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上层群体的喜怒哀乐、生活方式、思想信仰,都是大众效仿的标杆。而他们的一举一动,也总摆脱不了无处不在的眼睛。
关于黄小荷的重生,黄刚做了周密的安排,意欲封锁消息,给自己和女儿一个平静的生活。
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第二天,黄小荷的事情,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世界各大网络、所有报纸,都在显著位置推出了《巨富黄刚之女黄小荷的蜕变》,讲述了黄小荷三天间,由四十岁的黄脸婆,变成二十岁美丽少女的事情,还附有蜕变前后的照片,作者署名土神。
黄刚一时陷入尴尬境地,朋友们纷纷打电话道贺,下属少不了发来贺礼,不乏验证属实之意。为此,黄刚震怒,紧急召见公司信息部经理,要求立即查出新闻报道的真正作者。
黄家信息部相当于黄刚的特务机构,装备超前,属员遍布全球。彻查一篇文章的作者,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到一个小时,黄刚得到准确消息,《巨富黄刚之女黄小荷的蜕变》是李坤发出去的。
李坤何许人也?他是栗东皋同母异父的弟弟。且说栗东皋的妈妈花少君贪图富贵,抛夫弃子,跟了一个姓李的富商,做了情人。这并没有改变她的命运,待到人老珠黄,那富商给她一笔钱,一脚把她踢开了,留下一子叫李坤。从此,花少君过上了清苦孤独的日子,去找栗西木,想重温旧情,怎奈栗西木已经挖心而死。
花少君坐吃山空,将要走投无路之时,终于找到了自己抛弃多年的大儿子栗东皋,这时,栗东皋已是黄氏企业的高管,地位显赫。
“我的好儿子,我是你妈妈……”花少君带着儿子李坤,闯进昆仑山栗家别墅,初次见到身材高大,和栗西木极像的栗东皋,悲喜交集,边哭边扑过去。
“站住!”栗东皋厉声喝道。
栗东皋从小失去父母的关爱,性格孤僻冷漠,暗想,谁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妈妈,妈妈长什么样,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凭什么认你呢?
“我真是你妈!”花少君看出儿子的意思,解释说,“东皋,你大腿根部里侧,有一个手指肚大小的心形红色胎记,是吗?”
栗东皋愣住了,胎记还真有,除了妻子以外,确是没有人知道,对面的老太太真是妈妈?他压抑着内心复杂的情绪,慢慢走到保险柜前,拿出当年爸爸栗西木给自己寄来的信件,把爸爸的遗书轻轻地拍在茶几上,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我爸爸给我的最后一封信,你看看吧。”
“西木,西木我对不起你……”花少君看罢,嚎啕大哭,一直哭倒在沙发上,昏死过去了。
和花少君一起来的小伙子,一脸和善,始终站在客厅的一角,默不作声。看到花少君晕过去了,匆忙跑过来,摇着老太太的手,叫道:“妈!妈!你醒醒,你醒醒,你这是何苦呢!他不认你,就算了!”
花少君醒过来,继续大哭:“东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
栗东皋木木地站在沙发前,眼中也浸满泪水,为了进一步证明面前的老太太,就是亲妈妈,他咬咬嘴唇,还是问出了一句话:“和爸爸遗书一同寄来的,还有一份材料,就在我手里,是妈妈留下的,你知道是什么内容吗?”
“东皋,你这是用刀子在扎我的心呀!我错了,我这一辈子并没有幸福,我来,只是想看看我的亲儿子,你能过得这么好,我心满意足了。”花少君止住了哭声,但是,泪水仍然簌簌地流淌,她用充满母爱的慈祥的目光贪婪地盯视着栗东皋,指着身边那个面容和善的小伙子,接着说,“这是我的小儿子,李坤,读过大学,学新闻专业的,是你的弟弟。”
栗东皋眼含热泪,面无表情,直直地站着,一动不动,不停地审视着这个所谓的妈妈和弟弟,客厅一时沉静下来,空气几乎凝固了。
“西木,我爱你,我真的非常爱你,对你的爱是永恒的,今生今世不会改变。”花少君看到栗东皋坚定的表情,迟疑半晌,忧戚地背诵道,“不过,我要过上等人的生活,不想受人歧视,不想在别人的吆喝下工作,机会来了,有人喜欢我,要娶我,准确地说,是……。”
栗东皋泪水打湿了手中的材料,老太太的话正是妈妈给爸爸的绝笔信的内容,一个字都不差,他本能地喊道:“妈,妈妈!别说了。”
“你,你叫我什么?孩子,你认我这个妈了?”花少君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再次扑向栗东皋,紧紧抱住儿子,久久不放,痛哭流涕,边哭边对着儿子的耳朵小声说道,“好儿子,好儿子,我告诉你,你要照顾好你弟弟,记住,记住,都是报应呀,我找你爸爸去了。”
栗东皋好像是第一次享受到妈妈温暖的怀抱,沉浸在幸福之中,轻声说:“妈,别哭了,都好了,好了。”
忽然,花少君用力推开栗东皋,猛地向对面的石柱撞去……。
“妈!”
“妈!”
一声闷响,鲜血四溅,在两个儿子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花少君走完了悲惨的一生。
后来,在栗东皋的推荐下,李坤做了黄氏集团的中层管理人员,任昆仑山黄氏集团的超市总管。他与黄小荷共同工作了20多年,对这位黄小姐的种种经历了如指掌。
昨天,发生的一切,让李坤惊奇、赞叹,按捺不住写作的激情,不顾黄刚开会时的警告,偷偷地写了新闻《巨富黄刚之女黄小荷的蜕变》,用无线网卡,通过卫星传送给北京的滑滑网站。本来做得天衣无缝,他哪里知道,黄氏集团拥有超高技术水准的信息系统和严密的特务机构呀!
电话铃声响了,李坤心中一紧,预感到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李总管,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是黄刚和悦的声音。
“是,总裁。”李坤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感觉黄刚口气,不像是知道稿子的事情,暗暗责怪自己神经质,稳稳神,走进慧姬楼二层黄刚的办公室。
在黄刚的示意下,李坤谨慎地坐在豪华的沙发上。
“李坤呀,这些年你对小荷没少照顾,小荷病好了,我得好好感谢你呀!”黄刚笑呵呵地说着,亲自端一杯水,放到李坤面前的茶几上。
李坤受宠若惊,像是被蜜蜂蛰了屁股,“噌”地站起来,唯唯诺诺地说:“不敢,不敢,都是我应该做的,没有做好,您老人家多多原谅。”
“坐,坐。”黄刚笑了笑说,“紧张什么?”
“没有,没有。”李坤擦一把汗,轻轻做到沙发上。
“栗东皋,是你哥哥?”
“是。”
“你在我这里干了三十多年了吧?”
“是。”
“喝茶,放松点嘛,你好像有心事?”黄刚坐在宽大的独木老板台后,笑眯眯地问。
“没有,没有,第一次单独见您,心里真有点怕怕的。”李坤强挤出点笑容,夹杂着哭相回答道。
“您这小子,胆子没有这么小吧?”黄刚玩弄着玉如意,好像不经意地说道,“您的文章写得很好,我认真看了。”
李坤浑身一颤,脸色煞白,小便失禁,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紧张地瞪大眼睛,气喘吁吁地喊:“总裁饶命,总裁饶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总裁……”
“哈哈,起来,起来,什么年代了,还跪下,这可不像男子汉了。”黄刚走过来,拉着李坤的手,把他扶起,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平缓地说。
李坤站起来,两腿打颤,惶恐地哀求道:“总裁,我一时糊涂,才写了那篇文章,也是按照您开会时的说法写的,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黄刚看着李坤湿漉漉的裤子,哈哈大笑,点着他的脑门说:“还有别的说法吗?还想有再一次吗?”
李坤一下瘫倒在地,暗想:完了,命没了!
“你的文章,没有‘歪曲事实’,小荷刚刚病好,我高兴,再说,将来我们可能会成亲戚,好了,我不和你计较。”黄刚拍拍李坤的肩膀说,“你起来,自己到咱们黄家医院做个手术,一会,亲自把左臂送到这里来!”
黄刚的声音不大,却阴沉有力,李坤目瞪口呆。
“怎么?不满意吗?”黄刚面挂笑容,歪头端详着李坤问。
“满意,满意,谢谢总裁,感谢总裁不杀之恩。”李坤嘴唇发青,跌跌撞撞走出黄刚的办公室。
通过先进的医疗技术,李坤摘掉了左臂,倒也没有太大的痛苦。
中午时分,李坤右手拎着左臂,再次走进慧姬楼,黄刚打趣儿道:“小李,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呀?记住,不该做的事情,千万不要做,把那条胳膊拿回去吧,我要它也没什么用,去吧,下午不能耽误上班。”
“是,谢谢总裁。”李坤点头致谢,像避瘟神一样,匆匆退去。
黄小荷与栗川在昨天,多年的情感,得到酣畅淋漓的发泄,彼此如胶似漆,甜甜蜜蜜。正在栗家别墅花园玩耍,无意间听佣人私下谈李坤的事情,大吃一惊,慌忙找栗东皋商量对策。
栗东皋带领黄小荷、栗川赶到黄刚的办公室,为时已晚,一切都发生了。
黄刚踢翻了茶几,愤愤地对栗东皋说:“你甭用来求情,我是看你的面子,不然,我要他全家人的性命!”
“爸,你太残忍了!砍下李坤叔叔的胳膊,至于吗?!”黄小荷并不怕爸爸,责问黄刚。
“小孩子,知道什么,别说了,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黄刚看一眼宝贝儿女儿说道。
“不理你了,走,小川哥,咱们走!”黄小荷拉着栗川的手,跑出慧姬楼。
“东皋,你这个弟弟,也五十多岁了吧,太不懂事了,”黄刚坐回老板台后,接着说,“弄个满城风雨,可恨!你来的正好,安排一下,一会宋西俊、陈北首、封南浩这几个老魔头,都要来祝贺,我看不会是什么好事。”
“嗨,”事已至此,栗东皋还能说什么?长叹一声,问道,“总裁,他们来了以后,你是单独见,还是一同会见?”
“都让他们到客厅吧,热闹些。”黄刚习惯地捋一下头发,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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