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奔。
当空中烈阳逐渐西落,当烈阳斜挂西南天际,此时已临近傍晚时分。
一条石路大道上,一道飞奔的身影渐渐来到近前。这是名约莫十六、七岁龄的少年,身穿简单的平装,面容略显英朗,但是此时却面带深深担心与焦急。
在通过那片山林后,付旸便收起了手中的光剑,毕竟那太过于引人注目。而且,事情还并没有到那一步,只不过都是自已一番隐隐担心罢了。
不管怎么说,没有亲眼见到的永远都不是最真实的。
越离越近,付旸那颗心跳的更快了。
终于农镇近在眼前,付旸驻步仰视着农镇特有的铜门建筑,心中甚为感怀。那次离开这里还是个暴雨之夜,心中揣着一份外出闯荡的志向,从这姗姗离去。如今,仅半年时间,自己又回到了这里,看起来丝毫未变。
还好不是那种物是人非的苍凉面貌,这也把少年的心稍稍安下。
“小旸?真的是你!”
在少年心中缅怀之际,一道惊喜地声音忽地传来,然后一张满含欣喜色的宽大年轻脸庞便映入眼帘。
来人年岁不大,过不了三十,上身穿着一件警式制服,左腰间挎了一把高能手枪,想必他应该是农镇的警察一类的。
“张哥!”
少年上去一把抱住来人结实的腰盘,同样欣喜地道。对于这位张哥,付旸可是熟悉之极,他实名张文,正任职农镇巡视,小时候听放羊老人说,张哥的父亲还与老人有着一丝血缘关系,因此他也相当于自己的半个表兄了。
“你怎么回来了?这还没到三年期限了。”张文略显惊讶地看着眼前好像长高不少的少年,嘴上自然少不了一番问暖问凉。
付旸也明白,他那为赌约出走的事迹早已被为数不多的朋友、亲人知晓,所以他大致将在林城的生活和修炼状况有选择地告诉了这位表兄,当然,像化灵老人、石剑等就算了,这些太过遥远...
语末,付旸终于道出了自己心中的隐痛,将那片山林的异常情况也一并说了出来。
来人听完后一直没有吱声,这令一旁稽首期待的少年心中突地不安起来。
注意到少年的紧张脸色,张文一声乐笑,又道:“小旸,青竹没出事,而且还有好事!”
青竹,就是少年时刻牵挂的青梅竹马。
一听此言,少年脸色才稍缓,但是心中却犯了疑惑。青竹,只是农镇上一个铁匠铺的丫鬟,她会有什么好事能够令自己在百里外都所感应的?似乎除了自己和那小子就没有几位熟人呀。
看到少年依旧一副不甚理解的模样,张文拍了拍其肩膀,用感慨的语气道:“青竹是个好女孩啊,她为了给你争取那战技...”
“等等!张哥你刚才说什么?”没有听面前之人把话说完,付旸就明显感到不对劲,连忙插嘴问道。然而,心中的隐痛却更加显明了。
“你不知道?那丫头还更我说...”同样一脸惊讶地望着少年反应,张文正欲说话。
“边走边说!”
付旸一把抓起来人手臂,认准那个铁匠铺的方位,拽着他就往那边赶。
似乎意识到事情的歧义之处,张文收起脸上喜悦笑容,也是跟紧少年的急速脚步,边跑边把来龙去脉仔细地告诉领路少年。
一直听着身旁人将事情道完,付旸终于明白自个儿为什么会心隐隐作痛了。
原来,在他离开农镇不久,青竹在一次集市上碰巧看到一张古朴瓦片,听摆摊农户介绍说瓦片表面镌刻着一副藏宝图,是他从农地里刨耕出的,好奇的青竹刚想出钱买下,这时从一边却过来了一位身衣艳装华丽的美貌女子,这女子一见青竹的清丽水嫩的脸蛋,顿时便心生怜爱,就强行要求她作她的贴身侍从。青竹当然不愿意,不过在听到那女子说出愿意用一种百阶初级战技当做是给她家人的补偿时...
“你说青竹是心甘情愿的?”付旸忽地回头问道。
“嗯,为了为你争取到那战技,她的确情愿跟了那女子走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少年猛地转头,低下脚步疾步如飞,拖得后面的张文左眼皮微微一颤,他没有想到半年后的少年的速度竟有如此的快捷。
终于来到一家门面上雕刻着王氏铁匠铺的楼房前,付旸松下手,向后面的人略微道了声歉,后直接抬脚踏进门面,身后的人无奈地摇摇头也跟了进去。
...
付旸和张文前后脚来到一楼的铺上柜台前,坐镇柜台的是一名面容精瘦的中年,此刻他正在低头计算账务。
“王叔,别来无恙啊。”
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柜台台面,付旸笑呵呵地出声提醒道。台下中年顿时惊愕地抬起头看向这十分熟悉的少年面容,后脸色骤然大变,一声怒吼出口:“我们没有战技!”
“王叔误会了,别说是百阶初级战技了,就算是万阶初级战技我都不换青竹!那战技你还是留着吧,算是替青竹还还王叔多年的养育之恩!我只想知道给你战技的人是谁?”
付旸冷笑这盯住这中年的双眼,声音低沉道,听在身后张文的耳里却尤为令人心寒。
那叫王叔的中年同样为少年的话语感到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过来,少年的意思正好合他的心意,就正正嗓音道:“那女子说她叫任婷,在他们一群人所穿的服装上都标有‘高新’二字,我只知道这些了,不过,看在青竹的份上,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那些人了!”
“多谢王叔好意,小旸先告退了。在走之前,我想跟王叔打声招呼,从今日起,青竹就是我的人了!告辞。”
中年人一脸嘲意地眯起小眼,他为少年的坚毅表情感到好笑之极,就凭这小子的身份背景和实力想要跟那群人作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识好歹,只能嘴上说的好听...
心情坏到极点的付旸匆匆跟表兄张文道了声再见后,便急忙赶往以前居住的地方,他要理理心中的糟糕情绪,同时要为接下的计划做好准备。
那带走青竹的女子只是要求青竹作她的侍女,暂时应该并无伤害她的意思,而自己为今首要任务便是尽快提升实力,没有实力就等于没有一切!
这个世界,绝不是弱者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