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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阎王的恶搞

方鸿潮走进里屋取出自己存放了三十年的一个铁盒,做到自己老伴的身边,希望以此能够分担一点老伴所承受的痛苦。“哎~~”摸着手里布满铁锈的铁盒,方鸿潮深深地叹息道:“阿国啊,你也别怪你嫂子,毕竟小莲是她唯一的亲妹妹啊。她也是为小莲痛心啊!三十年了,你这一去就是整整三十年啊!”方鸿潮看着手中破旧的铁盒,目光渐渐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缓缓地陈述着那些陈旧的往事:“当年你走后,小莲就开始变得茶不思饭不想的,常常跑到村外的哪个小山坡上去,而且往往一去就是大半天的。我和你嫂子怎么劝她都不听,说是等你回来,要你一眼就能看见她。后来有一天下着好大的雨,我和阿香回家后都没看见她,就急忙上小山坡上去找。结果等我上了小山坡才发现她早就晕倒在雨里了。我和阿香急忙背她下山去了医院。到了医院看了医生后,我们才知道小莲已经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潮哥,你是说小莲怀孕了?”方定国紧张地问道。

“是,小莲怀孕了!当时医生说小莲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因为身子弱又淋了雨,所以才动了胎气晕倒的。”

“那小莲有事吗?还有,还有,孩子,怎么样了?”方定国此时已经双手紧紧地握拳出汗了,就像是一个在产房前等待自己孩子出世的父亲,紧张、担心又焦急。

可是方鸿潮此时却没有再去在意方定国,而是依旧缓缓的讲述着:“万幸,可能是老天保佑吧,孩子并没有什么事。可小莲的身子却一直很弱。出院后,小莲就一直呆在家里休养,不再常常跑出去了。人也开朗多了,不再餐饭不思了。她说要给你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等你回来好给你一个惊喜。为了这个,她甚至生病了都不敢怎么吃药,这个傻姑娘啊!就这样一直熬到孩子出世。孩子出生了,是个健康的男孩,可是小莲的身子却变得更弱了。终于在孩子出生三个多月就······走了······”方鸿潮哽咽着抹了抹眼泪。

“什么?潮哥,你是说······你是说,小莲她,她······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潮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方定国站起身来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大哥,最终却不得不相信地坐倒在椅子上。

良久,方定国再次开口问道:“潮哥,小莲她葬在哪?能带我去看看她吗?”

“小莲,他就葬在翠莲峰的山顶上,这也是她死前交代的。她说,她要等你回来,在翠莲山上等你回来,翠莲山高,在那等他可以看得更远,可以更早地看见你回来······”

方定国听到这后,再也控制不了心中的悲痛,双眼流下苦涩的泪水,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喃喃道:“小莲啊,小莲,都是阿国哥负了你啊······”

而方星宇此时则被自己奶奶搂在怀中,感觉的奶奶有些颤抖的身子,听着奶奶低声啜泣的声音,他可以感受到那是一种失去至亲至爱的深深心痛啊。不由想到上一世自己意外后,自己爸妈想必也是如此吧!想到这里,方星宇双眼不由自主地流下热泪来,看向现在正站在不远处的父母,心中更是坚定地立下了一个誓言:一定要让自己爸妈过得幸福,永远不会再像上一世一样为自己受苦、受委屈了!

方鸿潮知道方定国现在的痛苦,可又有谁在失去至爱时能不心痛呢,只希望孩子的事能让他好过些吧。于是方鸿潮接着说道:“阿国啊,我知道你很难过。可小莲毕竟已经走了,你也要看开些,毕竟你还有孩子啊!小莲临终前把你们的孩子托付给了我和你嫂子。她说,如果你不能回来了,就让我们永远保守这个秘密,如果你回来,就让我们把他交给你。而现在也是时候了。”方鸿潮说着看了自己老伴一眼,又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方念国说道:“念国啊,你过来吧!”

方念国听见自己父亲叫自己的名字,身子不禁一抖,但还是走了过去。

方鸿潮拉过方念国的手说道:“孩子啊,听了这么久,我想你也明白了吧!不错,你就是那个男孩,而他才是你亲生的父亲。”

方念国听后,虽然心里已有些预感,但在证实后仍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他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真的吗?一旁的余晓兰一时间也呆住了,而方星宇此时则是彻底傻眼了:这,这时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自己老爸竟然不是自己爷爷亲生的,而是这个老爷爷的儿子?那他不就成了自己的——亲爷爷······这时,方星宇突然想起阎王赔偿给自己的那个有钱有势的亲戚。靠,不会是他吧!那也太恶搞了吧,竟然硬是给自己搞出个亲爷爷。阎王,我鄙视你!方星宇心中不禁大声喊道。

而此时,身处另一空间正在看小说的阎王忽然“啊啾”打了个喷嚏,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喃喃道:“真不知道有是哪个小鬼再惦记本王呢!”

“潮哥,你是说他就是我和小莲的孩子?”方定国不禁站起身来走到方念国面前看着他问道。

“是的,念国就是小莲为你生下来那个孩子。名字也是小莲给起的。还有这个铁盒是小莲最后留下的。”

“念国,念国······小莲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话吗?”方定国颤抖着双手接过铁盒喃喃自语道,这“念国”二字不就是再告诉自己,她在想念自己吗?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本破旧的皮日记本,一块红布包和一封信。展开那泛黄的信纸,上面可以看见满是点点干了的水迹。

阿国哥,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想我已经不在了吧。姐姐和姐夫都告诉我,你很快就会回来的,叫我不要太担心。可是我还是很害怕。因为虽然姐姐、姐夫他们都瞒着我,但我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身子,我等不了多久了······不过没关系,我等不到你,念国他一定能等到的。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对了,阿国哥,你见到念国一定很惊喜吧!我们的儿子很可爱呢。姐姐说他的鼻子很像你,可是我觉得还是他的眼睛更像你······

······还记得我们以前在翠莲山上一起看日落吗?那是你说,以后等咱们有了孩子,你要带着我和孩子一起去海边,看日落,看晚霞,看夕阳下的大海······我想那一定很美吧!可惜······

最后,不要为我伤心、难过,好好带大我们的儿子,这辈子能嫁给你就是老天给我最大的幸福啊!

一直等你爱你的妻子:小莲

1958年**月**日

看着手中这封泪迹斑斑的信,方定国依稀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可爱姑娘坐在桌前流着泪却面带幸福微笑地写着这封信的情景。那个美丽善良的姑娘穷尽了自己一生,默默地等待自己,却丝毫没有怨过自己半句。这份无悔的痴情,让方定国那曾经历经无数生死早已坚如硬铁的心再次如同玻璃落地般破碎,再一次流下那比鲜血更热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谈,只因未到伤心处!

良久,方定国才缓过情绪,颤抖着双手把信收好,又打开红布包,只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布满莲花图纹的银手镯。方定国轻轻摸着手镯的纹路,这手镯是他当年送给小莲的定情之物啊!至今他仍清楚地记得的情景,同样是在翠莲山,自己亲手把手镯送给小莲的情景——“小莲这个送给你。”“阿国哥,这时什么啊?呀,好漂亮的银手镯啊,这上面还有漂亮的莲花图案呢!不过这么漂亮的镯子一定很贵吧,阿国哥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能收。”“可,可这是,这是,是·····(害羞)”“是什么啊?(疑惑)”“是,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嘿嘿······(傻笑)”良久,“那,那好吧,我以后会好好保存它的。将来,将来把它做为我们家的传家之宝,好吗,阿国哥?(害羞,声音也越来越低,模糊不清)”“随你,只要你高兴!呵呵······(幸福的傻笑)”······

“阿国啊,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这些年来,虽然你嫂子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她也一直和我一样盼着你能回来。今天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就应该高兴点。我想就是小莲泉下有知也一样不希望看见你这样为她伤心难过的。”方鸿潮站起身来,安慰地拍了拍方定国的肩,又向着方星宇招了招手道:“小宇,快过来,到爷爷这来。”

方星宇抬头看了看自己奶奶一眼,在奶奶的默许下低着头走向自己的爷爷。哎~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啊!

方鸿潮拉过方星宇的小手向方定国说道:“阿国啊,这就是念国的儿子,你的孙子——星宇了。”又向星宇说道,“来,小宇啊,快叫爷爷!”

方星宇心情复杂地看了自己爷爷一眼,又看了站在一旁的父母一眼,才看着方定国低声地叫了声:“爷爷。”既然已经无法再改变,那就勇敢的去面对吧!方星宇心里想着。

方定国身体一震蹲下身来,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可爱的小男孩,这就是自己的亲孙子啊!双手抚摸着这张可爱的小脸,看他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睛长得是多么想小莲啊!方定国不禁一把抱起方星宇激动地应道:“唉,好,好,真是爷爷的乖孙子,爷爷的好孙子啊!”

“念国、晓兰啊,你们还不快过来。”方鸿潮也笑着招呼着。

方念国和余晓兰相对看来一眼,然后才慢慢地走到方定国面前,轻声道了一声:“······爸。”

“唉,唉!好,好,都好啊!”方定国抱着自己的孙子,看着站在眼前的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激动地连声应道。他这辈子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有后人了,没想到现在自己不但有了儿子、儿媳,更是还有了一个怎么可爱的孙子,方定国不禁再一次激动地流下了泪水。

是夜,方定国讲述了许多他走后的发生的事。可方星宇却总是觉得他遗漏了许多,而且总是有意的在回避、隐瞒着什么,而自己的爷爷则似乎知道什么,竟有意地帮他回避一些重点。

(作者:呼,终于写完这章了,真是费力,费神,费情感啊!写着,写着,不禁自己也沉浸进去了,我不知道我的书是不是算是一本好书,也不知道各位看官是否也会被感动,但至少我自己已经被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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