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提过,黄小荷十年间吸附十五个无辜和尚的精、气、神,元虚又在三天间向她传输了千年功力,所以,较二十年前,身体素质更好,精力极为充沛,性格也由文静淑雅、腼腆羞涩,变成了热情似火,活泼大方。
一天下来,她懵懵懂懂地目睹了诸多事件。早晨,正和栗川在花园散步,传来了李坤的遭遇,好好的一个人,让爸爸生生地给割下一条胳膊,残忍!然后,随爸爸、妈妈接见了南霸天封南浩父子,那两双色迷迷的眼睛,像是要吃掉自己,哼,色狼。又接见了西雕宋西俊父子,那老头子焦黄的面皮、幽深的眼神、冷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那酷似大老鼠的老同学,翻脸不认人,更是不可思议。下午,接见爸爸最好的朋友北虎陈北首,满脸的络腮胡子,透着杀气的眼睛,令人不敢正视,左转右绕还是从自家夺走了更多的土地。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衣冠楚楚,怎么都丧失了人性?都是因为自己的病好了吗?还是他们在利益、美色面前的本来面目?回想到爸爸那痛苦的表情,黄小荷宁愿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自己愿意再变回黄脸婆。
晚上,黄小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糊涂。索性撩开被子,坐起来。暗想,我不睡,得抓个垫背的,犹豫一下,独自笑了笑,拿起手机,接通了栗川的电话。
“小川哥,我想你了,你到我这里来一趟,好吗?”黄小荷故意娇声娇气地小声说。
“小荷,这么晚了,我到你那里去不合适,宝贝儿,晚安,明天我早点过去找你。”栗川迟疑地说道。其实,他恨不得马上闯进黄小荷的卧室,但是,更惧怕那个黄金豹黄刚,叔叔李坤不过是写了一篇新闻,就被砍掉一条胳膊,深夜私自进入他女儿的卧室,万一被捉住,那还不得活扒皮呀!
“还没有到二十二点,我在美国时,零点之前从来不睡觉,你想睡成肥猪呀?再说,怕什么?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过来吧。”黄小荷娇嗔地说。
“说实话,我怕你爸。”栗川为人诚实,心中是怎么想的,就怎样说出来了。
“哈哈,你还有怕的人?你怕我爸,就不怕我?爸爸最听我的话,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你昨天欺负我……”
“好,好好,我马上就到,宝贝儿,别说了。”栗川打断黄小荷的话,心脏怦怦直跳,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想到昨天的越轨,怕受到黄金豹惩治给吓的。
栗川其实并没有睡觉,正在和爸爸栗东皋讨论今天发生的一切。
“爸爸,您早点休息吧,晚安,我出去办点儿事情。”
栗东皋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栗川匆忙开车向黄家驶去。
黄家的监控系统非常高级,特别清晰,每个房间都有监控视频,只要想看,整个别墅区,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任何角落,哪怕有一只老鼠在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栗川来到黄家别墅门外,大门自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栗川停好车,走向翠荷楼,楼道门自动打开了;上楼走到黄小荷的卧室前,卧室门倏地移开半米宽的缝隙。栗川闪进屋内,身后的门又倏地关得严丝合缝。这一切都是黄小荷坐在床上遥控的。
卧室内,飘着淡淡的花香,粉红的灯光,照得满屋温馨浪漫,黄小荷穿得极少,肌肤光亮白皙,红光满面,秀发蓬松,斜靠着柔软的床头上,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栗川。
“小荷,你真美。”栗川站在那里,不由得呼吸急促,内心似有千束微电波,向全身扩散。
“别误会,小川哥,我有正事和你谈。”黄小荷咯咯地笑着说。
“好,谈什么?”栗川脸腾地红透了,他觉得,黄小荷是在耻笑他那种歪念。
“你愣着做什么?坐在这里,今天,你就在这住吧,不过,不准碰我,我们还没有结婚呢!”黄小荷把身子往里靠靠,给栗川让出个位置,中间放上一个枕头,脸挂红晕,接着正色说,“这是雷池,你不能越过雷池呀!”
“行,宝贝儿,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越过雷池,是吗?”栗川打趣儿道。
“去你的。”黄小荷的小拳头,狠狠地打到栗川的肩上,接着说,“我真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小川哥,你给我说说吧,我要听真话。”
“什么事情?你问。”
“我爸爸是不是很坏,像那封南浩、宋西俊、陈北首一样,作恶多端?”
“这个,这,我不清楚黄总的事情。”
“我让你说实话。”黄小荷轻轻拧一下栗川的胳膊,盯视着栗川的眼睛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黄总的事情。”栗川犹豫一下,暗想,黄小荷本质善良,又这么爱我,怎么也不会害自己吧,于是,仗着胆子,接着说,“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少有人能做到洁身自好。”
“我明白了,爸爸这么凶恶,你还会爱我吗?”
“傻话,你爸爸是你爸爸,你是你,你这么善良、漂亮,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这回,陈北首给爸爸两个炸弹遥控器,那封南浩、宋西俊,再也不敢欺负咱们黄家了,得受爸爸控制了,是吗?”
“他们之间,只能是寻找一种平衡,谁也控制不了谁,明着是你爸爸掌握着封家、宋家的生杀大权,这其实并没有多大威胁,你爸爸不会轻易毁掉任何一家的,暗地里的危险更多,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谁知道在你们黄家别墅里,陈北首有没有安装炸弹,谁知道有多少导弹一类的远程武器,已经对准这里了?”栗川看了看满脸惊恐的黄小荷,接着说,“其实,谁也不愿意挑起事端,都在尽力寻找各家都能接受的平衡,在这种平衡下,会相安无事的,你不要想那么多。”
黄小荷对社会的确不了解,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说得疲倦了,两个人不由得小声谈起情话来,你思呀,她想呀,情感不断升温,室内充满欢声笑语,热热闹闹、没完没了。
“叮当,叮当……”
“有人敲门!”栗川惊恐地瞪大眼睛,猛地坐起来。
“甭用害怕,准是爸爸、妈妈,别人不敢来敲门。”黄小荷拂一下栗川的头,安慰道。随即拿起遥控器,把门打开了。
走进来的正是黄金豹黄刚和吴燕慧姬。
栗川顿觉脊背冷飕飕的,浑身汗毛竖起,想动也动不了了。
“你们在做什么?成何体统!”黄刚大声喝道。
却说黄刚送走陈北首,气得脸色铁青,回到慧姬阁,走进卧室,倒头便睡。这一天,他太累了,心都被揉碎了。大名鼎鼎的黄金豹,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呀!
到了晚上,黄刚倒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在卧室中走来走去,无意间从监控器上看到有人走向翠荷楼,仔细看看,是栗川,想必是找小荷聊天去了,没有理会。
眼看就到零点了,栗川还没有出来,这还了得?黄刚叫醒太太吴燕慧姬,急匆匆地来到女儿黄小荷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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