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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山顶对话

《天主传》:星秋山的日子,对天主是一种深刻打磨。他就如一个粗糙的玉石,需要细心雕琢才能展现其本身光辉。在星秋山,他有了重要的转变,从一个只拥有强悍身体小孩变成身心完备,实力惊人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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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秋山顶,古碑如万年古松巍然长立,四个奇文异字在古碑上深深勾刻,使的那沧桑中夹杂着一缕抹不去的悲哀。

古碑下面三丈之深,是一个巨大的密室。密室长五丈,宽四丈,高二丈,巨大而空旷。上百颗夜明珠在石壁上挂着,极尽奢华。无数剑痕纵横石壁上,显示该室主人的不凡。

黄星然手指捏着梵兵的手臂,神情怪异,半响才喃喃道:“好一具完美的身体,只是没有任何修行。”

“也罢,既然让你吃了我的一颗宝贝,就再助你一臂之力,算消去那些小家伙们以大欺小把你弄伤的罪过吧。”黄星然坐上冰床,把梵兵的身体扶起到他的身前,之后,他双手搭成一个诡异的形状。

突地,一点白光在他搭成诡异形状的双手上凭空出现,非常明亮,如同海底的明珠在散发幽幽美丽的光芒。

白色光点从手上出现后,剑圣的脸色有些煞白。望着身前的昏迷的少年,剑圣的目光复杂,有莫名的期翼,担心。。。半响,他手指在白光上一弹,白色光点晃悠悠的飘向梵兵。白光在后背上钻入,消失不见,昏迷的梵兵突然闷哼一声,体内像是受到某种东西的刺激,只是没有醒来。

方才剑圣给他喂了一颗药丸,又是在本身拥有修缮身体作用的冰玉上躺半天,那满身是血的凄惨模样已不是那么恐怖。此时这一丝白色光点入体后,梵兵的身体急速的改善起来。从后背,辐射向四肢,身体上一道道在冰玉寒气下凝枷的裂纹,此时,竟有了脱落的趋势。

梵兵体内一个白色光点像个调皮的精灵似地,到处乱串。游行在奇经八脉中间,每过一处,则散发一层白色光晕。经脉,皮骨,在光晕下,发生了神秘的蜕变。肌体在本已强悍下,多了一层神秘的联系,紧恰,协调。

万年冰玉床上缭绕的寒气突地向梵兵的身体内涌去,寒气如同遇到母亲似地,疯狂的从四面八方钻入梵兵的皮孔。同时,携带也一丝丝的天地元气。

石室中,玉床上,梵兵身体正在经历一次重要的蜕变,武者之基也在这一次中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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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星秋山顶,一白衣少年随风而立,那脸颊说不出的英俊,眼神有种神秘的平静。

梵兵透过云层的遮掩,俯视着星秋山下的森林。眼中是一片看不到边的绿色,那漫漫树色似乎通向天际。在那森林中,隐约可见凶兽在其中奔跑,巨怪在其中缓慢移动,偶尔有不期而遇时,则发生异常惨烈的战斗。

转过身来,看着一头白发的剑圣,剑圣正站在他身后,神色迷茫的看着天空。梵兵眼神带着尊敬和感激,恭声道:“黄叔,我已明悟。”

剑圣头不看他,依然看着天空,那天空中似乎隐匿着什么,他眼神迷茫的死死看着,仿佛要在其中,追寻到曾经的回忆。

“你明悟了什么?”剑圣的声音飘飘渺渺。

梵兵眼睛也随剑圣的目光看向虚空某处,却只看到无尽的虚无。摇摇头,他手指指天,手指指地,道:“这天,这地,存在即有意义。”

剑圣‘哦’了一声,道:“继续。”

“这天空晴朗无云,真实存在。黄叔你看这天,高高在上,无边无际。就如我们的意识,在人体内高高在上,处于主导地位,而眼界有多高,思维有多远,我们的意识就能蔓延到哪里。”

“这大地沉重厚实,亘古不变。这地如同我们的身体,与意识想比,是被支配的。但我们在追求神明通达时,不能忽视身体,我们在仰望天空时,不能没有我们身下的大地。脚下无地,则无法站立,没有身体,意识无法存在。”

“所以,我们武者修行,一要注意意识的凝练,要有一颗坚韧之心,面对任何困境要不惧怕,不胆怯。武者,要有一拳则可打破天地的雄心,没有一颗勇往无前,无法阻挡的强烈意愿,则永远成不了绝世强者。”

“同时,武者,也要注意身体的磨练。意识如水,身体是瓶。身体有多坚实,多强大,自身所承载的意识就有多少。武者,炼气修身,当十年如一日,坚持不懈,使瓶子变强,变大,去承载更多的水,真正的强大起来。”

梵兵说完,恭敬地看着剑圣,等着他的品评,指点。

黄星然看着那似乎藏着他过去某段记忆的天空,眼神迷茫。一幅幅画面从眼前闪过,上面有他和妻子佩秋相识的情景,有两人共同修炼的画面,有两人双双入圣的喜悦,有一起对敌的柔情,也有最后死亡海上的凄惨一幕。那是,佩秋最后的生存。

“星然,你要。。你要好好活着!我。。我要死了。。我。。今生。。只有一件遗憾的。。事情,就。。就是。。没有。。为你生个孩子。。我的错。。星然,你不要内疚,认识你。。是我最大的幸福。如果。。你死了,我会痛不欲生的。。你可以。。可以再找一个。。真的。”

‘呼’思维从遥远的过去,曾经的悲伤中回来,对梵兵道:“是也不是。”

“请黄叔指点!”梵兵苦思良久的话却被无情反驳,脸色没有变化,恭声道。

黄星然说:“武者,无须踏地,亦可仰头望天。”剑圣不动声色,身体突地漂浮起来,无处借力,却立在空中。

“黄叔,你不是凡人。。”

剑圣打断道:“我是凡人。。我会痛,会悲,会心伤,会千年不停的思念,会永恒不止的爱恋。。。我只是个空有一身武力却毫无用处的凡人。。不能保护妻子,眼睁睁看她在我怀里死去。。我只是一个很平凡很普通的凡人。。。”语气莫名的伤感。

半响,剑圣继续道:“武者,立于天地,最重要的即是武心。武心,不在乎种类,内涵,全靠自身体会。身体不行,可以锻炼。真气微小,可以修行。唯有武心,武者之武风,最重要。”

梵兵似懂似懂,眼神时而迷茫时而恍悟,喃喃道:“小兵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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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后,在距星秋山十几里外的森林中。一个少年后面跟着的一个小脸粉嘟嘟的小女孩,在林中慢慢前行。

小女孩突然跑道少年前面,脆生生道:“兵哥哥啊,你说的大老虎在哪啊,我们都走了好久了,在远,我哥哥不让我去。”

少年平静的有些冷淡的脸上竟浮现一丝笑容,“娟子,不远了,再有一会你就能见到大大的老虎了,到时你可以见到哥哥降服大老虎的英姿,呵呵。”

小女孩蹦蹦跳跳道:“偶,打老虎,打老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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