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石屋的石床上,明媚的阳光从小小四方形暂且称之为窗户的地方洒进来,照亮着石屋的每一个角落.一张不知道什么野兽的皮毛挂档在石屋的唯一出口上.
暗暗打量周围的同时凌可也检查着自己的身体以及物品.东西一件不少的摆放在石床旁的一块大石头上,看情形这大石头应该是当小桌子用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伤口.只是很久没有发生耗尽体力这样的事了,记得在十四岁开始就没有出现这样的事了吧.至于透支体力凌可连想想都感觉可怕,自尝试用生命力燃烧代替体力战斗后,凌可对那可怕那透支体力后的附带产品充满了恐惧感,痛不yu生也许就是因为那感觉而产生的词吧.
把石桌上物品一件件的放在自己身上特定的位置后,凌可望着那挂着兽皮的唯一的门.如果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他们的部落里面,而在部落里没有将自己绑起来说明对自己并没有敌意.
思索半响后凌可开口道:"外面的老兄,我饿了,能否给我弄点食物和水来.?"
清脆的声音没有一点作为一名俘虏的觉悟.
凌可的话说完没过一会就进来了一个人,如果凌可没记错的话,在那么多围击他的人之中,只有此人和自己一样是用匕首的,而且还用的不错.只是他的匕首上了少些潇杀之气,就象是在温室里长成的花朵一样.好看但少了分坚韧.
"先知要见你."
凌可看着这一进来丢了句话后就象个木头一样站在一动不动的人不禁有些好笑.
"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想你所说的先知是你们部落里面的大人物吧?"仔细观察木头人所表现出的神态后凌可继续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我趁这机会刺杀你们那位大人物么?"
凌可的话刚说完,木头人双眼流露出警惕的神色但片刻后就又恢复了正常.
"你不会杀先知的.就算你有心也无法伤到先知.不然先知不会让你去见他的."醉风不禁想起昨天晚上先知和他们说过的话.
"这少年就是我们部落从现辉煌的关键."
而且醉风在昨天晚上归来的路上听过斥候队长艾斯提起过,这少年的攻击绝对不象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如果艾斯的猜测不会错的话.这少年的左手右手都可以使用武器,而且艾斯隐约觉得少年的左手比之右手更为恐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醉风不敢想象眼前的少年是如何成长的.
"额..."听着木头人的回答,凌可真的有点迷糊了,至少如果有陌生人出现在营地凌可相信自己会对其充满警惕.不会让其单独和爷爷呆在一起,至少在还没得到凌可信任之前是这样."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
说完凌可就往外面走去.被凌可打断沉思的醉风,看着那尽管昨天耗尽体力而现在又充满精神的少年很干脆的往外面走去,不由的跟了上去.
这部落里和凌可看到的一样.由加工后的石柱组成的石墙围绕着整个部落.远处看起来很凌乱的石屋,走近后才发现都是有些许规律的,也许是这部落的习惯吧.
每个部落之中都有一些在外人看来很不可思议但在部落之人认为却是理所当然的东西.比如在营地里每个人在七岁的时候要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时间是一年.
出了门外后的凌可站在石屋前观望着眼前的一切,醉风很自觉的走到前面带路.大部分的石屋都是围着石墙三丈远的地方建起的,如果从上方看去就象一个石墙的大圆包着一个宽宽的小圆.在往里是孤零零的几个石屋.圆心是一片空旷地带,不难猜出这里就是部落举行一些仪式或节目的地方.
醉风带着凌可往较里面其中一个石屋走去,如果单从外表看的话.石墙内的任何一个石屋看起来都一样,很难从外形来区别这些石屋的不同.
"尊敬的先知,西方来的客人我已经把他带来了."走到一间石屋前醉风的身体微微前倾,无论语言还是身体都表示了对这间石屋主人的尊敬.使凌可不禁好奇,那位先知为什么要见自己,而所谓的先知又长什么样?
"请他进来吧."带着沧桑却又不失活力的声音从石屋里传来.
听到先知的回应后凌可跟着有点象木头的带路人走进了传出声音的石屋.
石屋内同样很简单.入门右手边是一个把墙壁都当住了的大书架.书架上排满了不知道用何种东西制成的书册,象这景象凌可不久前就见过,营地里的宗堂内就是如此,只不过宗堂内的书册比这多的多.书架连着的另一面墙有一个小小四方形通风口,阳光就从那通风口传进来.在通风口下盘坐着一个安详的老者,凌可估摸着应该年纪和自己的爷爷差不多大,在老者的面前摆放着一张用不知道什么野兽皮铺着的石桌石桌上还放着几本书册.
"醉风你先下去吧."老者见木头人还站着没有离去的意思开口道."西方来的客人不会伤害我的."
听到老者的话后醉风微微前倾了上半身就退出了石屋,虽然醉风不放心单独的把这可怕的少年留在这里.
"年轻的西方来客,部落里简陋了点,希望你不会见怪."先知朝凌可善意的微笑说道.
"怎么会呢,非常感谢您的招待."对于年长的人,特别是象爷爷那个年龄的老者,凌可都会自然的流露出尊敬,在凌可看来,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上那么多年的人类都是拥有大智慧大毅力之人,特别眼前的先知眼睛里所闪现出的深邃,让凌可不由的想起某时候的爷爷,爷爷在不悲伤时眼中也曾流露过这种光芒,只是爷爷大多时候都活在悲伤中,想起爷爷凌可的心中总是莫明的哀痛.
"不知道勇敢的西方来客,你是准备去东方么?"
"是的,不知道能否有荣幸得到您老人家的明示."
"我该怎么称呼阁下呢?"确定凌可去往东方,老者不由认真的观察着眼前还属于孩子的少年.坚毅的身体象是经过不断战斗雕刻出来的一样,而昨天晚上艾斯的话也证明了这一点.从那少年发自内心很自然的尊敬看来,带领他成长的一定也是一个老人,或者在他的生命中有一个老人对他很重要.
"您可以叫我凌可."
"东方的世界充满了危险,你是否作好了准备呢?"
"是的."站在这小石屋中凌可感觉到一种压抑感,虽然很淡,但凌可还是感觉不舒服,也许是因为老者认真的态度让凌可想起了爷爷的执着.
先知不由的再次认真的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如果把这少年放在黑暗生物的周围,以此少年的韧性二十年后会成长到什么程度呢?
"我叫帕希."暂短的沉默过后先知开口说道:"也许在罗格大陆上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这个名字,你也可以和他们一样称我为先知."
罗格大陆凌可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第一次是那营地外的智慧黑暗生物所说,而营地也叫罗格营地,营地里的长辈却从没提到过罗格大陆这名称.
"尊敬的先知大人,不知道能否帮我解开我心里的一个疑惑."既然老者已经让自己和部落里的人一样称呼他为先知,看来自己应该已经安全了,至少暂时来说已经安全了."先知所说的罗格大陆是那里?"
听到凌可的提问老者感到很恰异,一个生活在罗格大陆的人竟然不知道罗格大陆在那里.不过眼前少年诚恳的语气及神态又不象是撒谎的人.
"罗格大陆很广阔,我们站的这片土地也是属于罗格大陆."少年问出这样的问题结合少年的战斗能力,先知猜测凌可从小就只生活在战斗中,或者在他的生活中除了战斗很少有别的东西存在."以前在大陆的中间是很繁华的,四面八方的英雄大部分都汇集在那里,而后在那里建立起大陆最大的修道院之后更是确定了泰摩高地在罗格大陆不可动摇的地位.那时候几乎整个大陆都是听从泰摩高地内修道院的号令.只是后面出现了一场灾难,那时候有很多强大的英雄为了自己的后裔有块平静的土地生活,使用了自己的大神通,所以成了现在这个整个大陆被巨大的山脉分割成很多块的局面.只是称自己脚下这片土地为罗格大陆的习惯一直以来却没有改变,很多英雄也在那时候损落了."
先知的话对凌可来说无疑是神话故事一般,迷幻的色彩让凌可不相信这是真的.为了后裔的生活创造出那么多可以把大陆分割成几块的山脉,而这样的力量竟然不能消灭所谓的祸源.如果先知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迫使这些英雄这出这个举动的源头那该是多么强大的存在?而营地的名称来源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非常感谢先知的解惑."消化完刚得来不知道是否准确信息的凌可深深的吸口气:"不知道先知是否能告之小子通往泰摩高地的路径呢?"
"当初我们皮图部落也是属于泰摩高地西部的一个小部落,因为我们部落之中有位英雄提前预知到灾难的发生刚好我们又靠近西边,所以部落中保留了传承的火种."先知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凌可发现这时候的先知和爷爷是那么的相象:"当初我们是从东边一个山脉的地底通道走到这边的,只是迁移到这里之后我们就把那通道毁灭了.如果你想通往东方的话,也许只能翻过那坐山脉了."
得知如何通往东方后凌可又和先知聊了很久,最后凌可发现先知的博学如不久前经过石林,一样的磅礴,几乎只要凌可问的出来先知就能够帮凌可解开疑惑,当然不包括战斗方面的.最后在先知的请求下凌可将爷爷送给自己的护身符交给了帕希先知.
坚固的合作都是从信任对方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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