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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Party

下午在公园里玩的有些累了,晚上,阿木说带子如出去好好放松放松,他们参加了一个Party。

Party的地点在阿木学校附近的酒店,给一个哥们庆祝生日,档次不是很高,毕竟大家还是学生,主要是在一起聚聚开心开心,那就是最好的,有个场所就行,环境倒是其次。

不过,在学生所处的这个层次,有这样的场所还算不错的了,有的人还在这里大摆婚宴呢。聚会的场地有个不小的弧形舞台,大概高出地面3公分。舞台的后面用深红的垂地帘拉的严严实实的,上面还写着几个大字,某某和某某喜结良缘,怕是还没来得及撤吧,还有个大大的“囍”悬挂在正上方。垂地帘上还依稀留存了几个小彩球和小彩带,从窗户外吹来一阵阵清风,他们就不停的随风的方向摆动,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有点节奏感,在风中翩翩起舞,这小小的亮丽色彩给整个场地带来了喜气和生气。

舞台下面的场地也不小,至少能摆十来桌吧,这给小户人家摆婚宴算是正合适了。舞台上铺着厚厚的大红地毯,显得隆重而神圣。弧形的正中间大概一米左右的宽度,也铺上了长长的红地毯,一直延伸到门口,应该是给新郎新娘步入婚礼的通道。通道的两旁放着高高的白色雕花的圆柱体,圆柱体的上面张开成花瓣状,并列排开,大概两米左右一个,总共也就十个,想必是象征着十全十美吧。圆柱体是用来放花篮的,这会儿花篮早就撤了,可能怕被别人顺手牵羊吧。

子如看着这个还有些喜庆的场地,若有所思。她觉得这些离她还很远,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她不是个悲观的人,但她自由惯了,不喜欢受到什么约束,她不太适合婚姻,至少现在她还是这么认为的,也许是她还没遇到那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吧,难免对婚姻有些失意。

别看她现在和阿木,相亲相爱的,相依相偎的,但他们心里都很没谱的,不知道下一刻会是怎样?她知道她不是他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也是的,他们在一起完全是两个寂寞,互通有无罢了。明天如果遇上能顺眼的,这种脆弱的温存就将化为乌有。

想到这,子如不禁打了个冷战。

阿木的手在子如的腰间,感受到了子如颤抖,他温柔的问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子如不想让他扫兴,她本来就没什么事,就回答说:“没事的,我很好,可能是刚才吹来了一阵冷风,让我不寒而栗了吧,我在北方就怕这个。”

阿木心疼的把子如搂的更紧了,安慰她说:“小宝贝,别怕,有我在你身边,我会时刻温暖你的。”

子如觉得身子是暖和了很多,但他们的感情也就只能仅此而已,他给不了她未来,她也是。但至少这一刻,他们相拥在一起,相互取暖,那么就不需要那么悲观的面对,毕竟在一起的时间是有限的,既然选择在一起那就应该高高兴兴的,让彼此都有美好的回忆,留住这份爱情的甜蜜。至于婚姻,还是暂时抛在脑后的好。

子如看着这么大场地,觉得应该晚上有不少人要来,他们因为没什么事,所以来的算比较早的,零星的有几个人也来了。阿木和他们一一打好招呼,并把子如介绍给大家,子如笑着一一问好。陆续来了很多人,应该是快到点了,寿星一脸春风的,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会场中心,大家给他找了个正中的位置坐下,其他的人也一一圈坐下来,Party正式开始了。

子如环顾四周,坐了三桌,大概三十号人吧,想必阿木的这个哥们,家底比较殷实,要不也不会一个生日就这般隆重的铺张浪费吧。也许是其他地方坐不下,只能在这个小会场吧,这正迎合了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的心。

阿木原先并没有和子如商量,也许他只是想让大家认识一下,在哥们面前炫耀他的女朋友,没有想太多。不过这种party子如参加过很多次并不会怯场的,只是阿木没说要把她一下子介绍给他的那么多哥们,她可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和责怪,她可是一直比较低调的。不过话说回来,反正这么远,现在认识一下也无妨,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子如知道男人都爱面子,当着这么多人,尽管心里有不快,也不该表露。她要表现的尽可能的得体大方,这样阿木才会觉得有面子,心甘情愿的把她捧在手心。

她坐在阿木的旁边,显得很文静,话不多,始终面露微笑,让人感觉很和善,不过她骨子就是个很和善的人,不需要去做作的。无论谁在说话,她都很认真的听,有时候还会表示默认的点头。言行举止都很稳妥,让人无可挑剔。阿木哥们一口一个嫂子,一口一个弟妹的叫着,似乎真是那么回事,让她感觉腼腆起来,小脸白里透红,更添几分姿色。

阿木显得兴奋了点,有点大男子主义的感觉,时时护着身边的小人,什么都替她决定了,但不缺乏温情,在喝酒聊天的空隙也不忘给子如夹些她喜欢的菜肴。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他喝了不少,带子如也喝了不少,满脸红彤彤的,但没看出有一丝的醉意,反而越战越勇了。

他们俩坐在一起,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不时有哥们跑过来和阿木耳语,阿木一边很满足的笑,一边深情的看着子如,看来今天他是收获颇丰,喜上眉梢。子如低着头品尝他给她的美味,装作没看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密空间,她不会干涉太多。

在这圈里,子如算是新人,当然就成了大家起哄的对象。一会叫唱歌亮嗓的,一会又有人相邀跳舞的,更多的是敬酒的,这可把子如忙坏了,一圈圈的下来,她把刚记住的几个哥们的名字又弄迷糊了,不知道谁是谁了,就是好记的名字也对不上号。不过,散场过后,真的又是谁认识谁呢?

还好有护花使者随时保驾护航,子如应对自如。不过,也多亏了她在校无聊时学了一些东西,应付这样的场面足矣。

参加了校舞蹈团,既能锻炼身体,又能保持婀娜多姿的身材,还能培养个人气质,真是一举多得。有活动的时候在大众面前好好的露个脸,看见别人欣赏羡慕的眼神,她觉得很知足,自己也就更有力量。

她酒量一直就不错,这好像有点遗传因素,但这个也靠平时多练的,她学的专业以后工作难免会有很多应酬,为此她也早做安排,免得以后出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人看不起。

阿木和子如深情合唱了一首《选择》,大秀恩爱,不管是否跑调什么的,至少那种缠绵的氛围是有的。又和大家一起唱了生日歌,祝贺寿星。

当灯灭的那一刹那,阿木迅速的在子如的脸上轻啄了一下,子如的脸腾的蹿红,掐了他的腿,柔声细语伴带责怪的说,“讨厌”。旁边似乎有人听到了,故意高声说,有人等不及了。大家哄笑起来,弄的子如面红耳赤,羞羞的低下了头。

吃蛋糕的时候,寿星的衣服和脸上都被涂了奶油,子如和阿木也没逃脱,说是要占些喜气,大家欢声笑语一片,既然开心,这点奶油算什么呢?子如觉得脸上粘糊糊的很难受,悄悄拿纸巾将奶油擦掉,也仔细的把阿木脸上的擦了,衣服上有些还是擦不掉,只能用水洗了。

吃完蛋糕,就放了轻音乐,大家跳起了慢三,阿木牵着子如的小手也步入了舞池。其实阿木自己并不怎么会,但他知道子如喜欢跳舞,她带着他跳应该是没问题的。虽然他们的步伐很慢,但阿木还是不小心踩到子如的脚,好在没怎么用力,不是很痛。子如让他放松点,不跟着拍子走也行,慢三本来就是让彼此放松的,不要因为迎合拍子而放弃本该有的这种情调,那是得不偿失的。

子如依偎在阿木的肩上,他们听着音乐,慢慢起舞,这样阿木显得轻松多了。阿木轻声对子如耳语,“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想了很久了,真好闻,好像是一种天然的香味,和那些香水的味道很不一样。”子如故作惊奇的问:“是吗?我自己还不知道呢?”,其实心里很开心,她也低声腼腆的对他说:“我也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是那种特有的男人味,真好闻。”说的阿木有些不好意思,用脸磨蹭着她的脸,彼此的距离更近了。

Party进行了几个小时,大家依然兴趣盎然,都是年轻人,话题多,花样也多,节目一个接着一个。酒店打烊的时间到了,他们可不管你们是否玩好了,到时间就得走人。

无奈几个意犹未尽的家伙提议去夜场彻夜狂欢。

阿木搂着子如走在前面,几个哥们跟在后面喊他们一起去,阿木看了看子如,转过身去,佯装醉意浓浓,对哥们使了个眼色,哥们立马心领神会,嘴里不停的发出“噢,噢······”的怪声,不再勉强。

人群很快散去,一对黑影在黑夜里缓缓移动,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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