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炎波动!
炎剑一下子爆出惊人的灼热,较之前更具璀璨光华,随后涌出了仿若岩浆的物体,取代先前火舌般的火焰,裹住了剑体。
包裹着剑体涌动滚烫的岩浆一下子惊退了诸鸩,诸鸩连忙后跳,与金发少年拉开了十数米的距离。
被逼到这个地步了。金发少年狠狠咬牙,本能的察觉到危险、大脑还没有下达指令身体已经自己动了起来,使出了这招。要是失手干掉了诸鸩那可就麻烦了,而且这里还是公园,用结界抑制自己的火焰也不能完全,一个不小心烧掉了……自己的负债又得增加了,最恐怖的是,“那位”可是会毫不留情狠狠收拾自己。
现在该怎么办呢?要是向面前的这个死人脸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不就很逊吗,诸鸩也不见得会就此放弃吧。正当金发少年烦恼之际,诸鸩双手手心张开,任凭手中的美工刀掉落地上,然后奔跑过来。
十数米的距离用跑的话连三五秒也不用就能到达,金发少年没有时间多思考,只想着『死人脸会躲开的吧』。一挥炎剑,裹住剑体的岩浆仿佛拉长的麦芽糖般呈波浪状甩出,带着灼热高温涌向诸鸩。
诸鸩举起了右手,并且朝着岩浆不偏不移的撞过来。
这个白痴!想干什么?!人体要是被岩浆直接命中可是会什么都不剩啊!金发少年想要抽回攻击都已经很困难了,原本这招炎剑.爆炎波动就不怎么能收放自如,现在危急之中就更不可能。
“躲开啊!快躲开啊白痴!”金发少年一边奋力抽回岩浆,一边着急的大喊。
诸鸩朝着岩浆伸出了右手。糟了。这个白痴……金发少年绝望地想道。
然而诸鸩被岩浆拥抱变得连渣都不剩的场面并没有如金发少年脑海中预想般中出现。
Biu!
诸鸩的右手接触到岩浆并没有熔化掉,反而,岩浆消失了。
就这么“Biu”地一声消失了。
“什、么?!……”金发少年嘴巴不自觉张开。就、就这么用右手碰一下,上千度高温的岩浆就这么没了?
金发少年还在因震惊而发呆,诸鸩已经奔跑到了他的面前。挥出右拳。
抹杀幻想的拳头一拳击碎了炎之长剑、砸到了金发少年的左脸颊上。
“呜呃————”脸容扭曲的金发少年只得发出悲鸣。
“啪、砰、砰!”握紧左拳,狠揍在右脸颊上,又挥舞右拳再次给予左脸颊数个重击。
金发少年脚步踉跄就要往后倒下,诸鸩伸出左手拽起金发少年的衣领,将金发少年再度拉到面前,最后一击用尽全力,一个强力的勾拳由下至上打在金发少年的下巴上。金发少年在一瞬间被打到双脚离地,然后摔到地面上。
诸鸩揉了揉稍微疼痛的拳头,然后轻握右拳,一把美工刀出现其中。
走向仰躺在地面上再起不能的金发少年,握着美工刀、往金发少年的腹部捅去……
………………
提着布袋走进住所所在的住宅楼。到了门前,用钥匙打开后、一片光亮。
“…………”自己出家门前是关了灯的,难道……
“竟然比我还晚回来啊阿鸩,跑到哪里搭讪女孩子了吗?”
凝视了毫无形象的坐在沙发上、双脚搭在茶几上的林凉半刻,诸鸩回了句“没有。”心中道了句果然。
林凉就住在隔壁的大楼,而且也有诸鸩家的钥匙,可以随意进出。
“都十点四十了才回来,我可是还要早你十分钟咧,整天吃速食食品没营养哦,吃这个吧,你最爱的宵夜海鲜粥。”林凉穿着袜子的脚趾头指指茶几一端包着保鲜膜的大号碗装着的海鲜粥,旁边还有空了的快餐碗。看来是细心的把海鲜粥倒出来散热,但又怕放凉了不好吃,所以用保鲜膜包着。
“……放下就走不就行了吗。”
“不~行~”林凉摇指,“阿鸩可是很胆小的,要是看到客厅里莫名其妙摆着海鲜粥,会怀疑是不是有鬼怪什么作崇,然后吓得哭起来啊。”
(哪有这样都哭的……)的确诸鸩小时候很胆小,事无大小动不动就会哭出来,男子汉气概什么的通常都随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流走,不过现在、已经没办法哭了。
诸鸩吃完海鲜粥后,林凉把碗洗了才要走。此时已经是十一点。
“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啦,几步路就到了。倒是你赶快去洗澡,然后要等头发干了才好去睡,用吹风筒的话不能太接近头发……就算你洗澡吹头速度再快在吃完东西的半个小时内也不能睡哦。”林凉的手已经摸到了门把,还特意嘱咐诸鸩。
“知道了。”
“那,晚安。”
“……晚安。”
林凉回以爽朗的笑容,扭开门把、跨出门口、轻轻地关上门。
啪哒——
门关上后,诸鸩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放松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半张开了嘴:“别可怜我,别对我这么好啊……”
………………
次日,夜晚。
手上没有任何东西,走着和昨晚同样路段的诸鸩,将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与建筑纳入眼中。为了加固自身的『世界观』,这是每天的必修课。
“诸先生,晚上好。”
诸鸩斜了一眼走到自己旁边的并搭话的人。浅亚麻色长波浪发、高挑的身材穿着非常符合其气质的女性职业西装,就是除了胸部部分显得有些窄小,单从外表来评价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
不请自来的女性推了推脸上的半框眼镜,“诸先生?”
因为女性的存在而吸引过来的视线偶尔会落在诸鸩身上,让诸鸩感到不自在。
“有关于我想找的那个人的情报吗。”
“抱歉,你所说的人我们一点头绪也没有。”
那个模糊的身影、夺走自己情感表现力、给予自己力量的,不知名者。
“那,想说关于昨晚的事吗。”诸鸩依然故我的目视前方。
女性非常礼貌的点了点头,“就算用结界隐瞒魔力的波动,还是有一些泄漏了出来,不过诸先生不会设置结界,也没有这个必要。”
“那为什么知道我在场。”
“能对抗魔法使的自然只有魔法使,但是现场只有一个人的魔力波动。而诸先生,你使用魔法是没有魔力波动的。”
果然因为这个而暴露了。诸鸩心想。
木材燃尽会留下灰烬,使用魔法自然有魔力波动。无论多高明的魔法使想要阻止自己的魔力波动被人读取都要设下结界阻止魔力波动的外泄,事后再进行消除。而诸鸩使用魔法时却没有魔力波动。听起来觉得不怎么样,但因为『只有诸鸩使用魔法时不会有魔力波动』这个唯一性,所以反而引人注目。
两个魔法使争斗,却只有一个人的魔力波动,只要结合一下诸鸩的特异性就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诸鸩现在所拥有的能力本源确实是魔法,但是却不是直接作用的魔法。比喻来说,制造纸张的材料是树木,但纸张本身已经不算是木材。
而诸鸩的魔法作用,使他拥有了与众不同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