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巍峨高耸直入云端,让人一眼难以望穿,整座山脉连绵宛转延伸,像巨大无比的根须扎根地上,无人不为它磅礴雄伟的气势所震惊。然而,在其西面有一道仙人都无法逾越的深渊,那里散发出的血气连飞禽走兽都不敢靠近,那道被称之为‘死亡禁谷’的深渊神壑给人们留下了许多传说,千百年来都没有人敢踏足过此地,连曾经在太行山上修行的门派都要悄然离去......
一个十七八岁,十分秀气的青年正不停地往太行山北面跑,不时的回头看看,因为他感受到背后有一种令他窒息的气息笼罩着。他已经连续不停地跑了两天两夜了,之间回头看了一百八十八次。此时的他又累又饿,快要支撑不下去了,最终他的体能达到了极限,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悬挂,柔和的月光如银丝洒落,整个大地沐浴着一片圣洁的光辉。
那个少年看着天空皎洁的明月,心情平静了许多。此青年正是从神壑那里奔跑出来的易然,他感觉身后神壑深渊里令他窒息的气息已经没有了,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轴,那卷抽在月光的沐浴下流光溢彩,显得十分神秘。
“要是现在还能飞多好,这羊皮卷轴再神秘又有什么用呢,连怎么打开都不知道,哎!”易然怀念起那种莫名奇妙的能力来,又对手里的羊皮卷轴有点惋惜。
夜色如水,整个山谷静悄悄的,连声虫鸣都没有,更别说飞禽走兽了。他休息了一会,决定还是早点离开这地方的好,谁也说不定这森然的鬼地方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一路上易然不再急着赶路,看见有野果就摘来吃,总算勉强填饱了他的肚子,闲暇之余还浏览了一下深谷里的风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此期间他遇到了许多怪石林、大沼泽还有奇特壮观的瀑布,可他从来都不敢逗留,生怕又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
终于他攀上了一个山头,远远望去,只见一座座山峦连绵起伏,如碧涛翻涌。他兴奋地跳起来欢呼,却发现自己又可以漂浮起来。这让他既惊喜又苦闷,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似乎抓到了问题的所在。只见他把怀里的那卷羊皮卷轴拿出来丢在地上时,发现自己怎么也漂浮不起来了;而当他再次捡起来,不管是放在手里或是怀里,自己就可以很自然的飘飞起来。
易然终于发现了羊皮卷轴的一丝神奇秘密,兴奋得难以言表,他有一种更迫切的冲动想要马上打开来看里面到底是记载了什么。不管它记载了什么,单从把他拿在手上就可以让自己飞起来这一点来看,这绝对是一宗神物。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在神壑那个深渊里它不起作用呢?难道说那里有可以禁锢它的力量存在?
“咚、咚、咚。”宁静祥和的月夜突然传来了连续的三声钟响,易然听到钟声往下一看,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座古道观的上方。
易然飘落在道观的院前,看见这座坐落在山峰顶上的古道观已经破旧不堪,沿着山峰而下的道观石阶已经坑坑洼洼,断断续续,道观的山门早已腐朽,清风吹过还能带出一些朽灰。而院子里的房屋倒的倒,歪的歪,已经无法猜测它经历是多少的风卷雨蚀。他把整个道观查找了一遍,发现后山有一口铜钟,心里却奇怪这里根本没有人,怎么会敲响三声钟声呢?
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何况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危险。而且自己似乎也还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不如先在这里把那神秘的羊皮卷轴弄清楚了再说,这样也为以后寻找师傅他们的下落多了一份依仗。易然心里仔细打算着。
既然决定了就去做,这就是易然做人的原则,他前前后后把整个古道观整理了下,发现只有后山有间还算可以住人的房子,而且离那口铜钟也不远,还可以站在山顶看云里来雾里去,让他觉得多了一种仙的味道。
易然整理好了居所,还下山找了几根木板搭了个卧床,然后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卷羊皮卷轴。只见一卷暗黄的羊皮卷轴在夜色下流淌着微弱的亮光,易然拿着羊皮卷轴激动得手都开始颤抖了,心怦怦的加速跳动。原先捆绑在羊皮卷轴上的金色丝线上裂开了一道裂痕,正是那发子弹所致。他用力的一拉,金色丝线被扯断掉落在地上。
到了这一步,易然心里激动万分,心跳得厉害。只见他用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平静了下心情,满怀期待地慢慢拉开那卷羊皮卷轴。卷轴终于打开了,可是他却傻傻地盯着看,久久不语。
暗黄的羊皮卷轴流溢着微弱的亮光,可是易然打开一看,发现羊皮卷轴上什么也没有记载,只是让他白忙一场空欢喜而已。他呆愣了少许,然后像是发泄不满般把羊皮卷轴随手丢在一边,躺在床上睡觉。
夜风吹过,寒意笼上身来,令他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一个人孤独地住在深山里,难免会有些不习惯,他想到了许多,生死未明的姜苏三人该去那里寻找,自己在这个未知的世界又要怎么去度过,又如何才能回到自己的故乡呢?
带着丝丝的伤感,易然难以入眠决定出去走走。
今晚的月光真美,只是没有人陪。谁人独自站在山巅的尽头,忍受着高处不胜寒,遥望无尽的夜空思念远方的故人。寒风虽然能透骨,却依旧无法穿透我对未来的迷茫。
易然立在山巅的崖边上,寒风阵阵袭来,看着下面深不见底的山谷飘荡着朵朵白云,心情可谓五味杂陈。如此寂静的夜晚,如此美好的月光,为什么你们不在我的身边陪我一起度过呢?
“砰”。从居所那边传来的一声巨响把易然从伤感中拉了回来,他快速的奔了回去。当他走到后山居所的院前时,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本还挂在那里的铜钟,此时竟然独自漂浮在空中,跟被易然丢在屋里的羊皮卷轴在空中对持着。只见易然刚整理好的那间屋子此时已经被炸成了飞灰,想必刚才他听到的爆炸声应该是它们弄出来的。
“砰”,附近的一块山角被夷为平地,余波把易然冲飞了出去,嘴角一甜吐出口鲜血。而那口铜钟似乎落下了下风,被震飞了出去,那羊皮卷轴有一丈长,五尺宽,在空中急速的旋转,像一个大圆盘。那口铜钟转头就想跑,羊皮卷轴飞射的追了过去。
那口铜钟发出“吱吱”的阴声怪笑,见羊皮卷轴追来,又一个急转飞了回来,几乎是在瞬间把易然拉了起来,他只觉得那钟口似乎有千万斤力道在拉着他往上送,全身被某种力量定住动弹不得,全身剧痛欲裂。
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遇到的第一次真正危险,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解救。“砰”,羊皮卷轴追了回来直接发动了攻击,把铜钟再次震飞,一声震耳欲聋的钟声贯彻夜空,而易然几乎是昏死了过去,全身骨头都断了几根。
“砰”
“砰”
“......”
接连发动了几次更猛烈撞击,可是后面这几次易然都感觉不到,似乎是那羊皮卷轴只对那铜钟发出了攻击,可是铜钟发出的钟声还是把他震的几乎聋了。当他睁开眼睛看时,发现那口铜钟裂开了一道裂痕,似乎那羊皮卷轴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易然只觉得自己似乎身处阴阳两极的磁场中间,同时承受着它们的磁力拉扯,就要被分尸时,一阵强大的拉力把他拉了过去,而后面紧接着追来一道不甘的磁力。
“噗~”易然狠吐一口鲜血,几乎昏死过去,但是却被羊皮卷轴救了出来,而那口铜钟向易然打出一击后趁机逃遁而去。
血花溅落在空中,打在羊皮卷轴之上,只见一阵耀眼如初生的太阳般的神芒照得易然张不开眼来,那耀眼的神芒慢慢的汇聚在羊皮卷轴之上,映射出三个柔和却又无比神圣的古字:神农经!随后神农经那三个古字再慢慢破碎成无数的光点散落到羊皮卷轴上,羊皮卷轴发出一阵柔和而神圣的亮光,最后显化出一篇经文。
那些羊皮卷轴上的经文易然还没有看得清楚就开始破碎,变成像粒粒金粉似的霞光飘进易然的额头里。这样的变化顿时让他一阵清明醒悟,在他的脑海里此时不停的显象出:神农经分天地人三篇,天篇讲诉天地大道至理,修行到至臻圆满天上地下无所不能;地篇主要讲诉天地间的万物皆可用来养生,主要诉说养身之道,相传修到至高境界可与天地同寿;人篇讲诉人体的各处身体奥秘,大到全身细到一根毛发皆可修炼,修行至臻圆满时万法不破,诸天不灭,是炼体篇。
易然明白之后震惊得不能再震惊了,他虽然没有修行过什么术法经文,但是从之前了解到的知识还是十分惊讶,惊奇于神农经的奥妙无双,此卷功法要是被修仙者知道恐怕会挣破透露的吧!
羊皮卷轴恢复了原状,静静漂浮在空中,它看起来像一张什么动物或是人的皮,全身流淌着淡黄色光泽,显得非常神秘。易然把它手了回来,决定要修行神农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