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仁耀随程志远和邓茂一起来到巨鹿,和张宝等人准备黄巾起义,仁耀和身边的人在密室里探讨了许久。
三天的宴席过后,张宝和张梁二人就把在巨鹿有兵的统领们都招到了寨子里,张仁耀作为程志远的军师自然也跟了过去。
一进大寨,两个闪亮亮的光头(之前提到过的在密室中的两光头)就格外引人注目,这二人就是张宝张梁。
等众人坐毕,张宝站了起来,对下面人说道:“各位渠帅,前不久我大哥张角张天师因劳生疾,不幸仙逝了,但是我们依旧健在,我们要继承我大哥的遗愿是不是?”
下面的人并没有回复什么,张仁耀撇了撇在场的人,自然清楚各个渠帅包括张宝张梁在内都是心怀鬼胎。要不是仁耀派何仪何曼两兄弟传密信给他们,估计他俩死都不会发动起义。
“看来各位渠帅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不如在下把事情撩开来讲,我们兄弟二人决定率太平道发动起义,推倒汉室,若成功,各位自然有丰功伟绩,若失败,我们兄弟俩也不会连累各位。”
“哼,地公将军说的到容易,汉室岂是如此容易被推倒的。”一个胖子不屑的对张宝说道,貌似没把张宝放在眼里。
“马元义,话可不要说的那么死,我起义自然有我的道理,也没必要每件事都告诉你,你信就跟我,不信就滚蛋。”张宝怒斥道。
“我们都是张天师的弟子,又何必向我们发火呢?如果你给我们一个合理且可行的计划,我们一定参加。”波才应和道。
仁耀仔细打量了一下波才,毕竟这位仁兄在颍川可是头头,那波才穿一黄色道袍,眉毛也颇长,竟有两缕眉毛突出脸边垂了下来,仁耀惊叹这不跟白眉马良差不多。可惜他没见到马良,不然会暗骂历史的评价的。
“好,三天后,我就把计划一一告诉你们。”张宝甩袖离去,众人也跟着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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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何仪何曼两兄弟来到了仁耀的房子里,两人一起抱拳,对仁耀报道:“先生,你交代的事已办成,先生果然有神仙之力,一封信就能让张宝张梁起兵造反。
“你俩先请起,其实我该感谢你们才是,如果不是你们,又有谁帮我办事,这个到没什么,只是你俩来不只是为这事吧。大概是为那三天后的事而来。”
“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我们是来请教起义的计划的。”
“你们只需如此如此。”
“先生,我二人告退。”何仪何曼走了出去,幕后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人,这人是彭越。也是穿越过来的人。
“仁耀,这二人,依我看,得防着点。”彭越叮嘱道。
“此话怎讲。”仁耀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这么跟你说吧,如今跟在你身边的六个人,你都必须防着点,虽然他们都是为张角完成遗愿,但是难免会有贪欲什么的,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他们跟不跟你不是你说了算,所以有些事还是要留个后手。”
仁耀默默的点点头,如今,他算是把所有该做的事都做了,接下来就要等一个时机了。
三天的时间里,仁耀又进一步完善整个计划,也从裴元绍手中调出了很多的士兵,至于这些士兵用于什么地方,没人知道。
其实说起来,仁耀有一个优点,就是经常善于总结,从仁耀的练习剑术的方式就能够知道,那所谓的灵活剑法也就是仁耀经常的总结,关于仁耀的剑法,仁耀已经很彻底的分析了各个基本招式的优劣点,也分析了如何连招更能发挥最大的优势。
可惜仁耀不是练武天才,不能一步到位,至今仍在熟悉各个基本招式。其实有个亘古不变的真理,便是毅力能完成任何一件事,即使你是一个大笨蛋。
话说回来,三天之期已到,张宝要向各个渠帅公布如何推翻汉室的计划,这个计划的可行度直接影响着起义是否会举行。
其实仁耀也不是很有把握,因为自己并不了解如今的汉室和各个渠帅的心理,更何况张角已死,这一切的不可定因素很让仁耀困惑。
最后仁耀和彭越竟讨论了三天两夜才总算有了一个算是完美的计划。
张宝和张梁坐在上席,各大渠帅依次排下来,连程远志都排到了后面,张仁耀偷偷看了看台上的二张,皆红光满面,得意洋洋。
张宝清了清嗓子,对台下的说道:“各大渠帅,三日之前,你我之约未曾忘记吧,我就跟你们详细说说这次的计划吧。”
张宝把仁耀对何仪何曼两人诉说的计划转诉了出来,换来的却是渠帅们的沉默。
仁耀知道,这些人全都在高速运转自己的脑细胞,运算这次的行动自己会有多大的利益。
张宝看到大家都沉默了,又加了一句,“计划就在这,你们难道还要再想三天?你们可知道若这计划传出,我们照样要掉脑袋吗?”
“我做。”仁耀本以为程远志会第一个跳出来,可是却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却是马元义。
这个计划中,马元义的任务算是最为危险的任务,就是潜入国都洛阳,攻打汉宫。
可是换一个想法也不难想出马元义为什么会跳出来接这个任务,因为这个计划成功后,他得到的利益绝不是其他渠帅能够比得了的。
若成功,第一,汉室的财宝全归为马元义。第二,那些宫女王妃自然也是马元义的。第三,若有诸侯抵抗,自己可以挟持汉帝。也就是说只要能挟持汉帝,马元义就是最安全的。
其实这么明显的优点完全是仁耀亮给马元义的。这就像是请君入瓮。
有时候,人们总会喜欢附和,即使他们不想那么做,但因为附和后面子上能过得去。所以大多数渠帅都应了计划。除了程远志和少数人。
张宝看到很多人都附和自己,也继续得意洋洋着,仿佛自己已经推翻了汉室般。“那些不应计划的渠帅,就先留在巨鹿吧。”
就这样,这次的会议也就草草结束,以后一切都是按着计划行事。
只是仁耀却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卧室。
仁耀不停的呢喃着:“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仁耀恨不得砸些什么。
其实仁耀做了这么多事,无非就是要程远志参加起义,可是做了这么多,仁耀觉得已经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可是仿佛以前的事都是白做的,而且这些事还会害苦了那些平民百姓。
坐在床上的仁耀不断的捶打着自己的枕头。
彭越这时候走了进来,“张兄弟,我知道你在懊恼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完全融入了这个残酷的社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顾他人。”
仁耀没有抬起头,只是呆呆着看着地上。
“呵呵,其实我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想那时候战国纷乱,我也为一己之私发动了一场无意义的战争。结果,那场战争让我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我爱的人,失去了所有。”彭越语速缓慢起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都在寻找我们活下去的路。只是,我果然还是不喜欢这样的路。”仁耀抬起了头,彭越惊讶的从仁耀眼中看到一个坚定的眼神。
“虽然如此,这件事已经发生,如何避免它残害更多的无辜百姓这才是我现在要做的事,而且,我已经决定靠这次计谋获得力量。只要有了力量,我才能照自己的路走下去。”
张仁耀坐在院子的树下,看着才升起的太阳,“先生,你要我做的那件事完成了。”
张仁耀抬起头,看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唐周,“呵呵,正如你所期待的,以后我有了地位自然不会亏待你。乱世就要开始了。”
公元184年,也就是汉灵帝中平元年,起义爆发与冀州巨鹿郡,起义者都以黄巾抹额,故称为黄巾大起义,起义军的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唤起了很多受汉室官吏欺压的百姓,让其加入了起义队伍中。又由于太平道传播之广泛,使得这次起义大规模爆发,汉军无法抵挡,故汉献帝下旨各个地方太守允许屯兵抵抗,并重新使用诸侯爵位。
一时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当中还有很多浑水摸鱼的残暴官吏,使得百姓无法生存,后来民间留下一句流行语:“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此时,各个地方有名望的人都屯兵抵抗黄巾军,其中最有名气的有北中郎将卢子干,左中郎将皇甫义真等。
“裴元绍,周仓,廖化,你三人的军队训练得如何?”张仁耀有点坐不住了,毕竟黄巾起义已经开始了三月有余,虽然大本营冀州巨鹿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张仁耀所等待的机遇就是危险。
“先生,我们所训练得士兵已经初有成效,对付同样数量的官兵还是绰绰有余的。”裴元绍有点骄傲的说道。
“可惜呀,先生我需要的是一队虎狼之师,果然是这些人的身体素质还不到位,不能更加提升了。算了,你三人快去准备下,估计今明两天就会动身了。”张仁耀也不确定自己的游说有没有用,但是还是先交代了的好。
“先生,你放心,我们时刻都是准备好的。”
张仁耀走到了大王程远志的营寨中。
“大王,有句话我不知道该当说不说。”张仁耀自然知道提建议都要卖关子。
“有话直讲。”程远志继续抱着身边的两个美女。
“那我就说了,大王危矣,若不自救,命亡矣。”张仁耀又故意抽泣的说着。
“什么,军师,此话怎讲?”程远志一下子惊了起来。
“大王听我分析一番,如今大王没有参加起义军,就是最大的劫难。情况一,若起义军胜,大王没有贡献什么,自然那些豺狼不愿把到手的食物与您分享,到时候必会暗杀大王。情况二,若汉室胜,大王在巨鹿,自然被认为是起义军,倒时候依旧是。”张仁耀没有说下去,留了段空白给程远志好好想象一番。
“军师所言甚是,所言甚是,依军师的想法,我应该如何做。”
“大王不能坐以待毙,经过几天调查,我发现离巨鹿不远处有一个涿县,据说那里物资丰富,最重要的事是中郎将卢植的老家。若大王您前去抢夺,到时候卢植这个名声大的将军仍然要依附于你,到时候若起义军胜,他们没有理由铲除你,若汉室胜,大王你又有卢植的庇佑。”
“此计甚好,甚好,金蝉脱壳之计,事不宜迟,我与邓将军商量一番后就马上出发。”
“大王,那在下告退。”张仁耀微笑的退了出来。
那炎炎的太阳已经升到正上方,张仁耀想到的就是那个计策——借刀杀人,还有就是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