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升,照亮乌黑泥土覆盖的荒地,也驱散着凌可两人感受了一天的冰寒。
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凌可知道战斗的旅程发出了信号,从小凌可就异常厌恶那些黑暗或变异生物,只要见到这类生物凌可的心里都有种将其毁灭的冲动,所以休息一晚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的时候凌可就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整个荒地的沉沦魔消灭掉。
其实在他心里还有一个很疑惑的地方,那就是这种沉沦魔并不是很强,虽然一般人很难将他们清除干净,但凌可相信就如天浊那般远程攻击战士可以轻而易举的在短时间之内消灭一个营地的沉沦魔,如果是那样的话,以天浊所表现的对女魔鬼的痛恨早该将荒地内的沉沦魔消灭干净了,等消灭了这沉沦魔后如无法抵挡女魔鬼的报复往森林深处一躲,任那女魔鬼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拿他怎么样,可怪讶的是听天浊说这些沉沦魔至今都完好的生活在这片荒地上,而且看其样子还活的很好,因为昨天所消灭的营地周围除了脏乱根本没有曾经这里有过战斗的痕迹。
“木头,格杀沉沦魔的时候你多感受你匕首的感觉,你要不它想象成有知觉的物体。”凌可的上半身向前倾的很厉害,双手微张象昆虫的双翼一样,奔跑中向身边同样在飞奔的醉风说道,“你要记住,不是要你感受拿匕首的手,而是用心去感受匕首。”
听到凌可提醒的醉风在紧跟着凌可身影的同时陷入了沉思。
天浊所讲述的位置在凌可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沉沦魔营地分布图,按照脑海的图形凌可很快就到了一个沉沦魔营地,发现沉沦魔后凌可双眼眯起,他所想到的是爷爷心中无法洗去的悲伤,受那抹悲伤的感染凌可并没有隐去身体,直接横冲到沉沦魔群之中,如此嚣张姿态引起沉沦魔的一片混乱,在混乱中凌可与醉风两人很轻松的就将营地内的所有恶魔生物格杀的一干二净,为了节约体力和提高效率,凌可这次是用左手拿的匕首。
沉沦魔的血液和人类一样是属于鲜红色的,当太阳再次沉下地面时森林边缘起往高塔方向的十里范围内的沉沦魔营地都被染上一层血红色。
黑夜,漆黑的天空下凌可醉风两人并排凝视着那片天空,天空中一片漆黑,深邃的让人感觉他的无限神秘。
“听说很久以前的天空是会发亮的。”凌可注视着那片漆黑呢喃道。“而且听说那时的天空很美,美的让人心醉。”
“是么?”醉风无心的应答着,脑子里全是今天凌可使用匕首时的画面,那份冲击感来的比当初部落里斥候队和他战斗时来的更加强烈些,在斥候队和他战斗的时候凌可没有用左手,而且手法远没有今天那么狠辣,醉风记得那时候凌可只是让斥候队的人失去战斗力,一般只是击晕过去并没有出现什么伤人事件。而今天完全释放的凌可,凌厉的手法再次让醉风沉浸在那艺术的国度里。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和爷爷他们一起天天看到那美丽的夜空呢。”呢喃中凌可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恢复体力的休息状态,而醉风还是睁着那双无神的双眼思索着那所谓的匕首艺术。
夜,沉眠。
凌可被卡夏大叔逼了十来年才逼出来的潜意识唤醒,在脑袋还是一片迷糊中耳边传来一阵煎矢的破空声,还没睁开眼睛的凌可就地翻滚,待看清景象时一支煎矢插在凌可刚刚躺的位置,煎矢尾部还在不停的摆动发出沉闷的嗡嗡声。
眯起双眼左小臂上的匕首已经被凌可正握在右手中,一个跨步跳在醉风的身边踹了他一脚,黑暗的深处再次飞来两支箭矢凌可挥动右手中的匕首格开一支箭矢左手朝醉风的胸口抓去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
经过这一翻动静后醉风也完全清醒了过来,抽出右小腿上的匕首闪在一边,无声的向凌可表示自己已经不需要保护。
感觉到醉风闪出自己身后的凌可往醉风闪开的另一边翻滚而去,刚离开位置后两支煎矢就插在刚刚凌可蹲着的地方。
在昏暗的森林中呆了一个多月已经很适应黑暗的凌可醉风两人无担心同伴的心理后很快就溶入了黑暗之中。
静。除了在凌可醉风刚才躺的周围插着五支箭矢述说着刚才已经发生过的画面外,其他一切依旧安静的似在沉眠中。
“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最强大的敌人。”此时凌可的脑袋里飘荡着卡夏大叔和自己说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话语,而想要战胜黑暗中的敌人就得先把他给找出来,黑暗中凌可象一抹融入黑暗里的空气,灰色的影子无声无息的往记忆里射出箭矢方向的旁边飘去。
全身被铠甲包围,昏暗中看上去手里拿着似弓箭一样的武器,象一个木桩一样立在那。当凌可用昏暗森林所练出来的视力发现这人形怪物时凌可心里很是震撼,震撼的并是不这怪物长的有多丑或多可怕,而震撼的是凌可在那铠甲里没有感受到一丝的生命气息的存在,可以说那铠甲包裹之人已经不属于生命的范畴之内。
虽然心中很是震撼,凌可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顿,发现那身影的那一刻凌可便欺身上前,走在那站在那当木桩的怪物身后左手盖在那怪物的脸上右手的匕首已经沿着铠甲与金属头盔的缝中插了进去。
“嗷”
响亮的嚎叫声划破宁静的夜,在凌可的匕首插进铠甲与头盔的缝中时,象木桩似无生命气息的怪物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随即一团灰白色气体从铠甲内飘出消散在漆黑的空中,凌可看到,那团白色气体依稀间还可以看到人类的轮廓。
嚎叫响起的同时,四支箭矢从黑暗中往凌可射来,没来的及仔细的观察那团白色气体凌可便往一旁闪去,躲过那死支箭矢后凌可再次融入黑暗之中。
“嗷”
在凌可格杀完一个怪物后不久,不远处的另一边也同样响起了一声怪物痛苦的嚎叫声,在这声嚎叫响起的同时凌可飘了出去朝刚才射出四支箭矢的其中一个方向的黑暗中闪去。
“嗷,嗷、、”
宁静的夜里不时的飘荡着凄惨痛苦的嚎叫声,一声连着一声彼此起伏着,奏成了黑夜里凄凉恐怖的夜曲。
待嚎叫声终止时凌可和醉风两人蹲在十几套铠甲旁纳闷了起来,被他们所格杀的怪物除了遗留下那外面将他们包裹的紧紧的铠甲之外无任何其他的痕迹。就好像和他们作战的是一副铠甲一样。
“这是什么怪物?”
“额、应该是那所谓的女魔鬼仆从吧。”双眉微皱显入沉思的凌可答道:“看来那被圈养的沉沦魔能在这片荒地上生存那么久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以这箭术比起天浊来说还是差上那么一些,而且这怪物的智慧好象很弱的样子。”
“额、不是很弱,而是没有智慧,应该只是一种执行命令的工具而已。”凌可抬头往着东方,宁静的深处只是一片漆黑。“如果这些怪物有天浊那般的意识,也许我们就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正在凌可凝重的思索以后的日子里该怎么对付这些出没在夜晚的敌人时,突然有一支白色象箭矢一样的骨头出现在眼角视野内,白色的骨头速度异常快速并却无声无息,就象是突然出现在那个位置一样,如果忽略那速度的话,会是以为那骨矛好似一开始就存在那边一样。
当眼角感受到那骨矛的速度后凌可在黑暗里张的很大的眼瞳急即收缩,身体同时有了动作往旁边的醉风身上扑去,几乎在凌可完成扑的动作时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撞击声,从声音听来可以判断出是枯骨和金属的撞击声。
撞击声响的同时凌可也抬起了自己的头,入眼的是从空中向下掉落的骨头碎片,和一支同样向地上掉落的箭矢,并不是如自己所想象的那样骨矛射在了那堆铠甲之上,而是不知道从那里射来的一支箭矢挡下了对凌可造成威胁的骨矛。
在凌可接受眼前画面的同时在凌可的后方窜出一支箭矢朝东方出现骨矛的黑暗处飞去。那支箭矢还没消失在黑暗处就与黑暗中飞出的一骨矛撞击在一起。和第一次撞击时一样,箭矢将那白色的骨矛射碎的同时箭矢也失去了力量朝地上坠去。
短短的三秒钟,所有的画面在一瞬间发生。
“啧、啧、啧、”人类男子的声音从射出骨矛的黑暗处响起,“没想到还有一个隐藏了那么深的暗黑箭术射手。”
“想必你就是那所谓女魔鬼的鬼之驱逐者吧。”一头柔顺的黑发用粗糙的麻绳索绑紧披在后背随着这男子的走动头发在空中飘扬,男子从凌可的后方的黑暗中走了出来站在凌可的身旁。
“额、天浊。”凌可现在惊奇的不止是那在黑暗中无法看清身影的人类男子,还有这森林中的精灵天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地。
一头柔顺头发满脸刚毅无表情的天浊朝凌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便把目光放在黑暗中飘出声音的方向。
“不知道以此刻的情景,我敬爱的鬼之驱逐者先生打算怎么收尾呢?”天浊咬着牙一字一顿将话说完。
“呀哈,看来今天只能放你们一马了。”黑暗中说话之人透出一种傲气,狂傲的语调让天浊很是不舒服:“不过要是就这样白跑一趟很是不甘心呢。”
“那驱逐者先生认为该如何呢?”天浊右手食指中指夹着那一支始终搭在弦上的箭矢尾部。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怎样?”隐藏在黑暗深处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语气道。
“额、交易?”凌可带着疑惑,以刚才发生的情景来看他可不相信会有什么公平的交易。“不知道是什么交易?”
因为在这世界上,一切所谓公平的交易是建立在相同实力的基础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