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紧紧地抱着峰,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我多希望他能再温柔的在叫我一声‘诗诗’,多希望他能拍我一下头说‘笨蛋,这是一场梦。’血水与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脸,用着嘶哑的声音不顾形象的大吼“峰,你快醒醒、快醒醒…”当救护车终于一慢速度赶来时,我捉着峰那早已没有温度的手,躺在他那已没有心跳声的胸膛上,安静的说声“这里的心跳我依然记得是为我而跳动的。”我轻轻的在峰的唇上轻轻的映下一个吻。这张嘴对我说过的每一句甜言蜜语我都已经刻在心里了,我亲爱的峰。
到了医院,医生说早已没有了生存的迹象,我呆的坐在急诊室门前,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还有病人,看到满身是血水的我,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都来问我没事吧。我像是一个与世界隔离了的孩子,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看不到任何的来人。脑子里,视网膜里全是刚才峰的画面。还有刚认识峰的画面,会耐心帮我复习的峰、会保护我的峰、会在我有危险时奋不顾身救我的峰、说我是他全世界的峰、会为我放弃梦想的峰…好多好多的峰出现在我的眼前。有专心时的峰、有为我担忧的峰、保护我时的峰等等,我不自觉的想着就笑了,可是这一切的峰都不在了、他不在了,他要离开了。
睿和董事长以及小刘姐还有其他员工刚从发布会赶来,看到我全身是血水和呆掉的样子,睿着实的吓一跳,一把捉着我,说“诗诗,怎么了,峰呢?”看见毫无反应的我,睿则更用力的摇我说“庄诗诗,我问你话呢?峰呢?峰怎么样了?”我慢慢的回过神来,看着出现在我眼前焦急的睿,我动动干枯的嘴唇说“峰?峰一直很好啊?他没有离开我啊,他怎么舍得离开我。”
睿一把松开我,跑去问医生,只见医生指着里面那张被白色被单盖着的人。睿像是发疯了一般,掀开被单,提着床板说“巫海峰,快他妈的给我起来,别睡了,快起来…..:”睿像疯了一般在峰的那张床板又吵又踢。时不时又会嚎啕大哭的哀求着峰快起来,完全不顾自己是艺人的身份,不顾形象的表达着峰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
外面的记者疯狂的拍摄着,像是一群饿坏的孩子看到了一盘美食般狂抢着。歌迷们也成群成群的堆在每个有空隙的地方,哀悼着、伤心着。亲爱的峰,你看你的离开伤了多少人的心,可是你为什么还是那么自私的选择离开。明翼和小刘姐看到我一动不动的坐着,毫无表情,她们都担心的抱着我说“诗诗,别这样,看着多让我们心疼啊。说句话吧。”我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像个坏掉的机器人一般。
睿却走过来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大声的说“庄诗诗,你有什么资格发呆,你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为什么?难道非得要峰离开你才懂得珍惜吗?为什么?庄诗诗,**的给我说句话。”明翼和小刘姐看到睿那么生气的样子,连忙护着我说“睿,事情都发生了,你还一直责怪有用吗?你那么大吼大叫,峰就会回来吗?”我的耳边什么都听不见,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是隐约的听到了峰,峰这个字而已。
和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渐渐清晰的浮现在我眼前,放学时留下来陪我复习的峰、教我练音色的峰、有唱海豚音给我听的峰、看到我难过、伤心会为我心疼的峰、会逗我开心的峰、在我被围殴会保护我的峰、在夕阳下吻我的峰、会以我为世界的峰、会想让我知道所以关于他的事的峰……这些都是温暖着我,使我更加勇敢的峰。
警察想带我回去录下口供,可是当看到如此面无表情的我。也叫了精神科的医生帮我检查了一遍。看我是否受刺激过重而刺激了神经,医生说我的刺激是使我的精神状况不怎么理想,但是给我一点时间,或许我能恢复正常,但是也有几率是完全活在自己所幻想的世界里。
明翼担忧的看着我、抱着我,帮我换了身衣服,把我身上沾的峰的血全部都擦干净。明翼拿走那全是血水的衣服想扔掉时,我哭了,泪水不断的滑落,明翼吓了一跳过来抱着我哽咽着说“诗诗,别难过,好吗?你不想扔掉这衣服,我们就不扔了,好吗?但是你要勇敢的面对现实啊,诗诗。”我终于开口了,心里有好多好多想说的话,可是却不知如何出口,哭着抱着明翼,喃喃的说“峰的一切都不属于我了,为什么?我以为我们的一切困难都已经过去了,我以为没有任何东西再能妨碍我们在一起了,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想要再一起,却比这世上的任何东西还困难,为什么的不到所有人的祝福?连上帝都不能让我们再一起才把峰带走吗?为什么?为什么?”
我嚎啕的大哭着、宣泄着。明翼一直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这时候的我们也许还没发现少了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之前的错事也许是在也无法挽回的,就像伤口一样,烙下的伤痕是再也无法恢复成原本的样子的,裂口就是裂口,在怎么努力去挽回也是无济于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