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然只是这么说,可是不止是别人,就是她自己也是心如明镜,刘承业是被齐王抓起来的,被下发的地方是死牢,纵使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活着从死牢里走出来,但是她的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希望的,希望承业会回来找她。
“二公主节哀顺变吧!如果二公子还在的话,肯定不希望看见二公主这样。”
萧羽然硬是咽回了想流下来的眼泪,抬头看了看与昔日一样的天空,那个时候承业曾经陪着她昔日看过,承业曾说过他们会在一起,曾向她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诺。
“你说的对,如果承业还在的话肯定不希望看见我这样,他会想要我好好的活下去,不然的话,承业为我所做得一切就都白费了。”
而她又怎么忍心让承业的心血都白费。
溪儿朝原来的方向没有看到萧羽然,四处张望,在马援那里看到了萧羽然,就拿着药过来了,“姐姐,药来了。就是很苦啊。”
萧羽然自言自语的问自己,“苦,会有心理的苦更苦吗?”
答案是当然没有,溪儿很奇怪的看着萧羽然怎么感觉她看起来好想哭,也不知道萧羽然在说些什么,“姐姐,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呀?”
萧羽然硬生生的让眼泪回到眼眶里,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悲伤,她的痛苦。“没什么,良药苦口嘛,我吃的下去。”
但是也有人用心良苦,她怎么忍心辜负他们的一番好意。
萧羽然打开药瓶,吃下了药,药异常的苦,这药是南苦藤做的,当然会苦,出了溪儿还有谁会舍得把南苦藤给她吃,这可是稀世珍宝,不过就是这药真的好苦。但是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在轻易流泪了,更不会让别人欺负她了。
“我想出楚国王宫,去齐国。”
马援就疑惑的问萧羽然,“齐国?二公主去齐国做什么,二公子他已经不在了。”
“是承业留给我的最后东西,他说齐国阴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想他一定有他的用意吧,反正承业肯定都是为了我好。”
“齐国阴家”。
一听到这四个字,马援的神经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一脸惊讶,“二公主说的可是齐国管相之后的阴大夫家?”
萧羽然除此之外也没有再听过还有什么阴家了,就说:“我想应该是吧,将军怎么了?”
不就是一个阴家吗,这马援这么激动做什么。
马援很仔细的打量着萧羽然,使劲的回想,当初他和刘承业一起去找失踪的萧羽然,看到了开花的鬼灯笼,才因此找到了萧羽然,那鬼灯笼难道真的是喝了萧羽然的血才开花的?
刘承业当初怎么就那么肯定,难道说刘承业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而且林易走的时候还特地交待了,“如果你们带二公主出了楚国王宫就带她去齐国。”
起初马援还以为是林易的用意是去找刘承业,可是刘承业那个时候已经……,所以他一直都想不通,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末将敢问二公主,当初在梁国王宫的时候,末将和二公子在二公主失踪之后去找二公主的时候,在王宫外的那条河里看见了一朵鬼灯笼,鬼灯笼在这世上实属罕见,末将在十几年前有幸与家父一起见过,才知道这鬼灯笼只有见血才会开花,而且还一定要是这天下最纯善的女子的血才行,当初的二公子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确定那鬼灯笼吸的是二公主的血,这才找到了二公主,末将就是想问,那鬼灯笼真的是吸了二公主的血吗?”
萧羽然就承认了,反正本来也就是吸了她的血才开花的吗。
“是又怎么样,这和你说的又有什么关系吗?”
马援惊奇的发现萧羽然的脸和当初的那个阴家大小姐好像有些相似,难怪他见到他第一面就感觉很奇怪,总是觉得似曾相识。
这个刘承业还真是厉害,连马援都开始觉得刘承业没有死了。
“只能说二公子还真是厉害,但是这世上能让鬼灯笼开花的人只有阴家的大小姐,而且二公主的容貌与她很相似,二公主你是阴家的后人。”
这个消息真有够惊人的,除了溪儿没有觉得多惊人,她都不知道那阴家到底是什么家族,更不知道阴家里藏着的是有关萧羽然的身世,她就是觉得萧羽然的父亲是梁王,梁王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族的女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溪儿未经世事,不明白也很正常,这梁国的国君跑到齐国去娶人家一个名相之后的女儿能正常吗!
“姐姐,你怎么那么惊讶,阴家不就是一个大家族吗?你的父王可是一国之君,娶了阴家的大小姐不也很正常吗?”
“正常,很不正常好不好,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难怪父王总是说母后不肯原谅他犯下的错,我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错竟然能让他们之间有这么大的隔阂,原来竟是这样,难怪我的母后情愿孤独的住在冷宫里也不愿意去见我父王,不过说起来还是母后救了我,若不是我以前曾经偷偷的见过母后养过这鬼灯笼,我也不知道这鬼灯笼见了血会开花,不然的话,估计我早就死了,我去见父王的那天承业也在,他应该是听到了,而且早就想明白了,才会想让我去齐国,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父王让林将军带我回家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她竟是阴家的后人,如果她出了楚国王宫的大门,回了阴家,是不是就再也不用背着梁国二公主的身份和包袱了,这个是不是就是她父王的用意,想让他最爱的女儿自由。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梁国辛苦守了一辈子的基业没了,守了一个最爱的女人一辈子,她却到最后她死的那一刻都没有原谅他!
在他死的那一刻,他却获得了最爱的女儿的原谅。所以她现在要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不能卑微的等着别人来施舍她。
“我不想这么等下去了,我要离开这里。”
马援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那末将和溪儿姑娘来想办法,目前就请二公主好好的爱惜自己,一切自己当心。”
萧羽然点了点头,“我会的。”
马援就转而对溪儿说:“溪儿姑娘我们走吧!”
溪儿不大乐意,抱怨到,“什么,我还没刚来呢,怎么就要走啊!”
马援就好心的纠正她的错误,“溪儿姑娘,我们已经来了快两个时辰了,那是刚来啊,再不走的话会为二公主带来麻烦的。”
“是吗!”
溪儿仔细的想想,真的有两个时辰了吗,好像是有了,而且她可不想再为萧羽然带来麻烦了,但又不想说自己错了,“我知道,还用你来告诉我,我是看你知不知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马援无奈的笑了笑,这个溪儿还真是可爱,对于马援的笑,溪儿可不太高兴,“你笑什么笑!”
“溪儿姑娘误会了,我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
溪儿不相信的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到是说来听听。”
“……”
马援那个无奈啊!
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溪儿还真会为难人,只怕马援会被这个溪儿给折腾的不成样子,萧羽然就上去为马援解围,“溪儿,他是觉着你听话,但是如果溪儿再不有的话可就真的不听话了,只怕将军就该哭了。”
溪儿拉着马援的手臂就往外跑,边跑边说:“我们这就走,姐姐你自己保重。”
马援的脸瞬间红了,马援又怕溪儿转过脸来会看见自己这副样子,就运运气把脸红给压下去。
萧羽然只能但愿这个马援对溪儿的用情还不是很深。
而她现在只想好好的活下去,别让父王和承业的一番心血白费,况且承业说不定还活着,就在齐国的某个地方等着她。
“承业,但愿我们的缘分不会就此结束了,希望上天会眷顾我们一下,让我们再次相遇。”
人在没有希望而希望又没有破灭的时候,只能把向上天祈祷,把希望寄托在老天身上,所以现在的萧羽然就向上天祈祷,但愿老天它真的能保刘承业平安无事!马永邺来得时候萧羽然还在双手十合默默地地头为刘承业祈祷,马永邺还以为她是在向上天祈求什么。
“你在祈求什么?”
以前的萧羽然只要听见了马永邺的声音就会吓的退后三尺,而现在不会了,她再不会害怕了,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害怕”得了。
“我什么也没有求,我在为自己祈福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你想干什么都行,但是你有我在身边保护你,照顾你,还需要祈福做什么?你又可以祈什么福?”
“我祈求上天可以让我遇到一个可以好好保护我,会真心待我,会珍惜我就像珍惜他的生命一样来珍惜我的人的人,我祈求上天不要带走任何一个我在意的人。但是事与愿违,我想要什么就会失去什么,我就好像是一只有毒的刺猬,会用我身上的毒,我身上的刺去扎死我在意的人,我又希望他们都不要靠近我,都离我远远的,也就是伤害远远的。”
可是这样到最后受伤的人就只有她自己了,他也是个有心的人,他会心疼,只心疼她萧羽然!
马永邺把萧羽然搂在自己的怀里,换做是以前的萧羽然肯定会拼了命的挣脱他的怀抱,而今天她没有,她没有!
“为什么你不挣开我呢?”萧羽然就反问道:“难道你希望我逃离你的怀抱吗?还是你觉得我认命了不好?”
马永邺仔细的打量着她的眼神,她脸上的表情,可是就是没有找到一丝破绽。
“今天晚上王宫里有一场宴会,你要去吗?”
王宫里的宴会一般都是只有元配妻子才可以参加的吧!马永邺怎么会想到要让她去?
“我可以去吗?”
马永邺好笑的看着萧羽然,他的眼神好像能穿透她的心,能把她在想什么都看的一干二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杜蓉茹是王后的亲侄女,我不能拿她怎么样,她要是跟着王后参加晚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过问,但是起码我不能让霍水依再欺负你了,她虽然心计很深,可是我已经将她禁了足,我的妻子现在只有你一个!”
萧羽然故意问:“可是我的身份适合在晚宴上出场吗?你就不怕再有人会让你难堪?”
毕竟萧羽然做的事情可没有几件事情是不让他难堪的!马永邺认真的告诉萧羽然,“我相信你不会了,你是我生平第一个相信的女子,所以你不要背叛我,我会受不了的。”
马永邺说得好动情,好真切,萧羽然也仔细的盯着他看,从他的眼神中却没有找到一丝骗人的痕迹,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是真的吗?
她真的可以相信他吗?马永邺看萧羽然一直盯着他看,就问她,“你在看什么?”
萧羽然很淡定的反问他,“那你刚刚也在盯着我看,那你又在看什么?难不成我还不能看着你?”
马永邺就如实解释,“我希望你一辈子都只看着我,我刚才看着你,是想把你看透,我想看到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该不该相信你!”
萧羽然也就如实告诉他,“我刚刚看着你,也是想把你看透,我想看看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在想我到底还不该不该相信你!”
两个人的回答都是一样的,马永邺笑了,萧羽然也笑了,就是萧羽然看不透马永邺心里在想什么,马永邺也同样不知道萧羽然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国王宫晚宴上:马永邺牵着萧羽然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过,萧羽然也没有反抗,但是马永邺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像不是萧羽然的问题,而是他自己的问题。
马永邺让萧羽然坐在了自己的旁边,大殿之上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萧羽然都可以感受得到那边杜蓉茹灼热的目光!
马永邺把萧羽然带来了,这杜蓉茹却是跟着王后来了,马永邺也没有办法。
“你在想什么,怎么心神不定的?”
马永邺又朝着萧羽然原先看的方向看过去,杜蓉茹正在看着他们两个,那目光可灼热得很,萧羽然低下头没有说话,马永邺就攥住了萧羽然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没事的,有我在呢?”
听着这话萧羽然立即就笑了,刘承业当初也对她这么说过,只是感觉不一样,但是听着还是舒服,她还是会相起刘承业来,马永邺是真的相信她了,而且不止是相信,还有感动,他看见了萧羽然眼神中的那丝动情,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刘承业了,所以他以为……
(相信我不用说,各位也知道!心里明白就行了。)一声锣响,晚宴就要开始了。就提醒萧羽然道:“晚宴要开始了,别这么心神不定的。”
萧羽然冲着他点了点头,马永邺拿着一块糕点送到萧羽然的嘴边,“等会就不能吃了,你想饿着吗?”
萧羽然就张嘴把马永邺手中的糕点吃了下去。看的杜蓉茹好心酸,萧羽然突然觉得杜蓉茹是真心爱马永邺的,就是爱的方式萧羽然不大赞同,其实她和马永邺才很像。楚王一声令下,晚宴就开始了,殿内立即歌舞升平,王宫里的豪华奢侈超乎了萧羽然的想象,果然是兵强马壮,就是不一样,和梁国差别太大了。
楚王则坐在的大殿最高的位子之上,杜王后坐在楚王的旁边,楚王的气势也是梁王比不了的。
“大王,臣妾听说霍大人家的女儿琴弹的乃是当世一绝,不知道臣妾今日能否为在座的各位求个人情,听她弹奏一曲呢?”
楚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行啊!既是宴会,有人表演自然是好的,就让她弹吧!”
却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枕边人算计了。杜王后向杜蓉茹使了一个眼色,杜蓉茹就立即起来禀报,“姑姑,妹妹她今日没来。”
杜王后还装模做样的说:“大王,她今日没来,深为我国重臣的女儿,既已嫁给了世子,这种场合怎么能不出面呢!来人哪,去找,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说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看着萧羽然和马永邺,想也不用想都知道这杜王后今天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
马永邺就走向大殿中央,向楚王行了一个礼,“父王,那霍水依因为犯了错,被儿臣禁足了,所以今日才没有出现。”
杜王后就开始说风凉话,“真不知道这霍水依是犯了什么错,竟然要被禁足。”
楚王也问马永邺,“邺儿,这霍水依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你要把她禁足。”
这霍大人也在大殿之上,马永邺禁足了他的女儿,他安肯罢休,“世子殿下,我的女儿究竟是哪点得罪了世子,竟然要被禁足。”
这个霍大人也真有够精明的,他只问霍水依是如何得罪马永邺的,就是不问霍水依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他的这点伎俩马永邺可见的多了。
既然这杜王后是冲着他们来得,那他干脆就连杜蓉茹一起拉下水好了,谁让她都这样了还不知道消停。
“霍大人该知道皇家的规矩**不得干政吧,你家的女儿也不知道哪里来得胆子,竟然胆敢伙同杜蓉茹一起扣下了军事要密,您说我禁她的足是不是太客气了点?”
马永邺这个家伙才是典型的得理不让人,什么军事要密,不过是萧羽承抓了萧羽然写来威胁马永邺的,这个马永邺却不会说出口,就是杜蓉茹也不可能说出口,这招棋下的真狠!连霍大人也无法招架。
但是霍水依被关了,还有一个同谋的人怎么还可以坐在这里逍遥,跟个没事人似的,这个霍大人可不会允许!
“这个老臣无话可说,就是我的女儿犯了错就要被禁足,那凭什么王后娘娘的侄女也是一样犯了错却不用负任何责任,还可以坐在这大殿之上。”
霍大人的话句句都说的铿锵有力,杜王后没有话说,连萧羽然都很佩服,那杜蓉茹吓的更是要命,她可不要像杜蓉茹一样被关起来,只能用祈求的眼神望向杜王后,可是杜王后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情理会她。
萧羽然在一旁又抱着看好戏的态度,马永邺真是厉害,谁也惹不起他,包括刘承业!
杜蓉茹毕竟是杜王后的亲侄女,可是霍大人也是当朝重臣,这可有点让楚王为难了,但是当感情和权利冲突时,美人和江山,在他的眼里,江山更重要!
“既然蓉茹和霍水依都是犯了错,那就一起禁足一年好了,来人哪,送夫人回宫。”
就有人来把杜蓉茹“请”回去了,走的那一刻她还以为她的姑姑会救她的,可是走了出去也没见杜王后说一句话。
这次马永邺当众让杜王后难堪,还处置了杜蓉茹,估计她们以后的关系再也好不了了,这个王后应该也不会再想着用枕边人这招来拌住马永邺的脚了!
马永邺又回去继续坐在萧羽然的身边,马永邺当众让杜王后难堪,她怎能轻易罢休,“大王,既然表演的人没有了,世子不是还有一位夫人吗?听说是梁国的二公主,那不如就让她来表演为大家助兴吧!”
下面的群众都一起叫好,楚王一时兴起也就答应了,“邺儿,就让你的这位夫人表演一下吧!也让在座的各位都见识一下。”
萧羽然自小在冷宫里长大,没有人教过她任何,她甚至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知道,如果真的上台弹个什么琴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丢他的人呢!
就想要推托楚王,“父王依儿臣看这个就不用了吧,夫人大病初愈,今天身体还不太舒服,恐怕不能表演了,父王还是令请他人吧!”
杜王后偏偏不肯放过萧羽然,“这怎么能行呢,今天可是个高兴的日子,不就是让她表演一下,有什么打紧的,除非她根本就是什么都不会!”
坐下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都开始在讨论萧羽然的时候时不时的看向萧羽然,萧羽然用很无辜的眼神看向马永邺,马永邺今天已经难堪了,萧羽然就不用在添油加醋了,而且她现在还要帮他解围!
萧羽然从座上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回头给了马永邺一个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他她完全没有问题,可是她有几斤几两重他马永邺清楚得很,萧羽然她哪里会弹什么琴,不过就是会跳个不成熟的舞而已,他上次看到她跳的舞步基本上只要是个跳舞的都会,况且这杜王后也没有说要跳舞,点明了是要“弹琴”,专挑萧羽然不会的,看来这个杜王后今天还真是要和他们两个干上了!
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他自己完全没有问题,可是她有几斤几两重他马永邺清楚得很,萧羽然她哪里会弹什么琴,不过就是会跳个不成熟的舞而已,他上次看到她跳的舞步基本上只要是个跳舞的都会,况且这杜王后也没有说要跳舞,点明了是要“弹琴”,专挑萧羽然不会的,看来这个杜王后今天还真是要和他们两个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