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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切的起源

为什么这几人如此仇视林绯叶呢?话要从大学刚开学时说起了。那时候林绯叶拿着林奶奶多年积攒的退休金当做学费来到了这个城市,还记得那天下火车的时候,看到这座到处都是欧式小别墅和园林的的滨海城市,心头充满了激动,这里的天好蓝好高,海风吹来清新的空气,虽然是夏天却能令人感到丝丝清凉,特别是来到了海边,第一次看到那波涛汹涌的大海,突然生出了一种天地尽在我心中的豪情,想要对着大海高声喊:“等着吧,我要来征服你。”那天天气晴朗,他穿着一条蓝中泛白的破牛仔裤和一件白领蓝条纹的李宁T恤,充满青春活力。虽然T恤是旧衣服,却依然是他最好的一件衣服,而那条破牛仔裤意外的有一种西部牛仔般得粗犷,衣服裤子都是他最好的了,但是搭配起来却有些不伦不类,倒有些像香港电影里头的古惑仔。

就在他来到学校宿舍楼下的时候,在四楼的走道里头,黄毛猴子冯瑞龙一脚踢在了兰飞的屁股上,直接将他踹倒在地,旁边站着的则是他的一众哥们——吴德兴、刘冠群、刘建等几人。班上其他人早躲远了,其他班看热闹的男生也被赶走了。

冯瑞龙指着兰飞鼻子大骂:“**没长眼睛啊?竟敢把咱们吴哥的PSP给摔坏了,你知道这个sony的PSP多少钱不,你这个乡巴佬,见过PSP长啥样吗?”

兰飞在地上一脸惶恐,因为他以前确实没见过这玩意儿,刚看到这东西挺好奇的,就拿在手上琢磨琢磨,哪想到黄毛猴子突然从后面走过来一巴掌排在自己后脑勺上,这一个踉跄就把PSP摔在了地上。

“没……以前没见过,这……这东西多少钱啊?”兰飞老实回答。

黄毛当时就叫嚣了起来:“什么,没见过还敢随便碰,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咱们吴哥的东西你也敢乱摸,小子胆子不小啊!我告诉你吧,这个最新款的PSP值2000多块,而且是限量版的,有钱都没地方买,你说说怎么办吧。”

“我……我,这个好像还没坏,亮着呢。”兰飞伸手想去捡PSP。

“啪”的一声响,兰飞手背上多了一道红红的巴掌印。

“尼玛都摔成这样了还想怎么样?怎么着,还想耍赖不赔是吧,想试试哥几个的拳头怎么地?”黄毛搙起袖子晃了晃他那瘦不拉几的拳头。

“没……没……我赔,我赔,你们别动手。”

“这还差不多”一众人看到兰飞服软,都满意的哼哼起来。

“但……但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啊,我家里穷,大哥们就放我一马吧!”

“什么,你家穷就能不赔啦?”黄毛又朝兰飞踹了一脚。

刘冠群鼻孔朝天,鄙视地瞅着兰飞,说道:“就知道是个乡巴佬,没见过世面的。”

刘建谄媚地对吴德兴说:“我看这小子也没钱,大哥你看怎么办吧?”

“哼……哼”吴德兴不屑地上下打量了兰飞一眼没有说话。

刘建说:“大哥,我看就让他给你洗衣服吧,以后兄弟们的脏衣服也都丢给他洗。”

吴德兴听了哼了一声,说:“让他洗我的名牌衣服那是脏了我的衣服。”

刘建说:“是……是,那不如让这家伙给你洗袜子吧,把你的臭袜子丢给他洗。”

吴德兴听完皱起了眉头,他不能容忍有人说他臭。

冯瑞龙一瞧这情况赶紧来打圆场:“大哥的袜子怎么会臭呢?大哥的袜子也是香的,让这小子洗那是便宜他了。”

刘建知道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赶紧说:“是……是,大哥的袜子是名牌,怎么都不会臭的,我们的袜子才是臭的,把我们的臭袜子丢给他洗。”

冯瑞龙对兰飞说:“便宜你小子了,以后就给我们洗袜子当还债了。看你小子这身破衣服,这破鞋子,整就一个欠揍的乡巴佬。”

“是……是,我洗,我洗。”兰飞赶紧一个劲地点头。

一众人志得意满地往外走,突然看见一个不和谐的眼神,那眼神带着种傲气,分明不讲自己放在眼里,甚至带着鄙视。吴德兴那脆弱的自尊被这道目光刺痛了,他径直朝林绯叶走过去,伸手指着林绯叶的鼻子,说:“你是干什么的?”

“我也是这个班的,你想怎么样,像对那位同学一样吗?你们可以来试试。”林绯叶直视吴德兴的目光,站得直直的,如同峭壁上屹立的松树迎风傲立。

吴德兴脸都憋红了,其他人赶紧上来帮忙助势。

“你小子那条道上的?不认识我们大哥?”黄毛猴子叫嚷道,他们这伙娇生惯养的都是外强中干,见到横的他也心虚了。

“你快给我们大哥道歉,我们大哥可是院长的儿子,你最好别自讨苦吃,不然被开除了对你也没好处。”刘建这胆小鬼躲在后边叫嚷。

林绯叶不为所动,他张扬地笑道:“区区一个小二代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想知道我是那条道上的?自己来试试看啊。既然不敢,那就不要挡道,我要收拾宿舍了。”

吴德兴脸都绿了,伸手去拉林绯叶衣服,林绯叶一摆手就甩开了他。大傻个刘冠群怒了,从背后推搡林绯叶,林绯叶一动手脾气就有些控制不住了,他看不惯这帮人的德性,只是来得晚了,没来得及阻止兰飞就已经服软了。如今一动手火气就上来了,反身一脚直踹在刘冠群胸口上,把这个180斤的大个踢飞在地。林绯叶从小帮奶奶干活,风吹雨打的,身体十分结实,打架是家常便饭,招招致命,可不是花架子。这一脚把其他三人震慑住了,他们一看这架势不对,这哥们可能是个练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道上混得,顿时气势就一泻千里。

“你给我走着瞧!”吴德兴咬牙切齿地说,转身就往外走。

刘建扶着刘冠群往外走在最前头,临出门还回头说:“你等着吧,有你的好日子,我们大哥可不是好惹的,你们这些下等人!”

时至今日,那句“下等人”依然清晰地再耳边回荡,让人难以释怀,就像一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总是让人不舒服。这也是为什么林绯叶一直努力学习的原因,他狂是因为他心气高,但是实力却明显不够,他不想一辈子被人压在下边翻不了身,他要成为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人,即使高处不胜寒。

宿舍其他人这是都围了上来,对林绯叶很是佩服,但是大家都不太敢上前,因为怕他也是什么惹不起的狠人。

这之后当然少不了被学校一顿处罚了,吴德兴是院长儿子自然受到老师照顾,而林绯叶则一进校门就被记了个大过。

他们这仇就是这么结下来的,只不过之后了解到林绯叶并没有什么厉害背景,而且家里很穷,他们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挤兑起了林绯叶,虽然仍然不敢动手。全班同学迫于淫威都不敢和林绯叶走得太近,大部分老师也是不冷不热,少数几个想巴结院长的都不给他好脸色看,唯一的几个朋友都是其他学院的。女生们更少有跟他来往的,不知道是因为讨好吴德兴的原因,还是迫于压力,抑或者是嫌弃他穷,也许是这些原因全都有,但是又有谁知道呢,因为林绯叶即将不存在与这个世界了。

图书馆的时钟敲响了12点的钟声,这是新的一天的开始。林绯叶依旧对这块谜一般的石头束手无策。他只好把石头搁在实验台上,准备去上个厕所之后回宿舍睡觉了。走出门往右拐经过另一个研究生的实验室,里头黑漆漆的没有开灯,但是实验台上的电脑屏幕却闪着荧光,不知道哪位同学走的时候没有关电脑,电脑上近卫与天灾的仍在继续……当他走进厕所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情况悄悄地正在实验室里发生,只见一阵绿光闪过,谜之石头与实验台上10厘米远的插座之间缠绕起了三道电弧,三道电弧纠缠在一起如同一条银色鳞片的蛟龙,不住地狂暴般盘旋扭动,同时发出“嗞嗞”的低沉的声音,就像盘旋的巨龙身上鳞片互相滑过的声音,整个实验室都被照的通亮,那块石头这时却离地而起,如同着了魔般漂浮在半空中,不停地在空中转动,通体都被一层层银色电弧所包裹。

当林绯叶回来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因为这个东西很有可能爆炸,而一旦爆炸就不知道会给这栋楼带来多大的破坏,然而不管是何种程度的破坏都将不是林绯叶的经济条件所能承受的,现在奶奶已经离他而去,他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趁着课余时间去打工,而这点微末的收入仅仅能供给他日常生活所需,虽然明年的学费奶奶积攒的退休金还勉强够支付,但是第三年的就没有着落了。

所以林绯叶知道决不能让这个东西爆炸了,不然自己别提继续上大学了,可能还会负债累累。他毅然地冲过去抓起这个电球,希望把它从窗户扔到后边的小山“五子顶”上,最不济也要扔到空地上,绝不能炸坏了楼,也不能炸到下面零星停着的那些汽车。

但是当他抓到这个浑身闪着电光的球时,却一步也走不动了,他只感觉一阵无比刺目的白光在闪耀,令他不得不闭上眼睛,而手上的球产生了巨大的吸力,自己的五脏六腑和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越来越难受,甚至连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股吸引力抽出来一般。在这刺目的白光中,他什么都看不到,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就像冬季的南极冰雪世界一样,只不过这里比南极更空旷,光线也更耀眼。林绯叶在这个世界迷失了方向,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一种力量吸到了万丈高空,然后又突然坠落黄泉般急速下落,隐约能听到风吹过耳边的声音和古战场上的战鼓厮杀。林绯叶只觉得自己要死了,不知道是要和奶奶一样进天堂还是坠入十八层地狱,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划过,犹如电影一般,从自己在十八年前那个秋天在一片火红的枫树林中被奶奶捡到开始,经过了快乐的童年,懵懂而艰苦的少年时期,最终定格在了坟头划过的流星和夜空中印着的那张温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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