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碰过她的身体,只觉得那一拥入怀的感觉象是隔了千年,忍不住地吻了上去,她还在生气,哪肯让他如愿,只是一味的挣扎,他干脆拦腰将她抱起,几步就踏入卧室,将她扔在了床上。
炽热的身体马上就靠了过去,一只手已熟练的拉开了她睡袍上的带子。其实他不缺女人,如果想要随时都行,但是自从和她同居以后,他竟再也没有和别的女人接触过,起初只是为了得到她的心,渐渐地就被她蛊惑了,对别的女人再没有了兴趣。每日只想抱着她入眠,哪怕什么都不做,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的气息也会觉得心底踏实,就像是暴风雨过后的那种难得的平静。也知道她是不用香水的,但那种淡淡的体香总是若有若无的浮在他的鼻息深处。
因此有了想娶她的念头。他十几岁就进入商场,做证券的,每日一睁开眼脑海里就是一连串的数据,根本就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松懈与懈怠,表面看似风光,其实在别人艳羡与赞叹的同时,在背后他不知道付出了比别人多出几倍的汗水与时间。全神贯注地做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是累了,就想找一个让他安心的女子,每日清晨里起来第一眼看到她,就会让他觉得内心平静,如波涛汹涌的海面突然静止的那一刻,直觉碧波万里,云淡风轻。
她已不再挣扎,总是这样的,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达到他的目的,而且如果他是用蛮力的,十个她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然而她却委屈的厉害,只是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吃顿饭,就被他出言相侮,也不看看自己,以为她没看见,他拥着温岚的样子要比他们亲密了多少倍。
只委屈到想哭,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转,最终流了出来,他还是感觉到了,暂时停住了肆意妄为,愣愣看了她一秒钟,又用舌尖慢慢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在她耳边呢喃着说:“如果你不想我们就不做。”
他果然翻身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过了一会又伸手把她搂在了怀里,下巴抵在她顺滑的发丝上摩挲着,却不说话。
她还是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心底也如虫噬般难受着,不明白他们两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彼此折磨着,慢慢地把两颗相爱的心在沙砾中研磨,那血迹已隐隐可见。
她抬起了头,只闭了眼把温软的嘴唇压在他灼热的身体上,他显然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反客为主,在这方面她实在是生涩的可以,他没有时间和她就这么耗在床上,温岚还被他灌醉扔在酒店里,他必须在她醒来之前赶回去。
他洗了澡出来,她已经迷蒙着要进入梦乡了,他在床边坐下了,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先别睡,还有事情没有交代清楚,起来坦白。”
她浑身都是软绵绵的,自是不理他,只管抱着热呼呼的被子闭着眼睡觉,猛然又想起了什么,睡意已是全消,转过身来问他:“你是怎么出来的,今天晚上不用回去住吗?”知道他是被凌伯母监视着,平时溜过来也只是抱抱她就走,何以今天可以停留这么长的时间,还有一想起等下他就要离开,又有些舍不得,只想拉了他的手求他留下来。
他笑,捏着她的脸说:“总算良心发现了,我还以为你有了新的男朋友就把我这个老相好给忘记了呢,说说看,你那个新男朋友是什么背景,说实话,这世上能给我抢女人的男人还真是不多。”
她拉了他的手就咬,又说:“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和你凌大少爷一样的龌龊,章岩真的是我哥哥,是我爸妈在世的时候收养的一个孩子,九岁的时候才离开我们家的,我小的时候每年都能听到父母说去看他,后来不知怎么就失去了联系,直到最近才又联系上。你不知道他和罗燕原来是在一家电视台的,好巧呀!”
“还真的是巧!”他笑,其实却不怎么相信。
又拥着她说了一会话,一直到凌晨,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拿了外套准备走,她却像个孩子般从背后抱住了他,他是喜欢看她这么依赖他,缠着他的,然而这种时候真的很少,所以就更加珍惜,又回身反把她抱在怀里,还是不知道她那里好了,可就是偏偏舍不得她,总在心里的某个角落里,时不时就要跳出来蹂躏他一番,让他想忘都难。
没过多长时间,她突然打电话来说,要搬去和她哥哥一起住,说是章岩的房子刚刚装修好,他经常出差,她要搬过去帮他暖暖人气。而且她租的房子又刚好要到期。
他差点没被她气到岔过气去,不顾办公室里众人异样的目光,把手机摔了出去。
马上开了车去找她,在停车场的时候威胁那个一直跟着他的保卫说:“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撞死!”
保卫被他的架势吓住了,看着他开着车一溜烟的走了,他马上拿出了手机向凌家说明了状况。
几乎是用脚把门跺开的,门一开,站在他面前的却是章岩,她正在客厅里收拾东西,一回头看见是他,也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兴冲冲地说:“你来的正好,快来帮忙······”
他不等她把话说完,拉了她的手就把她往房间里拽,章岩想去阻拦,他已经把门在他面前关上了。
“蕊蕊,你没事吧?”就没见过这么野蛮的,章岩也弄不清楚状况,只在外面边敲门边问。
“没事没事。”她忙不迭地隔着门回答。
脸都气白了,看着她却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几乎是半乞求地开口:“章蕊,求你了,别搬过去住,我可以帮你买一套更好的房子,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把你现在租住的这一套买回来,你要怎么样都行,就是别搬过去住,好吗?”
第一次如此求人,他也算放下了所有的骄傲,然而她却浅浅淡淡地笑说:“我只是搬过去和我哥哥一起住,又不是要离开这里去很远的地方,我们还是可以见面,况且等着你和凌伯伯凌伯母他们说通了,我们就是想天天见面都可以的。”
“章蕊,”他从来就是直呼她的名字,尤其是生气的时候,前面还要加上“笨蛋”两个字,听上去没有丝毫亲昵的感觉,但是她还是从心里觉得喜欢,仿佛情人间的称呼都太过平淡了,只有这样霸道的蛮不讲理的称呼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服自己的父母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本来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之又少,她还偏偏在他们中间加进这样一个暧昧不清的哥哥来。
而且他今天这样不管不顾地奔过来,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只是想保护她而已,为什么会这么难?
他看着她,平常的面容,平常的姿色,又总是笨到让他发怒,可偏偏长了一双看上去很聪明的眼睛,他在想,要不要放弃?还能不能继续下去?接下来的路又该怎么走?
如果注定会伤到她,他宁愿现在就放手,那样一切都会恢复平静,她依然只是一个凌家收养的孤女,逢年过节回凌家一趟,她会和别的人恋爱,然后结婚,然后再牵着那个人的手一起到凌家去,再平常不过的家居生活,她会笑着和他打招呼,看他的眼睛里再没有波澜。
这应该是她一直向往的生活,没有伤痛,淡淡的,正常的如日出日落,如春夏秋冬不停的交替。
要不要就此放手?他艰难地咬着嘴唇,平生第一次如此犹豫,平生第一次拿不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