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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夜风五

当石夜醒来,已是艳阳高照了,他动了动酸麻的胳膊,看看身边的余风,笑着吻了吻他的唇,他忽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如此自然,也许衡量两个人的幸福与否并不在于在一起的时间长久,而在于真正的彼此拥有。余风闭着眼睛笑着说;“你醒了?!”石夜轻抚着余风光洁的额头;“恩,你早就醒了?”余风修长温热的手顺着石夜紧致的腹肌下滑到幽秘之地,一把握住,然后吻住石夜胸前一点粉嫩,轻声说;“他可比你醒得早!”

石夜低吼了一声,捉住那只作恶的小手;“大清早的,不怕被老头子撞见!快起床吧!”余风嘿嘿的笑,撒着娇;“坏蛋!给我揉揉这,我就起床!”说完撅起嫩白的屁股。石夜看看他身下白布上的片片梅花,在他的臀瓣上吻了一下,心疼的问;“疼吗?”余风;“下次你试试!?”石夜;“恩!我也给你一块白布!”看着石夜认真的样子,余风又翻过身搂住他,用脸摩擦着他那宽阔的胸膛。沉默了一会,余风说;“石夜,你爸爸他……”

石夜轻抚着余风的肩;“我知道,十年前我见过同样的一条手链,在李诚的手腕上!”余风;“这么说,他们在一起也已经有十年了!够‘忠诚’的!”房门外传来脚步声与石忠的声音;“小夜,余风,起床了,咱们一起去打球吧!”

二人闻声迅速分开,快速的穿着衣服,可是还是晚了一步,石忠站在已打开的门口愣在那里;“你,你们是什么关系?”石夜穿上最后一件衣服;“我们嘛……”他看着满眼含笑的余风;“我没说过爱他,他也没说过爱我,我们谁也离不开谁,却又谁也见不得谁,见到对方吃苦会心痛,看到对方开心会傻笑,一起吃饭,一起打架,再加上昨天一起睡觉,如果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不会独活的那种关系罢了!”

石忠仍旧站在那沉默不语,石夜;“你反对?”石忠叹口气摇了摇头;“我只是你的父亲,不会跟你生活一辈子,我无权干涉你选择什么人,只要你觉得幸福,我不会反对!”说完退出去关住房门。余风叹口气;“你爸爸挺好!”石夜笑笑;“我从来没说他不好!”石忠站在门口轻声笑笑;“当你爸爸真难!”然后高声吼;“赶紧的穿衣服!别一大早赖在床上,有点年轻人的朝气!要向我学习!”屋里传出两个孩子般的偷笑声。

一转眼,余风已经在石忠家住了一周,石忠好像也很喜欢这个风趣幽默又乖巧懂事的“媳妇”,三个人已俨然像一家人一样有说有笑的了,可是石夜却一直在担忧,因为王斌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这天晚上,三个人吃完饭后闲着无聊,余风;“石夜,找几个人,咱们去前面公园里的篮球场打球怎么样?”石忠也赞成道;“好啊好啊,我也好长时间不打球了!”石夜;“找谁啊,这都几点了?”余风;“高阳和他的美好,好久不见了,怪想得慌的!”

石夜带着醋意;“想他们干嘛!真是的!”余风不好意思当着老人的面说什么,只是笑着给了石夜一个白眼,石夜讨了个没趣,拿起电话没好气的说;“高阳,有紧急任务,限30分钟内带上你家美好,火速赶往石老太爷家!……对,情况十分紧急!……恩,好的!”挂了电话石夜说;“完成任务!请余探长指示!”余风羞红了脸不吱声,他暗自咬牙,这老的还在,怎么就这样啊!石夜看着余风大笑道;“原来你也有这表情的时候啊!哈哈!”余风无奈;“石夜,你有点正型好不好!”石忠倒不是很在意,他在一边悠闲的看着电视,时不时的看看两个打情骂俏的孩子,露出欣慰的笑容,嘻闹一会后,石夜的电话响了一声,石夜看看手机;“走吧,高阳到楼下了。”

三个人穿好衣服下了楼,高阳按了一下喇叭,余风;“石夜,你和爸爸先走,我和高阳谈谈!”石夜知道余风要问王斌的事,于是拉着石忠往公园方向走去,余风上了高阳的车跟车上的二人打过招呼后问;“王斌有消息了吗?”

高阳;“前几天有个线人说最近有一位戴眼镜的斯文人要买炸药,不知道是不是王斌,这是从王斌亲戚那里拿到的他本人的照片,我也是刚拿到的。”余风仔细的看了看照片,然后放在怀里说;“走,咱们打球活动一会!”高阳;“行,等会,我把枪摘了,把防弹衣脱了,刚执行完任务还没来得及回队就被石夜这小子招来了!”余风好奇的摸着防弹衣;“哎,我能穿一会过过瘾吗?我长这么大只听过还没穿过!”高阳;“行,只要你打球时不怕热就行,余风脱下外套,穿上防弹衣,然后又套上外套,这才兴高采烈的跟着两个人往小公园走。

此时已近傍晚,公园里人很少,几个男人你抢我夺的场面倒是十分热烈,突然,远远地跑过一个人来,余风停下来警惕的打量着远处的人影,他失声叫道;“王斌!”几个人都停了下来,王斌站在球场外;“好啊,你们都在,正好省下我一个个的解决!”

高阳;“王斌,你父亲是自杀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况且,你爸爸贪污是事实,你有什么好怨恨的!要怪就怪你爸爸一时的贪念!”王斌;“少废话!死的又不是你爸爸!我本来就没妈,现在连我唯一的亲人都没了,这都是这个老杂种干的好事!你不让我好活,你也别想活得舒服!“说完解开衣服,腰上绑着几个土制的炸药,

余风;”王斌,有话好好说!别激动!“王斌愤怒的咆哮着;”我激你妈的动!”说完拿出一支点燃,就往余风等人的方向扔来,石夜大喊;“快往后退!”几人同时向后退,余风边跑边回头看,却看见炸药并没有扔出来,而是被王斌身上不知什么挂住了,王斌极力想往下拽,可是越着急越摘不下来,只见王斌狠狠的咬着牙怒吼道;“老子活不成也要拉上你们当垫背!”说完发了疯似的向他们冲过来,余风看见越来越近的王斌一着急回身使劲的拉住王斌大吼;“你们快跑,要炸了!”

石夜站住脚步看着余风;“余风!”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几个人都反射性的扑倒在地,一阵热浪过后,石夜发疯般嘶吼着;“余风!”朝火海跑去,余风静静地躺在几米以外的空地上,满身是土,双目紧闭,石夜抱住余风大声的哭出来,几个人站在他的身后也都低着头悲痛不已,

石夜心碎的哭诉着;“余风,你不能死,因为你不会上天堂的,你把我这么纯洁的男人给玷污了,上帝是不会原谅你的!他会让你下地狱的,所以余风,你不能死,如果你真的下地狱,我也会下去找你的,这样你就多了一项罪行,你就会受到更严厉的酷刑,所以,余风你不能死,如果你真的受了酷刑,那么即使变成鬼的我也会心痛而死的,所以我求你不要死,也不要让我死,就当救救我!求**的在救我一次吧!”石夜嘶吼着,哭泣着,天际飞过几只不知名的鸟悲伤的哀啼着,像在为某人唱着挽歌。

高阳走过来,拍了拍石夜的肩膀;“石夜,你别太悲伤了,这是土质的炸药,威力很低,余风也许还没死!”石夜失神的哭泣着;“他都被炸飞天了,跟个超人似的飞出去了,怎么可能会活着呢!”高阳;“他,他穿了防弹衣!”

石夜瞪大眼喃喃着;“防弹衣,他穿了防弹衣!”高阳接过石夜怀里的余风,在鼻子上探了探,然后使劲的掐余风的人中,余风恩的一声缓过气来,几个人同时围住余风高兴得大叫;“活着,他还活着!”石夜一把抢过余风重新抱在怀里,然后使劲的晃悠着余风的肩膀;“太好了,余风!真是太好了!”

余风看着石夜眼角的泪,他抬起手轻轻地替他擦着,脸上露出一抹笑;“石夜,我的耳朵响的厉害,这次真的没听到你在说什么!不过我想说,有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几天后,石夜再次接余风出院,余风坐在车里系好安全带,石夜;“咦,今天怎么这么乖!学会系安全带了!”余风;“我以后可不想再来这,这里的护士虽然漂亮,可是总跟我说,每次我一住院,就有个大男人半夜三更的在走廊里鬼哭狼嚎的,吓得医院里该住院的转院,该上班的辞职,连太平间看门的老头都吓得犯了好几次心脏病,我的脸啊实在是有些挂不住了,所以决定从自身安全抓起,杜绝类似事件发生!”

石夜;“你……”余风看石夜要发怒猛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娇羞的说;“老公啊,咱们回家玩亲亲好吗?”余风看着石夜不知道是该先发火还是先发情的表情大笑出来。

石忠的家里三口人热闹的吃完饭后,余风;“爸,我明天就回家住了!您以后有什么事我随叫随到!”石忠;“回去干嘛?这不住的挺好吗?”余风给石夜使了个眼色,石夜;“爸,我们走后,您让李诚叔叔搬回来吧!”

石忠;“你,你们知道了?!”二人点点头。看石忠还是一脸的寂寞,余风;“爸,您要是买个大房子,我们就搬回来住!和李叔叔咱们住一起!”石忠两眼冒花;“真的?!”余风捅了一下石夜腰眼,石夜;“恩!”石忠;“好,明天就买!”回事务所的车上石夜说;“你愿意跟我爸住吗?说实话,别勉强。”余风正色道;“你不愿意?”

石夜;“我这几年没少让他难过,现在也想开了,想尽一个儿子的责任,我当然愿意在他身边照顾他,只是怕你不愿意,也没好意思跟你说。”余风;“我从小就没家,向往有个完整的家已经很久了,你爸爸人好又开明,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石夜;“过来!”余风;“干什么?”石夜;“你过来!”余风往石夜跟前凑了凑,石夜迅速的叭的亲了一口余风的脸颊得意的笑了。余风看着石夜的孩子气忍俊不禁。石夜;“你和爸住在一起会觉得不方便吗?”余风;“有什么不方便的,关上门咱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他们又听不到看不着!”石夜学着余风以前的腔调;“哎呀呀!娘子啊,想你花容月貌,怎会说出如此放浪言语,真是羞煞相公我啦!”余风眯着眼笑着说;“他妈的,别整景了,听着害羞,做的时候怎么跟头饿狼似的!”石夜;“你!……”

几个月后,一栋四居室的屋内,四个男人盘腿而坐,在地毯上打牌,年老的两个脸上沾着长长的纸条,还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吵吵把火的要重新来过,年轻的两个嘴上边喊着重来就重来,一边在暗地里交换着纸牌,还时不时的偷笑着,终于以老年队再次败阵而结束,各自回屋休息。

石忠躺在床上问身边的人;“哎!老李,他们是不是跟咱们耍诈!”李诚笑笑;“行了,输就输吧,也没输给外人,自己的亲儿子,不丢脸!”

另一屋内,石夜搂住余风;“你说这俩老家伙发现咱们换牌没?”余风;“别想了,有那功夫想点正经的!”石夜坏笑着,一翻身压在余风身上;“咱们现在就做点正经事怎么样……余风;”讨厌,这次该轮到我了!“石夜;”行啊,只要你有本事压在我上面……”

屋外依旧是那夜,那风,寒来暑往,斗转星移,从未变更过,一切看似渺茫的恒久远,却在这里真实的存在,谁说虚幻的美丽传说不会发生在人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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