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鹰右手握着那把剑,左手手诀一引,便使上了玄门真法“太苍真诀”。但见一束玄白色的光芒顺着玄鹰的右手注入了剑柄里,那钝剑的剑身也微微地颤动起来,似乎是在响应者主人的呼唤,玄鹰见此大喜,忙闭上双眼,凝神去感应剑的异处。
但见剑柄上的黑龙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白光,顿时把整个石洞照得透亮无比,而石洞原本光秃秃的墙壁上也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符号来,这些符号有序地排列着,或许这是天神的文字,因为并没有人能够看懂他们,玄鹰是肯定不懂的,当然在某一间石室门口驻足观望的那老人也是不行。
此刻那老者脸上露出了震惊,看着这一向,满不可思议地嘟囔道:“赌对了,是他,就是他。。。。。。”自言自语后则是满脸的狂喜,看那老人的样子,似乎玄鹰这个徒弟是收定了。
而引发次异象的玄鹰,只是再感受到那充满石洞的光芒时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而后便像是坠入了某种幻境一般,感觉眼前白光一闪,便昏昏沉沉地想地下落去,周围也变得一片空白。
但现实中的玄鹰竟像拜托了地心引力一般,握着那把钝剑漂浮了起来。若是凝神看去,他的额头上还出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符号,那符号的种类与刺客倒映在石洞壁上的那些极其相似。
幻境里的玄鹰终于停止了下落,但那四周的虚无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正当玄鹰想弄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时,一个苍老而孤寂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同时也解答了他的疑惑。
“此剑名碎空,乃是我毕生心血,除了我,你将是他的第一个主人,望你好好珍惜……”那苍老的声音道。
“是谁?”被突然打断了思绪的玄鹰被吓了一跳,而后惊恐地叫喊道,但是眼前依旧是一片虚无,毫无有人的痕迹。
半晌,那苍老的声音才又响了起来:“孩子,别担心,我没有恶意的,我名临云子,肉身早已腐烂多年,我乃寄体在此剑中,时间不多了,现在你一句也不要问,听我说,我说完了能领悟多少全凭你的造化。”
“可是……”玄鹰正待开口相询,突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临云子,好熟悉的名字。”玄鹰边想边在脑海中急速地搜索着。
玄鹰眼前的场景一变,只见宽阔的旷野里,一个衣着破旧的男子手持着一把宽阔的钝剑这样对天大吼道。他在旷野中昂首而立,剑指长空,那姿势,那气魄,充分的显示出了他与天一战的坚强决心。
“贼老天,你以为你只留下一些残破不全的法门就能奈何得了我?今天我看看你能有多大能耐阻止我?”很明显,那声音当时出自此人之口。
轰隆隆……轰隆隆……
乌云翻滚,雷鸣阵阵,天空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没有过多的话语,回答他的只是一道道柱子般粗细的闪电。
闪电顺着那男子指天的钝剑劈下,把他的脸烧得漆黑,但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大笑道:“哈哈哈哈,贼老天,你就这点本事吗?你以为这样就能奈何得了我?开什么玩笑?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实力。”连续的喊出三个问题,那男子浑身的气势顿时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
语毕,他的头发猛然变得雪白,就连衣服也被他所爆发出来的强绝修为给撕得粉碎,露出了古铜色的皮肤和干练的肌肉。他的动作也没有停歇,只见他身体猛地腾空而起,左手也引出了手诀,那柄钝剑也随之放出了一道巨大光剑。
他控制着这道硕大的光剑再次向天空斩去,那一往无前的光剑甚至把翻滚的乌云都震开了一个大洞,露出了明亮的太阳。
玄鹰看着这场面,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但是心却被深深地震撼住了,甚至拿人每一次处在上风时,玄鹰的心就放松一次,每一次落于下风时,玄鹰就为他担忧一次。
虽然乌云被震开了一个大口子,但是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猛然一道金光降下,那光芒笼罩了整个天地,甚至把大地都轰得粉碎,空气里到处飞舞着被炸起的尘土和石块,但那白发男子手中的钝剑依然遥指天际,毫无退缩之意。剑身周围爆发出一片炽烈的白光与那金光抗衡着。
一白一金两道光芒在天空中缠斗,一时间竟是难以分出胜负。
不屈,绝对的不屈;顽强,绝对的顽强。或许这样的形容根本不足以说明那人所表现出来的勇气。
当然也没有说明形容词能够形容那种勇气了,试想一个人能够与天斗上那么多回合而不败,这本身就是一个令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了,更何况造出词语来形容呢?
可是人力终究不能胜天,尽管那白发男子的能量已经使得那从天而降的金光微微的放慢了脚步,可是不多时,那白光还是被金光所吞噬了……
玄鹰看到这里不禁升起了万丈豪情,但是又为那人而惋惜。自言自语道:“何时我也能有这样的实力啊?”
还未等他想完画面又变,这次玄鹰似是回到了太苍山天机峰的绝壁下,但此刻的绝壁与玄鹰平时所看到的根本不同,这时候的绝壁上出现了一行行金色的小字:
夫修道者,讲求清心寡欲,引天地灵气入体,以无欲无求之心,方能炼化其为己所用,从而拥有神鬼莫测般威力。。。。。。
那金色的小字一个一个从玄鹰的脑海里闪过,就像是别人用刀子把它们可在玄鹰脑子里一般,疼的现实中的玄鹰捂头大叫,可是,那神秘老者似乎是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一样,只是走到他面前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帮助他度过眼前的危机。
画面再次跳转。
这时候,玄鹰又站在了这个石洞中,可是此刻的石洞却不想先前那般黑暗,一片柔和的白光将石洞包围起来,照出了那些刻在墙壁上的字:
天雷决,碎地决……
若是这些字出现在其他修真高手的眼前,估计那些人都要兴奋的跳起来,可是偏偏此时的玄鹰并不知道这些名字的含义,只是一个劲的捂着头惨叫不止。
“啊……”伴随着一声长长地痛呼,玄鹰终于昏了过去。
玄鹰昏过去后,石洞里的光芒消失了,石洞壁上的神秘符号也随之消失了,而一直握着那把钝剑悬浮在半空中的玄鹰也缓缓地落了下来,但是手却没放开那把剑,似乎他们已经连成一体了。
老者是唯一一个清醒着目睹了是动力的异象的人,他在玄鹰捂头痛叫时就已经来到了玄鹰的身边。
此时他自言自语道:“这是天意。。。。。。天意啊。。。。。。”而后便一把抄起躺在了地上的玄鹰,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了石洞深处。
再次转醒时,玄鹰的眼前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黑暗,他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似乎是想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梦魇,甚至天真的希望自己醒来后还睡在自己在玉苍峰的石屋里。
可是手里的剑和眼前的人却没有给他再胡思乱想下去的机会。
“小子你醒了?”一个佝偻的黑色背影立在玄鹰前方三丈处,又是那个熟悉的低沉而苍老的声音。
“前辈究竟是谁?玄鹰实在不知前辈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玄鹰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躺在石床上对着眼前的的背影用恭敬的声音问道。
可是那个黑色背影似乎并不想回答玄鹰的疑问,他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拜师的机会只有一次,既然你不想拜我为师,那我也不好强迫你,现在你听清楚几件事,这些对你,对你的亲人,对你的朋友,甚至对整个神州大陆都十分重要,今后你的路还很漫长,你今后的表现将对整个神州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你明白么?”
“晚辈不知,还请前辈指教一二。”
这时,那黑色背影突然话锋一转,道:“玄鹰,你记住了,刚才你所看到的并不是什么梦境,你可以好好想想‘临云子’到底是谁,不要像个懦夫一样的不敢去面对,还有,以后若是我们再相见,是敌是友还说不准呢,接下来怎么样做全看你自己了。”
玄鹰没有理解那人的话,但是此刻清醒的玄鹰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出了那临云子的来历。这临云子不是自己的祖师又是谁?这临云子不是那块石碑上笔迹的主人又是谁?
但临云子的底细玄鹰知道了,可为何老者笃定自己会对整个神州产生重大影响可不是现在的他能够理解的,于是玄鹰习惯性地抓了抓头便继续问道:“晚辈愚钝,还请前辈指教一二。”
可是,那老人却剥夺了他最后发问的机会,可怜的玄鹰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就又昏了过去。
而在玄鹰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的耳中最后响起了这样一句话:“不要告诉外人你刚才的梦境和关于这个石洞的一切,就连你最亲近的人也不行。除非你已经有了傲视天下的能力,不然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你刚学到的法术,你手里的剑我且留在这,当你修为达到元苍境界的时候,去天机峰玉璧哪里,那有通向这个石洞的指引,千万保守住这个秘密,不然你将有杀生之祸,切记切记。”
苍老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而玄鹰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出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也出现了玄鹰刚才在幻境里所看到的字字句句,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头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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