武雄给女儿夹了个大龙虾,笑道:“来,给爸爸说说,学校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一提这个,武大小姐趾高气昂,“别看我是初来乍到,我们系的大小人物早被我调查了个遍,俗话说的好,不打没把握的仗。爸爸,我告诉你啊,就是那个,什么主任他儿子,就是叫朱斌的,癞蛤蟆既然敢吃天鹅肉,哼哼。”
武雄微微眯着眼,沉声说:“怎么,朱斌既然敢打我女儿的主意!”
武霜霜一摆手:“不是我,那个什么朱斌他打的是我铁哥们菲菲主意,你说我能做事不理吗?”
武雄眯着的眼睁开了,笑道:“于是,我女儿,就来个英雄救美!”王若华嗔道:“什么英雄救美,没个当爹的样!”
武霜霜大声说:“我当然不能任我的朋友让人欺负啊,菲菲可是我来ZQ交的第一个朋友啊!”
“先吃饭,看看,都凉了。吃完再说!”王若华敲着碗。
“于是,我就警告了一下朱斌,让这个癞蛤蟆知难而退!”武霜霜大义凌然,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的模样。
ZQ大学,一幢普通的女生公寓楼内,虽说已经深夜一点多了,但是402宿舍内的四名女生明显没有睡意。室内没有开灯,楼道的光线隐约射入,人影依稀可见,室内谈笑风生。
“菲菲啊,朱斌这事,你、你决定怎么办了吗?”昏暗的灯光下,也不知谁开口问道。
回答她的是幽幽的一声叹息,宿舍内声音顿时一窒,良久才又传出一句无可奈何的叹息:“这事,别提也罢!”
又一人嗔道:“大姐!大伙刚把这事抛开,你又提!”
被称作大姐的那少女笑道:“是是是,我的错!但,但,这事还得面对啊!老三,就你鬼点子多,你说,这事要是你,你怎么办?”
老三不满的说:“让你别提,你偏提!菲菲又不高兴了。唉,是啊,这事要换成我,我会怎么办呢?”
这时,又一人开口了:“这事啊,要我说很好办!”
大姐急忙问:“怎么,老二你有办法?”
被叫作“老二”的那人不依了:“我说,张扬,你能别叫我老什么的吗,很难听啊!”
大姐张扬,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不都习惯了吗?”
老三急忙插口:“都什么时候了,你俩就别闹了,快,二姐,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看看人家,舒心,就是会说话。”二姐又卖了关子,这才开口说,“菲菲,你不用愁,要我说啊,这是好事啊!你想想,人家朱斌的家庭,他老爸可是政法局主任啊,绝对的肥差啊!再说,人家朱斌人也不错,有对你也算痴心一片,要我说啊,答应算了!”
张扬好不容易憋到她把话说完,急不可耐的吼道:“这就是你的狗屁办法,什么玩意,要是菲菲打算答应他,还用你说!”
“菲菲又没说,你怎么知道菲菲一定就不答应,再说,朱斌今天当着全系的人向菲菲表白,到这份上了,菲菲再不答应,也太绝情了吧!要是谁这么追我,我高金花······”
张扬打断她的话:“你高金花怎么样,你不号称,不拿五百万,四也不嫁的吗?”
“就是,就是,我可以作证,二姐说过!”舒心马上就和张扬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高金花恼羞成怒。
舒心马上就向张扬告状,“大姐,二姐她骂我!”
李菲菲无奈的看着这三个活宝,又是一声叹息。沉默半响才说:“你,你们说,武霜霜真,真······”
张扬大手一挥,不屑的说:“别给我提她,她一个插班生能有什么本事啊,还大言不惭的说要让朱斌知难而退,我看啊,她八成是吹大气的!”
“NO!STOP!我看不见得吧,人家最起码,在菲菲困难时挺身而出了,哼哼,那时,你这个做大姐的哪去了?”高金花马上就高唱反调。
舒心故作神秘的眨眨眼,压低声音说:“你们说,武霜霜和ZQ市刚来的公安局长是不是有关系啊?”
“有个屁关系,难不成她武霜霜是武局长的女儿?笑话,你见过公安局长的女儿还得自己亲自背着行李,没任何人陪伴千里迢迢的从BJ来ZQ插班啊!”张扬大摇其头。
舒心捏着下巴,沉思道:“但是时间很巧合啊,你们看,武局长是四月十七上任的,而武霜霜恰巧第二天来我们学校,在加上他们都姓武,这是不是很巧啊!”
张扬惊讶的说:“老三,你怎么记的这么清楚,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有做狗仔的天赋啊!”
宿舍里的四姐妹,刚来大学的第一天,张扬就高调宣布,要来个“梁山排座次”,而且义不容辞的坐了头把交椅。
张扬其实从名从人看,当女生实在屈才了,板寸头,黑边框眼镜,再加上黝黑的皮肤,人如其名,张扬的个性,还喜欢打抱不平,所以啊,别看才大一,已经大名远播了,认识的都毕恭毕敬的喊声“扬哥”。
高金花,虽然来自农村,父母没什么文化,取的名也俗,但是她却继承了江南女子的所有优点,真可以这么说,一双三角丹凤眼,两弯柳叶吊梢眉,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颇有王熙凤的风采,所以也有人喊她“凤姐”,怎么也算是ZQ大学的一朵金花了。于是,人有本事了,胆也就大了,高金花人穷志不穷,在四人中她是最会打扮的,曾经还放言,不拿五百万谁也不嫁!
舒心,陕北走出的小家碧玉,也不知黄土高原怎么孕育了江南风情。
如果说高金花是王熙凤还不是太贴切,那李菲菲却是地地道道的林妹妹了,她光荣的继承了林黛玉的所有优点,优柔寡断,愁眉紧锁,水做的,还有点小心眼。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一年一度的高考填报志愿即将结束,牵动着无数学子的高考及其一系列的活动终于结束。九月,各大高校陆续开学,刚刚挤过了独木桥的大一新生们,兴高采烈的开始了大学的生活。
正午,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ZQ大学旁边的一家小公园内也早空无一人,阳光下喷泉喷出的水珠反射着灿烂的光彩。公园的躺椅上竟还躺着一个人,既脏又湿的上衣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蓬乱的头发已经让汗水和尘土给定了型,一双农村手工制作的土布鞋也早已称不上鞋了,一个破书包枕在头下,脸庞还略显稚嫩,浓浓的眉毛,瘦削的脸颊。在这样的热天,竟还能高枕而卧,也真不容易。
其实杨光也不想睡,但昨夜站了一夜的火车,上午又为工作跑了大半天,又饿又困,也不管热不热了倒头就睡,一睡就着。世界就是这样,当有些人为钱太多而发愁时,另一些人却因为一顿晚饭而绞尽脑汁。
日已偏西,沉寂了一天的公园又热闹了起来。爷爷领着孙子的,小伙领着姑娘的,不管谁领着谁吧,见到杨光独霸着长椅都纷纷侧目皱眉,再看看杨光这身打扮,恍然大悟:“公园主管怎么搞的,乞丐都跑进来了!”
“这是第几天了,我是有出无进啊!”杨光见到人们的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开始为晚饭发愁,“无论如何,明天一定得找份工作,否则《ZQ晚报》就将刊出‘又一农民工倒毙街头’的新闻了。”想想这几天的遭遇,杨光都想哭。“这叫什么事,本来还有几百块钱的,最起码能吃顿饱饭啊,平白无故的孝敬给小偷了,这贼的技术还真高。然后竟又鬼使神差的上了到ZQ的火车,剩下的钱全献给中国交通业了。唉,晚饭还没着落,我的天啊!”
杨光思来想去是毫无出路,现在身无分文,流落他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项羽败走乌江时也比我光彩吧,最起码人家还有个叫虞姬的美女跟着呢。”杨光自嘲的摇摇头。
“回家?”杨光稍稍动摇,又马上坚决否定了,“不行,不行!”想想父亲那声嘶力竭的吼声“你滚,你马上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杨光暗暗发誓:“哼,你给我记着,我死也死在外边!”接着又想起了母亲那哭红的眼睛“孩子,呆不下去了,咱就回家,你爸不养你,妈养活你!”
“唉,我现在还有什么脸回家。”杨光又低下了头,他没有流泪,眼泪已经在父亲的巴掌下流干了!
“高考,高考,去你的高考,从此再也不用,ABCD了,再也不用三角函数,牛顿定律了!哈哈,解放了,解放了······”杨光声嘶力竭的喊。
回想,六月七号,自己信心百倍的走进考场,什么考场,那就是刑场,是不归路!精神麻木的考完数学,完了,一切都完了,高考完了,高中完了,十年寒窗完了!怎么办,怎么办,杨光彻夜失眠,期待已久的高考啊,怎么会这样结束!复习?不行!自己正赤裸裸的暴漏在嘲笑的目光中。分数线,分数线,你就是把人活活勒死的白绫,啊,为什么不能再降两分呢!命运,命运,我的命运,一次次的开着重复的玩笑!
父亲,埋头抽烟,一言不发,杨光目光呆滞,如同行尸走肉,母亲唠唠叨叨的重复着苍白无力,“怎么不能多考两分呢?怎么不会再降两分呢?”
突然,父亲开口说:“再来一年吧!”杨光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尖叫:“不!不行,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我死也不复习了!”
“那,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啊?你去上专科,还是上技校?要不干脆去打工!”父亲沙哑着嗓子吼道。
无形的压力,压榨性的痛苦,杨光再也不想、不敢回复习学校了。当夜,课本、试卷、资料,整整三麻袋,在一把火中灰飞烟灭!杨光,头也不回的走了,消失了,杨家人再努力后也放弃了寻找,就当没生过这个曾经令他们最自豪的小儿子。
“我的好妹妹啊,你倒是说句话啊!人家朱斌就在门外站着呢,宿舍就快赶上菜市口了!”张扬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身为402的大姐大,却无力捍卫宿舍尊严,深觉这大姐做的有点名不副实。
而故事的主角,李菲菲同学却安如泰山,不动不惊,仿佛这事跟她没关系。舒心,坐在电脑前摇头晃脑,翘着二郎腿,小脚丫挑着人字拖,大耳机把她的小脑袋扣的严严实实,“咯咯,咯咯,太有意思了,哈哈,我眼泪都笑出来了!”
高金花,左手梳子,右手镜子,已经整整梳了近一小时的头了,嘴里哼着小曲,时不时的对着镜子自我陶醉一下。
所以纵观四姐妹,就张扬干着急。昨天晚上还讨论半夜呢,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朱斌是属秤砣的,铁了心了,昨天的惊艳表白已经震惊了整个大学,今天乘胜追击,干脆天一亮就跑宿舍门口堵着了。
“行、行啊,你们两个没心没肺的,朋友有难,你们不应该两肋插刀吗?你们可好,视而不见,自得其乐啊!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张扬急的团团转,转头又对李菲菲说,“菲菲,不行,这事你迟早得给人家一个答复,不能就这样拖着,现在朱斌就在门口,你说,怎么办?”
终于,李菲菲站了起来。宿舍门口已经人满为患了,人天生就有颗八卦的心,尤其是女生,“痴心朱斌”已经上了学校网站的头版头条了,谁不知道,昨天在校礼堂的惊艳表白啊!所以,没人想放过这场好戏。
“这李菲菲也太绝情了,朱斌做人啊,够失败的,唉,怎么就没人这样追我呢?”
“行行行,别花痴了,真受不了你!”一旁的女生毫不犹豫的扑灭了她的幻想。
第一个女生不依了,嚷道:“什么叫花痴啊,本姑娘这叫追求自己的人生幸福,你就羡慕去吧!”
“你就慢慢幸福吧,快看,李菲菲出来了,你说她是不是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呢?我看差不多,你觉得呢?”那女生煞有其事的分析。
“不对,肯定不对,这次李菲菲,说不定会答应的,前几次那是考验,哼哼,肯定是这样,我得学着点,找男友,嗯,这样不错。”自己的人生大计,就这样热气腾腾的出炉了。
“喂,醒醒,好像李菲菲对朱斌说了什么,听不清啊,快,再朝前挤挤!”
“咦,不对啊,快看!那,那是谁?”
“什么,哪里?啊,怎么有人插队啊,我们可是从早上就开始排队的啊,这谁啊,看戏也不能插队啊!”
众好奇宝宝们不答应了,新来的这个女生二话不说的就朝前挤,终于挤到朱斌面前,双手叉腰,颇有孙二娘的风范,指着朱斌的鼻子就破口大骂:“好你个没良心的,我说这几天怎么不见影呢,原来又沾花惹草来了!啊,我要跳楼,别拦着我,没法活了!这个挨千刀的始乱终弃啊!”说着,就顺势坐地,双手抱着朱斌的腿,鼻子眼泪的全蹭他裤子上了。
“啊!”众围观女生们,集体后退一步,睁着不能再睁得眼睛,看着这惊恐的一幕。
李菲菲也楞了,刚打算要告诉朱斌,自己再考虑考虑,暗示着也就答应了,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一出。这、这,好像那女的,看起来很眼熟啊!
终于,反应过来了。“霜霜,这,这怎么回事。”眼前的正痛哭流涕的女的不是别人,就是才刚插班的武霜霜。
朱斌也莫名其妙,一边躲着,一边嚷嚷:“你谁啊,我,我不认识你。你快,起来啊!”
“好啊,你现在说不认识我,啊,没法活了,你当初······,怎么就认识我了,现在,我都有······你不认识我了!”武霜霜抱着朱斌的大腿嚎啕大哭,抽空朝李菲菲调皮的眨眨眼,似有意似无意的暗示,终于,围观的女生们明白了,于是乎,朱斌从“痴情王子”迅速变为了“负心汉”,围观的女生们顿时群情激奋。“原来,这叫朱什么的都有女友了,还······太令人气愤了,真是人渣!”
“就是,就是,这姓朱的,就是个人渣!”
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吐沫星子是可以淹死人的,朱斌满头大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大腿上还挂着要死要活的武霜霜,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结结巴巴的说:“菲菲,你别听她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她,真的。”又转头对,武霜霜说:“同学,你认错人了,我,我真不认识你啊,到大学后,我根本就没谈过女朋友,这这······”
现在,李菲菲总算明白了,不由得暗暗好笑,但也确实感激武霜霜,当下配合着她演戏,冷着脸说:“朱斌,你都有女朋友了,却恬不知耻的跑这来,当我们女生这么好欺负!”
“快滚,你这个人渣!”“滚啊!这里不欢迎你,大早上的,来挺尸啊!”声音此起彼伏,群情激昂,尤其是那些被男友甩过的,就如见了仇人般,势若猛虎。瞧着架势,朱斌再不走,非让乱刀分尸了不可。于是,演戏要演的像,这时候得有做好人的。张扬挺身而出了,上前拉拉朱斌,压低声音小声说:“朱斌,她真是你前女友啊?”
朱斌急着辩解:“不是,不是,我压根不认识她,扬哥,你要相信我啊!”
武霜霜一来,张扬就认出来了,不过她的反应比李菲菲慢了半拍,看到武霜霜的眼神后,恍然大悟,于是灵机一动借势配合着把戏演下去。当下,压住要狂笑的冲动,沉思道:“那,这可怎么办?要不这样,你先回去,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一会弄的满校皆知就麻烦了,你先走,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朱斌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忙不迭的点头:“那,那我先走,你,扬哥,你一定要替我解释啊,我真不认识她!”
“放心,我跟菲菲解释。唉,其实,菲菲原本已经答应了,怎么会有这档子事啊!”张扬一脸“我是好人”的模样。
朱斌一跺脚,不甘心的又瞅了一眼李菲菲,那脸寒的啊都能刮下一层霜了,痛心疾首的在叫骂声中落荒而逃了。
直到宿舍门关上,李菲菲这才松了口气,忙上前拉起武霜霜,感激的说:“霜霜,这,真不知怎么感谢你······”真没想到,武霜霜既然能做出这种完全不顾名节的事,想想可能会给她带来的不便,李菲菲既感且愧,拉住她的手,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哈哈,不用说谢谢,都是同学,还谢什么谢啊!”武霜霜一点也没把负面影响放在心上,“我敢保证,这朱斌,从此再也不敢踏进这里半步了,哈哈,门外的女同胞们就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光顾着避灾玩电脑的舒心,什么也没看到,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拉住张扬:“大姐,大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把该死的朱斌撵走的,说说,快说说!”
“呵呵,这事啊,想知道啊?”张扬笑眯眯的说。
舒心蒲扇着大眼睛,用力点点小脑袋。
“不告诉你!”张扬一翻眼,“刚才朋友有难了,你小子是不闻不问,现在,哼哼,什么你也甭想知道!”
舒心委屈的跑到高金花面前,打着她的手摇晃着撒娇:“二姐,你看,大姐她欺负我。”
高金花目睹了全过程,正一脸深思的看着刚进门的武霜霜,“看起来,这人真不简单啊!不对啊,公安局长的千金能当众做出这种事,难道我的调查有误?”
这时,武霜霜已经和张扬互相介绍完了,张扬性格不拘小节,再说今天人家也算帮了自己的忙,所以对她的那点成见早烟消云散了,张扬笑着说:“今天太感谢你了,看看你的举动,我觉的我这个做大姐的,惭愧啊!”
高金花也笑着走上来,说:“是啊,我们都让人欺负到门口了,却一点没辙。”又转向武霜霜说:“你好,我是高金花!”
“呵呵,听说过,大名鼎鼎的‘凤姐’吗?你好!”
“还有我,还有我,我叫舒心!”舒心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你好,我在宿舍排行老三!”
武霜霜笑道:“你好,呵呵,北国出来的江南美人!”
张扬这时激动的说:“今天是我家菲菲大喜的日子,量那个朱斌也不敢再纠缠了,我提议我们去庆祝一下吧!”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杨光面对着一堆塑料瓶,聚精会神,“不错,今天有进步,多收获了一,二,三,嗯,三个,哈哈,晚饭有着落了!”
报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伟大信念,杨光选择了光荣地加入地球环保事业——捡垃圾。俗话说的好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堂堂的一个高中生,今天屈尊奉献于环保,哼哼,但要做我就要做最好的,怎么也得做一个捡垃圾之王啊,不不不,太俗了!嗯,就做个地球卫士吧,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哈哈,我还是挺伟大的吗!”
可是很快,杨光就觉的地球卫士不好当啊!昔日连解析几何,三角函数,都不在话下的杨光悲哀的发现,自己被收废品的老板耍的一愣一愣的,颇有种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感觉;昔日怎么也是校运会的百米,嗯,那个倒数第二名啊,虽不咋地,但自信自己也是年轻力壮,风华正茂,挥斥方遒啊,却可怜的发现,四五十斤的垃圾它怎么就这么沉啊!但是,咱怎么也是新时代的接班人啊,咱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啊,咱是那个什么九零后啊,这么点小困难怎么能难倒我们这些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啊!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杨光想起了霍金,想起了爱迪生,想起了牛顿,想起了平时写作文百用不厌的前辈们。但是,“成功的前提是什么?”“方向啊!”杨光一拍大腿,痛心疾首的惊呼。“怪不得,我怎么感觉离成功越来越远了呢,我是选错了方向了啊。哼哼哼,成功,我来了!”
于是,重新确定了方向的杨光,眼睛盯上了矿泉水瓶。因为,塑料瓶子,它轻多了,一个一毛,也不担心再被耍了,自己这么明智的选择,还着实得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