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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山中无岁月,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却是已经过了一年多了。现如今正是公元180年,东汉光和三年春了。太行山某处高峰上,此时正站着一黑衣人怀抱一柄宝剑面对着东方刚鱼肚白的天空愣愣发神,仿佛要等初升的旭日。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是位于北方的太行山深处清晨还是很冷的,更别说在山峰顶处了。只见这人三十许岁面容清瘦,但是眼光闪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摄人光芒,而脸上表情也是冷酷非常面上如斧刻刀削般凌厉不已。
这一刻放佛天地间就剩此人一般,身形是那样的孤傲如冬梅,又是那样的冷厉如三九天的凛冽寒风甚至已经淹没了手中宝剑的光芒,更朦胧间觉得这人就是一柄绝世凶剑,不出鞘则已。
如出鞘必然是石破天惊,不见血不回鞘的结局。而这个时候从后山出来一人大概不到二十岁,一身素袍披头散发,脸上有淡淡伤疤痕迹同样背负一柄剑。
只见这少年刚上来便轻轻呼吸一口气愉快的道:“嗯,荒山野岭景色美,消的儿女英雄志,怎奈消不去师傅内心执念啊!”那黑衣中年人瞬间回过身来笑骂道:“臭小子,把所学演示一遍,别在这拽文。”很难想象这中年人刚才还冷酷不已,这会却是如冰川消融,雷停雨歇般和蔼可亲。
这少年当下笑笑道:“遵命,师傅。”说罢就拔出背后之剑在山顶上舞了起来,一经舞起却是时而快如惊鸿迅捷无比,时而如飞花落叶般自然暗合天地之道,时而又如游龙般雷霆威慑,时而又如空中云霞时现时隐。而少年身体却是时而腾起时而左右跳动,忽又如贴地灵蛇般游走飘渺无痕迹。
终于这少年一手剑法舞完后收剑而起,刚好太阳初升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剑锋上,剑上立刻反射出一道金光耀眼摄人的照射在山峰背面的树林中惊起一片鸟虫猛兽。
而这中年人当下赞叹道:“好,徒儿终不负为师所望已经成了自己的剑道,剑也是好剑不愧是湛卢剑,观尔之剑道也不愧子龙几人对你的剑仙之称。”二人正是刘备与王越师徒,而那把湛卢就是刘备的君子剑,当时卢植赠剑颇为急促也没告诉刘备名字。
学艺一年多刘备总算是‘勉强’达到王越的要求悟出自己的剑道,而一年中刘备除了练剑就是和三小联系感情,时而切磋武艺,时而共同研究一些兵法。所幸童渊到是收藏了许多兵书,虽然童渊也不通军事但是为徒弟弄来一些书籍还是可以的。
赵雨平时也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刘备后面瞎起哄,美其名曰‘师妹督促师哥进学’。
后来刘备询问当初自己和张任打斗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兵刃为什么自己的君子剑刺不断?大家也知道刘备手中剑的厉害,张任却告诉他是白杨木所制弹性极大,刘备才恍然大悟。
后经刘备指点找到弹性更大的木头沙柳,是一颗百十年头的山中巨树,后精心刨去外围只留其心制成七尺枪杆,然后又放在油中浸泡百天。
最后又由刘备出资打上一柄百炼钢的枪头装上黄马尾,由于是刘备全程监制所以大家都让刘备起名字,刘备却是起了个黄龙,名字虽然很俗气但大家也都是图个吉利所以也很高兴。
后刘备见张任的枪法走的是稳字,不急不躁。刘备却是又把太极意境讲解给他听,张任人当然不笨加上他人就是个稳性子,很符合太极意境的要求所以很快就登堂入室融入枪法之中。这下有趣了张任枪法更进一大步,虽然进攻不足但守的不仅是如茅坑石头又臭有硬,而且攻击上也是比前面有了进步。
其他人到也是想学可是武道不同,不过刘备又把那些后世的五禽戏教给众人言常常练习可身轻体健百病不生。中间刘备又以一手剑术单挑三小保持不败赢得大家佩服。当然如是马战或者赵云全力使出所学枪剑双绝刘备就要歇菜。
中间谈论兵法的时候虽然刘备对行军布阵之道具体战术一窍不通,但是却是有着超前的战略目光一时间尽然隐隐成为几人的领头大哥,加上刘备诚心结交几人,所以一年来几人感情已如知己般。
赵雨也更别提了,平时除了练习越女剑外就是缠着刘备,开始还因为刚见赵云整天把刘备晾在一边。可是时间久了这妮子就又开始缠上刘备了,而且当真是锲而不舍,直让赵云大叹:“我这妹子有了心上人就忘记哥哥了!”
刘备和赵雨的感情大家看在眼里当然不会反对,王越这个做师傅的更是欣慰自己收了个好弟子这赵雨练剑资质也很高一手越女剑法倒是练的日益精进。
王越这时叹口气道:“玄德,如今你剑术已经略有小成,以后就靠你自己体悟和磨炼了。”刘备却突然道:“师傅你还是不改变注意吗?”
王越却突然面色狰狞的道:“灭族之仇岂能不报,师傅这一辈子就这一个心愿!二十余年练剑也是为此!如今为师武艺依然入化境,前段时间为师已经彻底摸清了此贼的具体行止情况,且此贼年事已高早不存当年之雄心和警惕之心,也早被酒色淘空了身子如今我杀他如屠猪狗一般,此去尔不必为为师担心。”
原来却是王越本是凉州一小家族之少爷,过的是锦衣玉食。其家有一嫂子长的貌美如花不想被一羌族其中一支首领看中要取其嫂,怎奈王越一族尽是烈性之人就严词拒绝。
而后羌族首领自不甘心暗使手段打压王家,而当时官府也不敢随便跟羌族交恶,所以就在官府的默许下羌族首领越来越过分。
最后羌族首领看王家死活不同意居然一夜之间派武艺高强的军中军士把王家屠杀的干干净净,只有俩人逃生一个便是藏身酒缸的王越,一个便是被羌族首领强掳去的那个貌美如花的妇人。
其后刚十一岁的王越便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心里上受了极大的打击,不久更是听闻其嫂子在和羌族首领大婚当晚自尽的消息。
心神连连受到打击,又加上不如穷人家孩子般会生存之道。开始的时候王越流浪市井之中吃了很大的苦,不过所幸王越性格还算顽强,加上有大仇在身便奋发图强最终生存了下来。
随后王越四处求学武艺便是为了有朝一日亲手杀了仇人,有机缘下得了一本剑术秘籍苦练十年终于成为一代少年剑侠,最后与童渊相交更是武艺更进一步。
二十年练剑只为手刃仇寇,刘备能理解王越的心情,大概这也就是后世为众多少年郎热血沸腾的持剑匹马入贺兰,但取恶贼魁首只身还的传说吧。
想到这刘备不在劝,顿时豪气大发道:“师傅,所谓师有事弟子服其劳,既然师傅执意要去弟子甘愿尾随其后。”王越一愣正要拒绝。
刘备抢先道:“师傅不必推托,想必师傅了解徒弟的脾性,况且童师叔也说过徒弟性子稍有不定,不经历一番终是不足,虽弟子经一年山谷静修但还是甚觉不足但请师傅不要拒绝。”王越顿时居然流行了眼泪,心里感觉到欣慰不已,这徒弟终于长大了,懂事了。
王越也不过三十有二正是精进之年当时也豪气大发道:“好,徒儿就让我师徒马踏贺兰山脉,左右为师已经有详细计划,定能取此恶贼狗头,为天下除此大害,就让你我师徒借此从此一战成名。”
当下王越左手伸在空中刘备上去握着王越的手笑道:“师徒同心,定杀此狗!”瞬间师徒的握手在早上的阳光中巍巍有光。
既然计议一定,当下二人便收拾行装准备出发,众人也知道王越的事情,本来童渊也是要去可是一来童渊的长枪太眨眼,二来以王越外表随和内心孤傲的性子能让自己的徒弟跟随已经是大出意外了,更何况童渊。
其实二人也没什么收拾的,倒是刘备耽误几天,什么袖箭啊,毒粉,迷烟、钩手、暗青子、雷烟一大堆见不得光手段让刘备好一阵子忙活。这日刘备已经收拾妥当来到见王越道:“师傅我好了,可以出发了。”
王越一笑道:“也不知道你弄什么东西,又是跑向城镇又是削木头的,好吧既然你好了,那我门即可出发,左右这几天已和童老不死的交代过了。”说罢王越只是一个背包一柄软剑,而刘备更是简单一套换洗衣服早放在了王越背包里。那些瓶瓶罐罐却是在身上藏着,左右刘备的服装是劲装,外面是一个潇洒的外套东西也不知道怎么藏的,却是各有手段。
刘备刚出屋子,便见童渊师徒俱在。而独不见赵雨,自从自己跟他说了自己要走随师傅报仇时,赵雨就刻意的躲着不见自己。就是吃饭时也不和自己说一句话,这让刘备多少有点心伤。
正当刘备要跟众人告别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张绣却是先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早就不见了赵雨妹子,不知道是不是上山独自打猎去了。”却是几人经常一起打猎,偶尔赵雨也跟着去她如今也是武艺不凡,在有大家护着也不见大家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