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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书神水(下)

蓦地,好像有什么刮了自己一下,接着忽悠一下,落在一个人怀里。这温暖是在是太熟悉了!凌霜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杭绸,紧紧抱住,哇地一声哭出来。

项继先连忙安慰道:“好好好。没事了,没事了。”一边安慰,一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凌霜的性子虽然柔顺,骨子里却是十分坚韧,很少流泪。哭了两声,睁开眼睛,看到了项继先身后的傲霜,一把拽过来,道:“你吓死我了!”恨恨地打了两下。

项继先先抖了三下杭绸,才放下凌霜,道:“凌霜,傲霜,到一边歇会儿。”

凌霜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就和傲霜向旁边走。走的时候,凌霜发现傲霜一瘸一拐,关切道:“怎么啦?”

傲霜微屈地道:“你有人接着,人家可是被推下来的!”

哦,凌霜才想起来自己下坠的时候好像是碰到了一个疙瘩,下面还有好长一段,心痛地道:“还疼吗,妹妹?”

傲霜咧嘴一笑,道:“没事。就是蹭破了一块皮。”凌霜不放心,拽起傲霜的衣服,看到膝盖下一块血淋淋的伤口,足有铜钱大小。凌霜凑上去,用力吸了几口,看着伤口干净了,撕下一块衣襟,包扎停当,才长出了一口气。

就在她包扎伤口的时候,项承志坠了下来。接着是龙静雪,然后是画逸背着建文皇帝,书逸最后才坠下来。书逸坠进来,把杭绸也带进来,捆在一块石头是上。

借着洞口透进来的天光,洞室里还算明亮。洞室很高,没有十丈也差不许多,左右也比较宽敞。再往洞里面看,一眼望不到头。黑洞洞的,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这功夫,三个女孩子走回来,道:“那边还有洞室。”过去。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随着三个人走向另外一个洞室。

洞室里岩石倒垂,怪石横生,有的象树根,有的象佛手,不一而足。还有的有泉眼,叮咚回响。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数了数,总共有五间洞室。最后,几个人在一个宽敞明亮的洞室里坐下来。

在上面的时候,几个人还踌躇满志。下来这一走动,心就凉了半截。就算太阿宝剑真的藏在这里,这么大的地方,找起来,比大海捞针也强不了多少。满心的欢喜就象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当真灰心丧气到了极点。

几个人正在犹豫是留在这里,寻找不知道究竟在不在这里的太阿宝剑,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声轻笑。在只有水声的洞室里,这笑声有些阴森,骄傲,轻蔑,自得。循声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接洞室洞口站了一个人。魁梧的身躯,就象一扇门,挡在了洞口。那人鹰鼻鹞眼,湿淋淋的大红的官衣,手按刀柄,看着几个人,脸上浮动着怜悯一般的嘲笑。看了一会儿,那人轻轻哼了一声,打破了沉默,道:“我拜呢?还是不拜呢?怎么说,您也是坐过金銮殿的人,真是让我为难啊!”

是他!纪纲!就算是不认识,所有人都能猜出来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听了他的话,建文帝冷冷地道:“只怕我那位四叔是让你来杀我的,而不是让你来拜我的!”

纪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依旧笑道:“怎么说这也是你们的家事,不要让我这个外人太为难才是。”

“乱臣贼子!”项继先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纪纲好像挨了一鞭子,脸上的肉抽搐了几下,那点可怜的笑容一扫而光,冷森森地道:“胜者王侯败者寇,自古依然!”

说话的功夫,纪纲的身后多了好几个人,清一色的劲装汉子。几个人知道纪纲不会一个人来,但是,当看到纪纲身后的劲装汉子愈来愈多,竟好像源源不断一般,心中不禁栗粟。不过,当看到书逸和画逸两个人面色平静如水,心下也安稳了许多。

云贵山多路多,纪纲把一百多个手下分成十几个小队,每一个小队或十个,或八个,遥相呼应,有骑有步,绝不落单。这一回,自己带的这些缇骑都是精挑细选。多年的战阵生涯,纪纲宁愿用牛刀杀鸡,也绝不冒半点风险。皇帝老子才不会问你用了多少人,只会问你交代下来的是办成了没有。因为瀑布奔腾的声音,三个小队不约而同聚到了这里,恰好看到几个人垂崖入洞,立即率领手下顺着杭绸垂入洞室。原以为几个毛头小子,不值一哂。不想,凭空有多出来两个人。

纪纲故作潇洒的踱了两步,道:“两位就是书逸和画逸吧?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纪某人无缘与山水十逸为友,但也不想为敌,还请两位见谅才是。”纪纲的话客客气气,脸上不卑不亢。

书逸懒洋洋地道:“你知道我们到这里干什么吗?”

他的话一出口,项承志几个人都吃了一惊。纪纲也是一愕,抬起头,四下观看,道:“你们不会是到这里隐居的吧?”

“隐居?”书逸发出一声轻笑,“指挥使大人不会以为我们是蚩尤吧?”

纪纲微微一顿,道:“愿闻高论。”纪纲一时间揣摩不透书逸想说什么,只好假装客气一下。

书逸站起来,慢条斯理地道:“这里是上古的一处神仙洞府,藏着一桩天大的秘密。据说,谁破解了这个秘密,就可以君临天下。”

纪纲心头一凛,沉声道:“这么说,你们已经破解了?”

书逸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

纪纲冷冷一笑,道:“阁下是不是把当纪某人当做三岁的小娃娃了?”

书逸也不理你他,道:“红岩对白岩,金银十八抬,谁认识的破,雷打岩去抬秤来。”

纪纲冷笑道:“十八抬金银,不少啊!”

“十八抬金银?”书逸发出一声轻笑,“那不是愚弄那些山民的。古人一字可抵千言。那红岩上的天书韦某虽然认得不全,可也识得七七八八。天书说的是,在这座洞府里藏着一件上古神器,得此物者,即可号令天下。白岩下不过是一点起事的饷银而已。”书逸的话一出口,项承志几个人都大惊失色。想不到,书逸早已经破解了天书。

纪纲脸上浮起一缕轻蔑,道:“那你们还等什么?”

书逸叹了一口气,道:“当年诸葛武侯南征孟获,需要当地蛮人的头颅祭天。武侯于心不忍,乃和面为剂,实以肉馅,称为‘蛮首’,也就是现在馒头。要想得到这件神器,要用三十六颗头颅做祭,祭那根通天石,才可以得到神器。”说着,一指洞室当中的一根石柱。

那石柱拔地而起,通体浑圆,直达洞顶。纪纲打量了一下,道:“那你们还等什么?”

书逸双手一摊,道:“没有祭品啊!三十六颗人头就是三十六条人命。应大师于心不忍,想效仿武侯做‘蛮首’代替,我们又怕不灵。正商量着,你们就来了。”

纪纲哈哈一笑,道:“阁下看我们这些人行不行啊?”

书逸颇有些无奈地道:“这也许就是天意难为吧。”

哈哈哈哈……

纪纲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在洞室里碰撞,回荡。震的人耳鼓隐隐作痛。纪纲似乎遇到了平生最可笑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久久不绝。

突地,纪纲的笑声一止,呼地翻起,背后的长刀呛然出鞘,直指书逸的咽喉。奇变陡生,项承志几个人正在惊愕,画逸的身形一飘,落在了洞室的门口,手里狼毫一挥,就点中了两个缇骑的印堂。那边,纪纲的突袭似乎也在书逸的意料之中,一个“金刚铁板桥”,轻轻松松躲开了纪纲的一记突袭。

不想,纪纲刀势不衰,直指建文帝。纪纲知道,建文帝才是重中之重。只要建文帝一死,一切就会迎刃而解。书逸一直在建文帝几个人面前晃动,遮住了门户。纪纲的这一记突袭,就是想迫开书逸,直取建文帝。

因为建文帝的身份特殊,每一次走的时候,项承志和龙静雪都会在前面开路,然后是凌霜和傲霜,项继先断后。休息的时候,建文帝坐下后,几个人也是左右拱卫,谁也不会坐在建文帝前面。这一次,也不例外,建文帝的位置也是稍稍靠前,书逸和画逸坐在最外围。当然,这一切也都落在了纪纲的眼里。

雪刃破风,嘶嘶有声。坐在建文帝左边个项继先来不及细想,一个肘锤,击在建文帝是手臂上。建文皇帝哎哟一声痛呼,栽倒在项承志的脚下。只这短短的一瞬,纪纲的长刀贴着建文皇帝是脖颈刺过去,戳在后面的岩石上,铮然一声龙吟。

可惜!纪纲心里叫了一声可惜,只觉背后风声飒然。纪纲的长刀背厚刃薄,韧性极强。巨大的惯力下,弯曲如弓,翁然一声复直。纪纲接着一弹之力,偌大的身躯,凌空一翻,倒飞出去,越过了书逸的一击,单手在石柱上一撑,手臂一曲一伸,卸去力道,稳稳落到地上。

只在电光石火间,建文帝在生与死之间转了一个来回。纪纲也堪堪躲过书逸的一击。回头看时,书逸双手托着十几片竹简串成的竹策。笑吟吟的,正在轻轻嘘气,似乎在吹去上面的灰尘。原来,袭击自己的竟然是一部竹策!好生厉害!

书逸看了他一眼,道:“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恰好韦某也有半部。纪大人不要见笑哦。”

这功夫,项承志扶起建文帝。项继先和凌霜姐妹拔剑出鞘,护着建文皇帝向旁边的洞室里退。再去看洞门,还有手执一管狼毫,二三十个缇骑全被挡在了洞室之外。纪纲脸上掠起一丝苦笑。那边的洞室是一个斜坡,只有这一个洞门相连。画逸这一站,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把所有人都挡在了外面。原本人多势众,眨眼间就孤军奋战了。

凭心而论,纪纲并不怕书逸和画逸中的任何一个人,甚至就是两个人联手他也不惧。虽然从来没有和山水十逸里的任何一个人交过手,但凭自己在战场上生死拼杀出来的手段,不敢说招招致命,也是刀刀追魂。自己能有今天,可都是一刀一枪拼来的,一点的侥幸也没有。想到这里,不由得暗叹一声,这回再回去得赶紧给自己找一个靠山,朝里有人官好做啊!

这只是心头地道一闪念,双手擎刀,两只眼睛死死盯住书逸。能在江湖上创下名头,自然不是什么简单之辈。一本薄薄的竹策虎虎生风,其内力修可窥一斑,怎敢大意?

项承志几个人已经护着建文帝进了另一间洞室。项继先和凌霜姐妹三个人三柄宝剑堵住洞口,自己再想袭击建文帝是没有机会了。心里盘算着,脚下一点一点的挪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书逸的身上。

书逸的脸上还是笑吟吟的,可心里实在是轻松不起来。没有料到武将出身的纪纲功夫如此精纯。脚下跟着纪纲在动,竹策也卷成了一卷,一下,又一下,向左手的虎口里拍打,发出啪啪的声响。寂静中,清脆异常。

游动中,纪纲深深吸了一口气。足尖用力,呼地跳起,长刀幻化出无数刀影,迎头劈下。纪纲不想再客气,一出手就是凶狠的乱披风刀法。左三刀,右五刀,刀刀凌厉无匹。书逸举起竹策,铮铮连响,拨打长刀的刀背刀面,被纪纲迫出好几步。

刀势用尽,纪纲的身形落地。长刀贴着地面划出一片寒光,横削画逸的小腿。这一切都是事先盘算好的。乱披风迫开书逸,长刀削画逸的小腿。不妄想能一击命中,只要画逸退开就行。让出洞门,只要进来几个缇骑,自己就会多几成胜算。

画逸堵住洞门,八九分精力都放在外面,眼角的余光为书逸掠阵。刀光袭来,哎呀一声惊呼。左手在岩壁上一撑,双腿悬起,刀光贴着鞋底划过。连叫好险好险,右手的狼毫脱手飞出,直点纪纲的印堂,翻手又从怀里拿出一管狼毫。只这短短的功夫,呼呼呼有三个缇骑窜了进来。画逸一笔点在最后那个缇骑的后心。那缇骑闷哼一声,冲出三四步,嘭的一声,一头栽倒在石柱下面。一翻手,又点倒了马上冲到洞口的缇骑,重新封住洞门。

纪纲头尽力向后一甩,躲过了画逸的狼毫。长刀刃口朝上,一个海底捞月,斩书逸伸过来是手臂。书逸趁着纪纲上三路门户大开之际,右臂如夜叉探海,竹策敲击纪纲的面门。纪纲的反撩刀尽力不足,但是削书逸的手臂还是绰绰有余。书逸的左手探出,越过右臂,五只齐弹。嗡,长刀偏到一边。竹策去势不减,继续敲纪纲的面门。纪纲一咬牙,双足齐蹬,嘿的一声,生生向后急滑,躲开了致命的一击。嘭,肩头撞在石柱上,痛得纪纲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他同时也感觉到石柱好像晃了一下。这怎么可能?一两尺粗的石柱怎么会被血肉之躯撞得摇晃。可是,头上的石粉灰土纷纷落下,不懂他细想,连忙一滚,单手一撑,重新站起来。说时迟,那时快。生死之时,不过是弹指一瞬。里边,已经铿铿锵锵交起手来。冲进来的路过缇骑被项继先和凌霜姐妹围在当中。项承志双手捧琴,和龙静雪封住洞口。

好险啊!好痛啊!纪纲轻轻晃着左肩,长刀斜斜挡在胸前。心里暗骂:这两个蠢才,你们倒是缠住画逸,放进更多的人手啊!这回好,又被人家缠住了。蠢才!蠢才!纪纲心里骂着,只好再一次寻找机会。还得往里放人啊!但这回好像是不可能的了,书逸和画逸全神戒备,不给自己留一点可乘之机。

活动了一会儿肩头,血脉顺畅了不少,疼痛也减轻了。双手重新握住刀柄。画逸就在面前,一丈多一点的距离,放在平时,完全可以轻松拿下,但是现在不行。就在一丈之外,书逸手握竹策,一脸轻松的笑意,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着实不敢掉以轻心。

略微踌躇了一下,纪纲突然仰起头,一声大吼:“旋风斩!”长刀往肩头上一横,偌大的身体微屈,如同急转的陀螺,罡风激荡,欺向书逸。

书逸脸上的笑容霎时间消失无踪。从开始到现在,纪纲一共出手三次,一次比一次凶狠。这一次更是拼了老命,要致自己于死地。纪纲的整个人都隐在刀风里,刀光霍霍,一点缝隙也没给自己留下。在刀风的压迫下,只好一步一步的后退。他不敢急退,一旦纪纲转攻画逸,就会有更多的缇骑冲进来。只有不即不离的粘着他。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

洞室天地生成,洞室里的亮光都是从隔着瀑布射进来的。地面也是凸凹不平,书逸磕磕绊绊,连着退了十几步,退到了洞口,身后就是飞流而下的瀑布。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纪纲凌厉的刀风扑面而至。急切间,书逸的右手扣到了一块刚好盈握的石头,用力一撑,整个人飘起来,嗤嗤嗤,纪纲的长刀在书逸的衣服上划下了几条尺把长的口子。间不容发间,书逸飘出了洞口。再稍稍慢上一点点,就难免皮开肉绽,血溅当场。为了不让瀑布把自己冲下去,书逸差一点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团。飞快的一旋,落在了洞口上。如同一只猿猴蹲在树枝上,十分狼狈。

铮铮铮,长刀在岩石上划了几道深痕,迸起的火花一闪即逝。纪纲后背往岩壁一靠,卸去余力,长刀一缓,横着一划,斩向书逸。书逸身子一长,突地弹起,纪纲的长刀再一次斩空。洞口很大,书逸跳棋一丈多高。右手一甩,竹策盘旋,挂着劲风,飞击纪纲的面门。

长刀来不及回防,纪纲左手一个分花拂柳,把竹策打飞。接触的一瞬间,只觉竹策冰冷坚硬,手指麻痛,暗呼一声:“寒沉竹!”竹策被他打开,径直飞向石柱。书逸双手在洞口一推,身展如鹤,追赶竹策。

几乎是拼尽全力的一击,只在人家的衣服上划了几道口子,纪纲暗呼可惜。好在,书逸舍不得自己的竹策,去追打飞的竹策。纪纲来不及吸一口气,牙一咬,腾身在崖壁上一踹,身如弹丸,长刀随着身形,划出一个个光圈,卷向画逸。只要迫开画逸,放进人手,就算没白费力气。

画逸现在不仅仅是惊讶,而是惊骇。纪纲出手即是搏命,完全就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画逸可不想和纪纲搏命。有道是江湖不与官府斗。要是被官府缠上了,自己从今以后就别想再逍遥自在了。急忙向里斜跨了一步,让过刀锋,反手一笔,点纪纲的命门。画逸认位打穴的功夫独步江湖,从未失手。不料,凸凹的地面让他站立不稳,失去准头,一笔点在了纪纲的腰牌上,毫发无损。但是,洞门已经在纪纲的掌握之中。这时书逸也刚刚落地,回救不及。

铮,长刀再一次弯曲,形如弯月。纪纲几乎是靠着岩壁才勉强站住,发出几声无力的冷笑,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

外面蓄势待发的缇骑们一见洞门大开,嗖嗖嗖,一眨眼就窜进来十几个。有两个扶住纪纲,一个拿出一只瓶子,倒出两粒药丸塞进纪纲的嘴里,一个把水壶塞进纪纲的口唇。纪纲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吞下药丸。那是锦衣卫秘制的疗伤药,恢复体力,效力非凡。

最先进来的几个缇骑,背靠着背,还在和项继先三个人缠斗。五个人的衣衫血迹斑斑。一个缇骑的头发散落,脸上的血还没有凝结,狰狞可怖。

一连进来了十几个缇骑,情势逆转。画逸刷刷两笔,点倒了刚刚冲到身边的缇骑,一纵身,落到了项继先身后。那边,书逸一抡寒沉竹的竹策,寒风迫开缇骑,向画逸靠近。现在的情形,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

顷刻间,二三十个缇骑全都涌进了洞室,将几个人围住。纪纲也挣扎着站起来,抹了一把汗水,大口喘了几口气,道:“只要你们交出那个人,纪某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也不想结怨于江湖。这和江湖人不会轻易得罪官府是一样的心情。

纪纲的话音还没等落地,只听一声惨呼,傲霜一剑刺进了一个缇骑的肩膀。她的家就是被缇骑抄的,也是缇骑把自己和姐姐送到妓院的。所以,傲霜最恨的就是缇骑,下手也重。几乎同时,画逸的手一抬,狼毫脱手飞出,点在另一个缇骑的肩贞穴。缇骑的半个身子都是一麻。画逸喝了一声:“要活的!”项继先的秋水寒已经探到了缇骑的咽喉,听到呼喝,硬生生挪开几寸,把剑横在缇骑的脖子上。

哗啦,书逸一抖竹策,指着围在面前的缇骑,喝道:“站住!”围着缇骑立刻止住脚步,有的回头去看纪纲。纪纲摇了摇头。缇骑明白:围而不攻。

死一两个人对于纪纲来说算不得什么。他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动辄数以百计的伤亡,他早就熟视无睹了。不过,现在自己的体力大受折损,还要靠底下这些人给自己撑场子。这些人都是沙场上拼杀出来的交情,如果自己不计生死,就算除掉了建文帝,自己的威信也会大打折扣。更何况眼前的人都不是寻常人。尤其是书逸和画逸,除了自己,根本就没有人是人家的对手,而且,现在的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眼前的情势,只宜缓图,不宜急取。

纪纲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韦兄,吴兄,我的人多,可以派人去搞吃的。你们怎么办?”

画逸哈哈一笑,道:“你觉得你现在还很能打吗?”

纪纲嘴唇抖了抖,冷冷地道:“不要忘了,吴兄,好汉双拳难敌四手。”

画逸呵呵长笑,从怀里抓出一大把狼毫,大大小小,足有十几只。纪纲的脸色一寒。一只狼毫一个人,以画逸的身手,只要这些狼毫出手,两边就势均力敌了。甚至,自己这边还微微有些劣势。纪纲害怕,画逸的心里也不轻松,面对是锦衣卫的缇骑,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纪纲的脸上露出疲惫之色,晃了晃肩膀,道:“你们不用管我。”眼睛一闭。往岩壁上一靠,咳咳,无力的咳了两声。

画逸挥了挥手里的狼毫,示意身后的几个人向里面的洞室退。项继先一只胳膊夹着半昏迷的缇骑,秋水寒就横在缇骑的脖颈下。凌霜和傲霜押着另一个受伤的缇骑,慢慢的向洞里退。傲霜的一剑刺中了右肩,兵刃也掉到了地上。本来老老实实被姐妹俩押着,当听到纪纲的咳嗽,突地一挺,一转身,把凌霜扑到身下。傲霜的剑就横在缇骑的咽喉上,性命所系,以为缇骑一定会老老实实,没想到缇骑会突然反噬,一下子乱了阵脚。

缇骑把凌霜扑倒的同时,外围最近的十来个缇骑也一起发动了攻击。几个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纪纲的两声无力的咳嗽竟是发动攻击的信号。没有一个缇骑发出一丝的声响,就象伏在草丛里的狼,悄无声息的向猎物发动了凌厉的攻势。

项继先来不及细想,倒转秋水寒,剑柄往缇骑的太阳穴一磕,缇骑立刻瘫软下去。项继先一松手,丢开,秋水寒一挥,拨开迎面次来的一杆短枪,返身去救凌霜。目光所至,凌霜已经推开缇骑,正要站起来。伸手一捞,把凌霜拉起来、急切地道:“没事吧?”

凌霜呸了一声,道:“是大哥一琴砸死他的!”就在缇骑扑倒凌霜的一瞬间,一直站在后面的项承志一琴砸在缇骑的后脑海上,结果了缇骑。

这时,洞室里一片混战。画逸的手里只剩下了一支笔,四五个缇骑围着他,地上又横七竖八倒了七八个人。书逸周围也有五六个缇骑围着,竹策上下翻飞,呼呼生风。就连傲霜也被缇骑围着,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哥哥,你们守门!”项继先一个箭步冲上去,秋水寒一个斜劈,劈倒了一个缇骑。秋水寒是难得的神兵利器,一加入战团,呛啷,呛啷,削断了两个缇骑的兵刃。跟上来的凌霜乘机刺倒了两个缇骑。傲霜才转危为安。

纪纲的神情还是十分萎顿,靠在崖壁上一动不动。几个没有加入战团的缇骑一边护卫着他,一边掠阵。

项继先的一记肘锤,建文帝差一点晕过去。到洞室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有喘了几口气,才勉强爬起来。一步一晃的走到东洞门口。项承志捧琴,龙静雪仗剑,全神贯注守着洞门。根本没有注意到建文帝来到了两个人的身后。

他刚一露头就被书逸看到了。心里这个气啊。要不是因为你这个没用的皇帝,我们至于招上这群狗腿子吗?刚一交手,被他打倒了一个,很快就发现这些缇骑只是和自己缠斗,根本不给自己机会。这些缇骑他是不放在眼里,但是,那边还有一只养精蓄锐的老虎,随时随地都会张开血盆大口扑上来。

纪纲带来的缇骑虽然算不得什么一流高手,但放到江湖上也是二三流的人物,而且一个个临战的经验丰富,足以弥补武技上的不足。

书逸只略略一分神,一个缇骑的长矛就刺了进来。等书逸发现,车轮一般枪影近在眼前。书逸的身后就是石柱,想用金刚铁板桥躲都办不到,只得用竹策横打,上身尽力向旁边闪躲。头让过去了,肩膀没躲开。噗,一尺多长的枪尖子贴着书逸的肩胛骨,豁出一道血槽,喀,戳进了后面的石柱。

书逸吃了一惊,缇骑却是一愣。自己的枪尖虽然是百炼的精钢,但也不至于扎进岩石啊?缇骑只是一愣,连忙往外拔。枪尖拔出来了,几丈高的石柱也摇晃起来。众目睽睽之下,石柱竟缓缓地倒下来。轰,声如闷雷,耳鼓嗡嗡作响。千百年的水气浸润,没有灰尘,石柱被摔成了几截。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人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恍如梦中。就连久经沙场的纪纲也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刚刚还是一片嘈杂的搏斗场,一下子静下来,静得可以听到砰砰的心跳。

忽然,又有几粒小石子落下来,清晰可闻。不过,这几声不大的声音,在众人的心里不啻于几声惊雷。洞室要塌吗?所有人都抬头洞室顶上看。

又是几粒小石子掉下来,接着,一大块长石晃了晃,哗啦一声落下来。底下的人不约而同的往外一闪。长石在众人的目光里落在了一人高的石柱斜面上。喀拉,长石粉碎,一道寒光弹起,呛啷啷,落在了一个缇骑身边。

太阿宝剑!项继先灵光一闪,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一把抓起,捧到建文帝面前,一个劲儿的叫:“剑!剑!剑!”

难道这就是太阿宝剑吗?

剑长三尺,宽约三寸,通体泛着金黄色。随着项继先的颤抖,毫光涌动。样式与秋水寒大不相同,介于刀剑之间,古拙厚重。

建文皇帝伸出手,握住剑柄,一股寒气直入心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慢慢擎起来,仔细观看。剑身横着一道道细纹,宛如波浪。那是龙鳞,是上古龙鳞铁经过锻造后特有的印记。吞口处是两只相对的龙头,獠牙怒目,形态狰狞。那是龙生九子之一的睚眦——豺身龙角,好勇斗狠,所谓睚眦必报是也。古人常以其为饰。吞口之下,隐隐有两个古篆,非阴非阳,宛如天生。难道这两个字就铸剑时自然生成的两个字:太阿。

书逸和画逸不由自主的围上来,不住的点头。不少缇骑也过来围观。都是习武之人,对兵器有着特殊的偏好,甚至是沉迷,痴狂。浑然忘掉刚刚还是以命相搏的对手。

忽地,建文帝喊了一声:“闪开!”众人一愣,建文皇帝向前冲了一步,双手握剑,一记斜劈。众人的眼前迸出一道闪电,连忙一闭眼。

一阵急促的乱响以后,洞室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因为躲闪建文帝,项继先一转身靠在了旁边的岩壁上。当他小心翼翼的拿下的遮光的手臂,睁开眼睛,立刻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洞室里血肉枕籍,已经成了修罗场。就连那一人多高的石柱也不见了踪影。

全死了!全死了!项继先嘴唇抖动。突然大喊道:“哥哥!凌霜!傲霜!哥哥!凌霜!傲霜!”声音惊恐,嘶哑,颤抖。

“继先哥哥,我在这。”声音微弱,有气无力。

项继先一低头,傲霜就伏在自己的脚下。连忙蹲下,抹去傲霜脸上的血污,道:“没事吧?”

傲霜抓住项继先的手,余悸未消地道:“我好怕啊!”

“不怕,不怕。”项继先安慰着她,眼睛继续搜寻。很快就看到了凌霜,就在书逸的旁边。

项继先把傲霜拖到岩壁下倚坐,跨过死尸,把凌霜搬起来。凌霜脸色苍白,秀目紧闭,晃了晃,叫道:“凌霜!凌霜!”

“别喊了,她就是晕过去了。”懒洋洋的,一听就是书逸。书逸晃了晃脑袋,爬了起来。

“呵呵,老韦啊,这神物就是不同凡响!”画逸也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没了下文。因为两个人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舌桥不下。项继先掐了一下凌霜的人中,凌霜嗯了一声,悠悠醒来。

凌霜不要紧,傲霜也没事。哥哥呢?项继先抱着凌霜,急道:“哥哥,哥哥!”

“我们也没事。”是龙静雪的声音。项继先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啊——啊——啊——

到底是女孩子,等稳下心神,看到了眼前惨象,龙静雪和傲霜拼命地呕起来。

书逸嘶嘶抽着冷气,慢慢站起来,道:“赶紧到里边去!”他肩头的伤也不轻,声音有些打颤。项继先先把凌霜抱进去,回来又把傲霜抱进去。又呕了好一会儿,傲霜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画逸扶着书逸依着岩壁坐下来。书逸的伤口还没有凝结,鲜血浸湿了大半的衣襟,不时地抽冷气。

“皇上!”忽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呼,是项承志。直到这时,惊魂方定的几个人才看到委顿在岩壁下的建文帝。建文帝一动不动,脑袋歪到一边,双目紧闭,衣襟上血迹斑斑。项承志爬过去,只见建文帝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眼见着就不行了。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书逸腿了一下画逸,道:“这两个小子是指不上了。老吴啊,还是你去外面给我找点儿金疮药吧。”画逸苦笑了一下,站起来,站到洞门口,他想找一具好一点的尸首。

突然,一具尸体动了一下,竟爬了起来。画逸一惊,继而释然。自己没死,自然人家也有没死的。就冲他要吧。

“喂,有金疮药吗?”话出口,画逸也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正是纪纲。

纪纲脸上的倨傲和暴戾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毫无生气死灰。听了画逸的问话,面无表情,呆呆地从怀里掏出一只瓶子扔了过来。

画逸接住葫芦,拔去塞子,闻到柔和的药香,果然是好药!一挥手,道:“你走吧。”纪纲就象丢失了魂魄,木然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向洞门走去。画逸没有心情理会他,折回来,给书逸上药,包扎。

项承志走过来,道:“这药能给应大师吃吗?”

书逸笑了一下,道:“吃两颗试一试吧。”心想,这几个孩子为了这个皇帝家破人亡,流落异乡。要真是死了,几个孩子的苦就白受了。好在这是锦衣卫的秘制伤药,内服外敷,奇效无比。也许吃了真的有效。费了好大的劲,兄弟俩才给建文皇帝把药灌下去。等了一会儿,建文皇帝胸膈间格格一阵响,咕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项承志几个人发出一阵惊呼。

书逸笑了,道:“淤血吐出来了,死不了了。”

果然,建文帝睁开眼睛,左转,右转,好一会儿才看清了面前的几个人,刚要说话,剧烈的咳嗽起来,一缕一缕的鲜血涌出了嘴角。兄弟俩扶起建文帝,轻轻拍打后背。

书逸道:“再给他吃两颗。”

对对对,赶忙又给建文皇帝服了两颗。又过了一会儿,建文帝的脸上泛起了血色,人也精神了许多。等气息匀净了,建文帝才道:“我看见那个纪纲扑过来,就砍了他一剑。真是没想到啊!”

剑!建文帝一说剑,几个人才想起太阿宝剑。四下寻找,哪里还有宝剑的影子?

“纪纲呢?”傲霜跳起来,奔到外间,在死尸里翻来翻去,好一会儿才回来,一脸懊丧,“叫他跑了。一定是他抢走了!”

画逸道:“这药就是纪纲给的。不过,他走的时候手是空着的。”

“那剑呢?”傲霜还要去找。

“你是不是还想吐啊,丫头?”画逸这一提醒,傲霜才想起来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立刻又呕起来。可是,刚刚呕过,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劲的干呕。凌霜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洞室里的光线逐渐暗了下来,几个人又累又饿,倚着岩壁昏昏然睡了过去。对不起,诸位朋友们,因为大姨病重住院,只好暂停上传。大姨去世了,帮助料理了后世。现在终于再一次可以上传了,如果我的文字有什么建议,可以加我的QQ:875093329(江湖岁月刀),一起讨论,学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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