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苍派,位于中原太苍山,其修真的基础乃是道家学说,又经几代人的改良,修真法门名唤“太苍真诀”与佛门“天元寺”并列正道两大领袖。但因天元寺乃佛家,最讲究清修,并不常在世间走动,故太苍一门才是真正的正道巨擘,享有极高威望。原本三十年前还有一个神剑宗可以与其抗衡,但不知怎地,一个凌风的叛变竟是杀的神剑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从此一蹶不振。
太苍山地处中原偏东之地,往东去千余里便是“天元寺”,西边乃是天下第一大城中州城,南边则与正道其余两大派,沧海岛和神剑宗比邻。因天下魔门基本都聚集在北方,故太苍派乃正道御魔之要冲。战略位置极其重要。
太苍山,共分为五大主峰,其中以“凌云峰”最为险峻,处于居中位置。围绕“凌云峰”四周的其余各个主峰从北顺时针数下,分别是“玉苍峰”、“松雾峰”、“天机峰”与“望月峰”。
太苍五峰,从它们的名字就可以知道他们各有各的奇景,各有各的故事。主峰得名“凌云”其本因是该峰太过险峻,人站在山下根本看不到峰顶,错以为这山峰可以直通云端。而南方的“天机峰”与“凌云峰”相距约十里,其间通过一座宽三丈的铁索桥相连,传说,天机峰中藏着太苍一派的修炼秘密。太苍派为了能够保护这个秘密,便修了那座横跨两峰间的铁索桥,如此大手笔已不足为奇。
其他的三座山峰,皆因它们的峰上奇景而闻名,在这里我就不一一赘述了。
这太苍山,号称天下第一山,当然不是仅仅靠着山峰的险峻,深究起来,这天下第一山的名头还要感谢这山上的正道巨擘太苍派。
这太苍一派传自神州大陆最早的战神——战天道人,乃是战天道人第三徒弟潇湘子与第五徒君悦所创。
传说,潇湘子与君悦二人本是道侣,在师尊战天道人仙去后,二人结伴游历天下时,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这处风水宝地,于是便落下脚来,开了山门,索性把山门名字也跟此山名叫做了“太苍”。这才有了太苍一派。
而后他们把自己所学所悟全部刻于凌云峰西面的“苍梧峰”上,再加上昔日师父战天道人的诸多战技和诸多对天地之理对修行的领悟,才有了如今的太苍派。他们把原本的山该峰重新命名为“天机”,昭示着这里有着整个太苍山最最宝贵的财富。同时也明示了后辈弟子必须永久的守护著这个“天机”。
潇湘子和君悦二人共收四徒,据说因为徒弟的资质所限,所以潇湘子二人并没有把一整套完整的战技教给他们的徒弟,而是根据各个山峰的五行所属不同,分别传下所属的战技。因为君悦乃一女子,而太苍山上的望月峰阴气最盛,所以那里也就成了君悦的收徒授业之所。
君悦只收女徒,故望月峰也就自成一脉,由君悦的大徒儿菲合传下。
而松雾峰一脉则是潇湘子与君悦二人为了能够多收一些凡人弟子,吧修仙执法教给他们,今后让他们造福人类所创下的,故松雾峰一脉人丁最是兴旺,且有男有女。
其余的两座主峰“玉苍峰”和“凌云峰”则都是潇湘子嫡传,所收弟子也都是门中最最精锐之辈。
但是太苍派的创始人潇湘子与君悦已经过世几千年了,期间太苍一派当然也经过了诸多变故。有正邪大战的战乱之祸,甚至有瘟疫的侵袭,那个时候的太苍并没有什么决定的高手坐镇,所以死伤无数,要不是太苍弟子拼命抵抗,或许连山门都要被人家占了去。
但是老天总是公平的,太苍一派走过了那段最最黑暗的日子,终于又出现了一些天资卓绝的人物,他们经过长时间努力终于恢复了太苍派的辉煌,期间有一个叫临云子的人更是被誉为当时的战神。据说他本是一狂人,虽然是修道中人,但是却没有一点心静修行的迹象,仿佛是他一出现就有那般莫测力量一样。而他的法宝,那把在他手里叱咤风云威力巨大的神剑却在他逝去后消失不见,也不知究竟是去了哪里。
经过几番波折,太苍派也总算了保住了正道大派的地位,风雨飘摇几千年也总算是传到了元辰真人这一代,也总算是变成了一个千人大派。这时候的太苍派四脉的实力已经不像潇湘子是差距巨大,甚至可以说是四脉已经“势均力敌”了,脉脉有人才,则是现在太苍一派兴旺的最好写照。
这天的太苍山,狂风四起,乌云翻滚,天空中响起了阵阵雷鸣,翻滚的乌云层层压迫着那高耸入云的天机峰,就像是要把着高耸入云的雄伟山峰给夷为平地似的,分外吓人。
照常理,大雪后不该有这样的天气,但或许是老天也再为那死去的天骄惋惜吧,竟是降下了并不常见的天气。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今天将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总之天空暗淡,狂风怒号,雷声阵阵,暴雨倾盆,这一切的一切在天机峰上看来就仿佛是世界末日将要来临了一般。
而比那天色更加黯淡的或许只有人的心情了。元辰真人此时的脸色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眼角还挂着泪痕,那道骨仙风的气质荡然无存,他负手站在玉壁殿正中央,痴痴地看着殿内那如玉石般光洁闪耀的绝壁,壁上本没有什么,但是他却在上面看到了好多好多,原本锐利的能穿透人的心灵的眸子此刻变得渐渐地柔和了起来。而他脚下躺着那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一代天骄。
门轻轻地开了,来人一件墨青色的道袍,腰间系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红色酒葫芦,仅有的左臂上则拿着另外一个差不多样式的。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此刻,在这雄伟壮观的玉壁殿里,两个叱咤风云的正道领袖谁也没有说话,剩下的只有天空中那阵阵密集的雷鸣。
哗……
终于,天空似乎也忍不住掉下了泪来,密密麻麻的雨点狠心地砸在了太苍山上,既打破了玉璧殿内的沉默,又不知打碎了多少人的心。
两人的目光齐齐看着地上的尸体,谁都没有先开口,仿佛是想把那些挥之不去的往事多留下一刻。
“大师兄,你走好,你最最喜爱的太苍玉峰酒我给你带来了。”先开口的是那个独臂道人。说罢,他蹲下身子,轻轻地拔开左臂上那红色酒葫芦的塞子,把里面一葫芦的美酒均匀地撒在了元战的身侧,如果仔细看去,他那仅剩的独臂居然在微微发抖。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一把抠掉腰间的酒葫芦的瓶塞,大叫一声“干!”便仰头喝了一大口。
看了看对面的元辰真人,他递过手中剩下的小半瓶酒。
元辰真人本想拒绝,但是再看看那地上安详地躺着的尸体,也没有多说什么,神兽结果,而后便一饮而尽。
紧接着元辰真人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昊师弟,他走了。。。。。。走了。。。。。。”
“是啊,他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问一答都如此简练,但是声音却如此虚弱,虚弱的就像两个饿着肚子的孩子。
说罢,两个顶天立地,甚至说上一句话整个神州都要都上三抖的男人,终于忍不住自己那喷薄而出的感情,竟是“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声音之大,在天机峰的玉壁殿里听来甚至掩盖住了天上的雷鸣,那泪水之汹涌竟是把殿外密密麻麻的雨点都比的黯然失色。
雷声依然在响,雨滴依然在落,望月峰赏月台上,一个婀娜多姿的蓝色身影在上面静静地舞着剑,而那雨滴竟然也像长了眼睛一般不忍心打湿她美丽的脸庞和舞剑的节奏,刚好避开了她。
她独自舞着,时而盘旋向上,时而翩翩向前,那美丽的身段,那绝美的脸庞,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又像一朵鲜艳美丽的奇花。那张放出来的美丽色彩,那喷薄而出的绚烂光华,甚至把望月台周围的那些美丽花草都照的失去了颜色。
她的脸色很平静,但是就是在着平静中,却透着丝丝担忧,她的剑舞很柔美,但是就是在这柔美中却显出了那焦虑的神情,她的挥剑也很坚决,可在这坚决中,人们却不难看出,她的踌躇,她的彷徨。。。。。。
“你还好么?我还能再见到你么?”贝齿轻启,声音温柔的像是要把那北极的冰雪融化。眼角泪流,那清澈的泪水被风一吹便化作了晶莹的宝石消失在了万千雨点中。
远处,元英也是静静地看着这舞剑的蓝色身影,自言自语道:“情这一字……苦了多少人啊!琪儿,但愿你没有选错人吧,哎。。。。。。”
那时,他们都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少女喜欢英雄本来是无可厚非的,可是却因为种种误会,那英雄最终却选择了另外一个人。
那时,他曾成为千万人的敌人,他面对着那千军万马,就像面对着一堆粪土,毫不动容。何等英雄,何等荣耀,如今却已不在。
她也曾这样独自舞剑,他也曾这样独自泪流,可是结局永远都是伤透了她的心。
现在他走了,她虽然难过,但是也只有接受这个她不愿去接受的事实。
现在他走了,她虽然难过,但是总是可以每天都见到他了。
你可曾知道思念一个人是多么的痛?
你可曾知道一个女子一旦深深地爱上了一个男子是多么的执着。
你可曾知道。。。。。。
元英这样想着,也不管眼前的风雨了,也不管远处的弟子了。
风停了,雨歇了。
天地有化为了平静,但是那些痴情人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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