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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温旧情

龙飞凯旋归队,荣立一等功并破格提升至正连。此后的岁月了,龙飞带领全连战士多次出色完成任务,并很快被提升为营长,更突显出龙飞卓越的指挥才能,曾连续多次受到团领导的表彰。龙飞的个人素质和工作成绩,正好被下部队检查工作的某军委领导了解到,这位首长可是个出了名的、爱才如命的老将军。老将军又查看了龙飞的履历。连连称赞龙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能再待在普通作战部队,应该去特种部队施展才华,报效国家。不久龙飞就接到了去特种军校深造的调令。

龙飞洒泪和朝夕相伴的战友们告别。来到军校接受特种训练。军校的课程和训练是相当繁重的,龙飞也无暇回家团聚。只能通过书信往来互通状况。

暑假将至,龙飞抽时间准备着回家的行李。

龙飞坐上了回家的列车,心中暂时把学习放下了,可浓浓的思念之情猛的爬满了心头。不知不觉间泪水已把眼眶浸湿,是呀,整整三年没回过家了,弟弟大学也毕业了,外甥、外甥女们都上小学了,年迈的父母也不知变成啥样了。灵巧也还没结婚……

龙飞在县城下了火车,转乘公共汽车很快就到了阔别已久的家。可家里没人,正值夏季都去地里忙了。(那时家里都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信息不畅。父母只知道龙飞这几天回家来,正是农忙时节,也不可能坐等着龙飞回家的。)龙飞在大门的最上面,摸到了开大门的钥匙。(这是自家的老习惯。)龙飞喝了几口水就锁上大门,打算去地里找父母。

龙飞浑身戎装走在大街上,英姿飒爽的身姿太耀眼了,给小村庄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龙飞边走边看着曾经太熟悉不过的村子,可这几年村里变化太大了,以前很熟悉的老土坯房都变成了新砖瓦房,龙飞感到了吃惊与陌生。龙飞见到那些在家看孩子的老年人连忙打着招呼。老人们更是受宠若惊道:“大军官回来了呀,你真是有出息呀,我的儿子能赶上你的一半,祖坟就冒青烟了。我们村可沾了你的光了,也跟着出名了。方圆十里八村都知道这村出大官了。你爹娘可真是好福气呀。”

龙飞走在田间地头的土路上,在阳光和绿色原野的衬托下,更是格外的显眼,惹得地里劳作的人们都停下手里的活儿计,瞩目观看。当人们看清是龙飞时,离他近的问这问那,离着较远的也都挥手打着招呼。龙飞也和老乡亲们招呼着,并简单的问着今年夏粮的收成如何……

正在锄地的爹娘,更是打老远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回来了。也不锄地了,赶紧奔地头迎接儿子。老两口从心底乐开了花。

龙飞笑着,仔细打量着弓腰驼背,脸上挂满岁月沧桑的爹娘,眼泪悄然落下。爹娘哈哈大笑着:“傻孩子,都当了大官了管着几百号人了,咋还哭鼻子呀。”龙飞此时更是泣不成声。娘道:“你看看,让老乡亲们可笑话你了。”龙飞:“不怕,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有啥可怕的。娘呀,真是岁月催人老呀。儿子不能尽孝,苦了二老了。”“我们可没感觉到苦,相反却感到太甜了。看到儿子有出息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了,有累活儿时,你几个姐姐和灵巧都来帮忙的,姐姐们的孩子都大了,少了拖累他们都时常来的。”龙飞听着不住的点头。“老头子,儿子回来了,回家包饺子去。”龙飞爹收拾着锄头:“走喽,我去割韭菜,称肉。”

龙飞却拿起锄头:“你们回吧,我锄地,到晌午我再回。我就是来干属于我自己的那份活儿的。”

龙飞爹娘死活不让,“这点活儿还用你吗?给我们留着锻炼身体了。”

龙飞一家人在众乡亲羡慕的眼光中回家了。一家人包着饺子时,娘道:“啥时候让我们抱孙子呀?我们可着急了。”龙飞微笑道:“娘,我现在太忙了,没时间考虑这个,等毕业后去了部队,一定给你领回个漂亮的儿媳妇。”“哎,知道我儿心高,不混出个摸样来,是不结婚的。不过,找媳妇别太心高了,会受人家气的……”

饺子快包完了。“儿子,去把你妹妹叫来一起吃饺子,她也快结婚了。”

“我妹妹?”龙飞疑惑道。“灵巧呀,我们可把她当成亲闺女了。”娘温怒道。龙飞猛然醒悟道:“娘猛地一说,把我弄懵了,灵巧当然是我亲妹妹了。”

龙飞拍了拍手上的面。洗过手后,带上给灵巧家的礼品走了。

灵巧笑呵呵来了,看到饺子包完了,就赶紧舀水添锅生火准备煮饺子。

一家人说着、笑着、吃着饺子,灵巧也是笑得合不拢嘴道:“哥,你真行,你真有出息,总是升官。”龙飞被灵巧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升啥官呀,我再升官也是你哥哥……”

灵巧的婚期到了,龙飞的假期也快满了。

一天晚饭后,龙飞在月光皎洁的夜色下,散步到了村外的打谷场上。龙飞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欣赏着夜景,若有所思,慢慢的散着步。

朦胧的月光下,一个人影慢慢向龙飞这里走来。来人渐渐的走近了,原来是灵巧。“龙飞哥,我去你家串门了,婶儿说你出来了,我猜你就来这里散步了,农村的夜景也很美吧?“是的,这久违的夜景太熟悉了,勾起我对以前的回忆……”

两人溜达的有些累了,就坐在了干麦秸上,背靠在麦秸垛上。他们回忆着童年的往事,笑着说着那时的乐趣。不知不觉的就说到了灵巧落水的事儿。灵巧还是念念不忘龙飞的救命之恩。灵巧慢慢的靠在了龙飞的肩头,喃喃的说道:“龙飞哥,我就是想等你有出息了才结婚的,如果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的前程我会一直等下去的,直到嫁给你伺候你一辈子。现在好了,你比当时考上大学的还好呢,我也就放心了。我马上就结婚了,也不能用伺候你一辈子来报答你了。可是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给的,就想、就想把身子先给你。”灵巧说完羞愧的把头埋在了龙飞的腿上。听得龙飞心里一震。本想一把就把灵巧推到一旁,可又怕把灵巧的心伤的太深,因为,这送出的可是灵巧最珍贵的礼物呀。沉思了很久后,龙飞慢慢的抚摸着灵巧的发丝道:“妹妹,我心底的最漂亮亲妹妹。我要不是怕跨不过新婚之夜那道坎儿,早就把你娶到家了。虽然这辈子我们没有夫妻的缘分,可妹妹这份情我会珍藏到心底最深处的。我以后再也不想听到报恩的话了,我们之间就是哥哥和妹妹之间的亲情……”

灵巧新婚之日,龙飞也在送亲的队伍之中。龙飞隐隐的感到,灵巧表面欢笑的背后隐藏着别人不易察觉的伤感。

在灵巧的婆家喝着喜酒,龙飞也见到了妹夫——‘憨子’。凭直觉龙飞感到这人是老实人,灵巧以后应该不会受气的。酒桌上听那村的人说‘憨子’家弟兄们多,都是老实巴交的庄家人,就是条件差点儿,所以快三十了才结婚的,不过这年龄和灵巧到是相配。龙飞听到这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娘家人该回去了,龙飞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来到新房和灵巧道别:“妹妹,别惦记家里,我临走这几天会常去看望两个老人的,家里有啥困难给我写信。”灵巧表面欢笑着道:“哥,过几天你就放心走吧,家里没事儿的。你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龙飞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灵巧和众娘家人说着话,把众人送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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