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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宝刃锋从侠客手 梅花瑞雪

第十章宝刃锋从侠客手梅花瑞雪方沁人

一朝尊显入愁门,

仙圣土塑外渡金,

世人皆仰心艳羡,

谁知孤寂心无根。

沈天至阳穴中了鬼见愁全力一掌,被震的经脉错乱,七窍流血,在马神的帐篷中残喘,马神嫌他痛苦的声音太烦人,并且也知道他必死无疑,于是伸掌想打死他,就在马神要出手的时候,沈天忽然如梦话般说出一段话,马神一听,立刻听出这是一部旷古烁今的武学典籍,尤其是对自己道家武学修为有着无上的帮助,能让自己武功上几个新台阶,让自己脱胎换骨延年益寿,可以说如果全窥此武学典籍,自己才能真正的纵横天下,马神激动的时候,却听见沈天喘气越来越急促,他知道,沈天马上要咽气,一旦咽气,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了,虽然明知道自己也救不了他的性命,但是总不能让他带着这武学典籍入土,总要试试,想到这里,马神双手如弹琵琶一样,瞬间点遍了他的奇经八脉,让他体内真气随着他的指引迅速奔流,沈天本来已经要断气了,却被他逼着体内真气运行,体内真气在他真气的引导下,瞬间行走奇经八脉,修复他受伤的经络,固本培元,不到一盏茶时分,沈天全身骨骼一阵爆竹一样的响,然后整个人瘫软下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马神一阵急点,这是救命绝招,最是耗费真气内力,等他点完,整个人如虚脱一样,一下委顿在地上,直喘粗气,他知道,沈天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但是想让他活下来,却是任何人都无能为力。

沈天虽然暂时活了下来,却是始终昏迷不醒,马神也没有了办法,知道再挨过两天,神仙也难救了,眼看着一部武学典籍要湮没,却是毫无办法。

第二天扎营,马神派人去找鬼见愁,不一会儿,鬼见愁被一顶软轿抬着来到马神的营帐。

马神知道沈天功力深厚,虽然他没有防备,但是体内真气还是瞬间做出反应震伤了鬼见愁,鬼见愁用了全力,相当于相同掌力击在他自己身上,他体内真气一定被震的七零八落,整个人的武功已经废了。

鬼见愁也昏迷了一天多,他知道自己武功已经废了,心里懊悔痛苦,感觉命运的捉弄,但是没有办法,不过幸好把沈天打死了,马神一定能饶了自己,自己也能安享晚年了,多年的军旅生涯,他已经消磨了年轻时候的斗志,看惯了战场上的生死,感觉自己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只是一个失去武功的人,就像没了爪牙的老虎,幸好自己杏林之技颇有所长,别人也不会少了敬意,没想到自己还没站起来,就听人说马神有请,再一打听,却听说沈天还没死,这一下吓得鬼见愁差点真的去见了鬼,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一个人身上要穴中了自己如此重的一掌,竟然还能活下来,这人绝不是人,即使是地霸,也绝承受不了的。

鬼见愁来到马神帐篷内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帐篷里面点了牛油蜡烛,沈天双眉紧锁,躺在床上生死不知,鬼见愁看了一眼沈天,手心全是汗

马神听见他进来,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这沈天,似乎已经看了很久很久。

抬软轿的人放下鬼见愁,鬼见愁挥挥手,两人低头走了出去,鬼见愁一看沈天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熬心血,用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心中大定。

鬼见愁等了很久,马神都没有回头,鬼见愁心里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是一个急躁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无声无息的折磨,马神是道家武学,无论佛家道家,都是修心修性,讲究的是清净舒缓,所以鬼见愁难以忍受,鬼见愁等了很久也不见马神说话,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坐在地下,不住地喘气,他内伤十分严重,全身功力尽废,没有几个月时间根本就下不了床,现在一着急,不免心浮气躁,难以抑制,马神忽然道:“你武功尽废了?”

鬼见愁嗯了一声,声音凄楚哀凉,一个终身习武的人武功被废,就像是一个酒鬼忽然从此再也不能饮酒,就像是一个大财主忽然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乞丐一样。

马神忽然问:“你想不想恢复功力?”

鬼见愁眼神一亮,随即暗淡下来道:“当然想,但是我们都知道,我这种内伤,是无法治愈的。”鬼见愁和马神都是医道高手,虽然马神多是医治病马,但是天下万物都是万法归一,其实本质是没什么区别的,鬼见愁知道,全天下所有学医的人都知道,这样的散功,是无法治愈的。

马神摇头道:“你的内伤,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能治,能让你功力恢复如初。”

鬼见愁忽然抬头,虽然他很清楚自己的伤势,但是他更知道地霸是什么人,当然不会说话不算,更不会胡说八道,难道天下真的有办法能恢复自己的功力?虽然他知道自己武功尽失后调整好自己接受了这一切,感觉能保住命就挺知足的了,但是一听能有办法恢复功力,毕竟是十分高兴,一时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问道:“真的?”

马神冷哼一声道:“你不信我?”

鬼见愁忙摇头道:“相信,相信。。。。。。”一时喜不自禁,如果不是无法站起来,简直就要手舞足蹈了。“不知道谁能救我一救?”

马神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鬼见愁一听,忙吃力地趴在软轿上频频向马神叩头道:“求道长救命,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

马神摇头道:“能救你的却不是贫道,是他!”说完向沈天一指。

鬼见愁一看他指的是沈天,愣住了。

马神道:“普天之下,只有他能救你,只是现在他自身难保。”

鬼见愁不明白马神的意思,没有说话。

马神道:“我知道你有一粒无忧丹,是你用了二十年炼制而成。”

鬼见愁听见这句话,不禁大吃一惊,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

马神继续道:“你走遍大江南北,寻找天下所有的奇珍异兽,然后用各种办法伤了它们,再潜伏跟随,看他们疗伤的办法是什么,天下任何珍禽走兽都天生有自我疗伤的本事,而且一定会借助自然界的各种植物,它们熟知各种植物疗伤的药效,这些年,你精炼了各种疗伤奇效的植物,炼制了具有起死回生的疗伤圣药无忧丹,虽然你受重伤,但是你一定没舍得服用,因为无忧丹虽然能让你起死回生,却无法让你恢复功力,今天,你用无忧丹救下他吧,他活了,就能恢复你的功力了。”

鬼见愁脸露坚决的表情,摇头道:“没用的,他即使服了无忧丹也一样活不了,他受伤太重,天下已经没有办法能救活他,你和我都知道的,何必浪费这得来不易的灵药呢?”

马神冷哼一声道:“难道这颗药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鬼见愁听出了威胁之意,明白如果不给马神,自己小命就不保了,他想了想,知道天下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面露难色道:“我可以忍痛割爱,可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你想让他死,现在又要救他呢?”

马神摇头道:“他心里有一样东西是我想要的,我直到昨天才知道在他身上,不拿到的话我死不瞑目。”

鬼见愁听见他决绝的一句话,打了一个冷战,心里也暗暗嘲笑马神是自作自受。

马神忽然如幽灵一样闪在鬼见愁面前,鬼见愁坐在软轿里,软轿其实就是两个竹竿穿过一个坚硬柔韧的布匹,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大腿曲泉、阴谷、中渎、阳陵泉等穴位一股一股暖流涌入,刹那间只感觉本来毫无知觉的双腿忽然就有感觉了,他轻轻抬腿,竟然恢复了知觉,马神闪在一边,鬼见愁揉了揉,竟然慢慢站了起来,马神点点头,鬼见愁万分惊喜,并且也十分震惊马神内功深厚,本来以他所受的伤,最少要三到五个月才能站起来,没有一年根本恢复不到正常人的生活,至于恢复功力,他想都没敢想,昏迷了两天就能醒过来,他已经十分高兴了,当一个人经历过太多的生死的时候,他会感觉活着就是最大的恩赐,没想到短时间他竟然就能站起来了,这让他更加敬佩马神的内功深湛,自思一辈子也达不到这样的境界了。

简单活动了一下,鬼见愁走到沈天床前,仔细搭了沈天的脉搏,摇了摇头,知道即使服了无忧丹,也不过多个三五天的寿命,根本于事无补,他知道,现在自己小命握在马神手中,根本无处遁逃,既然如此,还是少惹这个魔头生气吧,想到这里,他从怀里拿出一颗蜡丸,捏碎露出一颗猩红的药丸,捏开沈天的嘴,用水灌了下去。

不一会儿,沈天肚子发出一些声音,咕噜咕噜,过了一会儿,沈天沉沉睡去了。

鬼见愁只感觉一阵肉痛,明白自己几十年的心血算是白废了,可惜有苦不能言,只能打掉牙肚里咽。

马神见沈天服了无忧丹,挥挥手,鬼见愁恨恨地离开了,他一边走,心里也在暗暗发誓,等自己如果真的能恢复功力,一定让这个让自己吃了无数苦头的小子死的惨不堪言,可惜他知道,等不了两天,沈天就会一命呜呼了,自己非但恢复不了功力,也报不了仇,偏偏又无可奈何,他知道,这次是真赔大了。

马神等侍者灌了点羊肉稀粥给沈天,然后自己坐在旁边闭目凝思沈天的那几句话:命资于有生,复以太极育其气。气脉静而内蕴元神。。。。。。神思静而中长元气。。。。。。,他将体内真气在丹田中凝结成气,然后缓缓催动,如太极一样舒缓流转,刹那间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轻,似乎马上就能飘起来,随风而动,然后他摒弃一切烦思,只觉得内力越来越纯,短短的修炼,竟如勤修苦练了两三年的感觉一样,他十分震惊,真没想到竟然达到这样的效果,心里更加钦羡这神奇的武学典籍,他忽然想到如果以内力注入鬼见愁体内,然后做太极状旋转,一定能让他体内真气从四肢百骸全部吸收回来,并且还能增加他的功力,让他内力更纯更高,虽然他想到了沈天所会的武学典籍如果融会贯通,一定能让鬼见愁恢复功力,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凭武学经验去判断,没想到里面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他越来越后悔自己对沈天痛下杀手,越来越觉得如果沈天死了,自己将悔恨一生。

第二天上午,大军继续开拔向南,路上几乎已经没有多少积雪了,天气也暖了很多,这一天沈天依旧昏睡,整个人也消瘦了很多。晚上的时候,马神在旁边守护着沈天,他不肯漏掉沈天的一丝声音,只希望再能听到哪怕只言片语,但是却始终没有听到,夜半时分,马神忽然听到脚步声急急的赶过来,马神睁开精光闪闪的双眸,侧耳倾听,知道是鬼见愁的脚步声,不明白半夜时分他来干什么,鬼见愁进了帐篷,月光下见马神坐在一张狼皮上,正在打坐,沈天依旧在沉睡,鬼见愁满怀欣喜对马神道:“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似乎能救的活他。”

马神霍然起身道:“请讲!”

鬼见愁点头,从没听马神有过一点善色,何况还用了一个请字,鬼见愁感觉万分荣幸,他对马神道:“他现在经脉紊乱,全身身体生理机能全部处在休眠或坏死状态下,如果想让他活命,只有让他体内经脉恢复如初,让他内力按经脉运行就行了,这样他深厚的内力就能修复他的经脉和生理身体机能,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马神点头。

鬼见愁继续道:“可是现在他体内真气涣散,在他体内乱窜,如果我们用内力去修复引导,他紊乱的经脉会马上断绝,人也会马上死掉,所以任何外力都只能加速他的死亡,也就是说,天下只有他自己能救自己,只要我们能引导他体内真气循经脉运行,他慢慢就会好了!”

马神点头道:“这个谁都知道,关键是怎么才能让他体内真气循经走脉呢?”

鬼见愁继续道:“我曾三次见过一些奇怪的现象,第一次是他中了断肠蚀骨的毒药,当时我虽然给他用针喂药,但是我也知道,那些根本就不起作用,那毒药世所罕有,我根本就不可能解的了。”鬼见愁说到这里,偷眼看马神,他明知道那毒药是马神下的,也确实不是他解的,可是马神却怪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差点死在沈天手中,这个不解释清楚了,这黑锅背的可是太冤了。

马神点头,不置可否。

鬼见愁继续道:“后来他却好了,我一直感觉很奇怪,我曾详细地问过那些亲眼见他好的兵士,都说没有任何人解过他的毒,是他自己忽然就好了,我当时就很奇怪,后来我给他下了无魂散,那无魂散是天下至毒,那络腮胡子只浅浅中了一点就死的惨不忍睹,而沈天中的多了他十倍也不止,可是当时我们都看到了,他什么事都没有,然后我又把我最毒最毒的毒药逼他服了下去,那时候我才看清,他开始时候似乎死了,但是不一会,从他手指就流出了黑血,然后他就活了过来,后来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刚才我才想明白,是他体内深厚的内力把毒逼了出来。”

马神点头道:“我早知道。”

鬼见愁点头道:“所以也就是说,他可以在完全无意识的状态下逼出体内剧毒,或者说,他体内真气似乎别的作用都没有,只有一种作用,那就是逼毒。”

马神忽然想到沈天讲过是天绝教他逼毒才得到的内力,他眼前一亮道:“你是说给他下毒,让他体内真气自动排出,然后内力就能循自身经脉运行了?”

鬼见愁道:“道理是这样的,现在他挺不过两天就必死无疑,而且再不救治他就会变得全身瘫痪,连话也说不了,变成一个活死人,既然这样,不如活马当死马医呢。”

马神瞬间想了想,也感觉只有这个办法,于是对鬼见愁道:“百毒天君果然有点意思,能用毒药救人,普天下也许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到了。”

鬼见愁听了这赞誉,感觉无上荣耀,地霸横行江湖,从来只听说他杀人,损人,能让他瞧上眼的敌人都不多,何况得他夸奖的人。

鬼见愁得他夸奖,十分高兴,继续道:“我带了一些毒药,不过我们要一点一点地加大剂量,第一次给他服,不要服太多,看我们的方法是不是行。”

马神点头,鬼见愁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然后和水喂到沈天嘴里,沈天吞了下去,两个人守在沈天床边,不一会儿,感觉沈天的脸开始变青,慢慢发黑,这是中毒的症状,鬼见愁将解药在水中调化了,一旦发现不对,马上给他灌下去,马神也紧盯着,眼睛也不敢眨,生怕他一口气不来,就此死了。

不一会儿,就见沈天脸色越来越黑,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叫,鬼见愁怕沈天死了马神怪罪,赶紧拿过解药来要给沈天灌下去,马神却伸手挡住了他,沈天又开始咬牙,口吐白沫,马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沈天,绝不漏过一丝声音,沈天忽然大声喊:“格格,格格快跑。。。。。。”

马神和鬼见愁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看,谁也没想到他会杀猪一样大声喊出来,鬼见愁吓得解药都扔了,马神定力虽强,却因为更专注,也吓得倒退了两步。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明白他是在做噩梦。

不一会儿的时间,沈天食指开始流出黑血,一滴一滴滴在床边,两人都万分惊喜,明白这个办法起效了,他体内经脉开始正常流转,等他脸上黑色都褪去了,沈天竟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沈天自从被打了一掌后,每天经历生死,一会儿见到父母,一会儿见到七叔,一会儿见到儿时的玩伴,一会儿又见到格格,有时候是父母被杀,有时候是格格被坏人抓走,总是在经受折磨,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他才感觉似乎睡醒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印入眼帘的,是马神和鬼见愁企盼的眼神,一看就能知道,这两个人在盼着自己醒过来,当他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马神和鬼见愁两个人都笑了,沈天自从认识两个人以来,还从没看过有一个人笑过,他只看到过鬼见愁声色俱厉地斥责他,看到的是马神冷峻的眼神,即使是梁若愚讲到格格的事的时候,马神也只是冷笑,似乎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人的感情,尤其是自己第一次受伤之后,张赵二人只要一提到马神,眼神中都露出恐怖的感觉,似乎这个人连提都不能提,而鬼见愁在军士口中就是一个半神半鬼的人物,没人见过他高兴过,无论任何军士,惹了就挨打,从没人见过他稍加辞色,可是现在这两个人就守在自己床前,并且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沈天十分高兴,微弱的声音道:“多谢道长和神医。”

两个人点头,都没有说话,脸上却洋溢着微笑。

沈天还想说什么,却十分微弱无法发出声音,马神道:“别说话,好好休息休息再说。”说完摆摆手,两人退后了几步,沈天慢慢把眼睛闭上了。

从此以后,鬼见愁每天给沈天服一些毒药,沈天一天比一天好,马神几乎寸步不离沈天,生怕他出什么问题,也怕别人得到什么信息,过了二十多天,沈天竟然能拄拐杖下地了,本来他还曾怀疑是鬼见愁想害死自己,但是看到鬼见愁如此尽心尽力照顾自己,心里的疑惑也就少了,对马神和鬼见愁,他从心里感激,自从失去父母,他很久没有感觉到温暖了,张赵二人虽然照顾他,却总是有种颐指气使的感觉,不像这两个人,对自己关心的无微不至,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差点死在这两人手中,而且还不止一次。

大军越来越向南,在一天下午的时候安营在一座山下,山上杏花满山开放,杏花香味沁人心脾,众军都十分高兴,奔波了好多天,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沈天每天早晨都早早起来,拄拐杖到帐篷外面,坐在门口军士搬来的一块石头上,静静地望着远方,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这些天,马神用了无数办法套问沈天《大道论》的事,沈天总是说不知道,马神用了无数方法,沈天就是不说,马神十分头痛,好在听了那一句后,最近感觉功力大增,而沈天也一天比一天更好,就没有逼太紧。

马神静静地观察沈天,每天都按时服用毒药,然后自己逼出来,身体比他想的恢复的要快很多,而且似乎每天他出去都是在等待着什么,每天晚上,不管等到什么时候,只有格格回来了,他才会回到帐篷,每次格格回来的时候,夕阳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总是会泛起红晕。马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这天下午,沈天坐在帐篷前,望着远处的杏花林,正在出神,马神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的一块石头上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沈天点头道:“好多了,估计再有几天就能不用拐杖了。”说完,看了看旁边放着的杏木拐杖,那是有军士上山采杏花的时候给他带回来的。

马神点头道:“我已经和管带大人打招呼了,你以后就留在我这里,帮我吧。”

沈天点头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不是说谢谢就能报答的,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也没有什么能帮道长的,只要道长有什么吩咐,就是想要我的命,我也绝不会皱眉的。”沈天说的十分坚定。

马神心中一笑:我确实曾经想要你的小命,也差一点就拿走了,不过现在又还给你了,等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再要你的小命也不迟。

马神对沈天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啊,你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啊。”

沈天道:“我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我们十多年以前从远方搬来的,我记不清以前是什么地方,我父亲叫沈云。”

沈云这两个字不是十分响亮,但是却如霹雳响在马神耳边,饶是他定力十足,也差点变色,他心里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沈云多年前从武当山盗走了张三丰的遗学《大道论》然后人间蒸发,现在竟然遇到了他的儿子,很显然他的儿子知道《大道论》,马神心里突然打了一个突,难道他的深厚内力不是得自天绝,难道是修炼《大道论》得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大道论》这部武学典籍可是太厉害了,二十不到的孩子竟然能修炼到几十年武学高手一样深厚的内力,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脸上不自禁露出艳羡的神色,心里也十分担忧,一旦是这样,那就是说天绝现在并没有武功尽失,幸好自己没有去贸然找他,不然可就惨了,但是现在他来找自己,自己却也不怕了,自讨这几天的修炼,武学修为已经上了一个新的境界,虽然不敢说能打败天绝,但是自保肯定是没问题了。

马神定了定神,继续问道:“我听说你父母都被杀害了?”

沈天点头,把父母被追杀的情形又一次复述了一遍,马神点头,这些人确实是为了《大道论》才杀了他全家,但是沈天确实是不知道,这可奇怪了,马神从多角度侧面打听,沈天心无城府,知无不言,确实是没见过《大道论》,沈天十分担心唐小七,马神安慰了几句,沈天无可奈何,幸好是没见有唐小七的尸体,他也十分想知道,那个帮自己埋葬父母的漂亮的姑娘是谁,怎么会是父母的师兄弟,太多的问题困惑沈天,让他无所适从。

马神听了这一切道:“你父亲从小就把《大道论》教给你了,对吗?”

沈天迷茫地摇摇头。

马神认定沈天是在骗他,至少说他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他冷冷地道:“你是说你从来都没听说过《大道论》?”

沈天点头道:“我怎么可能欺骗我的救命恩人呢?”

马神十分生气地冷哼了一下道:“斯时也,性浑于无识,又以无极伏其神,命资于有生,复以太极育其气。气脉静而内蕴元神,则曰真性;神思静而中长元气,则曰真命。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

沈天似乎露出了十分惊诧的表情,奇怪之极地看着马神,马神十分自豪,似乎揭破了一个大谎言。

沈天疑惑地问马神:“您怎么知道这些的?“

马神冷哼道:“想欺骗道爷,却是难上加难。“

沈天道:“我怎么敢欺骗道长呢,只是我父亲说这些天下没人知道,您怎么又知道呢,您全部都知道吗?”

马神道:“少装糊涂,你不会说这些不是《大道论》吧?”

沈天摇头道:“当然不是什么《大道论》,这是我们家的家规。”

“家规?”这下马神愣了。

沈天点头道:“是啊,我父亲说,这是我们家的家规,世代相传,虽然是我们家的家规,但是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从没人触犯,他说让我背下来,我背不下来的时候还挨了不少打。”

马神略略思考,明白他年龄太小,所以沈云只是让他背下来,但是年轻人年少轻狂,所以并没有告诉这是《大道论》,想明白这一点,马神十分高兴地问:“那你都背下来了吗?”

沈天点头道:“我都背会了啊!!!”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记忆力。

马神激动万分,十多字就能让自己修为上一个新台阶,如果全文都学会了,自己就是第二个张三丰,举世敬仰,开宗立派,流芳万古,成为一代宗师,甚至和张三丰达摩齐名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他感觉虽然定力十足,但是说话的声音也都变了:“那你把这些都背下来给我吧。”

沈天摇头道:“不行,我父亲说了,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说,不能违背祖宗的遗训,如果有人逼我们要,就背一个假的给他,那个假的我背了很久,父亲说谁要是得到假的,一定会倒大霉,这样就不会把我家的祖训家规外泄了,将来这些只能传给我儿子的。”

马神听了点点头,心里却又急又气,急的是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了,如果他背假的给自己,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他父亲一定是怕出现这样的情况才想到这个办法,一旦威逼他,拿到假的,这样高深的武学,一个字错了都能让人武功尽废,甚至瞬间经脉尽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那就得不偿失了,气的是沈天说只能传给自己的儿子,这可就难办了。

马神想了想,唯一的万全之策就是让他和自己同时修炼,这样他就不会给自己假的了,而且一定是等他练了没事自己再练,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想到这里,马神对沈天道:“其实你父亲教你背的不是什么家规祖训,是一个无上的武功秘籍,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

沈天一片茫然,脸上露出不信的表情道:“绝对不可能,当时我父亲给一个财主家看家打长工,和别人学了几招什么拳法,他练的时候我偷偷看了,然后我偷偷学,结果被父亲发现后狠狠打了我一顿,并且告诉我一辈子都不许学武功,他和我母亲说过,如果想让我一生能幸福,唯一的办法就是永远不要学武功,他怎么可能会让我背什么武功秘籍呢,不可能。”

马神道:“这是武功秘籍是确无可疑,难道我还能看错,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沈天摇头道:“即使是武功秘籍,我也不想学,既然我父亲不想让我学武,我又何必不尊父亲的遗命呢,何况即使学武又如何,依旧是保不住自己的命啊。”说完,不胜伤感。

马神道:“难道你不想为父母报仇吗?难道你不想报答别人的救命之恩,难道你不想找你的七叔了?”

沈天摇头道:“报恩和武功是没什么关系的,再说我现在在军营里,什么都做不到,还不知道未来到哪儿去,我现在走路都要用拐杖,还学什么武功啊,我又不懂武功,虽然有师傅,却没教过我,还是不要学了。”

马神不管怎么劝,沈天就是坚决不肯学武,马神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普天之下,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让自己指点一招半招,只要自己点拨两句,就够一个学武之人受用一生的,可是自己现在却在求着这臭小子学武,更可气的是这臭小子竟然不肯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响,从营寨南门跑过一队人马,张国进赵泰富两人在前,后面是柔嘉格格骑着闪电,然后是几十个军士骑马跟随,众军士马鞍上都拴着一些野兔山鸡之类的野味,还有一匹马上带着一只野猪,格格似乎心情非常好,从两人前面过去的时候向马神微微点头,众军士已经远去,沈天还是默默看着队伍,怔怔地出神,马神似乎想到了什么。

当天夜里,沈天早早入睡了,半夜十分,沈天忽然听到一丝声响,这声响十分轻微,但是他却听得清清楚楚,沈天虽然受伤,但是体内几十年功力却丝毫无损,听力依旧超过常人,他没有动,却轻轻睁开了眼睛,就见眼前一闪,马神已经闪身出了帐篷,沈天十分疑惑,马神每天从不出去,即使出去也不会这样施展轻功啊,难道是做什么事?每天呆的无聊,年轻的沈天早就乏味了,看马神出去,他迅速穿上衣服,也悄悄跟了出去。

沈天拄着拐杖,行动又慢,出了帐篷就看不到马神了,但是隐约感觉到马神是去向格格帐篷的方向,他也朝格格帐篷的方向走,躲过巡夜的士兵,来到格格帐篷的旁边,淡淡的月光下,他看到帐篷上似乎有一个人在上面趴着,他大吃一惊,帐篷顶都是用牛皮做的,本来根本不可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除非是一个轻功高手,难道马神。。。。。。沈天不敢想,他转身走到旁边一个帐篷,那是张国进和赵泰富的帐篷,两个人是专门负责格格安危的,就在格格帐篷旁边,他用杏木拐杖轻轻砸了砸帐篷,里面立刻传出了声音:“是谁?”

沈天没有出声,他将头探进帐篷轻轻道:“我是沈天,你们别说话,我看到有人要对格格不利。”他知道两个人对马神十分忌惮,所以不敢说是马神,两人一听事关格格的安危,大吃一惊,忙迅速穿衣走出来,淡淡的月光下,果然看到有一个人的影子在格格帐篷上,如果不是沈天目力奇佳,根本看不出来,二人也是凝神看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是一个人影,张赵二人对望了一眼,均知道如果能无声无息地趴在帐篷上,那绝对不是一般高手,至少两人自讨绝对办不到,他二人对望一眼,心中想的是一样的,想抓住这个人是很难的,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想办法惊走,别让他伤害了格格,两人也同时想到,要是马神出手,一定手到擒来,想到这里,张国进问沈天:“马神在吗?”

沈天不敢说这人就是马神,怕两人不敢动手,因为自从上次自己受伤后,两人从不敢谈起马神,谈起来就像是在说一个大魔头阎罗王一样,所以沈天摇摇头道:“不知道去哪了。”

张赵二人对望一眼,刚想说什么,就听沈天大声说道:“他进去了。”

张赵二人一看,那人影已经进了格格的帐篷,二人来不及多想,忙向格格帐篷奔过去,沈天在后面跟着,心里直打突,格格是自己敬重的人,在自己心里是神仙一样,而马神竟然会进格格的帐篷,难道马神有什么图谋不轨?如果是那样,即使自己死了,也要保护格格。

三个人还没等到帐篷跟前,就听里面格格大声喊:“什么人?抓刺客啊!”声音十分凄厉,然后就听见打斗的声音,似乎两个人在交手,张赵二人几步赶到近前,不及从门走,两个人一跃而起,飞脚踹开帐篷,跃了进去。

淡淡的月光下,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和格格正在缠斗,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格格根本不是此人对手,对方似乎是手下留情,意欲夺门而逃,否则格格早被他打倒了。

张赵二人冲过去,三人一起围攻黑衣人,可是黑衣人实在是不一般,在三人围攻下似乎游刃有余,而两个人一加入战团,黑衣人掌法立变,横劈竖砍,左削右剁,像一个疯魔一样,瞬间,张国进左臂被他击中,咔嚓一声,臂骨断折,张国进痛得差一点昏过去,还没等退出战团,就被黑衣人一脚踢中,向后摔倒,赵泰富一惊之下,微微愣神,被黑衣人一脚踹在大腿上,赵泰富一身武功都在腿上,眼看躲闪不及,一咬牙挺了上去,原本以为以自己多年苦练的钢筋铁腿,不过是受点轻伤而已,没想到对方这一脚竟然暗运深厚内力,咔嚓一声,赵泰富腿骨折断,倒在地下。

沈天进帐篷,就见张赵二人已经倒在地下,黑衣人却并没有为难格格的意思,向她看了一眼,纵身而起,从帐篷顶窜了出去,黑衣人刚窜出去,沈天还没来得及去扶起张赵二人,就听见尖锐的一个声音从帐篷顶划过,然后就见黑衣人又落了回来,沈天一愣神的时候,黑衣人忽然朝格格窜过去,沈天想都没想,起身拦在格格身前,黑衣人见他挡住格格,挥掌打在沈天身上,沈天本就不会武功,毫无招架之力,被黑衣人一掌打飞,撞在了格格身上,把格格也撞倒了,黑衣人也受震倒退了几步,感觉气血翻腾,如果不是沈天受伤在前,只怕这一下他就要受重伤,与此同时,一个仙风道骨器宇轩昂的道士像一阵风一样飘进帐篷。

黑衣人打伤沈天,强压翻腾的内力,一看这道士进帐篷,似乎十分害怕,纵身又朝格格扑过去,似乎想制住格格借此脱身。

可是道士进来后一眼看到了受伤的沈天,没有任何人看到他做任何动作,他忽然就出现在沈天身边,然后连点沈天十几处大穴,将他靠在了立柱上。

黑衣人绕过道士想去擒拿格格,却见道士袖子一挥,黑衣人蹬蹬蹬蹬后退了几步,勉强拿桩站稳,却忽然惨呼一声,倒在地上。

这一切只是一转眼的时间发生的事,张赵二人受伤虽然不轻,却都是外伤,早就有巡夜军士进来,点亮了牛油灯,然后扶起张赵二人,还有人去请鬼见愁,也有人去请王爷,而黑衣人惨呼一声后竟然晕过去,有人过来用牛筋捆绑黑衣人,却发现他两只手腕部竟然都被捏断了,断口处一圈黑淤,是被人用两只手指捏断的,众人无不大骇,只看到他一挥手,没想到这一挥手时候竟然将黑衣人两只手腕都捏碎了,如此快的身手,让所有人都十分骇异。

格格身前已经站满了人,发现救自己的是马神,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众军士用牛筋将黑衣人断手处牢牢捆死,黑衣人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跑不了了,与此同时,王爷也带兵赶了过来。

王爷进来,听完汇报,十分感激马神,来到马神面前,却见马神望着沈天,满脸关怀的表情。

王爷没有说什么,对手下人吩咐,拿来冷水,淋在黑衣人头上。

马神看沈天只是昏迷,生命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走到黑衣人面前虚点几下,黑衣人身体巨震,醒了过来。

黑衣人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什么都没说,把眼睛闭上了。

马神冷冷地道:“你可以说出你的同党在哪了。”

黑衣人却似乎什么都没听到,连头都没有抬。

就在此时,鬼见愁走了进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张赵二人,忙上前要去救治。

他刚要上前,就看到马神两道冷冷的目光射过来,吓得他马上站住了。

马神走到王爷面前拱手低声道:“王爷,我们还是把他交给格格审吧,反贼牙咬的很紧,我们是问不出来的。”

王爷十分诧异,但是他十分信任马神,何况他刚救了自己的女儿,他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众人都出去,看黑衣人受的伤,也不会威胁到格格,有军士抬张赵二人走了出去,马神让鬼见愁跟沈天去了自己帐篷,而张赵二人,鬼见愁只是送了点伤药,竟然不敢治疗。

马神看鬼见愁送沈天回去,才独自去了王爷的帐篷,王爷坐在书案上,似乎等着马神。

马神来到王爷面前,稽首到:“王爷,此人就是上次在帐篷上偷听我们谈话的人。”

王爷虽然早就猜到,听到了答案还是很诧异,问道:“道长认识他?”

马神摇头道:“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是他的轻功,在全天下也不多,这个是断然错不了的。”

王爷点头,武功王爷是不懂的,但是他知道马神是绝对的权威。

“此人已经潜伏了近半个月了,每到三更,他就来到格格帐篷上,似乎把这里当做了客栈,白天时候去临近城镇投宿,我跟过很多次,没发现任何同党。”马神道。

王爷更加吃惊问道:“他竟然潜伏很久了?为什么没人发现他呢?”

马神笑道:“以他的身手,我们军中是很少有人能发觉的,不过他可不是为了害人,他似乎对格格有非分之想,因为上次在谷口,如果不是他拦阻,格格已经遇害了。”

王爷点点头,格格容貌俊美,被誉为大清第一仙子,这个是不难理解的。

马神继续道:“可是这次是他单身一人,所以我们无法抓住他的同党,希望格格能劝降他,还有就是格格的安全,张赵二人在军中或许是无敌,但是在江湖中,连第三流都算不上,格格的武功也需要修炼,我希望王爷能在军中以比武形式为格格从新选择侍卫,因为咱们军中还是藏龙卧虎的,而格格的武功,我会抽时间点拨点拨。”

王爷十分高兴,忙点头答应,他知道马神的能耐,如果马神愿意帮忙,自己女儿的武功一定会突飞猛进的,却不知道其实是被马神利用了。

其实马神这样做是有目的的,他早就发现了黑衣人,并且也跟着很多次,只是找不到对方的同伙,他有足够的耐心,不过沈天不肯学武功,他也就得不到想要的武功秘籍,让他很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后来他忽然想到了这神秘的黑衣人,他知道此人的目的,当然也知道沈天对格格的那点小心眼,于是他利用沈天找到张赵二人,又忽然划开帐篷,让黑衣人进格格的帐篷,然后打伤张赵二人,黑衣人想逃走,却被他的棋子挡住,不过他没想到沈天竟然被黑衣人打了一掌,他十分恼火,所以断了黑衣人两只手掌,然后他找王爷,王爷果然同意选格格的侍卫,等沈天好了,他就可以以做格格的侍卫为由教沈天武功,进而套出沈天的武功,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让沈天和自己一起学,这样才安全,否则万一沈天给的是假的武功秘籍,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等全部学会了,他再杀了沈天,自己就是真正的天下无敌了,而且据说张三丰活了几百年,这神功肯定能延年益寿,自己也可多颐养天年。

王爷却没想这么多,当然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些事,不过他明白,有马神在,自己就多了一个护身符,对马神,他是十分信任的。

沈天虽然受伤,但是却没有大碍,每天依旧服食毒药,内力也一点一点恢复,等他好些了,马神就要传他武功,开始时候沈天说什么都不同意学,后来马神让格格和他一起学,并且告诉他,如果他不学就必死无疑,而学好了可以竞选格格的侍卫,沈天才开始学,马神当晚高兴的梦里都笑了。

就这样,沈天开始和马神学武功,沈天把《大道神功》背出来,马神参详着传授给沈天,自己也专心地参悟,因为沈天要参加格格侍卫的竞选,所以马神主要传给他的是轻功,保护别人的防守神功,还有简单的擒拿手,虽然是简单的擒拿手,但是马神岂是凡人,而张三丰《大道论》转化的《大道神功》更是天下无双的武学巅峰绝技,所以沈天武功突飞猛进增长。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约定的格格侍卫竞选的日子终于来临了,张赵二人在做格格侍卫期间,偶有骄躁,所以这次大家都想来竞争,把二人挤下去,而张赵二人因为骨折,所以到现在还没恢复,众军士组织着在军营正中空旷之处搭建起一个平台,平台四周用横木护住,四外全都可以站观众,军营中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所以有这样的热闹,所有的人都准时会参加,竞选分两天,第一天分组逐对比拼,淘汰一半,第二天开始进入淘汰赛,也就是上场一个优胜者,然后别人来挑战,连胜两场者休息一场接着打,总之最后决出三个优胜者,比武期间刀枪暗器毒药什么都可以用,伤人死人不用偿命,但是连死两人的取消资格,

军营中从来都是藏龙卧虎,毕竟是一个每天杀人砍人的地方,如果没有两下子,是活不下来的,而且现在大清军队中,蒙满汉等多民族人都有,大家当兵其实都是一个目的,活下去,也有很多人是闯了祸无处躲,躲在这里是最安全的,毕竟没人敢来军营中抓人,还有人是避仇,当然也会有人就是喜欢杀人,而杀人不偿命的地方当然就是军队了,所以军队中不乏武林高手江湖大盗。

在军队中想活下去,在战争中能保住性命,当然需要自己有两把刷子,所以军中几乎很多人都有点自己的特长,第一天比赛可以说毫无悬念,但是却涌现出很多深藏不露的高手,十几组获胜的人员中,有几个人备受关注,第一个,是一个瘸子,人们都叫他恨地不平,此人当兵十来年,在一次攻击中被对方的羽箭射穿了右腿,韧带断裂,从此变成了一个瘸子,以前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士兵,受伤后为了能在军中呆下去,他苦练自己的左腿,因为他知道,他这样的人一旦离开军队是会被饿死的,所以他十分刻苦,每天对着一个石墩踢,每天踢七八百下,后来军营不断搬迁,他就随便找一个石头踢,开始的时候还用帆布包裹,后来干脆就是用血肉之躯踢坚硬的石头,这样练了两年有余,有一次队伍开战,他竟然发现自己的左腿威力无敌,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他一脚就能踢昏,然后上去一刀结果了性命,就这样,一场仗打下来,他因为斩敌十五人,成为当时的作战英雄,但是因为他是一个老粗,所以从没升官,他也只求能在军中呆下来,这次来竞选,也是别人推他出来的。

第二个是一个瘦子,说他是瘦子,一点不夸张,因为他几乎全身没有几两肉,一件特别特别小的军服,就像衣服架子一样挂在他身上,他手上全是青筋,撩开衣服,肋骨一根一根,瘦的吓人,但是他的身手却是十分的快,在他身上藏有两把尖刀,据说他只会对敌人一个地方下手,那就是脖子处的大动脉,而且几乎从没有人能躲的过去,第一天比赛,他和对方约好了,如果他的刀背从对方脖子上划过,就算对方输了,对方答应了,可是公证人刚说开始,他的刀背就划在对方的脖子上了,对方大呼不算,于是公证人说从新开始,结果把他惹生气了,对方攻了三招他都躲过去,然后他的匕首划在了对方的脖子上,顿时血染赛场,幸好他划的不是很深,而且鬼见愁在旁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个人却是一个十分奇特的人,这个人是一个农民,来军中才不足两年,但是却是十分出名,因为他逆来顺受,从不争辩,从不和人吵架,别人拳打脚踢他都不在乎,据说他是一个地主的长工,他父亲本就是一个长工,后来和地主的仆人生的他,他从出生就是地主家的奴仆,后来父母双亡,他从小就像一只狗一样在地主家生活,住的是狗窝,每天搂着狗睡觉,吃的是狗食,地主家的孩子每天打他,他从小就是在拳脚棍棒中长大的,开始的时候拳打脚踢就能让他爬不起来,后来越来越大,即使是棍棒也打不伤他了,老地主死了,小地主长大了,却依旧以打他为乐,棍棒伤不了他,竟然用刀剑,他经常遍体鳞伤,但是也学会了一种别人无法拥有的能力,就是身体受伤能迅速恢复,并且拳脚棍棒伤他不得,后来有一次,他被打的时候地主正在喝酒,就让人灌他喝了很多酒来折磨他,结果他凶性大发,多年受到的侮辱在那一刻爆发,他抢了一把刀,把地主和打他的所有人都给砍死了,杀了十多个人的他无处躲藏,之后跑到军中,因为性格如此,他依旧是逆来顺受,从不反抗,但是在做战的时候,表现的是异常凶狠,当人们知道他下手如此狠毒之后,就再没人敢找他的麻烦了,据说在初赛时候他任人打了十几拳几百脚,最后一拳把对方的下巴给打脱了。

还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不知道是哪个军中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年龄多大,按说这样的情况,应该以真面目示人,但是这个人竟然黑衣黑巾蒙面,而公正人竟然也不说什么,和他对敌的人,还没出手就被他一掌打飞了,然后他感觉不过瘾,又换了三个人一起和他打,结果都没过几个回合,就被他打败了,众人只说他武功深不可测,甚至无人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武功,什么套路,十分神秘。

其他人就没什么好表现了,沈天表现也平平,和对方游斗了很久,被对方打了很多拳,最后像侥幸一样抓住了对方的咽喉要穴,才勉强获胜,把马神气得直想骂他,很多精妙的武功他不会应用,很多取胜的机会他错过了,最后竟然让人给打了很多拳,实在是笨的要死。

当天晚上马神把沈天训斥了一顿,告诉他在什么时候应该用什么招数,其实沈天也知道,只是临敌经验不足,等明白该用什么招数能获胜的时候,时机早就过去了,不过马神的训斥让他的武功上了一个台阶,他终于知道,不是想明白了再出手,应该是顺其自然,挥洒如意,如行云流水,不受思想控制地出招,其实这正是武当太极武学的真谛,只不过他参悟的太晚了,但是虽然算是后知后觉,却比很多人一辈子不知不觉要强的多,如果不是他体内有几十年的功力,他也是不容易参悟到的。

转眼第二天到来,经过短暂淘汰,剩下的只有这几个人,第一个,恨地不平胡瘸子,第二个,瘦毛杆徐东风,第三个,苦大仇深张世耕,第四个,黑蛇,无名无姓,第五个,也是大家最不看好的,沈天。

五个人抽竹签,看谁最先上台,结果很不幸,沈天竟然抽到了第一个,虽然五个人能剩下三个,但是毕竟要找出一个领头的,所以剩下的人都十分庆幸。

沈天还没上台,台下已经大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简直比作战时候还兴奋,平台四周挤满了人,鬼见愁,马神,军中有威望的人都坐在平台旁边的几个椅子上,算是评委,沈天走上平台,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不禁感慨万千,他无心做什么第一,也不想有什么成就,他只想去保护格格,仅此而已,自从听了梁若愚的故事,他就深深感觉到自己被震撼了,他想给格格幸福,绝不让悲剧重演,也许这是他惟一的想法,至于是不是能做到,他不知道,他想到了师傅,自己那个从未谋面的师傅,一个普通人,对感情的执着追求,终于打动别人,他相信自己能和师傅一样,愿意为格格付出一切,哪怕吃更多的苦,受更多的累,他都无怨无悔。

沈天站在台上,环顾四周,然后心底默默祈祷,一定要打败所有人,要成为格格的侍卫,他暗运真气,体内七十多年内力瞬间流转全身,衣服也如充满了气一样,鼓荡起来。

下面千万兵士大声狂喊,为沈天助威。

抽到第二的是恨地不平胡瘸子,胡瘸子看了一下下面的人,然后爬上擂台,他十分自信,因为昨天他对所有选手都有所了解了,知道沈天昨天胜的很侥幸,他相信自己能一脚把沈天踢下台,如果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怕他会后悔参加这次比赛。

胡瘸子上台,和沈天对面站立,沈天举手行礼,胡瘸子轻蔑地对沈天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从这个台上自己跳下去,就免去别人把你抬下去了。”

沈天听到他如此轻蔑挑衅的语言,十分不高兴,冷冷地道:“你最好还是马上下去,否则两条腿都断了,以后就没法走路了”胡瘸子最恨别人说他瘸,尤其像沈天这样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他十分生气,对评委席一拱手道:“各位评委,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素有军中铁面的刘参将拿起手中的木锤锤在桌子上道:“开始。”

沈天回头拱手,还没等回头,胡瘸子如一阵风忽然就到了他面前,沈天没想到一个瘸子竟然行动如此迅速,还没等反应过来,身上就被胡瘸子踢了一脚。

原来胡瘸子十分生气,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让他吃点苦头,让他当众出丑,所以一看木锤敲在桌子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过来,虽然他一条腿瘸,却正是因为这个不足他才苦练自己的行动,虽然是瘸子,他却比正常人行动迅速的多。

沈天果然猝不及防,眼看躲不过,只好一咬牙,任胡瘸子踢在后背上。

胡瘸子一看沈天躲不过,内心十分高兴,他只想一脚把沈天踢下擂台,不想踢死他,所以只用了六分力,“嘭”的一声踢在了沈天的背上,台下众人都惊呼一声,因为大家都知道胡瘸子有多厉害,近两年他的腿更是十分厉害,他在踢石头的时候能把巨石踢得石屑纷纷,那些石头都是坚硬的花岗岩,而他通常都是穿短裤,赤着腿在踢,眼见他踢在沈天背上,惊得众人十分骇异,近两年上阵,他能不用刀枪,敌人只要被他踢一脚,必死无疑,所以众人都认为沈天必然会被踢飞的。

沈天挨了一脚,向前迈了一步,虽然他感觉踢的力气十分大,但是却没什么大事,他还以为是胡瘸子踢的力气不大呢,哪成想到是自己体内七十年的真气内力抵挡了这一脚,如果是常人,早就被踢飞了。

胡瘸子踢了沈天一脚,本拟一脚把他踢飞,结果却发现沈天只是身体一晃,然后就若无其事了,还震得他腿十分疼,似乎比踢在石头上还硬,他十分吃惊,退后一步,然后连环十三脚踢了出来。

沈天挨了一脚,却不知道趁对方招数用老之后反击,还没等想起用什么招数来对付胡瘸子,却发现胡瘸子旋风一样踢了过来,他根本无法反应,被对放踢在了身上,一阵爆竹一样的声音过去,他身上挨了十三脚,沈天向前迈了几步,感觉没什么大碍,挨最后一脚的时候他看到了胡瘸子的破绽,挥手砍在胡瘸子的脚心上,胡瘸子感觉一股大力击来,连翻了三个后空翻,摔在了擂台上。

台下众人都疯了似的狂喊,被两人精彩的招数震惊了。

胡瘸子摔在地上,一咕噜爬了起来,却是没受什么伤,只是腿被震得麻木了,他被惊呆了,实在想不到天下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武功,也幸好沈天不会运用内力,不然早把他震伤了。

马神脸色十分不善,没想到沈天竟然如此笨,自己调教了这么久,遇到一个普通的高手竟然缚手缚脚,竟然被人踢了这么多脚,真给自己的门派丢脸。

鬼见愁知道沈天在和马神学武功,十分羡慕,知道以马神的修为,就是教自己一天,也能抵得上苦练十年,可惜现在自己武功全失,虽然马神说沈天能让自己恢复功力,可是看沈天的武功,不知道哪辈子的事呢,他不知道,马神现在已经知道如何恢复他的功力,只是没告诉他而已。

沈天见胡瘸子摔出去,心中大定,开始展开身法在胡瘸子身旁游走,并且把自己学的擒拿手施展出来,胡瘸子左躲右闪,不敢近前,幸好沈天招数不精,所以他才能支持不倒。

胡瘸子见沈天招数虽然精妙,却显然是不够熟练,于是看准沈天的破绽,猛然一脚踢了出来,这一脚是胡瘸子毕生功力的凝聚,实在是非同小可,胡瘸子的腿太快,沈天根本没机会躲闪,幸好他在学擒拿手的时候有一招专门抓别人足踝的招数学的很精,其实不是很精,只是因为简单易学而已,所以在仓促之间他右手成鸡爪型,向胡瘸子抓过去。

胡瘸子刚要踢到他身上,却发现他的手抓了过来,他心里想的是,以自己这开碑裂石的一脚,如果踢中他,必然让他吐血而亡,本来他没想要沈天的命,但是因为刚才摔了跟头,沈天让他颜面扫地,并且长时间无法取胜,他已经十分焦躁,所以这一下用上了十分劲,对沈天抓来的手不躲不闪,“忽”的一下硬硬踢了过来。

强劲的腿风灌得沈天睁不开眼,他已经无法分辨对方腿踢过来的有多猛了,感觉胡瘸子的腿似乎踢在了自己手上,震得自己虎口发麻,他感觉胡瘸子的腿十分霸道,怕自己被踢伤,所以下意识地把手合上了,并且用了很大的力气,无心之中,体内真气迸发,右手食指、拇指是手阳明大肠经和手太阴肺经的两处重穴,两个经脉真气汇聚,胡瘸子虽然苦练腿功,但是却没学过上乘内功,怎么可能抵受的了,胡瘸子踢实,本拟把沈天踢飞,结果没想到如同踢在了一个大铁锤上,他还没等抽腿,就感觉腿一阵剧痛,然后他就听到了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啊”的一声惨呼,然后倒在了地上。

沈天下意识地放开了胡瘸子的腿,他感觉胡瘸子硬如钢铁的腿忽然就变得像面条一样软了,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看到胡瘸子躺在地上惨呼,脸上像豆大的汗水滚了出来。

台下众人停止了呼喊,一起看着台上,鬼见愁奔过来,一检查胡瘸子的腿,对大家到:“胡瘸子左腿残废,失败,沈天获胜。”

台下众人有人欢呼,也有很多人唏嘘,更多的人是不信,还有人惋惜,胡瘸子人不坏,而他是以腿功走天下,本就一条腿残废了,这一下是彻底完了,众人不禁对沈天怒目而视,虽然他获胜了,但是感觉他太残忍了。

沈天却没想到自己的一抓竟然有如此厉害,茫然若失地看着胡瘸子,想去伸手扶他,却又不敢。

胡瘸子疼得抱住腿,满地打滚,他的一条铁腿,竟然就这样废了,不禁废的是武功,更是一生,自己这一辈子算是毁了,不知道哪天,自己会被抛弃,然后孤独地死去,他看着沈天,眼中像要喷出火来,沈天下意识退后两步,鬼见愁点了胡瘸子的昏睡穴,然后让人抬了下去。

沈天站在那里,虽然是一个胜利者,他的内心却充满矛盾,这样的结果是他不想要的,他想要自己的命,而自己却弄残了他的腿,究竟是谁对谁错呢?

沈天错了吗?他只是想保护格格,所以才参加比赛,参加比赛他也没有伤害别人的心,虽然开始的时候说狠话,那只是反驳胡瘸子,其实他的内心十分善良,根本没想过伤害别人,可是最后却捏断了胡瘸子唯一的好腿,这无心之过算不算是错呢?

胡瘸子是一个好人,在军队中和他交好的人特别多,他还在行军打仗的时候照顾身边和他一起奋战的战友们,很多人都被他保护过,虽然有残疾,但是胡瘸子却从来是最积极的,也从不因为功劳卓著而骄傲,很多人都盼望他能取胜,但是这次他太自信,太锋芒毕露了,结果遇到他认为乳臭未干的沈天,然后一败涂地,连腿也废了,难道是他错了吗?他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活,不过是想证明一下自己能行,也是想尽自己的所能去保护格格,因为整个军队所有人都对格格十分尊敬,格格经常和众人一起吃饭交流,有时候参加大家举行的篝火晚会,有时候会自己买很多肉食,分给大家,对所有军士都一视同仁,很多人都愿意和她一起打仗,即使失败了,也不会有一个人怪罪她,胡瘸子只是想保护她,没有一丝其他的想法,可是最后却如此惨败,难道真的是他的错吗,那他又错到哪了呢?

其实,天下的事,又有哪件事是真的能分的清是对是错呢?

有时候,一个人有缺点,不足,不一定是坏事,也许恰恰是他的一个机会,老天在夺走一个人一样东西的时候,也同时会赠送给他另一个东西,而且上天是从不吝啬的,送给他的一定比他失去的还好,胡瘸子虽然失去一条腿,结果却得到了另一条无敌的腿。

可是有时候人有极大的优势的时候也不一定是好事,因为他也许他会因此失去的更多。

所以,天下事,是好是坏,是失是得,谁又能说的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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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为一切都会瞒着小祖宗很久很久,最起码宫少是这样想的,可是二少是重生的;原来以为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弟弟,最起码二少是这样想的,可是宫少并非如此。天底下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不在我身边,而是你在我身边你却无法留意我的存在……总的来说,这就是一对ZZ男同相爱相杀的故事。特批:总攻大人病态占有欲太过于强烈,红色警报!红色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