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坐在去往德克萨斯的火车上。
【首先,纽约到德州有一小时时差……】自然,他在进行着作战前的准备工作。【真是麻烦,明明和中国一样,全国都用统一的时间不就好了吗。】
现在硅的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烟雾弹和热成像仪要到德州和坐直升机的硼会合后才能拿到。硅并没有等硼拿到直升机才走,因为那样太浪费时间了,自己先到德州,可以探查一下地形。
【回收对象是钇,是‘家畜虐杀’事件的始作俑者,最著名的‘家畜虐杀’事件发生在1967,1976,1978,1980等几年内。距现在40多年前就发生了,也就是说对手少说也有50岁。出事的都是些动物,没有人类,这么说对手说不定也不是特坏,最好不要战斗,直接回收贤者之石。能力是‘光线固化’,这倒是个问题,如果连阳光都能固化的话就糟糕了,胜算不多。根据动物们的尸体都是‘锐利的用激光切割似的切口’,说不定还真是……而且会吸血……这应该是代价,不然的话他吸血干嘛。但是他杀了动物不成,还要割下点东西来,真是个心理变态的老家伙,不过这就和刚刚想的他是个好人矛盾了。说不定只是个怕调理者的胆小鬼……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40年前就有的事,现在才要去解决?氦她干嘛吃的……】结果离作战策略越来越远。
氧与锌战斗当天
如果要说牧场,就会想到美国的西部,那种混乱,烟尘四散的时代。还有牛仔,赏金首等等令人兴奋的词汇。但是德州的牧场就没有这样的纷乱。
年过60的钇漫步在牧场上,与其说是牧场,不如说是原野,看管的人很少,动物们也在悠闲地散着步。满头银发的老人弓着背慢慢的走着,仿佛在享受阳光地照耀。如果要让别人看见,也会认为这老人也是来乡下散心的吧。
这片草地中的草并不高,甚至有些矮,即使卧倒也不能掩盖一个人的身影,但是这一片的地势高高低低,连续有着好几座起伏的丘陵,重重叠叠,可以说视野一点都不好,完全找不到“风吹草地见牛羊”的感觉。于是这里就变成了钇天然的隐蔽场。
在一个恒星日内必须饮用200ml的血液。这就是钇的代价。为了这个代价,他不得不不断吸取血液,寻找血源。
ThememoryofYttrium
第一次饮取血液的感觉,是那么美好,简直像尝到了神赐的甘露,当然,没人知道喝道神赐的甘露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但是,这种感觉已经不能用人类能感知的感觉来形容了,简直像是一种崇高的,无上的,神圣的信仰,只能将“神”搬出来,来形容这种感觉。
我多么感谢我有了这样的能力,让我体会到了这么神圣的感受,这种味道,简直让世间所有美味黯然失色。
我还想要,还想要,更美味的——人血。
我已经让贪婪支配了。
但是我不能去杀人。
但我好像要,人血。
我吮吸着每一只动物的血液,享受着……但我突然又憎恨起这些肮脏的动物的血了。
我要喝的是人血。我要的是神圣的人血!
200ml,太少了,太少了,不能满足我!
我生气啊,为什么我的道德观总是束缚着我,为什么我胆小的灵魂总是束缚着我?
我恨。
我要将你们这些丑陋的动物杀掉,不,不够,我要割掉你们,我要将你们大卸八块,填补我的愤怒。
啊,我太胆小了。竟沦落到用动物来泄愤。
是谁,在这时出现在我眼前?
是黑暗的王啊。
身披着黑色羽毛的王。我要赞颂你那如鲜血一样的瞳。
“到我这来吧,能够满足你最深欲望的人血就在这里,喝吧,不要被你那胆小的灵魂所束缚。因为我最了解你了,你和我是一样的。”
你用那赞美诗一般的语言魅惑了我!
漆黑的王,宛如吸血鬼一样的王。
我是你的奴仆。
是你让我品尝到了超脱凡世的味道。
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丢弃我!我是你最衷心的奴仆!
为什么要说我愚蠢,为什么要说我丑陋?
为什么这么多年,只有我变老了?
我没有用了,你变丢下我?
我恨!
时间回到现在
“可恶,可恶,可恶。”钇挺起了佝偻的腰,用手上射出红光的激光笔斩杀着已是尸块的羊尸体,本是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红色激光,在钇的手中则变成了《星球大战》里的光束剑,将肌肉,骨头一并整齐的切裂,伤口十分整齐。鲜血溅到各处,而更多则的溅到了钇的身上,身上条纹的衬衫浸透了血污,宛如鬼神。
疯狂,仅两字便可形容。明明应是坐在安乐椅上安详地睡着觉的老人,现在却化身成厉鬼令鲜血染红他的白发。
“愚蠢啊,深陷于贪婪的漩涡不能自拔的孤独灵魂……”钇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呐喊。随即随着“噗”的一声,身边充满了灰色的烟尘。
浓浓的烟雾包围了钇,钇在浓烟中剧烈地咳嗽着。
【烟,烟雾弹吗?】钇痛苦地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可恶,大意了。】
【但是好在草原上还是有风的。】【但是,因为突然受袭的影响,我停止了固化啊,可恶,若这烟不散,我的能力就被封印住了啊。】作为一个能力者,一定要能应对突如其来的事件,而钇做到了这点。
很快,烟雾淡了下来。
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钇握好手中射出红色细光的激光笔。【看来敌人大意了啊,竟然没趁烟浓的时候攻过来。】
【虽然烟雾会影响光线固化的质量,但是敌人既然这么近……】
“那就另当别论了!”扭曲了表情的钇化身为鬼神,死死地按住了激光笔的按钮,随即身上发出黑红色的光,本来半透明的光线立刻变成了不透明的红线。
轻轻的挥动手,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只要光线经过的地方都会整齐的变为两半。
应该是这样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挥动起激光笔还不到一秒钟,钇就发出了悲鸣。
【怎么?怎么回事?】当钇挥动激光笔时,自己的左腰部便发出剧烈的疼痛,仿佛身体的某个部位被切断了一般。
血液喷涌而出。随着钇意识的中断,固化的激光也还原了。
钇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伤口——切口整齐,和地上的动物尸块一样整齐,大概有8cm深。
【这,这是!】
随着烟雾散去,钇的猜想也被证实了。
自己被困住了,被关在了六角形的,由平面镜构成的空间内。
六面平面镜组成了没有上面的六棱柱。
烟雾中模糊的人影,即是正对钇的镜子上的人影。而钇刚刚射出的光线,打在镜子上,反射到了身体左侧,光路形成了倒置的V字,随着钇的挥动,切到了自己。
光线固化的前提,是有光线出现,也就是在固化前光线保持自己的性质,即使这段时间非常短暂。而且光线固化无法控制长短,视野范围内全部的(可以固化)光线都必须要固化,于是反射的光线也正巧在视野范围内。加之固化好的光线就像锻造好的刀一样,在固化结束前一直会保持固化好那一瞬的形状,不再具有光的性质。从右手射出的光线,反射到了身体左侧,而钇在烟雾下并没有多加注意,于是便伤到了自己。
硅静静站在在不远处的小土坡上。身体散发着白光,证明着现在的他是使用能力的状态。硅的能力是造镜,并可以将自己的影像投放到镜子上,自己也可以通过影像观察事物。
“可,可恶,竟然是镜子构成的空间……”钇用左手捂住自己左腹的伤口,愤怒的开着平静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硅的影像。
“啊,看来我的计划是成功了。”影响上的硅自满的说道。
“可,可恶,看这能力,你就是‘镜法师(Mirrormagician)’吗?”钇喘着粗气,对于年过60的老人来说,这样的伤口已经是致命的了。
“竟然知道我的称号,真是光荣啊。”硅潇洒地鞠了一躬。
“可恶,和‘赤炎之痕(Traceofeternalflame)’一样,调理者的走狗们。”钇再次开启激光笔。
“喂喂喂,老先生,再动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的。”
“你以为把我关进镜子围成的空间就能封住我的能力吗?老子过的桥都比你走过的路多!”钇将激光对准两面镜子的夹缝,身体闪起暗红色光芒。
“要想把我困住,就应该构建一个球形的镜子空间啊!”随着光剑的挥动,映着硅的影像的镜子分成了上下两半。
光线固化,可以说是靠距离差产生威力的。是要有距离差,就能切断物质。如果将激光打在人身上之后在固化在挥动的话,不会伤到人,因为固化的光线长度和人的距离是相等的,相当于擦着边。同样,将光线打在任意物体上,都只会“擦边”而过,不会使物体受到伤害。除非光线的长度大于两人之间的距离,才就会生效。
钇切断镜子的一刹那,六边形的空间便化成了碎片。随即出现的是真正的硅,站在钇的面前不远处。
“交出‘贤者之石’吧,钇,到了你这种年纪,应该已经不再需要它了才是。”硅伸出一只手。
“别,别开玩笑了!我失去了这么多,你连我最自豪的力量都要夺走吗?”钇解除了光线固化,随即又进行了光线固化,这回的范围足够斩断硅。
“我最崇拜的主人啊,明明我的力量是这么强大,为什么你要抛弃我?弃我于不顾?明明是你让我尝到了人血的味道,为什么要赶走我?”钇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仰望着天空大喊。
趁这时,硅从地下抓起一把土。这是造镜的必要条件。
“看啊,主人,我的力量!”闪烁着暗红色光的钇挥舞起光剑。这回不再是轻轻地挥动,而是疯狂的,不留一丝空当的狂舞。
硅压低自己,蹲到了地上不断翻滚,躲过了大多数斩击,但还是被切到了肩膀。
硅捂住受伤的肩膀,流出的鲜血沾湿了整条衣袖,显得漆黑的西服愈发黑了起来。“切,不让你受点伤还真是不行了。”硅闪起白光,钇头顶上边落下无数玻璃碎片,经过阳光照射,像是金色的雨。
唰唰唰唰,钇下意识的护住头部,金色的雨不断降下,刮伤了他的双臂。
硅戴上了挂在脖子上的热成像仪,因为硅将注意力集中于别的动作,空中的玻璃雨便停止了。
“啊!”钇不顾嵌入手臂中的玻璃碎片,再次挥动起光剑。
“贤者之石在右臂里啊。”硅立刻摘下热成像仪,集中于闪躲。一条光线竖直砍来,硅向右躲去。但是又有一条光线从右侧横向袭来,硅一下子卧倒在地,勉强躲过。随即又有两条光线交叉袭来。
“不是吧!”硅惊异的发现,钇的手上有超过十只激光笔。
“我可没有说武器只有一只啊,小子!”所有的激光笔同时射出光柱。
“乱光阵!”那边的钇颇有魄力的挥动着激光笔,令光束在视野范围内形成了一张光束网,绝对避不开的网。
“给我变成碎肉吧!”钇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老人的事实,疯狂地叫着。
“你以为我是谁啊!!!!!!”硅再次闪烁白光。
这回出现的不再是镜子。
而是像是有着能切割钻石一般锐利的水晶之刃。出现在钇挥舞的手腕下。
从大地中产生,从地中窜出,瞬间突出,切入了钇的手腕。
手腕的筋被切断了,一下子失去了力量,激光笔散落了一地,光网也随即被打乱。
“啊啊啊啊!”痛彻全身。
水晶刃碎成了几块。
完全丧失了斗志的钇跪倒在地,痛苦的抽搐着。
硅立刻冲了过来,戴上了热成像仪。
“抱歉了,钇,稍稍忍忍吧。”硅手中出现一把玻璃刀。
硅举起钇苍老的右臂,小心的不让右腕再次受伤。
“贤者之石,我拿走了。”朝着热成像仪上显示的右臂上颜色最深的地方挥下刀。一剜。
蓝色的,沾着血肉的贤者之石,被取了出来。
“不不不不不不!!!!!!!!!”钇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
不过喊声很快就被另一种声音盖过。
那是直升机的声音。正在从远方飞来。
硅用能力在身边造出了一块巨大的镜子,之后镜子中便出现了一个女孩的影像——硼。影像渐渐立体,渐渐突出,之后硼就从镜子中走了出来。
“硅!”硼跑过去抱住了还拿着钇右臂的硅。
“哇,我按照硅说的做到了!”“唉?!这就是这回的回收对象啊。”
“小心点,还有别抱着我乱晃,还不快帮我把他送到飞机上!”
硼以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便已经昏迷的钇。
“硅,回去要给我买身新衣服啊!”硼指了指从钇的伤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
“……真是。”硅将钇扛到了巨大的镜子边。“接下来是你的工作了。”
之后硼便抱着钇进入了镜子中。
“镜像移动(Miragemobile)啊,真是好啊。”硅用羡慕的语气说道。
“那么,我也该走了。”硅转身要离开。
这是,突然有什么东西抱住了硅。
“啊啊,不要走嘛,我也想和硅做一回镜像移动嘛!”硼死死地抱住了硅,连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
“喂喂,不要离我这么近啊,还有你原来有这么大劲吗?”
就这样硅被拖进了镜子里。
“我有恐高症啊啊啊啊!”从镜子里传来硅的喊声,不过却被直升机的声音遮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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