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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试探

“现在我们发现了NL军的动作,那么在他们形成对我们构成威胁的规模之前对其进行一些削弱打击的话可以令战局更有利于我方,”蒙卡思索着说道,“现在已经侦测到的NL军据点防御力量较为薄弱,虽然部署结构紧密,但是凭借AC强大的机动性以及火力优势完全可以使用一击脱离战术。”

基格很同意蒙卡的观点,但是在蒙卡明确了作战方向后基格还是觉得目前法尔纳舰队中缺少一些必要的作战要素,那就是作战的决心,领导的决意。蒙卡虽然是法尔纳的二号人物,但是他仍然对整支舰队的作战指挥起不到最终话语权的作用。现在声音最有力的仍然是豪斯准将。

并不是说豪斯准将对作战没有积极性,相反,这名喜欢硬碰硬的将领非常中意稳扎稳打的战法,热衷于与敌人堂堂正正地分出胜负,问题在于目前他所掌握的这支法尔纳舰队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任何一种兵种,让他的作战思想尚且无从施展。不仅是新兵器在适应战场,使用兵器的人也在适应兵器。要让豪斯准将主动出击就需要让他到出击能够斩获的胜利,不然顽固的老将恐怕会将这场战斗拖得更久。

“还要说服豪斯准将同意作战行动才行。”

“这方面我会去和司令员沟通的。”蒙卡摇了摇头,这应该是个不大容易的过程。

“那么我就静候出击命令吧。”基格笑着挑了一下眉毛,战斗,才是他的归宿。

如蒙卡上校所说,第二天他便将作战内容写成作战材料交给了豪斯准将。顽固的老将开始对侦察兵发现的线索产生了疑问,但在听取了当事人的报告后萌生了与蒙卡相近的想法。虽然准将的一些行为不被人所喜,但是在作战上他并不糊涂。一个月来除了几次小规模的摩擦,法尔纳舰队和NL墨西哥驻军都相安无事,这对初来乍到的法尔纳舰队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新兵,一旦习惯了安逸的战场再遇到恶战恐怕会使全军蒙受更大的损失。既然抓住了对手的动向,那么现在出手试探应该算是比较合适的时机。

既然最高指挥官已经通过了作战方案,那么接下来的准备也就顺利进行了。对NL军的试探性攻击作战由蒙卡上校负责,经过他的要求,包括弧光在内的十台AC以及指挥舰拉米亚斯划入了此次作战行动当中。而弗兰的末日被作为重要的守备力量,无缘此次行动,为此小不点非常负气。

当夜,基格登上了指挥舰拉斯米亚,等待黎明时起航。

拉斯米亚,二百顿级的舰艇负载十台AC已经是它的极限,而且既然是要打游击战,那么有十台的战斗力已经足够。在法尔纳舰队中,指挥舰是具有强大的OE功能的舰艇,专门为了电子战而设计,其主要作用是装载索敌雷达,进行电子干扰和反干扰,在复杂电磁环境中进行指挥联络。在OE对抗方面,法尔纳有完善的系统和措施,那就是以耐伯劳尔为中心的OE组网系统,现在独立作战的拉米亚斯也是组网其中一员。

基格看了下公共休息室墙上的时钟,预定起航时间是在一小时后。或许现在可以找个地方睡一觉吧,谁叫基格他对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认识呢?至于艾瓦,本来这次行动让她参加时毫无意义的,谁知基格准备登舰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了两人的行装,并随基格一道登上了拉米亚斯,现在正在向参谋了解注意事项和舰上配置。看来拉米亚斯上的人员安排是相当随意的啊,基格诋毁地想到。

“嘿,布莱克少校。”

“嗯?”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躺在沙发里的基格稍微抬起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倒置的陌生面孔。

“你就是那台AC试座机‘弧光’的驾驶员。”

“啊,就是我。”

“我是G-All的驾驶员,思维因·斯卡德。”

听到对方正式介绍自己,基格仔细打量了一下来者。亚麻色短发,五官棱角分明,略带一点桃花眼的年轻军官。

这个时候两个女通信兵从沙发旁边走过,斯卡德不失时机地抛了一个媚眼过去,引得女士们掩嘴轻笑。

“布莱克少校,不介意我叫你布莱克吧。”斯卡德是上尉军衔,对官拜少校的基格还是有那么一点形式上的上下级关系,不过从他浮夸的表情上倒是看不出来对上级应有的尊重。

“随便。”基格很随意地说道,反正他不在乎衔级,有人来帮他打发时间也不是坏事,况且这个斯卡德上尉看起来还不错。

“我看了那次登陆的时候你的作战,简直帅呆了,原型机的性能果然不是产量机可以比的。那次作战我的机体在更换能源,没有能参加首战我是遗憾得很啊,很想体验一下再真实战场上宣泄炮火的感觉。不过在测试场驾驶G-All的感觉也完全没有看弧光那种畅快的操作感,嗯,技术上可能也有原因。不过总而言之在日后的时间里要拜托你多照顾了。”

看来这位斯卡德上尉是一位AC热衷者。实际上AC在同盟军心中的地位已经上升到了令机师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每一名同盟的士兵都期盼着自己有一天能坐在AC的驾驶席上,因为只要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都是同盟如今的最高战斗力。而弧光、末日等试作机的驾驶者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对如今掀起的AC迷潮流基格只持有不可置否的态度,对原来身在G公司作为试作机驾驶员的他来说也并没有太热衷于AC。

“看样子也快到预定地点了,我得去整备一下,那么回见。”

“嗯。”

斯卡德冲基格打了个招呼,整理了一下仪容匆匆离去,看样子不是去整备座机而是去找刚才那两名女性了。

拉米亚斯的行进速度开始缓缓减速,从舰内的窗口可以看到外面赤红的土地和深邃的峡谷。

“拉米亚斯现在的位置200公里的范围内有3个已经掌握情报的NL军据点,分散在不同的方位,相互之间的间距最长的有50公里。一点受到攻击,别的据点可以利用高机动兵器在几分钟内进行支援。”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就是提出作战申请的蒙卡。在作战会议室里的除了他本人,还有拉米亚斯原配置的主要军官,临时登舰的参谋以及10台AC的驾驶员。虚拟地形图上标示了3个目标的具体位置和周边地形,无一不是利于隐蔽防守。

蒙卡上校继续说道:“介于目标的地理特点和AC的作战效能在狭窄的峡谷中集体作战能力受限,我认为应该将我们分流,同时分散打击目标。”

“分成3部分吗?AC的话3机1组,留下1机保护拉米亚斯。”发言的是拉米亚斯的舰长考穆特少校。

“恕我直言,”坐在侧席的一位参谋用手屡了屡黑亮的头发,眯着眼睛说道,“3台AC对付一个NL军的据点恐怕有些勉强。”

这时候在座的诸位都想起了前一阵子登陆时的情况,在密密麻麻的SL袭击中,AC的表现确实非常不堪。

“你在小看我们吗?”

参谋的话显然刺激了AC在座的机师们,他们当中有的也参加了那次战斗,对他们来说那确实是一次不快的记忆。

“我只是陈述事实,如果正视自己实力的勇气都没有怎么会有迎战强敌的勇气。”被质问的参谋丝毫没有让步反而更加盛气凌人。而在角落基格分明在那一刻感觉到了那个人的目光有意识地瞟向了自己。

是错觉吗,这家伙是什么人?通过良好的视力基格看到了那名参谋胸前的姓名牌“史德利?拉蒙佩拉”。

“你……”

“够了,”蒙卡上校制止了AC机师们的不满,说道,“拉蒙佩拉参谋的担心不是多虑,3台AC的小队配置确实存在不小的风险,况且现在NL军可能拥有针对AC的未知兵器,任何一台AC的损失对现在的我们来说都是非常巨大的。我已考虑过分组问题,同时打击3个目标负担过大。我们将打击目标缩小为两个,可以将10台AC平均分为5台1组同时行动,那么在没有被袭击的目标在收到友军支援邀请的时候会出现两难的局面,不管他们是否回应对我们来说都要更好处理,在完成两侧的战斗后两支小组再对剩下的1个目标进行合击,一举拿下。”

“可谓周全。”拉蒙佩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自若安坐在位置上。

其他的参谋们也没有什么意见了,以现在情况看来副司令提出的这套方案是最保险可行的,而机师们要听取的仅是最后的讨论结果。

看来作战计划已经定下了,接下来要讨论的就是一些细节问题,反复地讨论细枝末节的东西总是相当耗费时间而且意义甚微,但人们却乐此不疲地深究无关痛痒的问题以体现自己的价值。基格已经有些疲乏,好像坐在会议室里开会比起坐在AC驾驶舱里战斗还要耗费精力一样,环顾列席的校尉们却个个精力充沛,暗暗觉得自己是缺乏这方面天赋吧。

在会议后一阶基格已经完全听不到别人在说些什么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散会”这个词才凭着感觉离开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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