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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奇的祭司(上)

圣普利修斯大教堂,一个仅次于王宫的建筑,而且又以开国宰相普利修斯的名字命名,足见其重要性。在这里住着教士、牧师、巫师还有祭司,这些人都是全国最优秀的学者和战争奇才,只有顶尖的人才才有资格入住这里,这里也就成了求学者梦寐以求的人间天堂。如果那些小国家聪明一点的话,先杀掉教堂所有的人然后再大举进攻,我想法西里一定会因为指挥系统瘫痪和重要辅助部队缺失而全军覆没。不过话又说回来,想要伤害教堂里任何一名人员都要通过重兵把守的大门,躲过里面的巡逻部队,然后再骗过其中的暗哨,所以这里的安全保障甚至已经和王宫差不多了,所以只派几名刺客来是不现实的,如果派大部队进攻又会遇到法西里最精锐的重骑兵。

通过雄伟的教堂大门时,身穿甲胄的侍卫们齐刷刷地朝卡特施礼。虽然正值秋季,但是穿上笨重的甲胄里面也是很闷热的,那些马上的骑兵还好些,这些重步兵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如果身体不够强壮仅仅是穿上甲胄站上一会儿也能把人累够呛,大概皮埃尔就站不了一会儿的。

大教堂的布局以中央教堂为中心,四大学院居四方呈中心对称分布。四大学院分别是东北的军事学院,东南的祭司学院,西南的医学院和西北的教会。本来圣普利修斯是没有医学院的,它只是祭司学院的一个分支,因为历代国王不断地进行对外战争导致伤亡士兵逐年增多,所需要的医疗祭司和殡葬祭司也越来越多,所以医疗祭司逐渐分流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体系,其人数仅次于军事学院。此刻卡特正走在通往祭司学院的青石路上,偶尔还能遇到教士和巫医,他们是来交流心得的,按照规定:居住在圣普利修斯的任何人都可以不向贵族包括王族行礼,而且除了国王以外任何人都不得在教堂内骑马或者乘车(紧急军务除外)。

祭司学院是卡特经常来的地方,他可不是对这里的占卜感兴趣,而是这里居住着王国里最有智慧的老人——大祭司阿拉密斯!据说卡特这个名字就是大祭司经过一次占卜赐给他的,而且阿拉密斯还说卡特他是一个富有冒险精神的追求者,他会尽一切努力来实现自己的追求,并且最后他也一定能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对于好战的国王来说这个消息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几乎立刻就宣布卡特为王位地继承人。不过等皮埃尔出生以后国王的情绪便冷静了下来,因为阿拉密斯同样为皮埃尔做了占卜,他说皮埃尔是最平静的继承者,他最后将顺利地继承所有属于他的权利。

刚一进祭司学院的大门便听到一阵阵像咒语一样的祈祷声,他们是在练习某种特殊的仪式,看着他们不太自然的动作就知道这些应该还是见习祭司。一些德高望重的老祭司坐在高处的观礼台上,表情严肃地注视着这些人的祭祀过程,不过卡特不喜欢他们那种眼神,像是在审犯人,又像是狼在欣赏跳舞的小羊。阿拉密斯就从来不会这样,在卡特的记忆里阿拉密斯一直都是笑呵呵地对所有人,唯一皱眉的时候也是他在思考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尊敬他的原因。径直从他们旁边经过,几个看见卡特的准祭司向他点头致意,在这里王族和神职人员地位是平等的。

绕过中央的讲经殿,穿过覆盖着常青藤的长廊就来到了大祭司的住处——一座高高的塔楼。本来这里是祭司们研究心得的地方,不过由于阿拉密斯的卓越贡献,在他年老的时候国王就宣布这里属于他的私有领地,除王室以外任何人不经允许都不得擅自入内,否则以谋反罪论处。本来这里也应该是大祭司养老的地方,可是从每天塔楼里传出的爆炸声和每年申报的维修费用来看,阿拉密斯在这里并不怎么老实,天知道他又在这里搞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国王对此保持沉默甚至默许的态度,因为无论大祭司做出什么,对大家都将是很有帮助的——尤其是在战争上。

绕过塔楼前的双层喷泉,豁然出现一扇巨大的铁皮包裹的红松木门,门上的两个狮头铜环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在两侧分别站着轻装步兵,和其他站岗的士兵不同,他们站立的位置都离门比较远。这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都怕死。也许大祭司每次的实验对象都是坚固而没有危险的大门,所以门的损坏程度之大也是前所未闻的,有时候整扇门都会轰然倒下,试想如果此时门下有两名士兵站岗??????所以士兵们宁可犯错也不愿因为尽职而无缘无故地丢了性命。

有侍卫打开沉重的大门,卡特他们走了进去。虽然塔楼外面都是用巨石和城墙砖砌成,乍看像个军事要塞一样,不过里面却装饰地很考究,地上铺着厚厚的纯羊毛地毯,挨着墙的位置摆放着来自东方的珍贵瓷器,中央一个巨大的圆桌足够20人同时用餐,最里面是一排排书架,里面都是关于各方面的书籍,其中关于医术和占卜的比较多。这里本来就是除军事学院的学者研究心得的地方,只是自从封给阿拉密斯之后便逐渐冷清了才。

“卡罗尔。”

“卡特王子?”

“告诉侍女把带来的鹿做了,我今晚要在这里用餐。”

“是。”卡罗尔答应一声便向附近的侍女交代去了。

卡特独自一人走上塔楼的二楼,如果说一楼的设计属于含蓄,那么二楼简直就是相当豪放。整个二楼都是满满的兵器架,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旁边还有几套盔甲和圆形盾牌,其中最显眼的位置还摆放着从东方流传过来的火器,几个年轻的使者此时正忙着擦拭角落里的长枪。看到此情此景,也许大多数人宁可相信这是一个将军的武器库也不会相信这只是一位祭司的私人收藏,卡特常常认为这个大祭司该改行了。三楼属于大祭司的卧室兼思维空间,这里摆满了各种仪式用的法器和散落满地的羊皮纸。如果让外面的平民来这里参观一下,也许大祭司的光辉形象一定会受到不小的影响。不过他也很有自知之明,规定所有人都不得进入三楼以上,就连打扫卫生的侍女也不行,当然了,卡特是个例外。不过塔楼的顶层他却从来没有上去过,那里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迷,甚至连国王都不知道那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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