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正一边摸黑前进,一边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同时也要留意某个灌木丛中有没有可以用来充饥的野兽,当然,此时不宜对付太大的魔兽,越小越好。突然,前方不远处一点光亮,一闪消失,虽然隔着浓密的大树密林,但是深夜的一点亮光,太明显了,怎么可能逃过武云的注意,顿时武云提高了警惕,悄悄地向亮光熄灭之处潜去。
距离并不远,随着距离的拉近,武云鼻中又传来一阵阵烤肉的香味,“咦,难道这里有人刚才在烤肉?”距离越来越近,终于距离亮光消失的地点只有十几米的距离,武云十分小心的从灌木中拨开了一条缝隙。
只见前方有条矮壮的黑影,坐在一棵从地上突起的树根之上,边上放着一把闪着微弱寒光的钢刀,此时正狼吞虎咽的撕扯着手里的烤肉,武云越看这身影似乎越熟悉,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半天,突然脑中一亮,“是他,是傅彪,他难道没有被狂狼抓住,也逃出来了吗?”
说起来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也是这傅彪引起的,若不是他贪恋这狂狮佣兵团团长的位子,怎么会发生整个佣兵团被灭的事情?
武云一动不动的趴在灌木之中观望着,时间不大,傅彪终于将手中的烤肉吃掉了一半,另一半用一块大树叶包裹起来,放在边上,接着又拿起边上的一个灰色水袋,仰起头咕嘟咕嘟喝个够,打了个饱嗝,接下来傅彪便往树干上一仰,似乎开始休息起来!
武云等了大概一炷香时间,悄悄地将战龙刀握在手中,武云已经很久不用战龙刀,这次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将战龙刀拿在了手中。此战务必以偷袭为主,自己若与此人硬拼,以自己现在空腹的状态,估计很难占到便宜,刚想向前移动。却不料似乎已经熟睡的傅彪突然间咳嗽了几声,紧接着慢慢的站起了身形,拍了拍胸口,然后抚着胸口一瘸一拐的向武云走来,武云一惊,瞪大了眼睛,“该不是我被发现了?”武云想着,将战龙刀在手中又紧握了一下,“不对,看对方手抚胸口,且行步高低不平,显然已经身上有伤,难道是与狂狼对战时受的伤?”武云沉住气,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一旦发现傅彪有什么不对之处,便奋起发难。
虽然傅彪缓慢的向他走来,不过武云倒是觉得傅彪的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他心口上那么沉重。终于,傅彪在离武云三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紧接着将手伸进腰间一阵摸索,武云看到这一幕,暗松一口气,对方并没有发现他,原来是要方便一下而已,“也难怪,刚才吃了那么大一块烤肉,又喝了那么多的水,不要方便才怪了。”武云这么想着,但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就在傅彪长嘘一口气,一条水柱终于落地的时候,武云猛的从灌木中窜出,手中的战龙刀以迅雷之势一闪即到,两步的距离,太近了,等傅彪发现有人偷袭的时候,战龙刀已经只有一尺左右,傅彪仓促间提气格挡,虽说能量运起可以和兵器硬拼,但是仓促间傅彪根本提不起三成能量,只听‘哧’的一声轻响,“啊!”傅彪大叫,格挡武云的手臂已经齐肘而断。这声惨叫,惊起了林中栖息的飞鸟。
傅彪绝望的跌倒在地,极力忍住疼痛,抬头看清是武云,更加惊恐无措,“是,是你,怎么会是你。”傅彪当时与狂狼战斗,并没有时间顾及到武云携着两人逃跑。
武云面无表情的淡然道:“我武云与你无冤无仇,没想到却差点遭你这奸贼毒手,我这人一向有仇报仇,所以,你必须死!”说完将战龙刀高高举起!
“不要,等等,等等,我有话说!”武云面色一寒道:“你还有何话说。”傅彪终于松了一口气,也顾不得胳膊依然在流血,道:“我傅彪曾经得大哥救过性命,此次设计陷害,实在是鬼迷了心窍,后来被别人算计,真是报应,活该,此时想起,更是后悔莫及,武云小兄弟,只要你绕我一命,我一定要想办法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以后我傅彪更愿以这残躯供其驱策,做牛做马,在所不惜啊!”
武云嘴角边泛起耐人寻味的微笑:“你猜,我会相信你吗?”说完不再犹豫,运起金色能量,战龙刀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划过,傅彪拼死挣扎,急速前扑向武云双腿,但是战龙刀速度太快了,傅彪以前扑之势,被战龙刀插在后颈之中,更是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武云拔出战龙刀,刀身居然没有沾染一丝鲜血,乌光一闪,战龙刀再次消失在武云的臂膀之上。武云来到刚才傅彪休息的地方,将傅彪包起的另一半烤肉拿了起来,居然是一条烤羊腿,几口下去,嘴中喃喃的道:“没想到这烤羊腿做的味道还不错。”
一条羊腿下肚,武云摸了摸肚皮,看着傅彪的尸身,摇了摇头又道:“算了,看在你为小爷烤肉的份上,我还是帮你草草的埋了吧,免得你成为野兽的腹中之物!”旋即武云操起边上傅彪带来的钢刀,便在边上卖力的挖了起来。
武云的体质经过极限训练,现在更是可以举起千斤巨石,挖一个埋人的小坑,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半刻钟不到,一个半人深,一人长的土坑便挖好了。
武云来到傅彪身边,翻过傅彪的尸体,刚要抱起,突然发现傅彪的怀中掉出一个白色瓷瓶,武云感到好奇,便顺手拿起来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又将瓶塞拔开,不敢直接凑近鼻子,但不凑近鼻子,这大晚上的也无法分辨这是何物。正在踌躇之时,詹老的声音适时的想起道:“这是迷魂草开花后的花粉,今天白天被这家伙加入酒中的,应该是迷魂草的汁液,不过这花粉,却可以用来做成熏香,以燃烧的烟雾才可以将人迷晕,这家伙将花粉装在怀中,肯定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武云一听詹老的话,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詹老你说这花粉可以燃烧以烟雾迷倒别人?”“是!”“哈哈,太好了,詹老,我有办法救出金路父子了!”武云难掩脸上的兴奋之色,“我们同样给他们来个集体昏迷,哈哈!”“呵呵,你终于想到了?”
“什么啊,詹老,听你口气,你好像早就想到这一招了?”武云不置可否的道:“当然!”“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那不能怪我,虽然这次你是与人类争斗,但这也算是你的试炼,我不能事事帮你代劳,这样反而对你的成长不利,如果刚才我的提示你依然想不到该怎么用这花粉的话,我是不会继续提示下去的!这是培养你遇事要多动脑筋!”
武云累了一天了,坐下来稍微休息了一会,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武云开始起步又向瀑布边上的营地行去。
来到营地附近,武云停下脚步“根据刚才在帐后闻见他们烤肉的香味判断,这风向应该是从帐前往帐后方向吹的。不过现在要紧的是,怎么样才可以将他们迷晕!总不能跑他们上风头点上一把火,然后将花粉投入进去吧?这样花粉还没投入,估计就被他们给发现了!”武云又悄悄地潜行到了大帐之前,这也幸亏此时营地中人数不多,不然行动起来真的不会这么方便!
“怎么办呢?”武云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此时已经接近午夜,除了边上站岗的两名守卫,其他人几乎都进帐内歇息了,帐门前的篝火也只冒着忽明忽暗的火光,篝火是用来照明四周的。篝火前此时也坐着一人,一边打着盹,一边不时的往火堆之中稀稀拉拉的添加着柴火。武云偷偷的钻进了一个无人的帐篷之内,掀起地上的帐幔,趴在地上,武云静静地观察着,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长夜漫漫,武云又等了大概一个时辰,那名火堆旁的佣兵队员伸手往边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摸到一根柴火,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发现柴火已经添加完了。接着又迷迷糊糊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来到两名守卫身边道:“我去找些柴火,你们盯紧一点!”两名守卫其中一个打了一声哈欠道:“去吧去吧,若是篝火熄灭,这黑咕隆咚的,就算那小贼摸到边上了估计都不易察觉,不过你要小心点,说不定那小贼就在边上监视着我们也有可能!”
那队员听这话,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困意全消。“**说什么?吓老子一跳,要不你去捡?”守卫忙点头赔不是道:“开玩笑,开玩笑,呵呵,您去,您去,呵呵!”那名队员骂骂咧咧的朝林边走去,因为林边已经有很多枯枝,所以不必要进入林中,“娘的,叫老柴那家伙多捡些柴火,非他妈不听,害的老子深更半夜的来干这事。”一边骂,一边弓着腰一个劲的划拉,不一会已经有一堆枯树枝被抱在怀中。
“噗”无声无息的一道乌光闪过,这名队员便莫名其妙的头颅搬家了。武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潜伏到了这名队员的身后,嘴角泛起得意的微笑,然后将尸体提入无人的帐内,自己将这名队员的衣服扒下往身上一套,感觉差不多合身,抱起散乱的柴火,便快步向主帐之前的火堆行去,也幸亏帐前的篝火此时已近熄灭了,经过两名守卫身边,两名守卫根本看不清武云此时的相貌,“怎么样,遇见那小贼了吗?”武云不出声,直接向前走,“嗨嗨嗨,还真的来火了,开玩笑而已。”见此时武云还不说话,这名守卫也感觉没太大意思,于是也闭起嘴来。
武云装扮着刚才那名队员的样子,低着头,一边打盹,一边将枯枝塞入篝火灰烬中,不一会,火苗又升了起来,不过因为武云低着头,那守卫又离着一点距离,所以根本认不出此时已经不是先前的添火队员。
武云在坐下的时候故意选择了上风口,当然是为了预防自己会被迷倒,趁着两名守卫没往这里注意时,动作迅捷的将迷魂花粉连同小瓷瓶一同扔入了火堆中,时间不大,火堆中飘出一股奇异的幽香,不过武云肯定闻不见。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估摸着这香味已经散尽了,武云终于坐不住了,“应该都迷倒了吧?”武云想着,却见此时其中一名守卫望了过来,嘀咕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换班的还不过来,喂,兄弟,帮我们进去催一下。”
此时正和武云之意,武云装作很困的样子,也不说话,摇摇晃晃的朝帐中走去,帐内烛火通明,刚进帐门,便听见帐篷之内鼾声震天响,武云松了一口气,仔细看,边上近十名守卫都是横躺在边上,而张黑熊应该是打坐被迷晕的,所以斜靠在兽皮之上。鼻中同样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再看金路父子二人,依然如死猪一般一动不动,武云苦笑,这该怎么办,带着二人,估计还是逃不远,将二人弄醒,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武云想了一会,心一横,“罢了。”武云下定决心,抽出战龙刀,一刀劈下,张黑熊头颅与身体立时分家,可怜张黑熊年过半百,且实力比武云高两个层次,还是被武云一刀结果了。为了保险起见,武云又提着刀来到外面,不声不响的解决了两名守卫,毕竟两名守卫只达到了后天中级实力,武云就算明目张胆的也是轻松搞定,何况还是黑夜偷袭!
剩下的佣兵队员,武云并没有杀死,毕竟武云不是杀人狂魔,武云所杀的,要么该杀,要么与他有直接冲突,这张黑熊白天将他追出几十里,肯定欲置武云于死地,武云当然不会手软!不过临走之前,武云又将他们其中几人的衣服扒了下来,武云自己的衣服都是比较短小,穿着实在有些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