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付旸总是对着一面镜子发愣,自从那次痛得死去活来过后,他发觉自己脸形变得更加富有模样了,好像多了份别样迷人的魅力,这令他好生苦恼,在他看来,还是以前那种普通一点的较好...
听从老人的建议,付旸这些天都是很随意的过着平淡的生活。用老人话说,这叫顺应自然,是为了调整好他的心态,这样才能在接下来的关键中不至于太过慌忙,以致完全失败。
付旸问了老者,什么叫完全失败。老人回答,就是连命也搭进去。付旸当即就十分乖巧地放开心思,拼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短暂时间。
因为元能尽失,毫无战力值的付旸识趣地没有出远门,只是在学院中人较少的几处地方晃悠,实在觉得无味,就干脆回屋闷头直睡。一转眼,便是五天悄然而过。
“我怎么觉得,这五天我不像是在享受,反而是浑浑噩噩地熬过来的?”
摸着身上这件不是很合身的流光黑袍,付旸一脸郁闷,那死脑筋的老头非是要求自己今天穿上它进行下一步骤。说什么,要死也是他化灵老祖亲传弟子的鬼,要是不死...那就是袍子也能流传万古!
把那团叫做光电的能量放在面前,说时也奇怪,这能量团仿佛没有丝毫重量,就这样悬浮在空中。收紧心思,付旸仔细回想之前老人多次强调的事宜。
这一步叫衍生,其意在于,利用外界的光电能量激发人类身体内同样存在的光电,这样,该人类就能正常地炼化吸收外界的光电并在身体中顺畅循环,达到修炼的效果。
这就好像医疗上对病人用药前所要做的皮试一样,先看其生理反应,再考虑是否继续下药。
若是并不能激发出自身的光电,那么一切都无用了。
老人之所以对付旸十分满意,那是因为其是名具有身体内在属性的武型甲者,显然那属性就是光与电的结合体,与能量光电正好相切合,这能增加不少成功率。
对于关于修炼一途的新知识,相信任何甲者都非常感兴趣。那什么身体内在属性,付旸以前丝毫未听说过,硬是在实验前从十分不情愿的老人口中得知,那是武型甲者的特有属性。
无论是科型甲者还是武型甲者,体内元能的量和质达到一定程度后,甲者都可以通过战甲召唤出一种机械。而机械的类型则分为科技型和武技型,是哪种甲者就召唤出哪种机械。这里就有了一个很大的不同,科型甲者的机械能量只是单纯的元能,而武型甲者的机械能量则是其身体属性作用在元能上并使其变异成具有各种属性的能量,二者的威力当然是后者更胜一筹!
可是这次情况却是特殊,因该算是另类,付旸不是修炼元能,而是改修了能量光电,不知道最终会发生何等异变。
“看来之前作的休养都是白搭了...”
老人拖拉着脸,幽怨地望着正处于情绪波动中的这个弟子。
“老师,我要开始了!”
“嗯,我准备好了...两口棺材...”
“我有信心!”
“信心作用不大,要靠运气才行。”
...
异常小心地放出一缕细微的意识,慢慢地接近空中的光团,付旸脑门已经冒出无数细细汗珠,但其所有心神都放在了那光团上。
“嗡——”
终于,意识接触到了光团,在这一刻,那光团微微一颤,还好下面没有进一步变动,付旸心里捏了一把汗。
付旸慢慢牵引光团中分散出的一小束光电,顺着意识往回收。
当那束光电即将进入口中时,空中的光团顿时发出急剧的颤动,与之相连的光电欲势便要缩回。付旸赶紧控制意识加强吸引,然后,一场无息但危险无比的拉锯战便在这合金屋内悄悄上演...
老者微微抚须,似乎并未焦急,只是在静心等待。
“真正的艰难还未开始...”
或许是付旸意识反应迅敏,也或许是那束光电对整块光团来说太过渺小,总之,少年成功地把外界的光电引入了身体内。
一小步已经算是顺利地完成了,心底信心变得更加充足,付旸加快速度,把那束光电顺着身体各处脉搏作循环运动,想借此来激发自身隐藏的光电。
老人的眉头这时才蹙紧,下面才是关键,成败与否在此...
这般静静循环与等待,时间如溪流,悄悄滑过。也不知多久过去了,屋里依旧站着两名保持姿势的身影,一成未变。
然而付旸脑海却是异常疲惫,这无休止的循环太过耗神了,这还是遵从老者意见,只是牵引了一小束光电,若是一大束,那么恐怕他现在已经趴下了,虽然身体表面无事...他是精神意识枯萎,死得更彻底。
“再牵引!”
正认真引光绕体的付旸,忽地感受到另一股意识传来,听其声,显然是一旁的老人,也不管老人的玄奥手段,付旸重新分出一缕意识伸向空中的光团。光团依旧微微一颤,前后反应与第一次基本无二。又是费神地把第二束光电引入口中,付旸两面下手,同时控制两束光电在身体各处游走。
这能量与元能相近,较为温和温热,在身体中循环仿若暖流在流淌,令少年体表血管红涨,丝丝热气自其中冒出。
体内依旧没有反应,付旸的意识却不时出现短暂迷忽。同时紧紧意控两束光电,这消耗已经接近他的顶线了。
“再引!”
老者坚定声音又传来,付旸一狠心,拼了!
体内无变化,体外热气直冒,中间的少年犹如坐在火炉中,体表被热气蒸红。
...
“再引!”
“嗡——嗡嗡!”
付旸脑海几乎爆炸,意识险些破碎消散。同时四束光电,远远超出他的承受范围...濒临死亡边缘!
四束同样细小的光电在少年体内乱窜,如脱缰的野马,认准一个方向直冲!
在这般好无厘头的冲撞下,付旸的所有脉络皆是变得扭曲弯折,近乎断裂。那般疼痛只一下就令付旸震昏了过去,或许这对他来说,也是种解脱。
当少年倒地的一刹那,一双略显枯老的手顺势接住了他,接着一道隐含痛心与感动的话语在屋里低沉地响起。
“我认了你这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