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离开中南海独自走在路上,不是不能坐车,只是他想一个人静静。街道上灯火通明,照的地上没有一点的阴暗。BJ的街道也像是大明星,周身都是绚丽的灯光投射,不会有死角,不会有隐私;平坦的就是平坦的,不会被人误做是坑洼。无月无力的叹息了一声口里小声的喃喃道:“祝愿你们能幸福!”不知不觉便经过了一家超市门口,这里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嚷嚷着什么?无月本想冲过去看过究竟,可他提起的脚步却滞住了,他苦笑了一声心里暗自道:这管我什么事啊?有必要去管吗?不在其位不谋其事!他没有转身去看反而是大步往家里走了去,没有去看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群人围着,其中红橙黄绿的人都有,里面还传出一个女子委屈的声音,可是他仍旧走远了,没有回头没有去关注。人情淡漠,世态炎凉,也许就是一个小小的举动或许它就能改变一个的命运,只要那一刹那!(此事源于一个真实的故事,有改动,这时一个令人心寒的事实,一件不该发生的事,可是它却“奇迹”般发生了!)
无月回到了以前的家里,这里依旧没有什么改变,唯一变的就是感觉和那边比起来有点逊色了。他这时才看见手上仍旧带着一个东西,是飞行器的控制器,他突然神情凝重了起来,难道是他们忘了,还是….他们,他最后默默的说了七个字“我还是地球卫士”。他看了看手上的控制器舒了口气,旋即又苦笑着走到了卧室之中。
第二天,无月没有早起,直到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他懒洋洋的翻下了床,在家里四下找了半天也没有翻出半点吃的东西。好像身上的银行卡也不是很富余了,离开学校应该就是自己独立的日子了,总不能再找父母伸手吧。脑中突然闪出一个人——张云逸。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说想那是不现实的,只是想到能找他援助一下,眼前的路子该怎么走呢?是回中南海还是回到学校,他拿捏不准,右手拿起飞行翼控制器,左手拿起电话!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做,起身走了出去。
无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着,感觉世界仿佛是消失了,自己此时跟这个社会完全脱离了关系!我是谁?人活着会有两种原因令人感觉生存没有意义,一是活腻了;二是心情的失落,心绪会让你觉得世界的空虚,便会感觉自己是一个没有意义的东西!他静静的走着,这时一阵悲恸哭声惊醒了他。他抬头望向不远处的一个街道边,只见一群人又在围着什么?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控制器,最后还是走了上去。
穿进人群,只见一辆灵车停在眼前,几个穿着白衣的人抬着一个尸首正往灵车上送去,一个老妇哭到在车前,几欲断气。无月也暗自同情,这时盖在死者上面的白布竟被一阵奇怪的飞吹了起来。白布之下是一个年轻凄美的容颜,她的双手紧握,她已然死去了!瞬间白布又被人盖了下来,无月大怔,心里猛然抖动了几下,突然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想了良久也没有把那个人从他脑海翻出来,摇摇头又看着边上痛哭晕倒的老妇,此时他正被几个中年女子搀扶着。无月走上前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是叹息一声转身走出了人群。
一张轻薄的信签纸如鬼魅般飘落到了他是脚边。他皱起眉头望了一眼,本来是不想捡的,可是他突然想起杜薇薇曾经留给他的那些留言,于是有意无意的捡了起来。无月一看,上面写满了漂亮的字,但是称谓却是“妈妈”二字,是一封信,一封家信。无月一想是人家的信便不准备看,可是无意中却瞟见结尾竟有小柯二字,这是写信人的名字。无月眉头拎起,意识中第一时间闪出了李楠柯。他慌忙的又打量了一番,只见这字迹的确像是她的,可是一想也没有理由啊?这年时写信的事应该是很难见的了,更何况舅妈她根本就没有在BJ,而且她也没有在BJ啊!他思绪突然乱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又才将目光移到纸上,上面这样写道:
妈妈,对不起!不是女儿狠心丢下,只是儿感觉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力量了,世态炎凉,人情淡薄,红男绿女的他们竟然都不肯向我伸一伸援助之手。我曾经做过无数次的好人,小时候就常常搀扶过老爷爷老奶奶,向贫困的人和有难的人捐助过我仅有的零钱,虽然只是些无名的小事,但却是我是真心的祝愿他们!这是你们常常教导我的,你们说:只要多做善举,自然会得到善报!
无月看到这里,只见信纸上有两颗隐隐可见的泪水的痕迹,无月眉头紧锁了起来,良久又才往下看去,下面又继续写道:
妈妈,我很是绝望!别问我为什么这样做,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一时的冲动吧;也可能是我承受不了当众受辱的事实。请你别为我难过,这是我的选择,没有一个人悲惨的演绎那会有无数人的觉悟呢!我没有想到,善良仅仅是出自于我的心里。我总认为世人都是善良的,所以我也就做了一个善良的人。可是,我永远没有想到,我的付出换回的却是冷眼和旁观。当我在超市门口被他们当做小偷误解时,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没有,一个也没有。哼,你知道还有一件令我更痛心疾首的事是什么吗?就在他们逼着要我脱掉衣服证明我没有偷东西的时候我曾看到一丝的曙光,一丁点的希望。我当时看到了一个人,他是我初中的同学,他是一个孤儿,可是他却也是一个以助人为乐的一个人,一个透着正义感的人,他当年在学校里被人们称做“小**”。可是,就连他也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他也变得冷漠了?呵呵,或许是我看…错…了,我想如果是他的话他应该会去关心,可是…。
无月看到此眉头更是皱的紧了,她所说的这个人怎么和自己这么的贴近呢?他沉思了良久又往下看去:妈妈,我把我的所有积蓄的放在我的床头了,女儿对不起您,我是一个好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我证明。现在,我最遗憾的事情不是没有做成一个好人,而没能好好孝敬您!
请原谅你的不孝女儿——杨怡柯。
小柯绝笔!
“杨怡柯!”无月小声的念叨着,旋即神情大震,忙不迭的转过身来望去,只见那里早已经空旷一片了,哪里还有什么车,哪里还有什么人!无将信纸紧紧的攥着手里,撕心裂肺的痛楚一阵一阵的传来,口中小声的念道:“杨怡柯…杨怡柯…小柯同学,我的同学,小柯对不起!”他眼中的泪水早就遏止不住了,唰一下流了下来。他此时心里没有悲愤只有悔恨,好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就不能抬头看一眼呢?他闭上眼站在那里痛悔了着,天际中风云色变,也有责怪的意思,他站了很久很久才缓缓转身离开。现在一切都只是枉然了,即使是吃了耗子药也无法让他不再痛悔;就算吃了黄莲也无法转移内心的痛苦!他将那张纸小心的折叠着放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看着手上蓝色的控制器,毅然决然的朝中南海方向走去了。
中南海,地球卫士分指挥台,圆形的两个建筑像两个刚强的卫士戍卫在中南海的南北两侧。李墨和陈默羽刚出巡返回。陈默羽走到指挥台犹豫了一下才问道:“那人没有来吗?”
坐在电脑旁的男子点点头道:“没有!”陈默羽默然点点头,旋即走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李墨听完那人的回答便也感觉失望的往楼上走了去。旁便的男子看着他烦闷的样子开口问道:“怎么,还有点舍不得那小子吗?”陈默羽默然,只是淡然一笑,却没有说话。旁边的男子轻笑一了声:“这地卫中比那小子条件好的多得是了,你何必要专对那小子看重呢,说真的,我第一次看到那小子就觉得他不是干这行的料,要嘛没嘛的!”他的神色话语中都极其的轻蔑。
陈默羽看着他不以为然的一笑,叹息了一声,摇着头道:“或许是你说的那样吧!”
身边的男子突然是想到了什么诶了声道:“对了,今天出了一条新闻!”
“什么?”陈默羽转头去问道。
那男子朝他的电脑上望着边说道:“听说今天有个女孩自杀了!”
陈默羽淡然一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这样的事件哪年没有啊!这些人真是不知所谓,不懂得生命的来之不易,来了竟然也不好好珍惜!”
那男子笑笑道:“先别这样说,你先听听她的死因,或许你会发现些什么。”
陈默羽似乎也不太感兴趣随口问道:“被外星人杀死的?“
他无奈的笑了笑又朝电脑上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来道:“亏你还是人民的公仆呢!这样的事你也敢取笑!”
“那些无聊人干出的无聊事我就要嘲笑,公仆就不是人啦,公仆就不可以有自己的看法啦?”他叹息了一声又道:“现代人文化高啦,玩的都是各抒己见,没有谁在会去听别人讲故事了,我们这些公仆其实应该改改了,不叫公仆直接叫工具,都是民众操纵的工具!”
那人不以为意的笑道:“你也长进不少啊!可是谁叫你拿的是人家纳税人的钱呢,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可以说是万古不变的事实。要不你去扛锄头干活,你来纳税,别人来干你的活啊!”
陈默羽听完他的话也无话反驳,摇摇头苦笑一声,道:“你还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啊!你才是公仆。好吧,说你的故事吧,我今天也来尝尝鲜!”
“鲜,这是鲜血!”他看着陈默羽叹息了一声这才道:“死的女孩叫杨怡柯,是一家小企业的一个会计,今年才二十一岁。网上现在还报道出大量有关此人生前的好人好事,说她是一个善良诚实的女孩,而且还是一家公益基金会的成员,还有很多很多赞美她的词我也就不说了,反正你只要记住她是个美丽善良的好女孩就行啦!”
陈默羽笑笑道:“你说这么久不都是废话吗?说关键的,她为什么自杀?”
那男子看着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道:“说了怕你不敢相信?”他轻轻瞟了瞟陈默羽只见他很是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他又才继续道:“网上是这样说的,这女孩昨天到一家超市买东西,可是出来后却被保安人员给拦住了,说她偷了超市的东西!至于什么被保安威逼和恐吓,旁人如何的冷眼旁观的情节我就不细说了,你自己想想也就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但是有个丧尽天良的事我得讲给你听,就是那些保安逼着她脱掉衣服证明她身上没有藏东西!”
“结果呢?”陈默羽问了一句。
“那女孩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好当众脱了衣服证明了。”他微微一叹又道:“结果证明她的确是清白的,可是…”他一脸的感慨之情。陈默羽又问道:“结果怎么样了?”
“结果就是她用自己的清白之躯证明了自己人格的清白,然后又因为自己的不明不白,最后竟是想不通以身作则了,哎!真是世事无常啊!”他叹了叹朝电脑上望着又道:“现在许多的人都在网上为她鸣不平。”他摇摇头又是一声感叹道:“现在鸣不平有什么用啊,当时在场的时候为什么不这样做呢?真是猫哭耗子,她这么一死社会上似乎反倒热闹了起来!你说这人到底该不该用这样的控诉方式来喊冤啊?”他又是同情又是痛恨的样子问着。
陈默羽沉思了良久,才道:“你难道还不了解这个社会吗?无论再大的风浪只要不波及自己很快就会平静下来的。人性人性,有幸才能成人,有时关注别人不如管好你自己吧!”
那人苦思了良久才苦着脸笑了一声,旋即又问道:“是不是从飞儿选拔出的成员要来啦?”
“快拉,一个星期后。”
二人闲着没事就闲聊了起来,这时只见入口的门开了,二人抬头望去都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