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从远处传来一位女子十分嚣张的狂笑,狂风也跟着来凑热闹卷着沙土疯狂地往屋里挤着。依梦和符之东用双手捂住耳朵躲到老者身后,只见老者死死地盯住门口,那眼神是那么犀利、厌恶。“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喝杯喜酒再走吧。”
“我来这里就是专门来讨这杯喜酒喝的!”一抹红色身影飞快地窜进屋里不客气地在沙椅上横坐下来,欣赏着她的头发,风也随着她的到来而停了下来不再往里挤。
“好,那我们继续!”两位新人重新站在雕像前跟着新人对拜这声高昂的声音一起互相交拜着,礼成说完这两个字老者长呼了一口气。
老者赶紧将两位新人引进内堂去却被那女子叫住了,语气轻蔑地说:“我见不得人吗?就算我见不得人,好歹远来是客,不管怎样两位新人也应该过来谢我这位客人啊?”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符之东只得忍下这口气牵着依梦的手走过去,在符之东的示意下两人同时给她施了一礼。“招呼不周,还望见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这令人讨厌的女人,符之东在心里咒她嫁不出去。
“怎么我见不得人,新娘子也见不得人吗?”老者上前来挡在两人面前连声道不敢、不敢。可是她哪会罢休呀,在老者说话的当口她速度快得都看不清楚她是怎么移动的已经到依梦身边,猛地一下把盖头给扯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对他们这对新人的大不敬。”老者激动地颤抖着,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笑着重新横坐回沙椅上。“姣娘,我知道以前堡主对不起你,可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堡主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就放过这两个晚辈吧?”
姣娘将两脚在椅子的扶把上交换了一下位置,万分好笑地看着老者。“我放过他们?我把他们怎么了?我只不过是想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子而已,哼~没想到和那个贱人长得这么像?”痛恨那些有情人、生活幸福的人凭什么他们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我姣娘却什么都得不到。
“你不要为难他们,他们和沙堡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硬把他们留下来的。不管你有多么深的怨恨就冲我这个糟老头子来吧!放过他们。”老者望着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雕像,能为他而死是自己的荣幸。
“放过他们?谁又放过我呢?当年我也是满怀激情坐在精心准备的闺房内等着他来迎娶,可是我等到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所以你也不懂。”姣娘痛苦地申诉着,她心中的苦没人知道更没人懂。
“我懂!”依梦突然插进来的两个字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的身上。“我懂!当新娘子精心打扮,等着新郎来迎娶她过门。可是谁又知道新郎并不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但她还是带着微笑上了花轿,因为她知道未来要靠自己去走的不能因为旁边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而自怨自怜。”
依梦说的不是她自己吗?这些话听进符之东的耳里很不是滋味,她说自己并不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难道她已经心有所属?不管她心中有谁符之东都下定决心要陪在她身边。
姣娘快速地越过老者和符之东站在与依梦仅有一寸远的地方,姣娘痛苦地看着依梦并用右手掐住依梦的脖子,恶狠狠地看着依梦,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暴出来。
“不!你不懂!虽然新郎不是想的那个人但至少你上了花轿,还拜了天地。可是我呢?他一直是我心中的夫君人选,可是就在新婚当天他居然没有吹锣打鼓地来迎娶我,而是选择了同那个贱人私奔。我真不知道那贱人有什么好的?那贱人没我漂亮,只是普通的鲤鱼精而我是堂堂的西海三公主。”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全部吐出来,心里反而轻松了、解脱了,不!我还没有解脱,我要看着他在我面前认错并且我要他慎重地迎娶我。
“所以,我心中的苦和痛是你们谁也无法理解和感同深受的。”姣娘那一头根本就没有束缚的头发此刻更是狂热的飞舞着,姣娘掐住若依脖子的手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将若依推到雕像脚下,用她那深情似水却也带着的无限恨意的眼睛看着那雄伟的雕像。
“请你放开她!放开我的新娘!”当姣娘接触到符之东那坚定的眼神时,姣娘有一刻呆住了手也跟着松了一下,但那只是一下而已,她又马上紧紧地掐住了依梦的脖子,冷冷地说:“你凭什么要我放开她?”
“就凭她已是我的妻子,我有保护她的责任。”
不知何故姣娘听完符之东的话居然站在那里狂笑起来,那一身火红的衣服被姣娘抖动得在那里不停颤抖。好脆弱却也是现在再好不过的理由,姣娘充满挑衅地用她那仍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符之东。
“没错,她是我妻子,我们刚拜完天地,所以我有责任保护她,就算保护不了我也愿意与她一同受苦。”看着依梦那痛苦的表情,真是心如刀割,符之东真的好想替她受苦,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你这个傻瓜,没听说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吗?更何况我们还不算真正的夫妻。”依梦坚难地说出了这句话,目的无非就是想让他不要做傻事。
“你知道为什么你未来新郎宁愿不要你这西海三公主却愿意与身份卑微的鲤鱼精私奔吗?你一定不知道吧,我来告诉你,因为你这个女人太毒。”看着眼前这位可怜的人,依梦对她只有同情。
“你胡说!”姣娘的手掐得更紧,依梦在那里不停地咳嗽着,脸也变得有点煞白。“那贱人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那贱人不配。”
“住手!”符之东一个旋转便来到她们两人中间,手指轻轻地在姣娘手上点了两下,姣娘只觉得手一麻便放开了依梦,还向后倒退了几步。
“怎么样?你没事吧?”看看依梦的脖子除了有道红痕外,并没有受其它的伤符之东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你可以不用管我的。”他居然可以为了自己不顾他自己的安危,依梦看着眼前这张成熟、俊美的脸心里一道暖流悄悄地滋润着依梦那颗冰冷的心。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因为你是我妻子,我符之东这辈子唯一的妻子。”给依梦一记安慰的笑容,符之东转身看着眼前有点狠狈的姣娘,心里竟有一丝丝的痛。
“你是什么人,我的龙擒爪怎会这么轻易就让你给破了。”姣娘脑海中搜寻着四大海的龙族人,并没有他的印象,如果他不是龙族人但让他知道了龙擒爪的弱点,那么这个人非死不可。
符之东从怀里拿出一块金牌上面刻着大大的两个字—南海,这块金牌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看着怨气冲天的姣娘符之东真的不知该做些什么。“我是南海龙太子,因为从小被父王送去玉林峰庆清长老处修炼,所以没有人见过我这个南海龙太子的真面目,连我姐也不知道她的弟弟现在居然长得这么帅。”
“你是南海龙太子又如何?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姣娘虽然现在右手用不上劲,可是还有左手,姣娘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的。
“我并不是让你怕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是同类,不要做同类相残的事情。”同类相残是符之东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并且这姣娘看上去应该有三十来岁,这样算来的话应该是他的长辈,他就更不会伤害她了。
听到符之东说到同类两个字的时候姣娘又笑了,这声笑是凄凉的、痛苦的。“同类,你们有把我当同类吗?哦~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们已经把我赶出了龙族,视我如瘟神谁都不愿意见到我。”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你看看你把我们琼海害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你把我们堡主弄到哪里去了?还有堡主夫人你又把她怎样了?”老者激动地看着一身火红的姣娘,真是恨不得上去揍她一顿,才能消心头之恨。
“废话少说,要杀要剐就放马过来吧!”姣娘仰天怒吼着,强大的气流将她衣服吹得如蜘蛛脚般长在她身后向四周张扬着,头发更是立了起来,一张脸变得十分苍白,眼线如狐狸眼般明显,嘴唇更是变成了深紫色,此刻的她就如魔鬼般。“放马过来吧!即使不用右手,我也绝对不会输给你们。”
符之东右手往外一伸只见一把透着丝丝寒气闪着寒光的剑出现在他手里,剑身上那若隐若现的纹理更是闪着白光让人睁不开眼睛,剑柄被一条蛇紧紧地缠绕着,蛇头更是死死地咬着剑身随时准备把事间万物吞进去。
符之东一个横扫千军便将姣娘逼退了出去,姣娘也不甘示弱拉开了一张无形的弓轻轻松松地向符之东射出了一箭,那支箭由一股墨色的气体形成直直地向符之东射去。
符之东弯腰躲过了那一击,并及时出剑向那箭砍去,可是箭没有如预期般断成两截消失而是继续直直地向他身后的雕像射去。管不了那么多符之东应势而起紧紧地握着剑直直地向姣娘射去,姣娘被强大的力流压得睁不开眼睛,不慌不忙地拿出他们看不见的弓毫不躲避地迎了上去。
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云霄,就连沙堡也如地震般左右摇晃起来,沙墙也不堪地一块块往地上掉了下来。老者抓住大堂内的柱子才没有被这一震给甩出去,依梦则是眯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人。
从胸口涌出一口血被符之东给硬生生地压在喉咙那里没让它喷出来,姣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那强烈的一击把她逼退了几米,地上更是被她拖出深深的一条沙沟,才慢慢地站稳,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符之东见她还没有缓过来,又猛然间扑上前去,在姣娘身边转了一圈。可能姣娘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但依梦看得非常清楚符之东已经将姣娘身上十二处大穴封住了,她现在虽然可以行动自如却提不起一成功力。
“你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去扶堡主,他可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老者呆呆地看着符之东慢慢地向依梦这边移了过来,这个人不简单居然可以和姣娘硬碰硬而且看样子还占了上风,沙堡终于有救了。
“我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依梦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又有谁不想有这么一个人能够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特别是女人别看她表面很坚强其实内心永远都是脆弱的。依梦上前去把符之东扶了起来,接触到符之东那火辣辣的眼神时,堂堂的依梦居然脸红了、害羞了。
“偻老,替姣娘安排一间上好的客房,远来是客不要待慢了。”依梦一面将符之东扶进去休息,一面还不忘提醒偻老有姣娘这个人存在。
“可是…”偻老为难地看着姣娘,他不相信这个女人留在这里不会使什么坏心眼,不如现在把她赶出去来得好、干脆。
“偻老,放心吧!她被符之东点了穴对我们产生不了威胁的。”偻老只得无奈地点头答应了。
偻老看着依梦扶着符之东进去的背影脸上居然荡起了幸福的微笑,嘴上说不喜欢对方其实你们看他们多恩爱呀。
新婚之夜新房内竟传出符之东比杀猪还难听的声音,还时不时吼叫着依梦叫她轻点,不要太用力,是不是要谋杀亲夫的狼叫声,真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