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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在武汉打工的岁月

经过许久的等待,老板和他的保时捷一起拉风地来到了公司视察,老板是一位四十来岁的ZJ人。楚云想递却有些犹豫,一直盯着老板,也一直望着赵风。赵风从楚云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自卑心在鬼鬼作祟,他知道楚云还是很自卑,他还是缺乏自信。踌躇了整整一上午之后,老板也快走了。赵风觉得不管老板接不接受,自己都要试一试,不然一天的策划都会付诸东流,交给了老板也许还有点机会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如果不交给老板那么自己和楚云一点点机会都没有了,权衡了很久之后,赵风便把楚云拽出了车间。楚云在车间走廊里,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赵风在一旁远远地一直用眼神鼓励着楚云。楚云此时,感觉呼吸都变得急促,便跑到了卫生间里洗了洗脸,不停对镜子中的自己问道,老板会接受吗?老板那么有钱,会接受一个没有上大学的穷乡巴佬的建议吗?我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还是算了吧,免得自取其辱。

楚云从厕所里跑了出来,看到赵风失望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此时老板就快要离开了,赵风马上从楚云得口袋里,抢过信,马上便跑了过去,叫住了老板。

赵风:“老板,你好!我们有些小小的建议和想法,都写在这封信里面,您能看一看吗?”

老板笑了笑,接过了信,看了看信封说道:“嗯,我很乐意去接受建议,我也很欣赏你的勇气,我会抽时间去看的,你快去上班吧。”

说完,便拿在手里晃了晃,便离开了公司。

赵风给楚云打了个V形手势,楚云也握紧拳头叫道:“耶!”。

就这样,两个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开始去期待老板的回信,开始期望能早一点离开乏味的车间,去写字楼里去发挥自己自以为天才般的想象力。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老板的回信,期间老板来过几次,见到他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眼神,和车间里其他工人没有区别。只是经理看两个人的眼神有点轻蔑地坏意。渐渐赵风似乎已经感觉没有希望了,他知道不会有改变了,这个地方也不可能待很久了。不过,楚云慢慢消退的余温还在散发着一丝热量等待着。直到有一天楚云偷偷地在办公室里的卫生间里小便的时候,无意之中在马桶与墙角黑色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发黄浸湿的信封,那信封是那么的熟悉,那不是自己买的吗?不会吧,有钱人不尊重人,也不至于这样吧!楚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捏起一张白纸,慢慢翻开信封,那信封上的笔迹是那么的熟悉,他终于相信了,那就是自己的信封。信呢?楚云看了看马桶里黑色的窟窿,一阵恶心,用手愤怒捶打了一下墙面。那一刻他全明白了,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去谈想法,工人有了思想,就不会是工人了,就是份子了,那也是老板最不想去看到的。

两个人都很失落,不过他也非常开心,因为自己心爱的罗马队在欧冠八分之一赛,第一回合2比1干掉了曼联队。此时,他们一股脑地把心思都放在罗马队的身上,期待罗马能一路高歌猛进,现在也只有罗马队可以给他们注入激情。

在车间里,赵风问楚云:“罗马什么时候去踏平老特拉福?”

楚云笑呵呵地那起一只刚装的洁面乳,看了看尾部的生产日期回答到:“今天是2007年X月X日,明天早上两点。”

下班之后,两个人便来到了网吧,也不管明天上不上班,便在电脑旁开始期待罗马的比赛。可是等到第二天鸡鸣犬吠,旭日东升也没有看到比赛,最后临走时,在电脑上看了看日期,结果却发现时间错误,怎么厂里面的生产日期会错误呢?两个人回到了车间,仔细翻了翻所有的产品的生产日期,发现没用当天的生产日期,全都是下个月的,下几个月的都有,有的甚至离谱到了明年,楚云开始感叹自己的运气真的不错,拿的只是“误差”了几天的“凤毛麟角”,要是拿去摸奖该多好啊,也为那些消费者紧紧捏了一把汗,那些保质日期有意义吗?让他们感觉更离谱的是从一位从生产车间下放到包装车间的人口中得到的内幕,那就是生产车间里配错的一汽油罐般的大桶料,不是没有倒,而是一点一点地倒在了配好的料里面,被一点点稀释掉了,所以车间里没有不良配料,只要包装没问题就可以了,所以包装车间的QC品质检查员明显要比包装车间里的多几个人,那些不良的产品最后还是卖给了消费者。赵风和楚云觉得此地已经不可以久留了,这里的品质价值,无法去确立品牌无法去获得口碑,纸是永远也包不住火的,这里只有欺诈。

过几日的一天早上,终于弄清楚日期的赵风楚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打开电视机看体育晨报,当播到到罗马1比7负于曼联时,两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互相愣着看了一眼,当播放视频时,连水货阿兰·史密斯都进了2个球,两个人几乎都疯掉了,一种羞辱感彻底爆发,赵风拿起胶凳子扔向了电视机屏幕,嘶吼着用拳猛敲门,楚云用脚猛踹桌子,后也拿起凳子在座子上猛砸,整个凳子都砸得粉碎。此时,闻声的宿舍管理员和几名员工立马赶来企图将两个人拽出了电视房,可是此时情绪失控的赵风与楚云与前来劝解的人几乎都快扭打了起来,此时电视房一片狼藉。两个人没有上班,而是坐在宿舍楼下的石椅子上,郁闷地抽着烟,楚云血红的眼睛里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第二天他们才上班,不过刚到门口,就被叫到了经理办公室,经理告知他们两个公司本已经决定由于他们蓄意破坏公司的财产准备开除他们,后考虑到他们是熟人介绍进来的,又曾在公司干的不错,所以让他们自己辞工走人。不过,赵风楚云知道,他们是不会去开除一个人的,因为开除一个人是要赔钱的。很快他们就被辞掉了工作的,也没有等待,就一天的功夫,拿到了积压一个月百分之五十工资的他们,便回到了宿舍里,开始准备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自己的第二份工作,可是一切都来得十分突然,他们都还没有想好该去哪里,所以准备先在宿舍里待一晚想好出处之后,再走。可是公司的那位瘦女文员,却从公司里赶到了宿舍,带着两个保安催促两个人赶快滚蛋,迫于无奈赵风楚云便被彻底逐出了公司,他们还暂时不敢去李维那里,怕李维告诉了自己的父母自己被赶出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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