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了刘承业,齐国镇守边疆都成了问题,齐王去世,齐国世子登位,可是他的谋略远不如刘承业,所以北国来犯,他招架不住,只得向楚国借兵,此时的楚国也已是马永邺在位!
他亲带兵马挥军南下,齐国局势动荡不安,这个时候阴识和阴兴都不在,阴爷爷就想带着全家去楚国避难,萧羽然死活都不肯。
都这样僵持了好几天了。
萧羽然也就是阴丽华名义上的娘来找萧羽然好好的聊聊,“然儿,现在齐国不安全,我们只是暂时去楚国,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就答应了爷爷就是了,也别让他老是为你这么操心。”
萧羽然怎么都不肯把自己的过去搬出来,更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只能拼命的拿刘承业当借口。
“可是娘,我怕相公他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那有什么,我们去楚国的事先找人告诉他一声不就行了,再说了爷爷又怎么会让他找不到你呢!”
萧羽然本就没有什么充足的既有,母亲却连她唯一的借口也要打破。
萧羽然实在是找不出还有什么借口了,母亲就告诉她说:“然儿你放心吧,齐王已经想楚王借兵了,楚王很快就会来的,到时候平息了战乱,我们还是会回来的。”
萧羽然一听见楚王,眼里闪过一丝害怕的神色,差点就被母亲察觉到了。
“娘,我愿意听您的,我们去楚国!”母亲欣慰的笑笑,还以为这个孩子多好,终于懂事了,哪里知道她是为了躲避马永邺,因为萧羽然知道但凡有什么战争都是马永邺出马的,就是马永邺已经当了楚王也一样,马永邺是一个崇尚汉武大帝的君王,没有哪个人会比萧羽然更了解马永邺!阴家第二天就准备举家去楚国的,半路上却遇见了北国的军队,萧羽然让他们先走,她和马援先去应付这些军队,她以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在我的面前就让他们走了,把本将军当成什么了。”
“这位大哥真对不起,我的家人只是想要回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吧。”
他们这群人才不会理会萧羽然,“抓起来带走!”
马援就立即把萧羽然护在身后,“慢着!”
那人见马援想上来英雄救美,偏不成全他,“你谁啊,瞎嚷嚷什么,一块带走!”
马援就开始跟他套近乎,“这位将军,真对不起,这个是我的妻子,我们一家只是想回家而已,而且我们的家就在北国!”
若不是因为萧羽然还在自己身边,按照马援的脾气,马援早就一刀结果了他。
他还很不识相的不接受,“我说你是不是找死啊,你也不看看你穿的,你说话的口气哪点像是我北国的人。来人带走。”
他又撇了一眼萧羽然,觉得萧羽然其实长得还挺漂亮的,就对后面的士兵说:“这个女的长得不错,带给我们大王当新婚贺礼。”
马援一听就急了,这个人都已经大胆到把主意都打到萧羽然的身上,且不说萧羽然是他家二公子的老婆,就是不是也不行,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也,况且马援本身就不是一个能忍的人!
萧羽然拉了拉马援正要爆发的马援,想到了溪儿,问到,“这位大哥,你们大王要和谁成亲?”
“当然是我们大王的表妹,别提多漂亮了,太子登基的第一天就说要娶她。”
估计这个人现在想到溪儿的美貌还会做春梦。
可是溪儿已经成亲了,如果溪儿再嫁给他人的话,那林易该怎么办。
“这位大哥,我是溪儿的姐姐,你能带我去见她吗?”
“就你……?”
他奇怪的打量着萧羽然,虽说这萧羽然长得是挺漂亮的,可是哪有溪儿那般倾国倾城的美貌。
“我怎么了,我真的是溪儿的姐姐,如果你真的不信的话,可以带我去见她,但是如果你现在就杀了我的话,若是被溪儿知道了,我相信你也活不了!”
萧羽然把溪儿的闺名都搬出来了,他就是不该想到也该知道忌惮三分。
他的后面也有人对他说什么既然这个女人都知道公主殿下的闺名,干脆就相信她吧,反正也不能得罪了公主殿下。
那人才答应下来,“我带你去!”
萧羽然低声对马援说:“去药谷,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萧羽然见过傻子就是没见过这么傻的傻子,尤其是现在的萧羽然还认为马援喜欢溪儿。
她自以为是做了什么好事,毕竟马援的个性冲动,搞不好就会做出什么事来,而且萧羽然坚决认为自己只是马援一个想用来见溪儿的借口!
“溪儿如果真的在这里,这些人就不会动我的,药谷离北国很近,一来一回也来得及。”
马援这才离开,“你自己小心!”
马援就朝着药谷的方向走,官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走了?”
萧羽然就拉着他,好拖延时间让马援走,“这位大哥,他只是去追我的家人去了,我还在这里,他能跑到哪里去。”
他一想,好像挺对的,“倒也是。”
也就没有去追马援,却把萧羽然带走了,萧羽然才知道原来北国和齐国就是接壤的,齐国就在大汉的边境,所以当天晚上萧羽然就到了北国,见到了溪儿。
溪儿要嫁的是北国的皇上,不是一个大王,萧羽然却没有从溪儿的脸上看见一丝高兴的神色,哪怕是一丝也没有!
萧羽然就很小心的问,“溪儿,怎么了?”
溪儿扑到她的怀里哭泣,好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萧羽然又再次问她,“溪儿到底怎么了?”
这个时候当家的进来了,(就是本作者不说,各位读者朋友们也知道的吧!)
“溪儿,你怎么还不适嫁衣,再拖下去你外公的遗体就要烂了。”
真缺德,萧羽然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是这个混蛋用溪儿外公的遗体来威胁溪儿嫁给他。
“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表妹,你就不怕将来被天下人耻笑!”
“关你什么事,我要得只是溪儿嫁给我,天下人要耻笑我就让他们耻笑呗,关我什么事?”
刚刚对着萧羽然还一脸灰色的萧子业一对上溪儿就是百般温柔,萧羽然可算是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变脸比翻书还快!
“溪儿,我们过两天就要成亲了,你不适嫁衣怎么能行,是不是他们做的太难看了,朕这就出去把他们全杀了!”
溪儿慌忙拉住他,“不用了,就这件吧!”
萧子业看了萧羽然一眼,问溪儿,“溪儿这是你姐姐吗?”
溪儿哭着点了点头,“来人,把她带走。”
刚刚还没有人来着,这会就从外面进来了几个人,抓住萧羽然不放。溪儿大惊,问:“你这是干什么?”
“你放心,她是你姐姐,我不会伤害她的,等你嫁给了我之后,我就会放了她。”
真不要脸,这样难看的事情他做起来怎么就没有那么一点的不好意思?
“那我跟姐姐说几句话就去适嫁衣。”
“行,你说什么都行!”
萧子业看溪儿的要求并不过分,也就很爽快的答应了,出门前还不忘了帮她们关好门。
“溪儿,难道他不知道你已经嫁过人了?”
“我说了,可是他不信,我把丫头留在药谷,自己回了北国,伯父已经去世了,我听二伯父说,伯父好像是听说了南越的一支军队到了什么地方就说什么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就突然走了,萧子业杀了二伯父登基。”
溪儿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手上却把一封信塞给了萧羽然,萧羽然正想把信拆开,被溪儿拦下了,“不能打开,如果姐姐出得了这北国,再把它打开。”
溪儿很不放心的出去适嫁衣了,走的时候还不放心的再看萧羽然一眼。萧羽然刚刚把信放好,就有人把萧羽然给带走了。
更不巧的是萧羽然刚被人带出去就碰到了一个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马永邺不可置信的看着萧羽然,萧羽然好像变了,变漂亮了都是令说,可是他也说不出来萧羽然究竟变在哪里。
可是萧羽然不还是萧羽然吗,萧羽然仍然是那个让他魂牵梦扰的萧羽然。
“等等!”
马永邺拦下了带着萧羽然的宫女。
“楚王有什么事?”
这个宫女认识他,那就更好办了。
“我要把她带走!”
“不行,你带走了她,我们怎么办,回头陛下追究下来,我们姐妹们可担待不起,这件事您还是找陛下商量吧!”
萧羽然还在她们手上,而且她这次不是来闹事的,她们就是再不客气,马永邺也不能发作。
“行,那我就去找萧子业!”
他也就不相信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能有什么本事!
“我不去!”
萧羽然说不去就可以不去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马永邺都不跟她扯,直接点了萧羽然的穴到,带着她去见萧子业。
萧子业还在为成亲的事情高兴的上了头,他做了这么多,甚至发兵打齐国就是为了去找溪儿的那个姐姐,他只想找到一切溪儿在意的东西好把溪儿留在身边。
不过这个梦可能不太实际!
提前也有人向他告知马永邺要来,就准备好接待他。
“楚王也是想来喝朕的喜酒吗?”
马永邺丝毫没把萧子业放在眼里,与其说是来要都不如说是明目张胆的抢!
“你的喜酒本王是没什么兴趣,我只要她。”
萧子业一口回绝马永邺,“不行,你带走了她,溪儿要是不愿意嫁给我怎么办。”
“我管你的溪儿要不要嫁给你,她是我的妻子,我当然要带她走!”
马永邺那话说的搞的只要是人都欠了他的似的,萧羽然最看不过的就是他的这个样子。
可是萧子业的眼里只有溪儿,“可是她是溪儿的姐姐,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弄到手的!”
真是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北国落在他手上迟早会完。马永邺更瞧不起这样的,为了一个女人,置江山于不顾。不过北国和齐国的事情本来就与他无关,而且齐国可有刘承业,反正他也压根就没打算帮齐国。
就拿一个不是条件的条件换萧羽然,“只要你今天让我把她带走,我就立即退兵回楚国。”
“这个……”
萧子业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答应了。“你带走吧!”
“那我明日就退兵回国。”
马永邺拿了一个不是条件的条件换走了萧羽然,萧子业还毫不知情。马永邺把萧羽然带回了他的军营,用铁链把萧羽然绑在自己身边。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这么对她,可是他太了解萧羽然了,她一点也不乖,不绑着她,她都能反了天。从马永邺把她带来开始,萧羽然就未曾抬过头去看过他一眼。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你不谢谢我把你带出来吗?”
“我为什么要谢谢你,你以为你把我带来我就是你的吗!”
马永邺却很理所当然的认为,“你本来不就是我的吗?”
萧羽然却从不这么觉得,“我从来就不是你的。”
那她是谁的,刘承业的?为什么刘承业什么都没做就可以轻易的得到萧羽然的心,而他却做了这么多到了最后却还是得不到。
“你为什么不爱我,又为什么爱刘承业,我不比刘承业好吗?你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身份吗?他还不如我,他现在什么也不是。”
萧羽然一着急就说:“你不要侮辱我男人!”
却把马永邺气的半死不活的,刘承业是她男人,那他是谁啊?她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刘承业是你男人,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那我是谁啊!”
“你是一个丧心病狂,没有人性,没良心的……”
一年多没见了,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没有长点记性,她对他说话怎么还是这样?她大概忘了吗去年的时候他还在她身边,她还是他的妻子,她还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被他整的死去活来的。
马永邺把萧羽然按在地上,“那我就看看你这一年有没有变得和我一样!”
萧羽然被他按在地上,眉头深锁,脸上写满了恐惧,不情愿,这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害怕?
他生气了,说了一句气话,“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把你送去当军妓!”
这真的只是一句纯粹的气话,可是他又看到她的眼睛里流出了晶莹的液体,心里有一丝苦恼。
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水,好像尝一尝,但是不尝也知道它绝对是苦的。
最终他让步了,他起来了,还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萧羽然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看的都会让人觉得马永邺好像这一辈子都没有干过什么好事一样!
“看什么看,再看我也不会放你走,我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背叛!”
萧羽然静静的回答他说,“我知道,你曾经说过!”
他曾经说得话她都记得,怎么就是不能面对他这个人呢?马永邺并没有把萧羽然放在自己的营帐里,而是把她放在了影子那里,自己也没有呆在自己的营帐里,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只留下萧羽然自己一个人,帐子里进来一个人,穿着一身戎装,萧羽然并没有认出她,而这个人就是杜蓉茹!
但是萧羽然知道她肯定是来者不善!
“你想干什么?”
“你怕什么,这可不能怪我,要怪的话就怪那马永邺狠心!”
杜蓉茹从萧羽然身边走过,离开的时候,萧羽然怎么觉得好香,这个香味好熟悉,她还没有出去,就有好几个人进来了,一个个的眼神都像是饿狼盯着食物似的在盯着萧羽然。
她家的刘承业还没有回来,她害怕,害怕这些人!
“救命啊!”
还好这里是影子的地方,影子见到萧羽然的衣服都要被撕开的这一幕,眼睛瞬间都变成了血红色,影子一剑下去毫不留情的把他们全杀了。
还解开了绑在萧羽然腰上的铁链,“你没事吧!”
萧羽然没有哭出声,眼泪却不停的再往下落,影子解下自己的披风系在萧羽然身上,还正在系着,萧羽然毫不客气的往影子的手臂上咬下去,咬的都渗出了血萧羽然也没有松口,影子系绳的动作也只是停顿了一下,又在继续着,在萧羽然狠狠的咬着他的情况下继续着!
“你不打算松口了吗?”
萧羽然恶狠狠的盯着他,眼泪还在不停的往下流,那些眼泪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我帮你找主人!”
萧羽然不仅没有松口,反而咬的更重了,影子也没有推开她,但是他好疼,他也是个人,又没有自虐症,干吗要让别人这么咬着他不放,他也是个无辜的人,上次萧羽然咬的好像就是他,所以最后萧羽然还是松口了。
影子会错意了,欣喜的要出去找马永邺,可是他刚一掀帐,马永邺就站在外面,萧羽然看见他就像在看自己几辈子的仇人一样,他现在也没有办法,误会已经筑成了,他完全不知情,一来的时候就发现影子把人全杀了。
他走到萧羽然身边,想把萧羽然抱起来,萧羽然像是在盯着宿世的仇人一样,眼泪还是不停的会从眼角滑落,马永邺用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可是她还是会哭。
他知道她又误会他了,可是这个解释不清楚的,她也不会想要听他解释。
“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张那么会伪装的楚楚可怜的脸,和这些惹人怜爱的眼泪夺走了我唯一的真心,可是你在我不经意间就带着它离开,收起你的眼泪,卸下你的伪装,对着我。”
“我这一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是永远,我都不会原谅你!”
萧羽然爬起来拼命的往外跑,马永邺却还愣在原地。
影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主人,铁链绑得住她的人,却绑不住她的心,你什么都不做是无法留住她的心的!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可是她不知道,如果你不解释的话,她就真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马永邺才追了出去,他才开始害怕萧羽然会突然从他身边离开,这一刻才知道原来他没有她的这两年里的日子过得这么空虚。
马永邺一直追着萧羽然到了断崖边,萧羽然站在边上摇摇欲坠的样子,马永邺的心就像是一跟绷紧了的线,“萧羽然,你别往下跳。”
“那你别过来。”
萧羽然一发话,马永邺就让步了,“我不过去,我不过去!你别往下跳,会死人的。”
如果是很久以前刚刚见到马永邺的那个萧羽然的话还也许有可能会相信他,但是现在的她再也不会了,“你都这么对我了,还怎么会在乎我的生死,你别假慈悲了。”
马永邺牢记着影子的话,在加上萧羽然现在这个摇摇欲坠的样子,他没的选择。
“我一直都在乎你,你别往下跳,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羽然自嘲的笑笑,脸上笑着,泪仍在流着,现在她除了是对命运的无奈还是无奈,她只是个女人,只是命运手下朝生暮死的浮蝣,她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没有办法逃离命运,没有人可以帮她。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该是什么样?你不是说我对于你来说连暖床的工具也不如吗?你还口口声声的对我说爱我,说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既然不在乎,那你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
“我们回去,我再慢慢给你解释行不行,我真的没有害过你,我一直都以为你聪明过人,有很多事情会自己想明白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过你。相信我,我们回去吧,你就是要打我骂我,怎么惩罚我都行,你千万别做傻事!”
萧羽然就不可置信的问:“真的可以吗?真的怎么惩罚你都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
他居然这么退让,他居然为了她这么退让,她该高兴还是该哭?既然他说了只要是她想的什么都可以。
“那我就罚你今生再也见不到萧羽然!”
萧羽然纵身跳下了断崖。
“萧羽然,萧羽然!”
马永邺叫着萧羽然的声音撕心裂肺,在空荡的山谷里回响。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都已经这么退让了,她到底还要什么,他又到底是哪点对不起萧羽然,她居然要罚他终生再也见不到萧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