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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可惜不是你

夕阳的落下为的是迎接明天朝阳,世界上的没有不同的太阳,只有看它时怀着不同的心情。李艳和无月一顿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这时便开着车在路上闲逛着,只有方向没有目的,李艳看着落下的夕阳淡淡的道:“你看那惨淡的夕阳光线好美啊!”她此时已然没有往日俏皮的模样了,脸上犹带着淡淡的忧伤,但是却也极不明显。

无月听着她的声音也感到有点不对劲,似乎缺少了点活力,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夕阳,又看了看李艳淡然一笑道:“既然是惨淡的它又何来美呢?”

李艳也是轻轻一笑:“或许是因为我太久没有经历过伤心的事了,偶尔的有一点的悲伤感或许反而会是美丽的。”她此时的语气突然变得越来越低沉,脸色也越显苍白,但是嘴角却依旧挂着笑容,有点苦涩,有点凄凉。

无月此时却并没有发现李艳有何异常,或许是他这时都不敢去面对李艳,他缓缓的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他依旧没有去看李艳,脸上却是多了几分痛苦,但是瞬间又收敛了起来,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心里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这时李艳感知他把车停了下来便问道:“怎么停下啦?有事吗?”李艳望车外望了一眼,这里竟然是一座桥上,桥下还有不太清澈的湖水荡漾着,一轮残阳最后还是坚持不住掉了深深的水里面。

“我昨晚跟林悦表白了。”无月突然说道,神情中略带着坚定,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李艳心里一阵骇然,旋即却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她答应了吗?”无月听她这么平静的一声却是始料未及的,这才转过头来望向李艳,只见此时的李艳的脸色苍白之极,神情中有痛苦之色,但是嘴角仍旧挂着那自信的笑容,让人看不出她此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但又看不出她的笑容中有丝毫的牵强。无月看着她这样的神情大感怪异,心里只是一阵颤抖,还没有开口却又听到李艳的尽是微弱的声气问道:“我不会生气的,你说吧!”她的声气又小了几分,可是无月在这样黄昏的车中竟然也没有看出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许只是因为心里有点悲伤声气才会一低再低吧!他低下了头缓缓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他神情略带苦痛,半天才又道:“她没有答应我,可是…”他更是惨淡的笑了一下:“我们结束这段感情,我无法再面对你,也无法面对我的内心的谴责,请…你…不要…怪我,好吗?”他缓缓的将目光转向李艳,可是映入他眼中的并不是一张痛苦失色的表情,她的脸上没有苦痛,没有惊讶,而是一张柔和而带着恬静笑容的沉睡着的面孔。无月反倒吃了一惊,便小声朝她叫了两声:“李艳,李艳…”可是却也没有见她回答。无月一脸的惊恐立马捧起她的柔软肩再次小声的唤道:“李艳,你怎么啦?”不久李艳便在他的呼喊中缓缓的睁开双眼,笑容却又开了几分轻声道:“结果怎么样了,我好困哦,能送我回家吗,我想睡觉!”

无月看着她苍白之极的面庞也是吓白了脸,满脸焦急的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送你去医院!”说着就开动了车子。

这时,李艳似拼尽了最后一丝的力气伸手抓住了他的右手摇着头道:“不用,我只是昨晚没有睡好罢了,送我回家,回家好吗?”她死死的抓着无月,是无力,是坚决,是肯定,更是无助。无月满脸的担忧之色,犹疑了良久才道:“你家住哪里?”

“FT区!”李艳回答道,她又朝无月笑了笑,似乎是在安慰无月,告诉他自己真是没事,可是这一切似乎都完全是在伪装,绝对的伪装,只是她却坚持了。无月看了她一眼最后只得按她说的FT区行去。

无月在她的指引下来到了一所别墅前,这里到处都是几十层高的巨大民用住房,但是却在这林立的高楼中间夹杂着许多豪华的别墅。高楼与别墅之间又错落有隙,似乎谁又都不妨碍着谁;其中的绿化设施也都非常的完全,身在其中便有一种自然清幽的感觉,这时在这淡淡的夜色之下看着显得格外的迷人。无月按照李艳说的将车停在了别墅前的路旁,而这别墅却比这道路要高出了许多,路与别墅大概有一条二十来米的一条斜坡草皮。草皮被一些白色的木栅栏围着,里面又种着许多的花,这时却也看不清里面的是些什么花。无月打量了一番,觉得这里的居住条绝对是优越的,无论是环境还是建筑本身都可以证明这户人家是有钱的主。他突然眉头皱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良久才幽幽的道:“我们到了!”可是半天也没有听到李艳的回答。无月觉得奇怪,平时只要自己说话李艳都会立马搭腔;可是今天这是这么了,他转过头来朝李艳望去,只见李艳和在路上一样把头偏朝窗外,乌黑光亮的头发从耳背轻轻的耷到肩上,此时竟是无法看到她的脸庞。无月看着李艳,心想:可能是因为刚才说的话伤到了她,现在她不理自己也纯属正常,黯然苦笑了一下道:“对不起!”

这时只见李艳的头微微的抽动了一下,但是却仍旧没有转过头来,无月看在眼里以为可能是她在哭泣吧!他看着眼前这个举世无偶的美丽俏身影轻轻咬着下嘴唇,突然心里又觉得有种无由的苦闷,是纠结,后悔,更是无言。他再也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又才淡淡的道:“能原谅…”无月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突然觉得有点怪异,立马转头看着李艳轻轻的唤道:“李艳!”他连叫了几声却仍旧没有见她回答,无月心里一阵是迷惑,踌躇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了拉她的肩。她的身躯还是那般轻飘飘的,仿佛一个充气娃娃没有多少的重量,无月又轻轻的道:“李艳,你怎么啦?”此时他心里也突然有点担心,旋即神情大骇,忙凑过去往李艳脸上看。只见李艳双眼闭着,脸上一向的笑容此刻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苍白而略带痛苦的神情。无月看得心惊,忙扶住她的双肩惊慌失色道:“李艳,李艳…”无月眉头拎起略微沉思了一下正欲去探探她的呼吸,他手还没有抬起却见李艳脸上突然出现了转变。她双眼欲开不开,似乎是在极力想睁开;可是却又无力睁开,脸上却是先挂上了几丝微弱的笑容,然后才缓缓的将双眼睁开看着无月拼力的笑了笑道:“我们到了吗?”她的声气竟是十分的微弱。

无月脸上闪过喜色,旋即又立马忧心道:“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艳强撑这再次笑了笑,摇摇头道:“我睡了很久了吗?”

无月疑惑的摇摇头又立马点点头很是认真的道:“我送你去医院吧!”说着就准备启动车子。

“不用!”李艳神情中闪过一丝惊恐立马拉住无月的右手。

无月眉头锁起问道:“为什么?不行,我一定要送你去医院。”说着又准备开车。李艳再次拉紧了无月的手,无月看着她死死的拉着自己的手腕也是没有办法,淡淡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去?”

李艳却是笑了笑:“我向你保证…我是没事的,行吗?”她朝着无月加浓了几分笑意。无月微微叹息了一下,然后看着她。她疲惫的笑容又浓烈了几分道:“能送我上去吗?我…好累!”无月犹豫了一下才点头答应了下来,李艳朝他又笑了笑。可是无月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无论是出于对她的担忧还是因为自己心里的愧疚,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无月便走下车绕到另一边帮她打开了车门,只见她坐在里面丝毫不想动的样子,看着他道:“你能…”她顿了一下又才道:“你能抱着我上去吗?”无月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神情木然不知所措,久久没有回答,李艳见他这样为难的神情凄苦一笑道:“难道…这个小小的…请求你都不肯答应我吗?”

无月心里一阵的内疚,自己背着她对做了这样的事后她竟然可以不怒不气,自己更是过意不去,所以不敢立马的答应下来,此刻看着她凄苦的神情却也只能是无奈了,摇摇头,道:“你真的不觉得我有错吗?”李艳看着他诚恳的样子,似乎也看到了他内心的愧疚,也没有回答却是恬美一笑张开了双臂等着他来抱,无月紧抿着嘴唇朝她微微一笑。

无月将李艳抱在手里,她轻飘飘的身躯在手中并没有多少的重量,可是柔软的感觉却是入手便知,他此时却也没有想入非非的心,抱着李艳径直往别墅上爬去。

李艳脸上却是分外的满足,将头紧紧埋在无月怀里,心里先是一阵欣喜旋即悲苦的神情又溢于脸上。无月却没有发现她神情中的变化,抱着她走到了别墅的门口。李艳手里早就将钥匙握在了手里,这时便将钥匙插入门里。开门后李艳将灯打开来,这里的确是很敞亮,里面的装潢也都很是漂亮。李艳指着往楼上的楼梯道:“我的卧室还在上面,你能再送我上去吗?”无月这回却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但是却见李艳眼中隐隐有泪光闪过的样子,眉头也是微微的一收,神情凄苦。

顺着楼道他们来到二楼上的一个卧室中,这卧室很宽敞,两边各一扇合金窗,窗帘是卷起的。里面十分的简洁,简洁得成了简单,几十个平方大小的房间里面竟然只放着一张大床。床上全是素白的色调,配合着墙壁的颜色显得很是清淡。无月将李艳轻轻的放到她的床上坐下,无月便有要离开的意思了,不过一想到她刚才的情况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昏倒,此时心里不免有点担心,问道:“你的家人没在这里吗?”

李艳看着他摇摇头道:“能陪我坐一会儿,等到我妹妹回来你再走好吗?”

无月此刻也是有点不放心,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屋里也没有多余的椅子板凳之类的东西,李艳便叫他在她的床上坐了下来,他也只好坐了下来。无月心里还是不放心刚想问她什么却是李艳先开口道:“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呢?”

“回答你什么?”无月茫然的问道。

李艳嘴角微微浮起笑容,略微的顿了一下道:“林悦…她…答应了吗?”

无月一听她这话立马一怔,旋即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沉思了良久才苦笑一声道:“你应该知道。”

李艳摇摇头幽幽道:“我当然知道,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无月坐在她旁边神情有点凝重,李艳突然惨淡的一笑道:“我知道!”她转过头来望着无月,顿了一下又才道:“她只是碍于什么才拒绝你的吧?是我吗?”她轻轻的将头靠在无月的肩上,然后抬眼看着无月,只见无月神情黯然的摇着头道:“我们能不说这个吗?”他转过头来看着李艳幽幽的说着。

李艳的头在他肩上蹭了蹭凄苦的笑道:“你在逃避吗?可是…你必须选择。”她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你是在顾忌我吗?”她又抬起头来看看无月。

无月此刻的感情防线已经完全瓦解了,他闭上眼良久才点点头道:“你会怪我吗?”

李艳此时嘴角似乎又多了一弧笑容,似凄苦又似满足,注视着无月良久才又道:“谢谢!你真好!”无月听完她这样的一句称赞心里并没有什么喜悦的感觉,反而是多了几分的自嘲和悔恨。自己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要伤害一个这样如意的女孩?自己懂什么是爱吗?

当无月再去看那靠在自己肩上的李艳之时,只见她双眼闭合,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她脸上仍旧挂着那恬静的笑容,看似欣慰却又像是凄苦,无月便就这样和她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挪动,仿佛就是一尊连体雕塑。又过了许久,无月轻轻的唤了一声,见她真是睡着了,这才小心的为她脱了靴子放她躺下。看着她安静沉睡着的面庞,无月心里略感安慰。转身正要准备离开,可是心里又有点担心,正凝思着。

“姐!”门外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叫道,旋即这里的门开了,一个清瘦的女孩站在了门口,一脸的惊异之色盯着无月,半天才开口道:“是你!”

无月一看这女孩也很是意外,她不就是上次在人工湖边要打自己和张云逸那个小女孩吗?无月却只是淡淡一笑:“你是她妹妹吧!”

那女孩走了进来,仔细的打量着无月良久才道:“你怎么会在我姐姐的房里?”

无月也很是无奈,这样的场景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苦笑了一下:“小声点,你姐姐睡着了,我想我该走了!”说着便要走。

那女孩神情疑惑,想了想,问道:“你不会是小偷吧!”她又立马严肃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无月刚刚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迟疑了一下:“我叫楚无月,是你姐姐的朋友。”他又转过头来面带忧色的道:“你姐姐好像不舒服,希望你能多留心着点!”女孩突然眉头紧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感觉很是担忧的样子,无月一看如此情形也很是费解,又道:“能告诉我你姐姐到底怎么了吗?”

女孩遥遥头,旋即问道:“你就是楚无月?”

无月点点头,然后道:“好生照顾你姐,我走了!”说完便走了出去。

“你为什么不能照顾她呢?”女孩追到门口来问道。

无月转过身来惭愧的一笑摇摇头道:“我想我会的!”说完朝着女孩笑了笑再次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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