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苏醒过来的,茫茫然然中便已经这般了,眺眼望去的是一片死寂的荒芜,浑圆的落日贴着地平线,大地被衬托的犹如凝固的鲜血般,透过一片暗红下,可以感觉到深沉的沙砾下隐藏着的,冰冷的萧杀之气,压抑着,已经逐渐冷然的心。
“这里是……?”带着几丝诧异的语气,在这个仿佛已经失去声音的世界里,发出了第一丝的声响……这一刻,世界活了!
清楚的能感受到透过脚底传来的沙砾的松软感和特属于沙漠的那股灼热,心中隐隐的感觉到了那种不同所带来的突兀感,这里应该已经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了吧,并没有因为突然离开属于自己土生土长的环境而产生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漠然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心中未尝不会有点滴庆幸感。
“我,真的从那里离开了吧。”自言自语着,早已死寂的内心也不由的泛起淡淡的涟漪。“这一次,或许……或许真的解脱了。”无尽的黑暗带给人的绝不仅仅是绝望就可以形容的,对现状无可奈何之人,对此怨恨不甘之人,叹息之人,诅咒之人,世间比比皆是,混乱中皆无救赎之意,此乃圣者的悲伤,此乃世界的悲哀。
【这样的世界毫无留恋的意义,这样的人类真的值得拯救吗?】此时的我并不得知,但笼罩着希望的迷雾已经逐渐散去,尽管并不知道前途究竟如何,但只要坚定的走下去,终有一天,我会寻找到,那名为人生的意义。——————————————————————————————————————————————————————————————
漫无目的走在荒芜的沙漠中,这绝对是一件十分不智的行为,夜幕已经降下,与白天截然不同的是,沙漠中夜晚的温度相当的低,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显然是抵御不了夜晚的严寒的,疏松的地质加大了行走的难度,一步深一步浅,疲惫不堪的走着,留下的只是不规则的脚印。不敢停下,也不能停下,不熟悉的环境里,他不能赌,也绝不敢赌,微妙的救援机会,犹如奇迹般,这并不是他所能背负的……
“做为被上帝遗弃的可怜虫啊。”自嘲的笑容表露在那张风沙下略显粗糙的面庞上,干哑的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毫不掩饰的是对与自己的厌恶感。
早已经忘却了,最后一次补充营养的活动是在何时,无尽的黑暗中哪怕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算的上最为痛苦的折磨,时间的概念已然淡却,甚至连自己是否还活着都成了疑问,莫说幸福的滋味,连痛苦的,饥饿的感觉都成了奢望。
视线已经模糊了,顶着刺骨的寒风,只能这么走着,已经答应过自己,绝不停下,哪怕是被诅咒着,被厌恶着,唾弃着,但是啊……总是会有些追求的东西吧,不论是我,还是你,或许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还是锲而不舍,毫无怨言的……【人类啊…还真是奇怪呢】口中喃喃自语,这时!
模糊不堪的视线犹如在课堂上打起瞌睡的孩子,明明已经哈欠连天,却还不得不强睁着眼睛盯着课板,虽然完全听不进丝毫东西。而就是这样的他,还是朦胧的看见了,远方,那有规则闪烁着的光芒。
强打起精神,挺直了腰杆,虽然还是疲惫不堪,但暗自里狠狠掐了自己的那一下还是相当有作用的,在稍稍测试了自己与光芒之间距离后,毅然的踏出了脚步。
古语有曰:望梅止渴。
虽步伐蹒跚,但他也并非那种意志缺乏之人,自然有理明确的目标,他自是毫无怨言的努力着,与光芒之间的距离并非多么的遥远,只是道路参差不平,唯恐走错方向浪费体力的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前进着,终于,在经过了不长不短一段时间的行走后,他到达了散发光芒的地点,抬起头,观察起来。
此处与自己所经过的地方实在没有多大的变化,若说不寻常之处就是这里多了一座不高不低岩石坡,散发光芒的地点正是位于岩石坡顶点的位置。而现在所遇到的问题便是如何登上这座此时并不能说的上如何陡峭的石坡。
“嗯!?”正在为这个难题苦思冥想之时,石坡上那个光芒不经意间动了动,而正是这不经意的动作导致石坡不堪重负的抖动着,拳头大小的碎石如下雨般从石坡上不住的滑落而下。如即将苏醒的狮子般,一股迫人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这是!!”在发自内心的颤抖下,迫及生命的威胁下,模糊的精神就如此时身上滴下的冷汗,迅速散去,顶着压抑的气息,他艰难的抬起头,已经逐渐清晰的视线自然清楚的看出那发光的物体的原貌。
如同一盆彻骨的冷水落下,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熄灭,无尽的空虚使得他张了张口,却无奈的无法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原以为是可以获得援助的火光,可此时才清楚的发现,这与心中所想的那般完全背道而驰。
与新年时门前挂的灯笼造型及其相似的发光体,只是笼罩着发光物的并不是薄薄的纸张或是纤细的丝纱,而是昆虫一样的骨质甲壳,甲壳十分单薄,宛若包裹着花蕊的花瓣。在黑夜中可以清楚的看见中间闪烁的光芒,但那绝对不是如何美好的东西。
好像感受到活物到来的气息,也可能是刚好于此时睡醒了,包裹着发光体的甲壳缓慢的打开了,在它之下的他很清楚的看到了,拳头大小,宛若猫眼石的发光体密密麻麻的长满了甲壳之中,并如同人类的眼睛那般不住转动着,并一阵一眨,发光体闪烁的原因可能就是如此。
望着石坡上了个生物,他浑身冰冷,带着颤抖的步伐不住的向后退去,而松软的地面和心神意乱的影响下,一个踉跄,他摔倒在沙面上,筋疲力尽的他再无力气站起身奔跑起来,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只能无助的看着石坡上那明显发现自己的生物,如与老虎直视的人般,浑身紧绷,大气也不管多喘一声。
知道的,清楚的,他十分明白,苏醒与此的这个世界与原来熟悉的地方定然有所不同,但是他绝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已如此极端的方法有力的证实了自己的观点。
“啊~啊…果然我是被上帝所诅咒的人啊,幸运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有吗?”自暴自弃的一笑,并没有失声叫喧着,也不会奋力挣扎着,此时的他更是失去了刚才的恐惧感,与惊慌感,可能已经清楚自己接下来的的命运将会如何了,妥协了吧,无可奈何了吧,绝望了吧。
“现在看来,还真是恶心的家伙呢,我尽然因为这种东西而的不辞辛苦的赶过来,真是可笑呢。”将上半身微微向后仰起,看着近在咫尺的庞然大物,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会发光的眼睛在失去甲壳的保护之后发光度更亮,托它的福,他清楚的看见了这个家伙的全貌。
犹如一只全副武装的蚯蚓。这样的比喻真是恰到好处,因为那密密麻麻到使人不寒而颤的眼睛让人能判定这个是头部以外,长长地臃肿的身体只能像一只蚯蚓一样蠕动着,而与蚯蚓滑腻的外表不一样,这个生物的身体上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甲壳,厚重的甲壳只是看上去就让人想到坚硬这个词,若不是考虑到身材大小的问题,甚至可以联想到一条没有脚的蜈蚣或是蜈蚣与蚯蚓杂交的新品种这样的。而在那厚重的甲壳间隙处则不住的往外喷涌着一股刺鼻的黏稠的液体,滴在沙地上尽然腐蚀成了稀泥一样的物质,而这只巨大蚯蚓正是依靠着这种液体才能做到以如此臃肿的身体在地面上忽上忽下,如此逍遥自在。
【我会死在这里吧,这个恶心的怪物口中……】虽然并不清楚这个疑似蚯蚓的生物的口在哪里,但却并不影响他怀疑对方是不是一位忠实的荤食主义者,也不知是对方的复眼还是身上流下的液体具有催眠或者麻醉的效果,总之他那清晰的精神再次出现疑似恍惚,这一次来的效果极其剧烈,他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眼睛再次朦胧起来。【就到这里了吗?明明才刚刚开始的,果然……还是很不甘心啊】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终究还是倒下了,躺在还尚有一丝余热的,困倦的眼神望着天际,最后缓缓的闭上了,回忆起最后看见的夜空中的那轮皓月和常伴其旁的璀璨的星星,他陷入了沉睡中。
那个????如此繁琐的表达方式真是抱歉,因为是第一章,想想是不是该稍微深沉严肃一点的写出来,果然看上去还是很无趣吗,这个???我会在以后的章节进行改进的,努力增加有趣的片段??嗯???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