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美妇肩膀上背着一个小行李包袱,骑着一头毛驴,像是回娘家一般。这时突然路上行人中冒出一名少年面带微笑挡在了路中间。
“你干什么?”妇人惊慌失措的问道。随后她看了一眼路上行人众多,不像是打家劫舍的匪徒,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这少年把手中折扇合起来双手作揖道;“娘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说完深鞠了一躬。
妇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竟然有人拦着自己让自己占便宜的。
这少年又对着那头驴子作揖道;“爹爹在上,请受孩儿三拜!”又深鞠了三躬。
正在大笑的妇人止住笑容怒道;“你这人管我叫娘亲,管驴子叫爹,我不成了驴的老婆了?看来这便宜不能占。”妇人说完一拍驴屁股绕过少年走了。
“哈哈哈!振坤可真有你的,驴的老婆,哈哈!”一旁过来另一个少年笑的合不拢嘴。
“学礼兄!咱可说好的啊!我若是能把那美妇弄的哭笑不得到了南阳府你就请我吃饭的啊?”庞振坤笑着说道。
吴学礼笑着回道;“我看还是让驴老婆请你吃饭吧!”
吴学礼的姑父前几日托人报信给吴学礼说近日出嫁小女邀请吴学礼入席。吴学礼单身一人,便拉着庞振坤一起。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不亦乐乎,不知何时一个僧人挡住了去路。
“阿弥佗佛!善哉!善哉!两位可是庞公子、吴公子,两位公子别来无恙啊?”
庞振坤双手作揖示礼道;“托方丈大师的福,不知大师云游四海欣赏这野外美景,可庞某觉得再好的美景也不如菩提寺的景色优美。”
“庞公子过谦了,老衲此来是专程来找庞公子的。”方丈大师说道。
庞振坤说道;“庞某真是受宠若惊,不知方丈大师有何事需庞某效力,庞某定当竭尽所能。”
方丈大师叹气道;“可惜我菩提寺大德殿已建成多日,尚缺一副银联,还请劳烦庞公子书写一副。”
庞振坤为难道;“庞某才疏学浅,恐怕有失大师对庞某的信任了。”
“庞公子不必过谦,老衲今日是有备而来。”方丈大师说完就从袖袍之内取出一本书。
庞振坤看到书上的几个字顿时两眼放光。;“《道德经五千言》?”
方丈大师说道;“没错!正是《道德经五千言》如果庞公子愿意老衲可将这《道德经五千言》酬谢与你。”
一旁的吴学礼着急赶路,却也不好上前催促。
庞振坤撸了撸辫子说道;“方丈大师!庞某虽然对这《道德经五千言》颇感兴趣,可这银联也并非易事,如果简单以大师的才华不知几百副都已写好了。不如庞某得罪与大师打个赌,如果大师赢了,庞某即可与大师前去菩提寺为大师绘制银联,如果庞某侥幸赢了,那就先收下《道德经五千言》,庞某要事办完即可前去为大师书写银联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大师有一些失望,可还是说道;“就以庞公子之意吧!还请庞公子出题。”
庞振坤原地渡了两步,用扇子敲了敲头说道;“有了!庞某与方丈大师每人各书写一字,而大师所书写的字必须能和庞某的字组成词,庞某书写的字也必须能和大师书写的字组成词语,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大师也在原地思考片刻,便双手合十;“阿弥佗佛!老衲输了。”方丈大师说完就从袖袍内拿出那本《道德经五千言》交给了庞振坤。
庞振坤接过《道德经五千言》说道;“庞某南阳府归来便去菩提寺,庞某近几日也可思考银联如何下笔。”
一旁的吴学礼大惑不解,不知道大师为何就认输了。
方丈大师说道;“那老衲这就回去等候庞公子的大驾!”
告辞了大师后吴学礼便问了起来;“振坤!可说大师还没出字为何就已认输了?”
庞振坤神秘一笑说道;“其实很简单,如果大师找出一个字来,必须能和我的字组成词,那庞某找出的字必然也能和大师的字组成词,这样的赌法是分不出胜负的,而大师一年过七十,他年龄上耗不过我,也就是说大师仙去了也分不出胜负,所以大师便认输了。”
吴学礼点了点头道;“奥!原来你给大师编了个圈套啊?”
行至南阳城外的时候,路边热闹的人群吸引了庞振坤和吴学礼,两人挤进人群才看到路边一个身穿红衣头戴凤冠新娘子的模样的女尸,还有一个老者指挥着几个人正在收敛。吴学礼赶忙上前问道;“老伯,您女儿这是怎么了?”
老者看了看吴学礼说道;“他不是我女儿,我只是衙门帮差的,专门帮人收敛这些无人认领的野鬼。”像这种新婚死去的女子即使家人想认领都不行,民间风俗这样死去的女子是不能进家门的,而新婚死去的女子据说到了阴曹地府都不收,只能一辈子变成孤魂野鬼。
一旁围观的乡民们还不停的议论纷纷;“唉!每隔几天就一具尸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是啊!真是做了什么孽啊?”
庞振坤问道;“这里经常死人?”
一个老汉说道;“何止经常死人,而是经常死年轻的新婚女子。”另一人推了他一下;“你不想活了?什么都敢说?”
经过这人提醒,庞振坤和吴学礼再问什么都没人搭理他们。最后庞振坤和吴学礼只有凑出一些碎银给帮差的那个老汉,让他把这女子抬到灵玉庙超度七日,这样才不会变成孤魂野鬼。
两人赶到南阳府的时候天色已晚,当找到吴学礼他姑父开的客来居客栈的时候被眼前的冷清吓到了,这难道是要举办婚礼的样子吗?
吴学礼敲开了门,开门的是吴学礼的姑父,早年吴学礼的姑父在南阳城开了这家客来居客栈,由于没有什么后台,生意也算平淡,平时还不忘接济吴学礼。
吴学礼和庞振坤进屋落座后才看到吴学礼的表妹风儿。风儿在南阳城里也算数一数二的漂亮女子,他爹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一直被他关在屋子里不让其出去。
吴学礼的姨夫见到庞振坤还是极其欢迎的,毕竟庞振坤有中原才子之称号。
吴学礼问道;“姑父!表妹婚嫁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一点喜气都看不到啊?”
“唉!没办法啊!现在风声太紧,到了明天晚上把事办了就行了。”
庞振坤不解的问道;“姑父!这迎娶新娘都是在白天,表妹这婚事为何却要在晚上?”
“庞公子有所不知啊!一年前王爷从京城告老还乡回来,就专门找这些刚迎娶的新娘占取洞房之夜。这一年都逼死了好几十个姑娘了,这也没有官府衙门敢管王爷的事。”姑夫咬牙切齿的说道。
吴学礼放下茶碗说道;“我和振坤刚才在路上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装的女尸,莫非就是?”
姑父点头道;“正是啊!你们也曾听说一句南阳有个王府山,离天只有三尺三的民谣吧?这王爷经常会在王府山上往下看,整个南阳城就尽收眼底。只要有迎娶新娘的,王爷就会命人前去把新娘抓去占有初夜。”姑夫边说边摇头。
屋内都陷入了沉寂,怪不得姑夫会选择夜间举办婚礼。
王爷在府里来回的度步。一会儿管家陈仓走进来问道;“王爷!您找我?”
王爷看了看管家,疑惑的问道;“最近是怎么了?几个月了才一家迎娶的,再这样下去非把老夫憋死不可。”
陈仓低声下气的说道;“王爷,可能是最近天太热了吧?”
“嗯!热?什么意思?”王爷不解道。
“不对,应该是天太冷了吧?”陈仓赶忙纠错的说道。
“到底是冷还是热啊?”
“哦!我明白了,是没有好日子吧?”陈仓低声下气的判断着。
王爷怒道;“一会热一会冷,一会又没有好日子,到底能不能找来新娘了?”
陈仓思索了一下说道;“现在百姓们都故意避着王爷你兴办婚嫁之事,不过小的倒是有一个计策不知...?”
“哦!说来听听!”王爷示意陈仓快说。
陈仓低着头说道;“这南阳城也是才子名流的聚集地,咱们可以把这些才子名流全部召集来,让他们给您出谋献计。没有计谋的就罚银百两,有计谋的咱们可以考虑是否可以采纳。不知王爷认为意下如何?
“好!就这么办?无银无谋者就扣押三天吧!...”
庞振坤和吴学礼每次来到南阳城都会放开心尽情的玩乐,刚巧走到城门下看到刚粘贴上去的布告的时候停下脚观看。还有人自显文采的大声阅读;
“王爷告百姓,王爷诚邀南阳城绅士名流,文人雅客齐聚龙泉阁,共同吟诗作对,探讨诗词。胜者有赏!”
庞振坤看完此告示拉着吴学礼道;“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也好看看这王爷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吴学礼看了看庞振坤说道;“这不会是那老家伙搞的奸计吧!”“哎!学礼兄多虑了,这难得的机会不去是会后悔的。”说着话庞振坤一马当先前往龙泉阁。吴学礼摇了摇头,庞振坤分明是又想用什么歪点子对付王爷,总是喜欢管些官府都管不住的闲事,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了过去。
<a href=http://www.*****.co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