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里三老婆房梁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牛浩。庞振坤自从那天在赌阳大街上买了胡来一串瓦罐的罐耳之后就让牛浩前去马千里那偷听情报。
庞振坤换回了以前的装束回到赌阳客栈,吴学礼还是整天被花氏看着让他读书。
自从上次胡图被胡来抓个现行之后,胡来便大发雷霆把胡图大骂一顿说道;“现在你不再是这家店的老板了,以后一切都听我的,如果我不在了蔡娟就是老板,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给你弄个茅草屋,给你十两银子你自己自生自灭去,死了也与我不相干。”
毕竟是胡图自己对自己的儿媳妇动心思,自知理亏也就认了,从那以后看到儿媳妇蔡娟就得叫老板,还时不时的被蔡娟吆喝一顿。
胡来虽说有个貌美的老婆,可惜自己就是不中用,也多方求医也没有用,也就没有再去看病了。这天马千里给他放了两天假让他回客栈替马千里张罗一个貌美的女子,他就找彩娟问。
蔡娟想了想说道;“好像有一个王员外,王员外家有三个女儿,大女和二女儿都已婚配,就剩下一个小女儿长的是如花似玉别提有多好看了。”
胡来感觉这事可以考虑。
这天晚上牛浩来到了庞振坤的房间说道;“庞公子,赌阳知县马千里来了。”
庞振坤问道;“牛兄,你没看错?”
“我怎么可能看错呢?我可是在他三夫人房梁上待了一个晚上,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牛浩说道。
庞振坤撸了撸辫子问道;“那他是什么装束?”
牛浩说道;“他身穿便装,行动诡秘,是胡来把他接来的。”
“太好了,今天有好戏看了。”庞振坤说完就小声的和吴学礼花氏他们低头商量着。
蔡娟看到擦桌子的胡图说道;“胡图,赶快去准备准备,咱们这一会要来一位贵客了。”胡来跟蔡娟说过今晚县太爷今晚过来,而胡来这就去接人了,这会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跟胡图吩咐着。
“你...你把我当伙计了?”胡图气愤道。
蔡娟说道;“把你当伙计已经不错了,那天计划好的,我还以为是庞振坤呢,弄了半天是你这老东西,你要是再敢那个样子,我就让你儿子活剥了你。”
“哼!咱们当时说好的,你只是演戏,谁知道你假戏真做!出事了你们两口子都怪我。”胡图生气的说道。
蔡娟瞪眼道;“赶紧去准备,马上贵客就要来了,别在这发牢骚了。”
“这贵客是谁啊?”
“这是你该问的吗?你只是个伙计,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胡图的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这才满脸气态的去厨房了。
胡来和马千里很快就到了赌阳客栈,胡来很快就到处安排,蔡娟也赶紧上去招呼,最忙的还是胡来他爹胡图。不一会一大桌美味佳肴便端了上来。
马千里尝尝这个,又尝尝那个,最后目光盯着桌子中间带一个大盖子的盘子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菜啊?”
胡来殷勤的说道;“老爷,这个叫盖里藏宝。”
“盖里藏宝?这名字真好,不过这里面真的有宝吗?”马千里露出贪婪的眼神问道。
蔡娟也不停的抛着媚眼说道;“老爷,你打开看看啊?”
马千里揭开盖子一看,只见两个银光闪闪的大元宝躺在里面。“这..这还真有宝啊?”
胡来笑着说道;“对啊老爷,赶紧装起来吧?”
马千里高兴的把钱装了起来,马千里知道这是胡来赔给他的瓦罐钱,也没有推让直接揣进了怀里。这时蔡娟的媚眼不停的往马千里这里发射,马千里马上就抱着蔡娟想亲热。
蔡娟递了个眼神给马千里说道;“老爷,你看我夫君都不喝酒!”
马千里赶紧转过来说道;“胡来你快喝酒,快啊!”
胡来知道马千里要干什么,不就是想把自己灌醉然后和占蔡娟的便宜,以前有过这种事情胡来都知道,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把蔡娟当成巴结马千里的工具,自己如花似玉的夫人可自己有没那个本事,既然能巴结马千里也不算浪费。胡来拿起酒壶说道;“我喝酒,我喝酒!”胡来对着壶嘴直接就喝了起来,马千里的目的是让胡来把自己灌醉,而胡来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自己的老婆跟马千里那么亲热,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一壶酒喝去了大半,趴在桌子上说着胡话,不一会儿就躺着动不了了。
马千里这会把蔡娟放在自己大腿上,夹着菜喂蔡娟。蔡娟边吃边娇滴滴的说道;“老爷,你不是有三位漂亮的老婆吗?怎么现在还占奴家的便宜啊!”
马千里的手在蔡娟身上游走着说道;“她们那能和你比啊?那三个就是活脱脱的母夜叉。”
蔡娟从马千里的腿上下来说道;“我听胡来说你要让他给你物色个美人,是不是想再娶个四房啊?”
“唉!可不是嘛,这三个母夜叉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我也不能总是来找宝贝你吧?”马千里说着话又在蔡娟的柔软之处捏了一把。
“那我让胡来休了我,然后老爷娶我好了?”蔡娟说道。
马千里看了看蔡娟,要说蔡娟的长相倒是不错,而且每次和自己风流的时候总是有些新花样,可要说娶她马千里可是不敢,不是怕别的,就是怕她这风骚劲,如果娶到府上绝对的出墙红杏。
马千里郑重的说道;“宝贝,不是我不愿意娶你,就是胡来休了你我也不会娶你,胡来对我忠心耿耿,我可做不出来这等事。”
蔡娟风骚的笑着说道;“我跟老爷你开玩笑呢,这事啊胡来他会办个屁啊,还是我替您招呼的呢!是王员外家的三小姐,长的可是如花似玉的呢!”
马千里高兴的说道;“那可有劳你和胡来了,事成之后老爷我可有赏啊!”
“那老爷你要赏奴家什么啊?”
马千里想了想,突然抱起蔡娟说道;“走,我带你回房赏你去。”
“老爷你真快....”
胡来勉强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晕眼花的,可是这房间里一个人都没了?刚刚记得县老爷马千里还在这呢!胡来爬起来想看看马千里是不是已经走了,自己醉成这个样子也没去送他,他会不会生气?勉强着跑到院子里,左看右看竟然第一次发现自家的院子都这么陌生,看来看去就是不知道那个门是客栈的大门,现在的胡来只觉得头重脚轻,走路轻飘飘的,可每踏出一脚就想摔倒,终于有一脚没踩稳趴在了地上,本想爬起来,可是他觉得从腹内一股热流上升,最后到了喉咙,他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有的人吐完了之后酒劲就下去了,也有的人吐完了之后酒劲会变的更猛烈,而胡来就属于后者,吐完了之后他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每一块肉都是酥软的,再也不听他的指挥了,索性也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胡图在一个房间里放了两个小菜,一壶酒,自湛自饮的喝着,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现在倒成了白眼狼了,我一手操办起来的客栈现在成了你们两个的了,现在招待个客人都要花十几两的银子,还送出去一百两!唉!气死我这老骨头了。”
吴学礼过来说道;“老板,您一个人喝酒呢?”
胡图没好气的说道;“别叫我老板,我已经不是这里的老板了,现在天变了喽,估计再过几天我就得上街要饭了。”
“胡老板,您可别这么说,不管你是不是老板,我们都把你当老板看的。”吴学礼说道。
胡图叹口气说道;“吴公子,赔老朽喝两杯吧!”说着拿起一个酒盅给吴学礼也倒上一杯。”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咱们干一杯。”吴学礼捏起酒盅和胡图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胡老板,不好了,院子里躺着一个人。”花氏进来着急的说道。
胡图赶紧放下酒盅和吴学礼花氏他们出去看,到跟前一看,花氏惊讶的说道;“胡老板!,这不是您儿子胡来嘛!”
胡图看到是胡来就气愤道;“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喝几杯就成这个丢人样子了。”
“不对啊!您儿子在这里那刚才有个人扶着你儿媳妇进房间的是谁啊?”花氏说道。
吴学礼也惊讶的说道;“对啊!我刚才也看到了啊!老板你赶紧抓人去啊!”
胡图心想这人肯定就是胡来请的那位贵客了,可是不管他是贵客还是还是那个风流鬼,他也不能偷偷的去蔡娟房间去,在胡图眼里那蔡娟早晚都是自己的,冲着这一点他都不能容忍。胡图跑到厨房叫了两个伙计就冲进了蔡娟的房间,几人抓着马千里就扯到了院子里,而蔡娟被突然冲进来的伙计吓到了,就躲在被窝里不敢出去。
几个伙计按照听着胡图的吩咐把马前来打倒在地,拳打脚踢。马千里光着身子大叫着;“别打了,别打了,我是赌阳知县,你们别打了。”
胡图也气的上前用脚踢着。“你要是知县我就是皇帝老子。给我打,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