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老板立刻闪进店内,吓得浑身发软。
谢子初沉声说:“不要报警。”不然谢家大少被袭便会成为明天的报纸头条。
谢子初闪开大刀将仍旧熟睡的霍小仙护在身后,这次来的人不少足足有十个,个个都拿着刀。
与这些杀手过了几招后,打到三人后,谢子初明显地处于下风。他赤手空拳还要护着睡着的霍小仙,简直不是对手。
其中一个杀手大笑,“哈哈哈!怎么样?谢子初,你终于落在我们的手中了。这回看你这么逃!”
仔细一看原来说话的这个就是上次被打趴下的痞里痞气的“大哥”。
谢子初优美地弯起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霸气十足,“想死你就来。”说完一把抓起霍小仙将她扔进车里,锁上车门。
痛!霍小仙揉着被撞痛的小脑袋终于从睡梦中痛醒过来!
“谁这么没人性啊啊啊啊啊啊!”愤怒地高呼半句,后半句就变成了惊恐的尖叫。因为睡眼惺忪的霍小仙正好看见车窗外一把晃着森冷的光的大刀砍向了谢子初的背!
谢子初就在刀身要接近背的刹那转身,抬脚,一记漂亮的飞腿!
“好!打的好!”霍小仙看得专注,还不忘鼓掌表达内心的赞赏!
谢子初锐利的目光扫了她一眼,霍小仙立马乖乖地端坐,神色肃然。一向嬉皮笑脸的霍小仙严肃起来异常搞笑,一张小脸仿佛在抽搐,看得谢子初眉头一蹙。然而就在谢子初看霍小仙的空当,手臂被一把刀擦身而过,鲜血冒出来浸红袖子。
霍小仙看着谢子初手臂上翻开的血肉小脸皱成一团,试图去开车门然而车门早被谢子初锁上了。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霍小仙只得被迫坐在车里看着外面惊险的画面,望着谢子初流血的手臂和紧蹙的眉头,那双大眼早已晶晶闪闪,泪水盈眶。
突然,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又被迅速地关上。
持刀的杀手围着小车,然而车子发动后,他们不敢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和这金刚硬碰硬,只得在车窜出之际飞闪开来。
“吗的!又让他跑了!”痞里痞气的大哥操着刀唾骂。
“大哥,不如下次我们用枪吧。”一个小弟上来谏言,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大哥的肩膀上根本没有的灰尘。
大哥听见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给了那个小弟一耳刮子,骂道:“吗的!你当老子是白痴啊!老大说抓活的抓活的!”
那小弟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红着眼睛不甘心道:“大哥,我们可以用枪指着谢子初,让他乖乖地跟我们走。”
大哥听后沉思片刻,赞同地点头,“吗的,我怎么没想到呢!”
那小弟听后欣喜不已,然而又被刮了一耳光,抬起头来委屈又疑惑地望着大哥。
“你是不是想证明你比我聪明啊?”大哥说着作势又要打。
“不是,不是。”小弟缩着头无比委屈,“大哥最聪明,大哥最聪明!”
大哥听后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车上。
霍小仙看着谢子初开车的手臂鲜血直冒,在一旁哭的好不伤心。
“不准哭。”谢子初低吼。
“你的手,”明明她才是保镖的,结果她却被保护了,霍小仙良心极度地不安,“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谢子初听霍小仙这么一说,轻蹙眉头,“我是男人。不需要你保护。”
霍小仙不以为然地撅着小嘴,用带着哭音的声音说:“男人也是人!”
谢子初额头上的青筋明显暴起,沉声说:“闭嘴。”
霍小仙被震慑住了,泪眼汪汪地看着还在汩汩冒血的手臂。
“不准看。”
霍小仙看看流血的手臂,看看黑着脸直视前方的谢子初,没骨气地屈服了,别过头去暗自落泪。她内疚啊,内疚啊!
车行驶了一会停了下来,谢子初打开车门,吩咐一句,“不准乱动。”就下车了。
霍小仙听话地僵直身体看着谢子初快速步入一家药房。
“给我绷带,药。”谢子初充满磁性的低沉的声音对药房售货员说。
售货员是个年轻的女孩,她正专注地在看小说,很不耐烦地抬眼一看,这一看不得了啊,一个超级大大大帅哥竟然站在咱面前!售货员立马站起来,换上最甜美的笑容,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
谢子初不耐烦地指指自己的手臂。售货员被他那鲜血淋淋的手臂给吓住了立马懂起了他要的是什么。
售货员边拿绷带边在心里磨叽,这个帅哥受了伤不会是劫狱出来的吧?不会,看他穿那么好,难道是黑帮老大?亦或是间谍?还是……
谢子初冷声:“麻烦你快点。”
售货员小姐立刻停止了自己没完没了的想象将谢子初要的东西给他。
结账的时候谢子初瞥见柜台上几个棒棒糖,然后说:“给我一个。”
“啊?”售货员不解地看着谢子初指着自己的棒棒糖,在谢子初霸气十足的气场下递给他一个(原来不止某祸水会被他震慑住啊)。
于是乎谢子初多给了五元钱拿着绷带和药还有棒棒糖离开了药店。
售货员迷惑地望着他的背影:难道是一个喜欢吃棒棒糖的黑帮老大?
回到车上的谢子初将东西一股脑地倒进霍小仙的怀里,对着霍小仙疑惑的眼神沉声解释:“给我包扎。”
“哦哦。”霍小仙看了下怀里的东西。绷带,酒精,外伤药,还有……棒棒糖?
“这个,这个,我不会包。”霍小仙拿着棒棒糖小心翼翼地说。
谢子初头冒黑线,拼命压住心中不断上窜的火气,“那是吃的!”
“哦,吃棒棒糖可以治外伤?好奇怪,都没有听说过。”霍小仙仔细地打量起棒棒糖,试图在上面找出“外伤治疗法宝”的字样。
谢子初抽搐着嘴角,“那是给你的!不许再说话了!”
给她的?给她的?臭脸谢子初给她买棒棒糖?天啊,难道中了那一刀后他神经错乱了?霍小仙纠结着小脸,深表同情地望着他。
谢子初忍无可忍,“不许乱想!那是给你吃的,不是吃了棒棒糖就不会哭了吗?哭的我烦死了!”
吃了棒棒糖就不会哭了?什么逻辑?不过霍小仙还是很给面子地破涕而笑了。
一个小时候。霍小仙的包扎工作终于完成了。
谢子初愕然看着被包成粽子的手臂,眉头紧锁,脸色沉重。
霍小仙极度不好意地极度愧疚地极度没底气地解释,“嗯,不要浪费绷带嘛……”
“呱呱——”一群乌鸦很给面子地从头顶飞过。
“走吧。”默然很久的谢子初抬着貌似“猪蹄”的手臂,启动车子。
回到家倒头睡去的霍小仙却不知某正太小涣还在外面焦急地寻她。
一条街一条街,白涣几乎找了大半个城市都没见着霍小仙的人影,心里的担忧不断地扩大。
虽然还是夏天,但是已经临近秋天了,夜晚的风凉飕飕的。白涣只穿了一个薄薄的外套,在夜风里看起无比单薄,落寞。
祸水仙?你在哪儿?快点出来!白涣在心里焦急地呼唤。
相处十五年的人,平时恨不得永远不要见到,这一刻却是如此担忧。
十五年,那个祸水已经在心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这一刻,只想要她平安就好。
次日清晨,白涣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一进家门就赫然看见昨夜失踪害自己担心得不得了的祸水竟然安然无恙地在餐桌前狼吞虎咽!
吃的正欢的霍小仙突然感觉有两道寒冷刺骨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转头去却看见小正太白涣幽怨地看着自己。(白涣:哪点幽怨了?哪点幽怨了!某祸水:本来就很幽怨……作者:……众人:不关我们的事……)
“小正太,今天师父做了草莓蛋糕!”霍小仙无比大方地递给白涣一块,“你的我给你留着呢!”
“不要叫我正太!祸水仙!”白涣坐下,用一张冷如冰霜的脸对着盘子里的草莓蛋糕。
“你不喜欢啊?”霍小仙伸出爪子去抓白涣面前的草莓蛋糕,说,“不喜欢也不要这样吓人家嘛,吓坏了就不好吃了。”
两道杀人的目光射向霍小仙的爪子,吓得霍小仙赶紧将爪子收回去。
此时白云子欢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仙!小仙!快走了!谢老弟在等你哦!”
白毅抬起头来摇了摇,“真是令人难以启齿。竟然这么快就出卖了自己的徒弟。”
霍小仙背起书包依依不舍地望了白涣面前的草莓蛋糕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出门了。前脚刚走,就听见白涣不带情绪的声音,“不要迷路了。下一次我不会来找你了。”
“哦。”霍小仙简短的回答让白涣的脸色更加苍白。
打开车门就看见无表情的谢子初坐在里面,左手手臂上还缠着绷带,不过是重新包扎过的。霍小仙扯着嘴角打招呼:“早啊。”正欲上车时却看见自己的座位上放着一大包棒棒糖。
“这个?”霍小仙疑惑不解,难道谢子初良心发现这几日对她有多么无礼道歉来了?
事实证明霍小仙想错了,谢子初磁性的声音响起,“从今天起,在车上你必须一直吃棒棒糖。”
“啊!”霍小仙不满地轻呼,虽然她很喜欢吃棒棒糖,但一直吃而且天天吃,那么她最可爱的棒棒糖便要成为最可恨的了!
“快吃。”谢子初命令道。
于是,霍小仙上车后开始吃起棒棒糖来。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昨日谢子初送霍小仙回家的途中,由于霍小仙一直在啃那只棒棒糖,一路上都保持的非常安静。谢子初发现了这个惊人发现!所以他决定让霍小仙天天吃棒棒糖以免她瞎闹腾。
在路上,吃着棒棒糖的霍小仙忽然想起出门前白涣那句话的意思了。难道他一大早不在是去找自己了?找了一晚上?啊!啊!啊!
迟钝的霍小仙在心里深深地自责起来,嘴里的甜加上心里的苦,真真不是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