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无名又来到了这间茶舍。
这是一间无人的茶舍,原来的老板去了何处没有人知道?
茶舍前还躺着三具尸体。
无名走进茶舍,坐到长凳上。
他就这样坐着似是在思量?
没有风,空气之中弥漫着一丝死亡的味道。
无名听到了残花落地的声音。
忽然之间,一张纸条映入他眼前。
那是一张粘贴在柱子上的纸条。
纸上写着:“欲救她,来冀东的黑间客栈。”
她是谁?可心吗?
那么他又是谁?为何要掳走她?只为了他的命吗?
怀着诸多的不解和疑惑无名上路了。
人生本就有着太多的不解和疑惑,我们没有必要去一一的解释,或许,向前一直向前就是最好的解释。
三天后。
无名来到了冀东镇。
黑间,这个名字太奇怪了?为何要是这里呢?
这么独特与奇怪的名字很容易就能找到的。
路人们最容易记住这种奇怪的地方或者事物。
无名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一问就知道了。
这是一家两层楼的客栈,外面栓着几匹马。
从外面看里面空荡荡的,也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可是无名感到里面充满了杀机。
他就像是灵敏的野兽一样总能嗅到前方的危险。
危险杀机与机会是并存的,明知道有危险他也一定要进去。
只要闯过这危险与杀机,那么就能救出她了。
事物总是相对存在的。
二
无名推开这紧闭着的门走了进去。
他就这样走进去,无论是何凶险他都这样走进去。
里面的人绝对想不到无名就这样走来了,他想过无数种无名走进来的方法,他也都做了准备。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无名就这样走进来了。
无名走了进来。
走了进来他就看见了楼顶上吊着一个人。
一根绳子从顶上吊下把人的双手捆得紧紧的。
无名看得出这是可心,她那白色的衣裙和那双眼睛,那双稍微有一点大的眼睛。
无名肯定这就是可心。
屋里的四周他看不见一个人。
楼上楼下都像是空的。
可无名却能闻到一股气息,一股非常危险的气息。
无名没有理会这危险,他不必理会。
他踩着踏空步用一种垂直的角度向上走去。
他走得不快也不慢,就像是上楼梯一样。
他在一步一步的向上。
往上,他看见了那埋伏在二楼的几十个大汉。
几十个蒙着面的大汉,他们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不过有两个人却是列外,这两人无名认识。
一个是斩影剑子莫,另一个是武虎之中仅存的一虎武信。
蒙面人之中好像有一个是领头的。
他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无名。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人的轻功能练到这样的境界。
踏空而行,这不成了仙人?
可是有一个人是列外,他很冷静,一双眼睛像狐狸一般的狡猾。这个人就是子莫,因为他见过这种步法,他也是被这种步法打败的。
未知即为神。
很多我们没有见过的东西或者事物我们总以神的名誉来解释他的存在。
子莫当然是见怪不怪了,因为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非常高明的轻功而已,其他的人却是被惊得满脸的惶恐不安。
子莫赶紧出声提醒大吼道:“镇定一点,不要怕,安你们的计划行事。”
领头的蒙面人一听立时惊醒,向下属喊道:“攻上去。”
无名在空中,像是在漫步。
蒙面的大汉们的兵器很杂。
十来个蒙面的大汉从四面八方向他攻来。
无名拔出长剑,鲜红的长剑狂傲、奔放。
无名不等大汉们攻到就闪电一般的袭向右边的三个大汉。
红光一闪,只一闪,三个大汉立时就从空中掉了下去。
一剑三命。
无名在空中的速度绝对比地上要快,因为他脚下踩的叫踏空步。
三个大汉还没有落到地上,无名又顺手一削,鲜红的剑光又削去了一人的生命。
无名挥舞着剑闪电一般的略过大汉们的身边。
就这么一瞬间,十来个大汉们全掉到了地上。
他们全都失去了战斗力,有的已经死亡。
楼上的人们没有动,他们是害怕了。
一瞬间就是十来人的生命,他们没有人想死。
无名把吊着的可心放下,他轻轻的一推,可心就飘到了门口。
楼上武信虽然自知不是无名的敌手,但是,他还是决定要出手了。四个兄弟的仇恨完全可以令他失去理智。
武信的飞戟已如流星一般的向无名袭来。
武信使的是双戟,他一戟飞出,另外的一支戟已随着他的身体向无名攻来。
无名名躲过了第一支戟,武信就随之而来。
无名长剑快如闪电一般的迎向了武信。
武信绝对不是无名的对手。
长剑就要刺入无信的身体,就在这时,斩影剑子莫出手了。
子莫显然比武信要高很多。
分光斩影,夺命削魂。
子莫的剑光炫丽灿烂一般的击向无名的要害。
无名踏空步轻轻一闪,险险的躲过了这一击,他的长剑红光一闪,顺势就把武信的手刺伤了。
子莫见无名躲过了这一击,信心顿时丧失,他飞掠过武信的身边,左手提着武信的衣领闪电一般的蹿向了门外。
无名要追,却发现子莫用脚把可心踢向无名,无名只得接住可心。
子莫却是飞奔上马,瞬间就消失在路上了。
屋里的蒙面人也带着手下从楼上的四周破窗而出,一下子,屋里就只剩下一些伤残的无法逃走的人了。
三
无名走到一个中伤的蒙面人面前向他问道:“你们是谁?”
蒙面人没有反应,他好像不停的喘息着。
无名把他蒙面的黑布拉开,只见他嘴角流出了一丝黑色的血液。
中毒了?自杀吗?死士?
无名又看了看其他重伤人,果然全都中毒死了。
找不到有用的信息,无名只好把可心带卓离开了。
这是一家无名的小客栈,无名把可心放下,让她躺着。
她除了被子莫踢了一脚之外没有一点受伤,子莫的这一脚也不是为了要她的命,所以,也就没有多大的伤势。
无名看着昏睡中的可心,她应该是中了迷药。
她的脸上散发出了清纯的气息,无名一时心慌意乱,脸色变红了。他把头转过去,不敢再看她一眼,不一会儿却又忍不住转过来偷偷的看了几眼。
可心一直睡到第二天才醒过来。
她看见无名就惊道:“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无名倒:“你被别人掳走了。”
可心想了一想道:“我记起来了,是你救了我?”
无名点点头道:“你记得掳走你的人吗?”
可心道:“我记得那天我一直顺着来的路往回走,后来我又担心你。所以,我就爬到一座小山丘上,我在哪儿正好看见你把他们……杀了。”
无名问道:“后来呢?”
可心道:“后来……后来来了一个人,他还带了一把古琴让我弹,还逼我唱。”
无名道:“你唱的是:“长剑一杯酒,男儿方寸心。”是吗?”
可心道:“对啊,你听见了?”
无名又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可心道:“他……三四十岁的样子,脸色发白,穿一身黑衣,声音很沙哑,给人的感觉冷冷的。”
无名又问道:“后来呢?”
可心道:“后来我就突然晕倒了,然后醒来就看见你了。”
这是突然听见咕噜的一声,却是可心的肚子在抗议了。
可心道:“有吃的吗?我饿了。”
她说这话一点也不觉得有多尴尬,好像这就是她家,她在对着家人说话一样。
无名显然呆了呆才道:“我去问问老板?”
四
无名走出房间找到老板,老板正在和他的朋友聊着天。
只听他们说道:“听说了吗?响马寨的少当家四了。”
“可惜了,这少当家英俊潇洒,人也很不错怎么会死了呢?”
“我听说是来了一个剑客,要和少当家的比武,结果就……。”
“少当家的武功那是得了老寨主亲传的,怎么会……怎么会败呢?”
“听说那个剑客很厉害,已经杀了很多人了。中山五虎知道吗?”
“知道,怎么了?”
“中山五虎有四个都是死在他手里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就两三天前的事,我还听说斩影剑子莫都败在他手里了。”
“这么厉害?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那我没有名字,所以人们都叫他无名。”
“还有这么怪的人,连名字都没有,最起码你叫个阿猫阿狗,或者叫个初三初五十三之类的也行啊?”
“还有更怪的。”
“什么更怪的?”
“他的剑。”
“他的剑有何怪的?”
“他的剑是红色的,鲜红色的。”
“鲜红的剑?这道真是怪了?”
“我听说,这剑是用人血染红的……”
他们说着看见无名走来就听下了。无名也没有问什么,只是让老板弄了一点饭菜。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