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锥扎在蜈蚣头上,连闪数道白光,大蜈蚣挣扎了会儿,终于动作迟缓下来。过了一会儿,头便不动了。
赵玉枝细看,这抖大的蜈蚣头至少被他扎了十个洞,每个洞中都往上喷着清水般的血液,好像一缕缕清泉。
“蜈蚣死了,你还不出来!”赵玉枝从蜈蚣背上跳下来,对还被蜈蚣尸体盘绕的翡翠说。
“我让它缠的死紧,动不了哇!”
“它都死了,你还动不了?”赵玉枝问。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看仔细,你把这蜈蚣脑袋戳烂了,可是它这么多脚还在活动,紧紧捆着我呢!”翡翠说。
赵玉枝一看,这死蜈蚣的头虽然被扎烂,但它那几十只长腿仍在活动,尤其那些抱着翡翠的一对足,仍是把翡翠紧紧搂着。
“我帮你分开它们。”赵玉枝说完,便近身上前,去用手掰开这些死蜈蚣的腿。
哪知道,你越是掰这腿,这腿就拢的越紧,气的他拿起穿心锥,将抱住翡翠一对对的蜈蚣腿全部砍了下来,扔到一边。
翡翠便像一位躺在两边有床帮的肉床上。
“抱着你的腿全都砍完了,你还不起来,难道等着我抱你起来?”赵玉枝见翡翠仍旧仰面朝天躺在那里不动,说道。
“我中了它的毒,动不了,你把我从它身上抱开吧,这东西太可怕了!”翡翠有气无力地说。
赵玉枝无奈,只得面对面将翡翠抱出去。
由于刚才和蜈蚣战斗,费了太大的力气,再加上他刚刚十岁,一时的冲劲有,但长时间的后劲就差了,所以抱起比自己还高的翡翠,便觉得有些费力。他刚把翡翠从蜈蚣身上抱出,倒退刚走了两步,两腿一软,不由得仰面跌倒,带着翡翠一起跌倒地上。
翡翠比他略高些,一跌倒,刚好趴在他身上,而嘴唇碰到了赵玉枝的额头,牙齿磕在了赵玉枝的脑门上,并且咬下两排深深的牙印。
“你到底怎么回事,恩将仇报啊!”赵玉枝额头被啃得生疼,不禁叫道。
“你小子占便宜了,还嚷嚷什么!”翡翠忙爬起来蹲在一边,气喘吁吁地说。
“我占你什么便宜,我脑门子被你咬破了!”赵玉枝说道。
“谁爱咬你那臭脑门子,这不是你摔倒了,碰到一起了吗,你占了便宜,还不知足,嚷嚷什么,恐怕别人不知道我咬你呀!”翡翠也生气地说。
“呵,你咬了我,你倒有理了,我替你打跑那三个歹人,又替你治硫酸烧伤,又替你吸蛇毒,又替你杀这蜈蚣,你见过哪个男人对你这么好过,你还咬我?”赵玉枝觉得委屈,生气地说。
“得,得,你是个好男人,多次救我,谢谢你了。可是,自从碰见你,我就连着倒霉,你是不是个扫把星啊,就没碰见过好事!”翡翠气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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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了,别吵了,你们这一对死冤家!”黄头发老太婆头疼好像略好了些,他们这一吵,吵得老太太心又烦了起来,于是大声吼道。
“对,我和她就是冤家,救她一次,她就骂我一次,救她两次,她就骂我两次!”赵玉枝做了个鬼脸说道。
“我才不做他的死冤家呢,这么小就没安好心,净想着占女人便宜,等长大了,还不知道要长成什么样子?”翡翠瞪了一眼赵玉枝,脸上现出红晕。
“不管你想不想,可是我看老天爷就是把你们安排到一块了,分不开的!”黄头发老太婆说。
“师父,您别胡说,我才不是他的冤家!”翡翠脸更红了。
“天天骂我,不是冤家对头,又是什么?”赵玉枝颇感奇怪,不禁向黄头发老太婆问:“老人家,这冤家究竟是指的什么意思?”
“嘿嘿嘿,傻小子,连这都不懂,冤家就是指你的老婆!”黄头发老太婆笑了起来。
“冤家不是对头吗,怎么变成了老婆?”赵玉枝又问。
“冤家好似对头,丈夫和老婆如果吵架,不就成了冤家对头了吗?俗话说,不是冤家不相聚,冤家相聚几时休,打情骂俏是常事,其中情意乐悠悠。”
“师父,您胡说什么呀,他这个小屁孩,还是个生瓜蛋子,没长成呢,我怎么能做他老婆?”翡翠嗔怒地问。
“他是比你小,比你小七八岁呢,还是个生瓜蛋子,没长成男人,但有苗不愁长啊,再过几年不就长成男人了,不是说你愿意不愿意当他老婆,而是老天爷是不是让你当他老婆,月下老儿偷偷把红绳系在你们脚下,你们不做夫妻,也得做夫妻,小个七八岁又算什么,这小老头,我和他结婚的时候,他比我大好几百岁呢,红绳也给我们栓一块了,不是也做了几十年的夫妻。”
听到黄头发老太婆的话,翡翠没再说话,而是又狠狠瞪了赵玉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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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找到雪山山顶,也没找到冰蟾。赵玉枝感到失望,翡翠和黄头发老太婆更感到失望,老太婆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看了看四周,这山顶不太大,只有四五门屋子大,哀声叹气道:“说着冰岛上有冰蟾,能治我的头疼,那王八又说冰蟾在这雪山上,咱们从山底下一直寻到山顶,也没见到一只冰蟾,找不到冰蟾,救治不好我的头疼,老天是不是故意折磨我,让我千辛万苦找到这里,又死活找不到冰蟾。冰蟾,你这个东西,到底在哪啊?”
“哦!”赵玉枝耳朵灵,好像听到一声粗粗的声音,随后,便觉得脚下的雪陷落,刚想推开,这硕大的雪山顶竟然裂开道大缝,将这几个人跌了下去。
这雪山顶上有洞?
赵玉枝正想着,发现黄头发老太婆和翡翠都已各踩一把剑,在空中飞行起来。
“你倒是拉我一把啊!”赵玉枝忙对身旁的翡翠喊。
“我的御剑术,载不动两个人,你上我师父的剑把!”翡翠一推,将赵玉枝推倒黄头发老太婆剑上,赵玉枝站到剑上,便感到心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