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具体的行动目标和时间,王春鹏想了想,继续说到:“还有件事情要马上办!”看着陈沂说到:“小沂你去派出所报警,就说我们的游戏室和录像厅都被人砸了。如果他们问别的什么,比如是谁砸的,全都说不知道。你没受伤,这个事情只能你去做。”
“鹏哥,为什么啊?警察不会管的!”陈沂不解地问到。
“我知道,也许警察都已经去现场看过了。我要的只是在派出所备个案,说明我们是受害者。不去报警警察会以为我们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连个案都不敢报!”
陈沂“哦”了一声,就开门出去了。
“有笔和纸吗?”王春鹏又问到。
“有!”毛丹说着给他把笔和纸找了来,问到:“鹏哥你要写什么啊?”
“我们的损失总得让人赔!”王春鹏回答到。
王春鹏写的只是一个简单的转让协议,转让人、受让人、转让金额全部都是空着的。拿起这个转让协议,王春鹏看向毛丹说到:“小丹你是女孩子,目标不大,这事你去办最合适。”说着把转让协议毛丹,继续说到:“你把这个东西找地方打印几份。另外,看在什么地方找副麻将带回来。”毛丹没有多问什么,就出门办事去了。
“小凯,能找到刀吗?”王春鹏又看着张凯问到。
“鹏哥,这里有刀啊!”张凯不解地回答到。
“你们的刀太重,我用不了。你去给我找把轻点的!”王春鹏回答到。
“小鹏,你今天晚上也要去?”曾令平觉得有点突然,他没准备让王春鹏直接去。
“我们本来人就少,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再说,平哥你总不至于觉得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吧!”王春鹏笑呵呵得说到。
“那倒不是。”曾令平说到:“其实除了那些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其他人干仗拼的就是谁下得了手。你当初为了女朋友敢把人腿给打断了,说明你不是那种敢想不敢干的人。我只是想这次这么去还是有危险,要做些什么你跟我们说明白,自己就不用去了!”
“没事的。拿刀干架我也不是没干过。你真觉得危险,大不了我不动手,给你们压阵!”王春鹏很平淡地回答。
没过多久,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张凯给王春鹏带来了一把西瓜刀,王春鹏拿在手里掂了掂,感觉挺合适。毛丹回来的时候还给每个人带了一身衣服,不得不说这是女孩子特有的细心。王春鹏这才想到真出现了有人负伤的情况,没有衣服换很麻烦。
“我来说说晚上的事!”王春鹏让大家围坐在饭桌旁,说道:“吃过晚饭后,我们就开始打麻将,然后等半夜1点半我们就出发。不过小丹你不能休息,你要继续玩麻将,隔几分钟就把麻将搓一阵。”看着大家有点不解,王春鹏解释道:“今天晚上我们就算把那几个人干了,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多半是不会报警。但不报警并不意味着警察就不会查。我们刚与他们起过冲突,很容易查到我们身上。去报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给我们自己找一个大家都窝在这个屋里的理由。现在还是春节假期,楼里肯定有通宵在玩的人家。只要那些人不报警,警察就只会简单地问问,打麻将的声音会让我们有一个还算成立的通宵没有外出过的证据。”
等王春鹏说完,曾令平说道:“好了,现在大家赶紧休息,免得晚上没精神。”
吃过晚饭,几个人开始打麻将。王春鹏没有参加,事实上他也根本不会。上学的时候都专心念书去了,这种娱乐消遣的活动没有空去学。只不过大学里同宿舍的几个同学经常在宿舍里摆开战场,王春鹏才算知道麻将是怎么回事。时间很快过去。到了1点20分左右,张凯和刘浩先下楼去找自行车。到了1点半,其他四人准时出发。临出门时,看着毛丹对曾令平说着什么,王春鹏又想到了黎娟。如果黎娟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不知道她会怎么样?不过已经事到临头,其他的什么都先不管了。到了楼下,冬日夜间的寒风让大家都打了一个寒颤,但心里都是紧张外加一点兴奋。寒夜里街上早就空无一人,骑上张凯和刘浩找好的自行车,六个人向着第一个目标光头赵的家而去。
光头赵的家就在二马路旁边的一马路上。先找上他并不是他最好对付,而是他的家与其他几个人的在相反的方向上,只能拿他先开刀。光头赵完全就是个无业游民,他的家在一栋旧楼里,与他住在一起的只有他的姘头。六人静悄悄地来到二楼光头赵的家门口,陈沂上前敲响了房门。
刚刚和姘头大战了一场的光头赵刚刚才准备入睡,天寒地冻的,他裹在被子里踢了姘头一脚,示意她去开门。他并没有想到是有人来找麻烦了,这其实并不是他不小心。在和曾令平的人冲突了一场后,他想到过会被报复。昨天晚上他就没有回家,而是和几个兄弟在一起,找了个地方打牌过了一夜。不过一个白天过去了,曾令平他们一个人都没露面,两处被砸了地方也没见人回去收拾,他觉得曾令平他们应该是有几个人受了伤,害怕躲起来了。明天,他已经约好了人去二马路几个有油水的店收钱,至于曾令平,以后就夹着尾巴做人吧!至于现在是谁来找他,光头赵没仔细想,还以为是哪个兄弟。光头赵的这个家也就只有里屋和外屋两间房,那个姘头嘴里嘟嘟囔囔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外套,边操着尖细的嗓音问道:“谁啊?”,边走出里屋向门口走去。见门外没有人回答,只是又传来几声敲门声,光头赵的姘头不耐烦地说:“来了,来了。着什么急啊!”
房门一打开,刘浩飞起一脚,直接把光头赵的姘头踹翻在地,引来了那个姘头的一声尖叫。光头赵的反应很快,听到自己姘头的尖叫声,知道事情不好,立即不顾天冷,跳下床来,拿出放在床下的刀。张凯第一个冲进了里屋,迎接他的是冷冷的一刀。不过张凯冲进去的速度很快,这一刀没有砍到他身上,而张凯整个身体和光头赵撞在了一起。张凯身高有1米6、7的样子,不管是个头和体重都和光头赵差不多。可张凯是冲进去的,这一撞之下,把光头赵撞倒在地,不过自己也站立不稳,摔倒在一边。紧跟着冲进来的刘浩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对着地上的光头赵身上就是一刀。光头赵上身没有穿任何衣服,这一刀直接就让他身上鲜血直冒。陈沂没有拿刀而是拿的水管,冲着他就是两下砸了下去。这一通打击让光头赵发出了几声怪叫,不知所措。当恍惚中看见曾令平和王春鹏走进里屋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葛宏没有跟进来,他留在外屋用刀架着光头赵的姘头,不让她大喊大叫。
张凯爬起来,和刘浩一起一左一右把刀架在了光头赵的脖子上。曾令平蹲下下身来,用自己手里的刀拍着光头赵的脸说:“赵光头,没想到吧!”
“姓曾的,你想怎么样?”光头赵显露出自己的凶悍,得到的是旁边站着的陈沂的又一水管砸到身上。
“不想怎么样。不过你做初一,就不能不让我做十五!”曾令平说道,“老实对你说,今天我既然找上了门,这事就不能善了。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我认栽。以后不再打你们的主意,这总行了吧!”光头赵显然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这话好像以前你也说过,不过并没有兑现。现在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曾令平明显不相信光头赵说的话。
“那你想怎么样?”光头赵有点害怕了。因为天冷,没穿衣服的他不管是身体还是声音都在微微发抖。
“这个我们一会再说,现在是你把咱们的店砸了,不能就这么算了!”从进里屋开始,王春鹏就站在曾令平身后没有说话,这时才开口。
“我赔。你们要多少?”光头赵知道现在的局面下只能什么都先答应下来,不然后面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好!我们两个店的损失是十万块!”王春鹏开出了价钱,这是狮子大开口,其实真正的损失并没有这么大。
“我这里暂时就只有两万,剩下的我一定给你们补上。”光头赵很光棍,没有讨价还价。
“好。先拿两万,剩下的8万写张欠条!”王春鹏表示了同意。
张凯和刘浩放开了光头赵。光头赵哆嗦着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两万块钱扔在了床上,曾令平示意陈沂把钱揣起来。光头赵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纸笔,蹲着很快写好了一张8万块钱的欠条,把欠条交到曾令平手上。
“刚才你不是问我们想怎么样吗,现在我告诉你。”揣好欠条的曾令平说道:“我要你以后老老实实做人,不准你再收保护费,就算只在一马路收都不行!”
“行!”光头赵回答得很干脆。
“不过我不相信你,所以要让你长点记性!”曾令平说完,站在旁边的陈沂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狠狠的一水管砸在了光头赵的小腿上,随即就是光头赵的惨叫响起。不过在他刚刚发出声响,张凯就已经抓过床上的枕巾堵住了他的嘴。这是大家商量的结果,要想让光头赵这样的无业游民害怕,就得要让他至少得在医院住上一两个月。不然这样的人就像是牛皮糖一样,会一直阴魂不散的骚扰你。剧痛加上嘴被堵上,一口气没缓过来,光头赵晕死了过去。
曾令平用手探了探光头赵的鼻孔,知道他只是晕过去而已,给其他人说了声“没事”后,所有人都从里屋走了出去。在外屋,王春鹏多看了两眼被葛宏用刀逼着不敢发出声音的光头赵的姘头,刚才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这个起码年过30的女人,虽然相貌还能过得去,但透过她半遮半掩的外衣已经能看到一身的赘肉,不知道光头赵是找不到好的还是好这一口。出门来到楼下,时间还不到2点,在计算的时间之内。冬天里大家都睡得很早,而且一马路的治安一向不太好。所以尽管这中间发出了一些叫喊声,也没有引来人的注意。所有人都感到有一点激动,既然已经开了弓,就没办法再回头,至少这个头开得还不错。一行人骑上车,向下一个既定目标谭老大的家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