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周围雪白的一切,让我知道我是在医院里,看到身边紧紧握着我手的峰,峰看见我醒来,开心的大叫“快来看,诗诗醒了。”这句峰开心的像小孩子拿到了很多很多玩具一样,看见峰和睿的额头和手臂上都包了一层层的白布,我愧疚的问“峰、睿,疼吗?对不起。”峰笑着说“傻瓜,哪有不疼的,你应该先关心你自己,你看你的脸和被打得。”我现在才发觉说话时俩边以臃肿的脸让我说起话来都硬生生的发疼,我想做起来拿镜子看看成什么样了,可是,一动,肚子疼的我冒冷汗,峰看见我说“别动,医生说你的身上打得差点伤到内脏,所以别乱动,你要拿什么?”我想笑笑,可是脸上的臃肿却不允许我这样做,连笑都是件这么困难的事,现在的我一定跟猪头没什么俩样吧,或许比猪头更难看。
明翼和小邬刚到医院,提着大袋小袋的水果来,明翼看见我醒了,抱着我说“诗诗,还好你醒了,吓死我们了。”看见小邬在床边站着,我原以为会伤心难过抱着我哭的第一个应该是小邬,可是却没想到的是明翼,明翼抱得太紧,使疼痛又袭遍了全身,我不自禁的‘啊’了一声,明翼松开我,愧疚的说“诗诗,对不起,弄疼你了。”我摇摇头,看着眼前一进来就沉默的小邬,她没有说过一句关心的话语,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大骂那些人,还会问我“哪里还疼,现在好些了吗?等等,可是现在,是什么变成这般的陌生了。
明翼担心的说“诗诗,你知道吗?那天峰拼了命得把你抱着往医院跑,我看见头上和手臂上留着血的峰和睿,把我吓一跳了。”睿也接着说“是啊,我还没看见过这小子,那么拼命,他看见你晕了,在被那群混蛋打着的空隙里,拼命的爬出去,把你抱紧,像疯了一样跑向医院,我都疼的疼的站不起来了,这小子还真有能耐,还好那时警察及时到。”我看着在害羞的峰,‘峰,你是上帝派来保护我的天使吧。’
随即,睿激怒的说“我一定会找出那群混蛋的,诗诗,你是怎么得罪他们的。”我摇摇头,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我不认识他们的,我不清楚。”峰随即又问“你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我仔细想了想“只有你们,没了。”说完这句话,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似乎提醒着我,‘我似乎猜到了主谋是谁,也许跟我猜的原因也是一至的。’可是我却一直回避着这个声音,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那是错觉,庄诗诗,你疯了,怎么可以这样想。’
身体逐渐好转,小邬越来越少陪我了,甚至可以说越来越生疏了,小邬,我不想我们变得陌生,我不想。峰和睿每天都陪我意起吃饭、放学、上学还有去社团,这些都让我好快乐,可是这份快乐我却不是很开心,上帝,是不是一个人不能够太幸福,你让我拥有了峰,可是你却要把我最好的朋友小邬给拉走、远离我的身边,我多想和小邬分享我所有的快乐、幸福。
睿托着些朋友的关系,似乎查到了上次的殴打事件主谋的事,可是,睿回来后,心情一直很不好,我和峰都以为没查到。就说“睿,没事的,慢慢查。”睿看着我和峰说“不是的,我想跟你们说件事,诗诗,特别是你,要冷静,好吗?”看着睿这么担心的样子,心里的那个声音又出来了‘我似乎猜到主谋是谁了。’我一直在回避,峰紧紧的捉着我的手说“诗诗,别怕,有我呢?睿,是什么事,说吧。”睿冷静的说“根据我朋友说,上次的那些人,美河高中的一群流氓,他们有个老大叫秦龙,很喜欢我们学校美术系的….邬晴晴,是邬晴晴指使秦龙干的。”睿没说完的话,被我打断,我捂着耳朵说“够了,够了。”峰抱着我的肩膀说“诗诗,别怕。”我抬起头说“睿,你….刚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是吗?”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紧紧地看着睿。可是睿却看着我不出声。我懂了,真的懂了。
记忆里的小邬,我认识的小邬,一一出现在脑海里。刚上幼儿园时,别的小孩子都是爸爸妈妈送他们来上学,唯独我是自己一个人打着校车来学校,其他小朋友都笑我‘哈哈,你们看,她的爸爸妈妈都不来接她,肯定是没有的。’我哭着双眼说‘我有爸爸妈妈。’那些小朋友就笑话说‘那他们为什么都不来接你,大话精、大话精。’我哭着跑了,回到家跟爸爸妈妈说了学校小朋友欺负我的是,可是爸爸妈妈都冷漠的说‘诗诗,你从小要学会独立,爸爸妈妈忙,有老师接你就可以了。’如此小的我根本就不知道独立是什么,这个词语对于我的含义又是什么。来到学校,没有小朋友愿意跟我玩,都说我是‘大话精。’说我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大话精。我每次自由活动时,都自己一个人坐在滑板下玩沙子,可是突然有一天,小邬坐在我身边说‘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玩?’我看着小邬,想哭,说‘他们都说我是大话精,说我没有爸爸妈妈,都不愿意跟我玩。’小邬抬起大眼睛说‘那你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来接你。’眼睛泛红的我说‘我不知道,我有爸爸妈妈的。’小邬笑着说‘没关系,我的爸爸妈妈来接我,我叫他们也一起来接你,好不好?’我咧开嘴笑了‘好。’小邬说‘我们一起来玩过家家吧。’我点点头。那时幼稚的我们以为爸爸妈妈无论是谁的都可以代替,可是长大后的我们都为自己以前的天真笑开了花。
从那时起小邬就每天都像大姐姐一样的照顾着我,不让我被别人欺负,那时的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