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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蛇毒

“中土人杰地灵。大能者无数,或可呼风唤雨,或可翔天漫步。。。”

“老伯,别讲你那老掉牙的故事了。”一面目清秀的小孩笑着打断,“喏,这是这是山上的桃子,水着呢!”说着就变戏法从怀中拿出了2个桃子,仿佛证明他说的一样,对着其中一个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伸出白嫩的小手把另一个递给了前方的老伯。小孩眨着慧黠的双眼,边啃着桃边喃喃的嘀咕着:“翔天漫步,那是神仙才有的吧,听说梦伊山上住着神仙,是不是啊,老伯。”

“是,”忽的,老伯的声音又弱了下去:“也许是吧。”说着,他的手摸着手上的一串暗灰色的念珠,着眼前望,那昏暗的双目中露出了无尽的沧桑。轻笑一声,老伯面露复杂的神情,缓缓的从手上退下了念珠,递给了小孩,嗤笑一声:“我还想它作甚,送你吧。拿好,算是你那桃子的谢礼了。。。”便徐徐的朝前方走去。陈缘盯了一眼念珠,就睁住了,仿佛这7颗一串的珠子有无尽的魔力吸引着他,呆呆的接过了念珠。

“小缘,怎么,你又和那个疯老汉在一起。快点走吧,要迟到了,私塾的先生凶着呢。”一个胖胖的男孩边跑边对着陈缘叫到。

陈缘一惊,缓过神来,忙不迭是把念珠塞进了怀中,喃喃道:“怪老伯。。。”而后又大声叫到:“向天,等等我。”

*****

“回来了?快去洗洗手,等你爹回来就开饭。”陈缘娘顿了一下,“今天先生教的懂了么。”

陈缘含糊一声:“恩。”手却摸着怀中的念珠,对着天空不知想着什么。“这孩子。。。”陈缘娘笑着也不多说。陈缘虽然虚岁才十二,却天生聪颖,私塾先生对其也赞不绝口,更是在一次酒醉后口吐陈缘日后定是状元。

眼看陈缘就此凝望的天空半晌不动,虽有疑虑,其母也不曾打断,多年来陈缘聪明懂事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如此也只当陈缘是闲暇无聊,看着天空的中的云朵罢了,便远远的喊了一声:“去地里看看你爹爹吧,也该回来了。”便又顺着手上的活忙活去了。

陈缘轻嗯一声,便收下了心神,走出了屋内的小院。

路上陈缘把玩着手上的珠子,这个念珠虽然毫不起眼,暗淡无光,却让陈缘爱不释手。陈缘也不多想,只当是老伯那神奇的故事吸引住了自己,让自己对老伯送出的东西都连带着充满了好奇和新鲜。但多年养成的习惯就让陈缘喃喃自语道:还是去还给老伯吧,早上怎么接下来了呢。却不知,他放下手去的时候,念珠忽的散发出红色妖异的光芒,似对抗般的念珠紧接着又闪出一真青芒,硬深深的把红芒压了下去。陈缘却未查分毫,对着老伯家走去。

老伯的房子是一间离村子较远的简陋小屋。没有人知道老伯的来历,只知道老伯仿佛是十年前的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来到这个村子的。老伯很神秘,就如同他给人讲的故事一样,充满神秘,外面的大千世界,各种异兽飞禽,仙家传说老伯都能如数家珍一般的缓缓道来。让陈缘常常迷醉其中。

来到老伯的房前,轻轻的叩门过后,陈缘才发现老伯不在,不知为何,他却松了口气一般,又紧紧的拽住了手中念珠,带在了左手之上,一带才知,这念珠不大不小,刚好牢牢的套上了陈缘的小手。陈缘不由得一阵欣喜,迈着大步朝着父亲的地转身走去。

小屋远处的树下,一个灰色的影子矗立着。细微的声音缓缓传出:“煞。。。魄。。。”

来到田间,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陈缘便隐隐感觉到了不对,迅速的走了过去。人群中小胖子向天看到陈缘,惊叫到:“小缘,不好了,你爹给蛇咬了,才李伯已经去你家叫你母亲了。。。”陈缘一急,忙钻进人群,只见其父面色乌黑,小腿浮肿,4个黑色的小洞正渗出乌黑的血液。陈缘想去看看父亲的伤口,却被旁边的老村医拦住了。老村医看看陈缘,默默的摇摇了头,指了指缘父的伤口,示意陈缘不要碰触。

“孩子爹。。。”缘母看着倒地的缘父,焦急得吐不出话来。陈缘天生聪颖,此刻也没了思绪,兀自不语,只能向着老村医望去,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哀求。老村医摇头不语,忽的暗叹一声;“蛇生双头,为异种,毒不可解,人不可活。夫人节哀”缘母闻声,两眼顿黑,倒地不起。老村医忙探声把脉,松了口气:“只是心神俱惊,昏迷罢了。”陈缘却忽的跪倒在地,叩头不起:“玄伯,您救救我爹爹吧。”老村医忙扶起陈缘,眼光中透露出怜悯,“小缘,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哎,不是我不救,是我救不了啊。”说着仿佛想起了什么,从腰间取下一个小瓶,抖了抖,一粒紫萱色的丹丸出现在了老村医的手中。丹药一出,便散发开一阵清香,只是一闻便让人神清气爽,端的神奇。

陈缘一看,闻气间也隐隐感到了此粒丹药的不凡,眼中便露出欣喜的光芒。却不料老村医又语:“这是我早些年寻山问药时碰到一老道给丹药,可以延将死之人7天寿命。仅此而已。”说着便塞到了陈缘的手中,不忍的又看了一眼那跪地不起的瘦小身影,默默的叹了一口,摇摇头,远去了。

“小缘,我们先送伯父伯母回屋吧。。”小胖子在旁边轻声道。

陈缘紧咬下唇,并未答语,在小胖子和乡亲的帮助下把父母抬回了居室。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陈缘望着问天道。问天担心的看着陈缘:“小缘,有事就来我家找我吧。”说着轻轻的带上陈缘的家门。

陈缘低头看着昏睡中的母亲,又望望气息更弱的父亲。拳头暗自握紧,心中更是迷茫不堪。右手不自觉的摸向了左手的念珠,仿若在寻找心灵的慰藉。

念珠!?陈缘忽的一醒,似落水的人儿抓住了一只救命的稻草一般。他暗自想到:念珠,我怎么把老伯给忘,老伯如此渊博,甚至知道许多先生都不知道的东西,也许他能知道双头蛇毒怎么解。

陈缘赶忙拉好门窗,朝着老伯的小屋飞奔而去。

****

“老伯,老伯,你在么?”陈缘拼命的敲打着老伯的门窗。

“怎么了?这么惊慌。”老伯缓缓的走了出来。看着陈缘手上套着的念珠,脸上显出一分诧异,一分悔意,竟还隐隐有着一分恨意。

焦急中的陈缘并没有注意到老伯脸色的怪异,只待老伯一出,就惊慌的说到:“我爹爹给双头蛇咬了。。。”

尚未说完,便给老伯打断了:“什么?双头蛇!?你确定?”这时的老伯脸上只有震惊,震惊之中似乎还有这不知名的情绪。

“村里的老医生说的。”陈缘急切的说到。

“走,快带我去看看。”

来到陈缘家,老伯看着缘父的腿,面色阴沉似水。

“老伯?”

“这确实是双头蛇咬的。。。”

“有办法解毒么?老伯,有办法么?求求您救救我爹爹?”陈缘一听,更加焦急得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恳求,也充满了害怕与无助。

老伯望着陈缘,望着陈缘手上的念珠,挣扎之色一闪而过:“有。。。但很难。。。”

“告诉我,老伯告诉我。”这是的陈缘抓着老伯的衣衫,仿若一松手就会失去这棵关键的救命稻草般,依旧焦急,却已不再绝望。

“你爹爹中毒已深,命不过半日之间,告诉你又能如何。。。”老伯叹了一口气。

“不!爹还可以多活七日的!”陈缘激动的说着拿出了老村医给的丹药,塞入了其父的口中。

说也神奇,这丹药入口即化。缘父身上顿时焕发出一股生机。乌黑的面庞透露出红润之色,

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虽说腿上的伤口仍有丝丝黑血淌出,但比起刚才已不知好了多少倍。

“紫萱丹,原来如此。”老伯平静的说到,“小缘,听好,我们这里往北数百里外有一梦伊山,那梦伊主峰之上生有八角莲或可解毒。”老伯说到这里略一犹豫,又道:“小缘,你且将此书带好,上有八角莲的记载。”便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书籍,缓缓的放入陈缘的手心之上。

陈缘接过书籍,略一停顿,便缓缓的伸出左手,欲取下念珠还与老伯。

老伯轻声阻止道:“缘,一切都是缘,此物与你有缘,所以才赠于你,不必还我。我会在这里照看你父母的,速去速回吧。”

陈缘闻声,感激的望了老伯一眼,也不多说,拿上些干粮,直冲冲的往北走。

待到陈缘的身影消失再了眼前,屋中老伯才轻叹一声:“一切由我而起,便一切从我结束吧。小缘。。。”语气中竟有着那么一分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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