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尹枫看来总是那么的仓促,五日短短的五日,像指间的流沙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滑落······
正午时分,阳光明亮的刺眼。在冬季寒冷的尾梢上,温暖已渐渐开始复苏。
“嘭”···“嘭”···水声在尹枫不断地试炼下不绝于耳,那仿佛有了节奏的声音在告诉着尹枫:你将要成功了!尹爷爷在尹枫的身后不住的点头。孙子的韧性,恒心得到了尹爷爷的高度肯定。“枫儿确实是个可塑之才,看来天要兴我尹族啊!”
今日对很多人来说也许都是个可喜可贺的日子,因为命运的锁链将这看似毫无关联的一切紧紧地拴在了一起。
刘家庄外地东桥口几个孩子正藏在枯草堆里像秘密的等待着什么,他们身上的那股兴奋与喜悦藏也藏不住。“大头,你说陀萨门的人到底会不会来?”名叫大头的孩子吱吱呜呜的说着:“也许回来吧。”“什么叫也许,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也许算个什么·····。”“嘘,小点声,看!有人来了。”所有孩子都收了声,大气不敢出的伏在地上。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到庄口才缓缓停下。一个首领模样的中年子向旁边的侍卫询问道:“这就是刘家庄?”侍卫不敢怠慢急忙答道:“是,是,这边是刘家庄!”中年男子沉声问道:“你告诉我的消息不会有错吧!”侍卫连忙赔笑道:“大人这说哪的话,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呢!您可是陀萨门堂堂的玉龙左使,您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呢!再说了,我那伙计都说了,刘家庄前些日子才刚刚结束封山,那个人一定跑不掉!”这番话玉龙左使很是受用,但因为身份问题不好太过表露:“咳···咳···这小小的刘家庄要是真有本左使找的人,那你自会有赏,如果没有······”侍卫也知道欺骗陀萨门的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由正色道:“大人您就放心!小子以我这颗项上人头担保,那人就在李家庄内!不过······”玉龙左使不耐烦的训斥道:“有话说!有屁放!”“是是,不过那人可厉害着呢!我打听过了,那人极难对付只怕这哎,”“怎么,本左使的实力你也敢怀疑!”“不不,小子不是这个意思,小子是说咱不能让煮熟的鸭子在飞走了!”玉龙左使一听也不由端响了起来:“这次成功了,我必定会在门主前大有脸面,可是如果真的对付不了,那些尾随而来的老家伙们又会怪罪于我了,哎”“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玉龙左使的担忧被突如其来的询问生生打断不由得吓了一跳:“混蛋!还能怎么办,进庄!你吩咐下去,不管有没有那人,刘家庄内所有的人一个都不能留!这事要是传到了外面那乱子可就大了!”“是!”侍卫上了马转身喊道:“所有人听清了,今天要血洗刘家庄,一个不留,出发!”大队人马杀气腾腾的进了刘家庄,只留下草堆旁一群早已吓傻了的孩子。“怎么···怎么会这样···。”“血洗···刘家庄一个不留!”“啊!不好,快去通知族长!”一群孩子如梦初醒惊恐的向庄内跑去。
刘家庄的广场上站满了刘家庄的村民。刘族长站在一队人马前一脸兴奋的朗声道:“刘家庄的男女老少听清楚了,我身后这位就是陀萨门的玉龙左使,今天,玉龙左使亲自到我们刘家庄来征收门徒,本庄内不管男女老幼只要资质好的均可入选为陀萨门的门徒!”刘族长话音落下,整个广场上鸦雀无声,人们依然有序的站成一排,满怀信心的昂首挺立着。刘族长暗自点头,看来之前叮嘱的还是有一定效果的。玉龙左使微笑着看着这一群淳朴天真的村民满意地点点头,俯身问道:“族长,请问本庄的人都到齐了吗?”刘族长一脸激动的答道:“齐了!齐了!个个都是好汉······”
“他们骗人!不要相信他们!”一声稚气的喊叫引得所有人会有。东子,大头等人正手持木棒的走来,刘族长不由惊慌道:“东子!你懂个屁!人家可是陀萨门大名鼎鼎的玉龙左使,人家是来收门徒的。敢坏了本庄的大事,老夫打断你的腿!”东子大步地走到族长面前愤怒的指着玉龙左使骂道:“族长!不要相信这个混蛋!我刚才在村头听他们说要杀光我们所有人!”刘族长慌忙拉开了东子低声训斥道:“闭嘴!小兔崽子被在这添乱回头让你爹收拾你!”骂完了东子,刘族长转身向玉龙左使拱了拱手满怀歉意的说道:“左使大人,您大人大量,被和这毛孩子一般见识······”玉龙左使挥手打断了刘族长的话说道:“哎,族长真是客气!我怎么会和一个死人一般见识呢!”“扑哧”血色染满了刘族长的双眼,一切都是那么的殷红,那么不真实。
“东子!我的儿!”一声凄苍的尖叫透彻了刘家庄上的一小片天空。所有人都茫然不知所措。整个村子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顽强却脆弱的心跳轻轻的淡化在空气中。
刘族长呆呆的望着长枪上悬挂着的东子,一脸的惊恐。他迟疑地转过身看着依然微笑着的玉龙左使艰难的问着:“这···这是怎么了···”玉龙左使长枪一抖,将东子抛出广场外,饶有兴趣地擦拭着沾满鲜血的枪头冷声道:“把所有人围起来!”一时间,马蹄声交错一杆杆冰冷的长枪斜指着绝望的人们。村名们颤抖着,谩骂着,愤怒着,低泣着,看着广场外早已冰冷的东子,除了一腔怒气外还有挥散不去的恐惧······
玉龙左使勒马向前走了几步说道:“我本无心杀害你们,只是为一人而来。如果你们谁能交出归隐道人,本左使就会放了你们,并依照承诺收你们为门徒。”说罢转头问向刘族长:“你是一族之长,应该知道谁是归隐道人吧!”刘族长颤颤巍巍的答道:“本庄···本庄···真的没有什么归隐道人,还请玉龙左使放过我的族人啊,左使大······”“扑哧”长枪如毒蛇般划过,溅起无情的血液,带走了冰冷的生命。
“族长!”愤怒压制下的理智早已荡然无存,一个个热血的汉子挣扎着反抗,眼中的杀气似乎要将那马上的罪人撕成碎片。“扑哧!”“扑哧!”······顷刻间反抗的村民被刺倒在地。血,肆意的漫开,胜过欲将西下的夕阳。
玉龙左使将枪头指着村民大声喊道:“冥顽不灵!你们要是还不说出归隐道人的下落,那我就将村里的人一个一个杀光!我再问一遍,谁能说出归隐道人在哪!”广场上除了哭声外,再也没有别地回答的声音。“好!很好!杀!”玉龙左使抬手轻轻一挥,又一个生命就这样被无情的带走。刘族长无能为力的站在一旁,生魂落魄的喃喃着:“求你了!快住手!求你了······”“杀!”“杀!”“杀!”一声声冰冷的呵斥声回荡在刘家庄广场的上空,像堪视腐肉的秃鹫不停地盘旋着。刘族长万般绝望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许···也许···这是拯救我们唯一的机会了。”他紧紧地攥着从口袋中取出的玉笺,仿佛费尽了毕生的力量降玉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噢,刘族长这是玩的什么把戏!”玉龙左使轻蔑的讥笑着,抬手挺出长枪狠狠地将刘族长刺透。“不!”村民们大声的喊叫着,他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族之长就这么惨死他手!刘族长悬挂在长枪上,微眯的眼睛被死亡渐渐填满:“尹老,这次你一定要救出我的族人啊!······”
夕阳下,悲剧安静的上演,悄悄垂下的夜幕怜悯的望着这一切,望着血染红的刘家庄,望着在余辉下惨死的刘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