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你也拿不动,你才九岁多,这剑重四百九十斤,你是个小孩,怎么能拿得动一把近五百斤的巨剑呢?”那小人刚说到这里,只见地上的石剑沙沙震动了一下,上面自剑把腾起淡淡的一层蓝色火焰,慢慢向剑尖烧去,到剑尖消去后,又从剑把腾起,然后再次向剑尖烧去。
这蓝色火苗在剑身上走了两遍,然后消失,石剑仍旧躺在地上,一点也不动了。
“啊,灵啊,这巨剑有感应了,是感应我来看它了吧?”那小人高兴地尖叫道。
“以前有过这种现象?”
“几百年前,我刚找到这把剑时,手握剑把,也出现过一次这种现象,只是那蓝色火花走了一遍剑身,这次竟然走了两次,是看我二世为人吧!”小人挠挠头,“也不对,不是我握剑把,是你握的剑把,难道这剑对你有感应?”
他疑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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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玉枝带着小人到北水城走了一圈,打听到这两年多北水城的黄家和赵家比武,赵家都败了。这几年,北水城的市长,都是黄家的人担任。
近两天,又轮到黄家和赵家比武的日子,如果赵家仍旧战胜不了黄家,就是连输三年了,如果能赢过黄家的话,便能咸鱼翻身。
赵玉枝问一个饭馆老板:“赵家和黄家武功魔力旗鼓相当,怎么这几年都是赵家败,黄家胜呢?”
那老板撇了下嘴说:“听说三年前,赵家得罪了南火城的柳家,那柳家可是魔力武功高强的大家族,每年比武,他们都派几个魔力武功高的人过来帮助黄家打擂,赵家自然打不过人家,所以只得把市长位置让出。”
“您是否知道赵家是怎么得罪柳家的?”赵玉枝又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打擂已经打了两天,如果你想知道详细情况,明天自己到擂台看看就知道了。”老板说。
对呀,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赵玉枝想。
可是回到坟穴,赵玉枝拿着铜镜一照,镜里出现的是个白净,细眉小嘴,眼若秋水好像女孩子般漂亮的面孔,虽然脸长大了些,皮肤较之三年前粗糙了些,但一瞧,仍旧能够让人认出来,自己就是三年前跑掉的赵玉枝。
这怎么去擂台看呀,族里认识自己的人很多,自己突然出现,一定会被埋怨。自从三年前逃跑,并跑入家族禁地,长老和一些打击长会把自己再抓起来,狠狠处罚一顿。
这副尊容,绝对不能前去。但化化妆,脸上涂点黑墨,装成火夫的样子,也不太合适,粘个胡子又找不到材料。
赵玉枝正发愁时,小人在玉锁中突然说:“傻子,你不会吃一颗魔头鱼的魔力魂丹,看能不能变个样?”
赵玉枝一想也对,不妨试试,于是从玉锁中喊出一颗魔力魂丹,吃下肚子半柱香后,只觉得脸上皮肉发紧,有扯动的感觉,拿过铜镜一照,里面竟然出现一个脸色发青,牙齿尖刺,眼珠发红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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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比试,赵家虽然胜了一两场,但大部分还是黄家取胜,锡级的小魔士战斗已经结束,升为铁级或者铜级魔士的战斗了。
赵玉枝挤进人群,眼睛左右寻觅,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便挤了过去,站在她身边。“小姑娘,请问台上站着的小伙子是哪家的?”他粗气嗓门问。
那少女转过头,瞅着面前长相丑陋,红着眼珠的人,客气说道:“那是黄家的人,名叫黄权。”
“他站台上,赵家怎么没人去和他打啊?”赵玉枝又粗着嗓门问。
“刚刚开场,赵家的人一会儿就会上去和他打的!”
“这黄权几岁了?”赵玉枝接着用粗嗓门问。
“他十岁了。”
“你几岁了?”
“我八岁。”
“他是什么级别?”
“他已经升到铜级魔士,你看他眉心的铜片!”
赵玉枝一看,果然看到黄权眉心间有一片闪着紫红色光芒的铜片。
“小妹妹,你是什么级别?”
“我刚升入铁级,你看我眉心。”
赵玉枝看到,久日不见的丫丫也长大不少,脸已变得白而红润,眉毛更加细长,小嘴更加丰润,而两眉之间,赫然出现褐色铁片。
“你敢上去和他打吗?”赵玉枝问。
“我不敢。”
“为什么?”
“我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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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权戴着铁刺护腕,穿着黑衣,一指台下说:“赵家的铜级以下的小伙子,小姑娘,不要害怕我黄权,上来和我打,我让你们几招,上来啊!”说着,不停地用手召唤台下。
台下蹦上赵家一个十岁左右铁级小孩,和黄权过招,没两下便让黄权一脚踢到。又上去一个一十二岁小伙子,也是铁级,个头和黄权差不多,都是一米六多点,和黄权比试,没走二十个回合,又被黄权一掌打倒在台上。
“还有没有上来的,十一二的没了,上来十四五的也可以!”黄权在台上不可一世,一手叉腰,一手又向台下招呼。
赵家这边,半个也没有上台。
“有人上来没有,没有,十七八岁铜级的,银级的也可以上来!”黄权更狂傲了,腆起小肚子大声喊。
“赵勇,你上去吧?”赵玉枝听到丫丫对她身前的一个小男孩说。他这才看清,这一米六左右的男孩原来就是赵勇。
因为自己一直都看到的是他后脑勺,所以没人认出。
“赵勇,上去吧!”丫丫又催促道。
“我打不过他!”赵勇嘟囔道。
“你打不过,也要上去打,不然咱们赵家小孩让他看扁了!”丫丫说。
“看扁就看扁吧,也比在台上输了丢人强!”赵勇低声说。
“窝囊废,如果玉枝哥在,他肯定上去!”丫丫说道。
“别理他了,咱们赵家打不过人家,还不都是因为他。。。。。。”赵勇反唇相讥说。
“他比你勇敢,不管打的过打不过,他都敢和他打,你怎么不敢,兔子胆!”
“你骂我胆小,有本事你上啊!”
“我才刚上铁级,你都是铁高级了!”
“什么高级低级,都是铁级,咱俩是一个级别,我能上,你就应该能上,你说我怕挨打,我上去打他啊?”赵勇冷笑道。
“我上去就上去,没鸡蛋就做不了槽子糕?!”丫丫一赌气,叫道:“让开,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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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打?”黄权看着矮自己几乎一头的小姑娘,有些不相信地问。
“对啊,你不是要和铜级以下的打吗,我是刚上铁级的,和你打,不行吗?”
“你和我打,太,太侮辱我了吧,你不怕我一巴掌把你拍地下,只剩个脑袋露地面,不,只剩下个辫子露地面,连嘴巴和鼻子眼睛都陷入底下?”
“吹呗,吹呗,三年前你和我玉枝哥比,不是手被打个窟窿吗,你的手刚好,就吹开了!”
“那个赵玉枝,不知他用什么魔技和什么神兵利器在我不防备时,把我手打伤的。。。。。。”
“那你也是被打败了呀!”
“那是意外!有本事,你再把他叫出来,我再和他打一场,看谁赢谁输。”
“你知道我玉枝哥不在,你就说这句话!”
“两人别斗嘴了,打吧!”黄家长老说。
“好啊,小妞,你准备好了,我可要开打了!”黄权对丫丫扬扬眉毛,随后,一拳擂了过去。
丫丫一躲,拳没打到。
“呵,有两下子!”黄权笑着说,于是又一拳打去,丫丫又一躲,仍旧没打到。
黄权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左一拳右一拳,不停地打,但是丫丫身法极为灵活,就是打不中。黄权脸色变青了,不光用拳,连脚法都加上了去,但丫丫的步法也更灵活了,每次都要打到或抓到或踢到的时候,丫丫都会不失时机地挪开几寸,让黄权打不到自己。
黄权更着急了,脸色变得铁青,不光拳打脚踢,还时不时地向前飞扑,想一把抓住丫丫。这一扑确实有威力,就差点抓住丫丫的发辫。第二扑,差点抓住丫丫的衣角,吓得丫丫靠台边站着,身子有些蜷缩。
“我看你还往哪跑?”黄权又一个大鹏展翅扑了过来,人们看到,丫丫突然矮下身来,一个铁板桥,像翻跟头一样,身子弓起,双手在头前扶地,抬起右脚只一下,踢在黄权的肚子上,只听“扑”的一声,黄权飞过丫丫身上,笔直地飞下台去,摔了个大马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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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寂静,随后“呵”声一片,有人渐渐地叫起了“好”!黄家长老奇怪,自己的孙子黄权,这大鹏金翅十拿九稳,即便抓不住,到台子边,也会打个折身又翻回来,怎么一下子摔倒台下来呢?
“黄权,起来,再爬上台,这不算输!”黄家长老大声喊,可台下趴着的黄权始终没开口,好似摔晕了一般,半天才摇摇晃晃站起来,走上两步又跌倒了。
“这小丫头用的什么鬼招?”台下黄家人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